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1)

李瑞希發現自己對秦烈毫無抵抗力,這人就是人體春/藥。

為了表示自己不是那麽容易被人影響,她義正言辭地推開他。

“不想!”

引誘失敗,秦烈挑眉看她,真是出息了,抵抗力竟然提高了,說不想?

李瑞希暗暗得意,總算扳回一城,沒道理她每次被人一勾就走,她有自己的矜持。剛走幾步,下一秒人被按在門板上,輕微的撞擊之後,他俯身靠近,胸腔擠壓着她,将她圈禁在他的懷抱中,強勢掠奪,碾壓她的唇角,激烈卻又纏綿地吻她。

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臉,摟着自己的腰,不受控制地回應。

唇齒碰撞帶來難以言喻的觸感。

倆人呼吸都有些沉。

“出息了,知道拒絕了,”秦烈在她耳畔輕聲呢喃,“小姑娘長大了。”

李瑞希下巴微擡,瞪他:“我本來就很有原則。”

“哦?”

“确定不做?”

“不做!”至少要拖一段時間,讓他知道她不是那麽沒有原則的,不就是這種事嘛,26年都忍了,再忍幾年根本不是個事。

秦烈抽了根煙叼着,似笑非笑,“行啊,那要忍住啊。”

他那表情,就好像她損失了幾十億似的,李瑞希暗暗喘了口氣,其實吧她也不是不想,就是覺得秦烈有點非人類,她這人特別怕疼,有賊心沒賊膽,這事能拖幾天就拖幾天吧。

次日一早,秦烈竟然不在,李瑞希敲了半天的門才揉着眼睛給他打電話,得知他一早就出門了,秦烈應酬不多,放假幾乎都在家待着,常約的朋友李瑞希都認識,她有些好奇,卻也沒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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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烈回來時身上有很濃的酒味,李瑞希一愣,“喝酒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秦烈喝多,這人喝多了跟平常沒什麽區別,就是眼睛看着有點紅,直勾勾看她時,能把她一口吞了,直白得讓人耳根發燙。秦烈湊過來,要抱她,李瑞希把他推得遠一些,她其實不反感煙味,但她不太喜歡酒味,尤其是白酒的味道,鼻子湊近在他衣服上聞了很久,才蹙眉,“你這喝了多少?”

“三人,三瓶酒。”

“白的?”

“嗯。”

秦烈因為職務關系,幾乎沒喝過酒,能讓他喝酒且喝成這樣的人,肯定是他很重視的,前幾天向興在群裏提起過要給秦烈媽媽清明掃墓,李瑞希往這方面猜了,但掃墓的話也沒必要喝這麽多,人離開久了,那份傷心也會淡化的不是?

秦烈低頭咬她的唇,李瑞希捂着嘴。

“嫌我?”

“啊?不是,我剛才吃了螺蛳粉。”還沒來得及刷牙漱口沖牙呢。

螺蛳粉這味道,要是接吻了,可想而知,只怕秦烈要對她有心理陰影了。

秦烈湊近聞了聞,果然,屋裏有很濃的螺蛳粉味。

“你怎麽喝這麽多?”

“老子為了誰?”

李瑞希回味這話的意思,忽然想到付明宇昨天那話,所以……

“你該不會是……不是吧?你真找我爸和付明宇喝酒去了?”

秦烈唇勾着,靠在玄關那,似笑非笑看她,“你以為小師妹是想娶就娶的?”

他今早先去買了茶葉和酒去找李柏年,想當然,打的是拜訪恩師的名號,李柏年并沒給他好臉色,跟他聊了半天他高中的混賬事,把秦烈說的哭笑不得。後來付明宇也來了,秦烈知道自己這個老丈人,對他絕對沒有惡意,最多就是又愛又恨,但要讓老丈人松口把閨女嫁給他,可不是容易事,以他多年跟李柏年鬥智鬥勇的經驗,這人狡猾得很,不好搞,不好搞就不要搞,他幹脆把人喝醉,再在李柏年要醉不醉時套路對方,這不,終于把李柏年喝得松了口,把付明宇喝得直喊他叫哥。

李瑞希被說得臉一紅,“話說我以前怎麽就沒看過你呢?早知道有你這麽個人,高中時我可就上了。”

秦烈嗤笑一聲:“你上我?你以為我高中時遇到你,會饒了你?”

