14 倉庫2
不管趙綏怎麽告訴溫瑜
“阿瑜?”趙綏又喊了一聲,看着溫瑜面色紅潤,他不由有些擔心,趕緊放下了手裏的工具,風塵仆仆的朝人走了過去。
不管趙綏怎麽告訴溫瑜,發情并不是可恥的事情,可溫瑜還是無法釋懷自己随時随地都可能動情的事實。
難怪這社會會看不起omega,連自己的欲望都無法掌控,alpha調動信息素就能随便操控人,有什麽值得尊重的。
他們天生就該躺在alpha身下,做着取悅alpha的事情,尊嚴和廉恥,在信息素面前,都微不足道。
一想到這些,卑微的溫瑜,便想丢盔棄甲地往趙綏懷裏撲,反正更丢臉的樣子,趙綏都已經見過了,如果他覺得自己下賤,也不會差這一次。
“先生…”溫瑜朝趙綏跟前走了一步,差點當即往地上栽去,幸好趙綏手快,将人一把拉進了懷裏。
大手撫到溫瑜的額頭,趙綏神色關切道:“難受了?能等到回家嗎?”
溫瑜鼻子一酸,為什麽,他想不通,為什麽趙先生能這麽溫柔,他不覺得一個搖尾乞憐的omega很淫蕩下賤嗎?只要有信息素的壓制,omega便能人盡可夫,有什麽值得趙綏溫柔以待的呢。
他不想等,也等不到。
溫瑜圈住趙綏的脖子,他把腦袋埋在趙綏頸間撒嬌,“先生…”
他要怎麽告訴趙綏,他沒辦法等到回家,現在就想要了。
夏天的衣褲布料很薄,趙綏拖着溫瑜屁股時,手腕已經感受褲子的濡濕,他慢慢脫掉溫瑜的褲子,扯掉緊貼在溫瑜屁股的內褲。
溫瑜在懷孕初期,趙綏實在不敢冒險和他做愛,可黏糊糊的omega正是盛開的時節,他不好好安撫這朵成熟的小茉莉,小茉莉随時都會因為渴望而枯萎。
趙綏用手指不斷模拟着性器的抽插,任由溫瑜懷亂在他懷裏扭動,這種愛撫是揚湯止沸,溫瑜得不到徹底的釋放。
“明天…我們再去醫院看看好不好?”趙綏心疼的要命,隔靴搔癢的性愛,讓他倆都很辛苦。
聽到“醫院”溫瑜還是反射性地縮了縮脖子,他擡起眼皮,看清趙綏的樣子,一邊軟膩的輕哼,一邊大膽地伸手撫摸到趙綏的褲裆。
“先生…”溫瑜很清楚他懷孕了,不能随便和趙綏做愛,可他難以控制自己的雙手,難以抑制住想要誘惑alpha而騷動的心。
趙綏按住胯間的小手,“阿瑜…別動…”趙綏自诩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奈何也抵擋不住omega的頻頻示好。
omega對alpha的陰莖很執着,溫瑜拗不過趙綏,又想趙綏能妥協,他只能撒嬌。
軟綿的小手偷偷在趙綏手下扭動,“要…”
“阿瑜,你懷孕了。”趙綏克制地把人抱住,“我們先回家。”
“唔。”在崩潰邊緣的omeg熬不了那麽久的時間,“先生…先生…”
趙綏放棄回家的打算,把人抱到角落,從褲裆裏套出陰莖,和溫瑜的捏在一塊,反複摩擦着。
溫瑜癡茫地看着依偎在一起的陰莖,頂端不斷的冒出乳白的精液,他用指尖碰了碰粘膩的液體,身體簌簌發抖。
他盯着指尖白色的東西看了好一陣,然後張嘴含住了手指。
“阿瑜。”趙綏還是慢了一步,溫瑜飛快伸出舌頭,将精液卷進了嘴裏,還沖趙綏得逞地笑了笑。
“你呀。”趙綏無奈道,“很辛苦?”
溫瑜掀開襯衣,露出略顯柔軟的胸口,他挺着乳尖,往趙綏嘴上蹭,趙綏含住後輕輕吮吸着,舌尖在乳頭上打着旋,将乳尖按進乳暈之中,又緩緩彈開。
“啊…哈…”溫瑜仰着脖子,喉結掩映在皮膚之下,他急促呼吸着,每一聲都扯着長長的調子了,在倉庫之中,回音一聲似一聲高亢。
溫瑜很瘦弱,小腹在劇烈收縮中,隐隐能看到腹部之上的肋骨,趙綏将人抱起跨坐在他身上,牽住溫瑜的手,撫摸到他的陰莖上。
胸口被啄得又熱又脹,溫瑜情急之下捏緊了趙綏的陰莖,趙綏手指抽插和啄奶的動作皆是一滞,險些沒緩過勁兒來。
刺痛感從陰莖傳到腹部,他掰開溫瑜的手,“阿瑜…”
溫瑜可憐巴巴低下頭,沒頭沒腦道:“我想射了…”
緊接着,溫瑜的陰莖像是興奮過了頭,抵在趙綏的腹部,射了出來。
只要溫瑜能盡興,趙綏就不會往下繼續,他捏住溫瑜的手撸動起來,最後射到了溫瑜手上,他抱着人冷靜了一陣,沒像往常一樣,給溫瑜臨時标記。
而是擁着溫瑜釋放着信息素,他幫溫瑜穿好衣服,溫瑜墊腳想要和他接吻。
趙綏低着頭,任由溫瑜胡亂親吻,從一開始的舔弄,到後面的啃咬,溫瑜的牙尖摩挲過他的喉結,尖銳的疼痛襲來。
趙綏得按住這罪魁禍首,他安撫道:“好了。”
随後擒住溫瑜的下巴,兩人舌尖纏着舌尖,濕吻了一陣,溫瑜才徹底安靜下來。
比起被內射和标記,接吻更能讓溫瑜感覺到自己是被愛着的。
“還難受嗎?”趙綏撫摸着溫瑜的後背,像是在安慰一個嚎啕大哭後的孩子。
溫瑜的情熱剛退,他臉頰還是通紅的,他為他的熱情感到羞愧,為弄疼趙先生感到自責。
他沒有回答趙綏的話,反而問道:“我是不是病了…我的腺體還沒有好…”
腺體是omega吸引alpha的資本,是他們最美妙,最性感的地方,完整的omega不能失去這個器官。
趙綏拉着溫瑜往外走,留給他一個堅定的背影,“你只是懷孕了,三個月後就沒事了。”
溫瑜還未從高潮中抽離開來,說話還帶着粘膩的喘息聲,“那我這三個月…都要這樣嗎?”