李瑞希摟着他的腰,暢想倆人如果高中遇到,會是什麽樣子,想了一番,實在無力想象秦烈皮膚白是什麽樣子,沒有腹肌的秦烈還能吸引她嗎?

“對了,我爸和我哥怎麽樣了?”

“都趴下了,你爸這邊我算搞定了,但你媽要是不同意,我可沒法找她喝一杯。”

李瑞希噗嗤一笑,還是有些不真實,她爸愛喝酒,酒量也不錯,因為是老師,平常都戒酒,不常喝,秦烈能把他灌醉,可見酒量是很好的。

“實在不行,我們先領證再說。”

秦烈嘆息一聲,手掌摸着她柔軟的頭頂,她從來不走尋常路,人家女生都等着男人求婚,她倒好,随口說出來了。但他就喜歡她這一點,真實,直白,妥帖的讓他踏實。

“哪舍得讓你受這委屈?你媽媽有什麽不滿沖我來就行,我可舍不得你被罵。”

她摟着他的腰,眼睛水汪汪的,沾着霧氣。

“這也沒什麽委屈的,不就是領證嘛?我這人沒你想的那麽弱小,其實我一直活得很清醒,知道自己要什麽,也堅信自己每次選擇都是對的,我有能力過好我自己的人生。”

“這事你聽我的,沒必要跟家裏鬧太僵。”

秦烈拍拍她的肩膀,自己回屋休息去了。

下傍晚發現他還沒走時,李瑞希才知道他休了兩天假,這可太難得了,回想起這倆天,倆人都沒怎麽單獨相處,第一天她拒絕他吃肉的請求,他回去自己解決了,晚上不知道在忙什麽跟她吃過晚飯就沒出來,今天他又喝醉了,倆人一天沒說幾句話,本來就搞得跟異地戀似的,放假沒怎麽相處,心裏空的厲害。

喂貓的時候,李瑞希在想,要麽吃個肉?

唔,吃肉她從來不反對,就是錯過了昨晚的最佳時機,現在想吃肉該怎麽提出來?如何優雅地提出自己想吃肉的合理請求?這可不太不容易了。

晚上,秦烈就醒了來她這邊喂貓,李瑞希洗好澡,伴着霧氣從衛生間裏出來,她低着頭任頭發垂在兩側,臉白裏透紅,紅唇微抿,眼睛濕漉漉地看他。

“隊長,幫個忙?”

秦烈站起來,下巴擡了下,樣子有點野:“說!”

“隊長,我這內衣扣子扣不上,你幫我一下呗?”南城的方言聽起來便是軟軟糯糯,加上她聲音甜,勾人時尾音上揚,又軟又甜,這副撒嬌的語氣誰能拒絕?更何況提出的還是這樣的要求。

他倆該做的都做了,倒也不算過界。就是他一個老爺們哪裏做過這種事?蕾絲內衣把她包裹得滿滿的,秦烈粗糙的手接過她手中的帶子。

“怎麽幫?這怎麽扣?”

“很簡單的,你就對齊,拉緊了,一粒粒扣呗。”

秦烈手還挺翹,幹消防的什麽事都會點,平常扣繩子也有很多花樣,這點小事難不了他,但他故意逗她,手指摩挲她白皙滑溜的皮膚。

“怎麽弄不上去?”

“你再試試,很簡單的。”手指進去撥了一下,把內衣穿好,當着他的面水波蕩漾。

秦烈眼神發暗,卻最終沒說什麽,順利把她的內衣扣上了。

完事後他繼續回去喂狗。

“……”李瑞希看着人家神色平靜地來,神色平靜地走,心裏日了狗。難不成她還沒有狗好看?她都暗示成這樣了,他就沒一點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人不如狗?

完了,她對秦烈的吸引力還不如一條狗,面對她這樣的勾引,秦烈竟然能無動于衷?