随時随地發情,趙綏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呼喚,他的後穴都可能汁水泛濫。
“可是這樣…好惡心…”
趙綏正準備去開門,聽到溫瑜這句話後,他轉過身來,低聲呵斥,“阿瑜!”
溫瑜抖了抖,這是他第一次趙先生大呼小叫,他害怕alpha動怒,小聲解釋道:“我是說我…不是說先生…”
溫瑜的聲音像是來自遠方,他自己明明很難過,卻非要貶低自己。
“我沒覺得惡心。”前店沒有開燈,趙綏想要看看溫瑜的臉,剛伸手,便聽到溫瑜的央求聲。
“先生…別開燈…”
趙綏遲疑了,他沒舍得勉強溫瑜,收回手後抓住了溫瑜的胳膊。
溫瑜嗓子裏壓抑着哭腔,“我要是…一直這樣…先生也會覺得惡心的…三個月時間太久了…”
別說是三個月,僅僅這幾天,他發情的頻率,都讓溫瑜心驚。
omega面帶紅潮和alpha求愛,在發情期會讓alpha心生憐惜,可日子久了,對方會覺得枯燥無味,會覺得omega是個性愛娃娃,一味的索取。
低賤的性愛娃娃能被取代,alpha是高等生物,他們會厭煩,會覺得惡心,會尋找新鮮感。
大概寡淡的發洩,并沒有被alpha進入,讓怯懦的溫瑜陷入了焦慮之中。
他滲透進骨子裏的自卑,在這一刻在身體裏不斷的發酵,甚至從舒張的毛孔之中蒸騰出來。
三個月的時間,去見證孩子的成長,對于趙綏而言,一點都不長,他還會覺得時光匆匆,陪伴自己的omega,他也絲毫不會覺得惡心。
雖然他不喜歡社會上廣泛認知的omega被alpha主導的事實,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溫瑜沉溺在他懷裏的樣子,讓他很陶醉和自豪,只有不夠和情不自禁的份兒,他怎麽會惡心。
“我不會嫌煩,也不覺得惡心,你會覺得和自己愛人做愛惡心嗎?”
溫瑜看着自己的腳尖,趙先生稱呼他為愛人,他便有一絲絲沾沾自喜,有些得意忘形,可溫瑜在自己快要恃寵而驕的時候,懸崖勒馬了。
“可別的…omega都不這樣…他們發情期只有七天…”
趙綏語速很慢,也沒像剛剛那麽失态,“別的omega怎麽樣,我管不了,我只能管我自己的omega。”
這句“自己的omega”宣誓主權的意味太重,連趙綏自己都有些驚訝。
溫瑜的自卑,到底是從何而來,趙綏不由問道:“阿瑜,誰說過你惡心?”對omega影響最深,那大概是他們alpha。
趙綏試探道:“是之前的alpha嗎?”
溫瑜把頭耷拉的更低了,alpha比omega高大許多,他不知道他低頭時,缺憾暴露無遺,他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非但沒有引得alpha的憐惜,反倒惹怒了alpha。
那時alpha對溫瑜已經失去了興趣,覺得溫瑜一舉一動都令他厭煩,他會用各種理由表達他對溫瑜的不滿。
可能溫瑜孕後溫柔的樣子,可能溫瑜緩慢溫吞的舉動,一些情理之中稀疏平常的事情,都是alpha發怒的理由。
alpha和溫瑜說過最多的話就是惡心,讓溫瑜多照照鏡子。
趙綏漸漸咬緊牙關,屏住呼吸,聽溫瑜斷斷續續回憶起alpha的事情,他只覺得毛骨悚然。
他除了憐惜,更多的是憤怒。
溫瑜是水做的,敏感多情,alpha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會讓他多想,更何況是惡言相向。
溫瑜本該是蜷縮在alpha懷裏的小奶貓,不會亮爪,不會撓人,毫無攻擊性,趙綏高聲和他說一句話,都怕會驚吓到他。
趙綏少用動用信息素去給溫瑜壓力,這次他覺得有這個必要。
他捧住溫瑜的臉頰,“溫瑜,我現在是你的alpha你知道嗎?”
他倆還沒有最終标記,離了他的信息素,溫瑜在無壓力下會表現出反抗和掙紮,只有在這種巨大的壓迫下,溫瑜才會暫時順從。
“我想你以後把我的話記住,無關緊要那些人說的話,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趙綏一字一句道,“你不惡心,我也不會嫌煩,我很喜歡你依賴我。”
他将手覆蓋到溫瑜的平坦的腹部,鄭重其事道:“你只是懷孕了,腺體在恢複期,一點都不奇怪,你和其他的omega沒有差別,即便是不一樣,也是我把你變得不一樣的。”
他想把這朵花香四溢溫柔可人的小茉莉花變得獨一無二,世上僅有。
作者說:
趙先生用道具肯定也是很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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