壯士啊!

首次出戰敗北,李瑞希差點把牙咬碎,行吧,這條計策不行,那就換一條,她就不信有男人能不吃美人計!

飯後李瑞希提議倆人看一部電影,她家裏有投影儀,把影片放大投在牆上,關了燈,氣氛有了,只等愛情片播放就行了,這片可是她珍藏版,裏面有很多接吻床戲鏡頭,雖然拍得唯美,但很調動氣氛,她就不信這男人看了能忍得住。

電影很好看,吻戲也很唯美,男主角帥的一筆,看到結束她才一拍腦門,光顧着看男主角,把正事給忘了!再看秦烈,一本正經地坐在那,就跟沒事人似的。

計劃再次宣告失敗。

李瑞希氣急,懷疑這男人今天吃錯藥了,平常分分鐘想把她往床上帶,今天倒好,正經的不像話,過了會秦烈看困了回房,李瑞希眨眨眼,懷疑他喝酒喝多了,導致那方面障礙,否則這才十點鐘,他回什麽房?她不信邪,挑了條抹胸小紅裙,一頭渣女大波浪,紅唇高跟,敲響秦烈的門。

秦烈剛洗好澡出來,掃了她一眼,神色如常,“還沒睡?”

“沒呢,”天冷,她莫名抖了抖,進屋才發現秦烈沒開空調,“你不嫌冷?”

“冷什麽?”他光着身子随手拿了條毛巾擦頭。

小紅裙尺碼小,收腰托胸的設計,很襯身材,就是對身材要求極高,一點贅肉不能有,所以她裏面什麽都沒穿,雖然氣溫回暖,但偶爾這麽搞,還是挺冷的。

李瑞希往屋裏站了站,見他擦頭發,她坐在桌子上,高跟鞋有一下每一下戳地。

秦烈餘光掃到她這一身,低頭時唇角勾着。

她晃着小腿,粉嫩的腳趾,害羞蜷縮着,腳踝上扣着金色的腳鏈子,晃動時聲響清脆,節奏打在人心裏。

微風吹過,紅裙貼緊,把她本就白嫩細長的腿襯得更為勾人,淡淡的橘子甜味撲來,烈焰紅唇晃人眼,秦烈扔了毛巾,手撐在桌子兩側,看她不停擺動的腿,手抓着她腳踝。

“穿這麽少,不冷?”

李瑞希身體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神他媽不冷!她穿成這樣還在乎冷不冷嗎?

擡起下巴,硬凹造型。

“不冷。”

“這天晚上還挺涼,先別這麽早穿裙子,小心凍着。”秦烈一本正經地關心。

李瑞希眯着眼,眼尾壓着直勾勾看他,霧氣橫生,紅唇輕咬,欲語還休。

明明是很甜的長相,卻又帶着刺,清純帶妖,天真卻媚,一般人真擋不住。

但秦烈顯然不是一般人,他面無表情摸着她發涼的手臂,拿來外套罩在她身上,寬大的黑色外套把她的裙子擋得嚴嚴實實,白花花的大腿罩在裏面,把李瑞希弄郁悶了。

她坐在那,無聊地晃了晃腿,手撐在桌子上,下巴微擡,頭發披散在身後。

稱得上風情萬種。

秦烈完全不為所動,挑眉,神色平靜,“冷不冷?走吧,我送你回去。”

說完,摟着她的肩膀把她送到對門。

李瑞希沒想到這事這麽不順,郁悶地往回走。秦烈看她一眼,“怎麽了?不開心?”

“沒啊,我很開心啊,”她言不由衷,低着頭往屋裏走。

“行,開心就行,那我回去了?”

李瑞希沒好氣地揮揮手,恨不得他馬上消失。關門聲傳來,她嘆了口氣,嘟囔:“混蛋秦烈。”

“你确定秦烈是混蛋?”

突來的聲音讓李瑞希身子一僵,她不敢相信地回頭,卻見某人正站在玄關處,嘴裏叼着根煙,要笑不笑地睨她。熱意傳來,李瑞希咽了口口水,總覺得他眼神勾人,像是要吃她。

秦烈靠近,手摩挲她的紅唇,把人帶到懷裏。“勾老子?”

他頭靠在她肩膀上,李瑞希哆嗦兩下,朝他擡下巴。“勾你又怎樣?”

秦烈埋在她肩膀上,笑得肩膀直顫,李瑞希差點炸了,臉色發白,氣得推他,然而他胸口很硬,跟塊石頭似的,根本推不開。要死了,這人一早就知道,卻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懂,這是在玩她呢。

李瑞希惱羞成怒:“秦烈!你滾!”

“真滾?你确定我滾了你不會再罵我混蛋?”秦烈嘆息一聲,把人拉緊一些,擡手就把她的裙子給拉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李瑞希,你很會套繩子嘛,繩子做成圈等着人往裏鑽。”

“我哪有。”

“還沒有?把我勾得回去洗了好幾次澡,你說說我要怎麽懲罰你……”

他把人帶到床上,他早知道她可口,卻不知道女人的身體可以軟成這樣,哪裏都軟的不像話。

李瑞希原以為他會直入主題,誰知他竟然要求互幫互助。

“男人第一次十有八九都早X,先互幫,下面再讓你爽。”

“……”

忽略這虎狼之詞,李瑞希紅着臉幫他,倒不是第一次幫他,算是熟門熟路了,可問題是互幫還要互助,只幫忙不求回報他還不允許,強行要求她躺着享受,享受他的報答,而他那些招數,李瑞希難以接受,總覺得是比做更親昵的舉動,不是應該做過以後再慢慢進階嗎?怎麽一下子就這樣了?

她紅了臉,渾身發燙,秦烈拉着她的腳踝,李瑞希拉了個枕頭把自己眼睛蒙住,根本不敢看他。

“不不……”

秦烈嗤了聲,在她耳邊笑:“小姑娘不誠實,床單都他媽這樣了還不要?”

李瑞希伸手捂住他的嘴,他低頭吻她,她不讓。

“自己的味道還嫌?”

李瑞希幹脆捂上耳朵,用枕頭蒙上臉背《出師表》,力求不受他影響,秦烈看樂了。

這時候背《出師表》可還行?

他不讓她背,勾得她一篇《出師表》背的斷斷續續,情動時,她忽然想到一事,“那個買了嗎?”

秦烈掏出一盒東西,藍色的像糖果盒。

她一愣,拆開聞了一下,“什麽時候買的?味道還挺好聞的。”

唔,這玩意還有帶尺寸?不是均碼的?長見識了。

“你今天第一次勾我時。”

“……”她無語望天,失策了。

次日一早,秦烈五點多醒來,昨晚他睡在她這邊,此時懷裏正躺着熟睡的女人。

李瑞希窩在被子裏,頭發微亂,臉前所未有的紅潤,很招人疼。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幾下,她蹙眉嘤嘤一聲,氣得撓他臉,秦烈知道她起床氣重,便沒招惹她。

小姑娘臉頰紅潤,睫毛輕輕顫抖,嘴唇紅得有些腫,都是他幹的好事。

但他沒有悔意。再來一次他只怕會比昨晚更激烈。

他早說過,烈火灼人,但她勝似火焰。她這瘾,他不打算戒。

果然,戒色比戒煙難多了,根本不能比。

昨晚是激烈了點,他還算神清氣爽,習慣不能變,起床便換了衣服出去運動,跑了幾公裏,回去做了十幾組動作,結束後喂了貓狗,又帶貝塔出去遛了幾圈,回來後她依舊睡得很沉,整張臉埋在美少女戰士的床罩裏,頭發淩亂,他湊近觀察她,小姑娘睫毛又密又長,輪廓很好,骨骼纖細,卻又五官分明,睡着時像個小孩子,渾身散發好聞的橘子香。

溫熱的觸感和粥的香味叫醒了李瑞希,她朦胧睜開眼,恍惚片刻,眼神才漸漸聚焦。

昨晚……

他為了怕她疼,很照顧她,但她還是渾身不舒服,身體像被一劈兩半,起先就只是疼,後來卻品出一點歡愉,極親密的姿勢,皮膚像是患了饑渴症,恨不得時刻貼在一起。

再多詞語都不足以描繪。

她甚至明白那些喜歡抽事後煙的人。

那般享受與餍足,總要回味一番才過瘾。

秦烈抱着她,眼神灼熱,她腿彎曲,腳鏈晃出誘人聲響。她不滿:“又來?”

“昨晚是不是有什麽事忘了跟我說?”

李瑞喜一愣,仔細想想,“什麽事?”

直到秦烈趴在她脖頸上種草莓,把她翻過來跪在床上,膝蓋摩擦紅腫,她才後知後覺。

随即哭笑不得。

“你……還記得呢?”

她捂着嘴笑,“當時不是正想跟你撇清關系嘛,想着誤會就誤會,巴不得你多吃幾缸醋。”

秦烈眸光深沉,語氣危險:“看我吃醋很好玩?”

“誰叫你自己愛吃飛醋的。”

李瑞希忍笑,當初芒果過敏他非要說是草莓印,膝蓋練舞練出淤青,非要說是跪的,她之所以不去解釋,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會怎麽做。

“是誰說能做的我膝蓋腫?”

他凝視她,一邊動作一邊觀察她的臉色,直到她悶哼一聲,他才笑:

“李瑞希,床上建議你別挑釁。”

采不采納是她的事,但他該給的建議還是要給。她嗚嗚咽咽,說不出一句整話。

他對處不處沒什麽想法,是個爺們就不會拿這種事為難女人。

老計較這些算什麽男人?

但他多少有些大男子主義,當時以為她跟別人,那口醋在,整晚整晚睡不着,做多少個平板撐都沒用。

如今看她笑得跟貓似的,心裏堵着的那口氣徹底散去,中獎一般,心情複雜得很。

罷了,笑就笑吧,別的地方讓讓她,總有能讨回來的時候,管她有沒有過去,他都會強勢變成她最後一任。汗水打濕了兩人,李瑞希摸着他戳人的短發,腳趾蜷縮,眼神迷離,漸漸被拉入更為猛烈的旋渦。

好不容易結束,李瑞希已經要散架了,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秦烈拍拍她,“起床洗漱一下,我換條新床單。”

昨天這套實在慘不忍睹,到處都是痕跡,他這人有潔癖,這方面将就不了。

李瑞希還困着,看向手機屏幕,這才九點多,對她來說還是早上,便沖着男朋友撒嬌。

“昨天夜裏我都沒睡踏實,讓我再睡會。”

她趴在床上,頭發攏到一側,纖細白皙的後背線條流暢,秦烈俯身在她後背親了下。

“我下面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陪你出去逛逛?”

想了想,她撐着爬起來,被子滑落,露出滿是痕跡的上身,一室暧昧,空氣中彌漫着特有的氣味。

李瑞希咧嘴,這都拖多久了,總算吃到肉了。

不公平的是她累成這樣,秦烈卻神清氣爽,她掃了眼他一身運動裝,有些難以相信。

“你還出去運動了?”

“跑了六公裏,回來又練了四十分鐘,溜了半小時狗,拉着你又來一次。”

這就是他一早的運動量。

而她,睡覺、睡覺、還是睡覺,就這樣都累得不行。

“……”男朋友體力好受益的還是她,這樣一想,李瑞希也就釋然了。

“說起來,你也沒動,就一直躺着,到底累什麽?”

李瑞希氣得戳他嘴,怎麽就沒動?她明明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你家攤煎餅時除了揮鍋鏟,煎餅就不出力的嗎?

刷牙時,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眸光蕩漾,臉頰紅潤,嘴唇通紅,眉間可見春色,好像跟以前是不一樣了,多了種難言的女人味。

心情不錯地發了條信息到群裏。

李瑞希:我吃到肉了!!!

嚴蜜:[鏈接]建議這位消防員家屬,下載這個鞭炮app,手機放個鞭炮慶祝一下?

梁潇潇:采訪一下李女士,男朋友是消防員是種什麽體驗?

李瑞希:Xing福

嚴蜜:狗東西,好不容易吃到肉有什麽感想?你就告訴我爽不爽?

李瑞希想到網上的說法,喜滋滋回:爽到想付錢打賞。

孫小雅:我對秦隊的能力有了新的認識

當天出門。

李瑞希往秦烈口袋裏塞了十塊錢,把秦烈弄得莫名其妙。

她卻一本正經:“十塊一次!不能再多了!以你這體力,再多我得破産。”

秦烈聽明白了,有些好笑,抽了根煙出來,盯着她:“女朋友這是把我當鴨了?”

李瑞希挑眉,不怕死:“雖然……但是……家裏就你這一只鴨,頭牌待遇。”

“不用我競争上崗,我可謝謝您老人家。”

“你也別得意,定期考核,不合格的話我會解除聘用。”

秦烈別過頭,半晌才幽幽看她,“這麽說我得盡心盡力伺候了。”

“當然。”

“行吧,以後每周都回家給女朋友當鴨。”

李瑞希聞言,吃吃笑了一會,食指勾勾他手掌心,“牽手嗎?”

秦烈一愣,反手牽住她,倆人調整了手勢,十指相扣。

秦烈四人的小群裏也鬧翻了天,倒不是知道他跟李瑞希發生了關系,而是昨天秦烈跟李道明喝酒時拍了視頻在群裏,他們四人都是一個學校的,李道明也教過向興,向興當時就炸了,一直打電話問秦烈怎麽想起來找老師喝酒了,秦烈當時喝了不少,随口說了幾句小師妹的事。

向興驚呆了,當年班上男生嘴裏心心念念的小師妹,竟然是李瑞希!

“你竟然泡了我們的小師妹!不對,你老丈人竟然是李道明!還不對,你竟然勾搭自己班主任的女兒!你好大的膽子!”

秦烈看了眼,收起手機沒回。

秦烈這次休假後要有段時間回不來,就想陪她出去逛逛,省得每次約會都在家裏。李瑞希提前說好今天不直播,去商場的路上她一直打哈欠,昨晚實在太累,腰酸背痛,但難得約會一次,她不想浪費這樣的機會。

“先看電影?”

“好啊,”她打了個哈欠,進了電影院電梯,兩個女人忽然看了她一眼。

李瑞希戴着口罩,頭發微亂,累得沒心思好好化妝,懶懶打了個哈欠。

其中一個女生看了她一會,低頭跟同伴說:“那人是不是很像希瑞?”

另一人:“應該不是希瑞吧?希瑞母胎單身狗,情人節都一個人過呢,可慘了。”

“她今天為什麽不直播?總感覺是約會去了。”

“跟誰約會?鍵盤還是鼠标?放心吧,沉迷打游戲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單身汪。”

“人間真實。”

“……”

李瑞希後背僵硬,默默囧了一下,這真是親粉絲,她家粉絲是不是打游戲打傻了?

狹窄的電梯內,秦烈頭抵在她發間,聽到那兩個粉絲的話,他忍笑在她耳朵上親了親。

想象總是美好的,想象中倆人第一次出來看電影,再浪漫不過。

可實際上,整場電影李瑞希只看了個熱鬧,等秦烈回頭看到她歪着頭,紅唇微張,呼吸勻稱,竟然睡着了。

看來昨天把她累壞了,她這體力是真不行,還沒怎麽着就哼哼唧唧喊累。

他忍不住想笑。

把衣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電影結束,李瑞希也睡醒了,這是她第一次看電影睡着,莫名覺得對不起他。

“這電影講了什麽?”

“沒注意。”

“那你剛才幹什麽了?”

“只顧着看你了,”秦烈偏過頭,幫她拉好衣服,“下面去吃飯還是逛街?你定吧。”

李瑞希認真地想了想,“買杯奶茶就回去吧,你昨晚弄得我都要散架了,現在只想躺着。”

秦烈低笑:“那就回去躺着。”

李瑞希一覺睡到下午,醒來時酸痛感散去,終于又活了過來。

聽說第一次是最疼的,把第一次熬過去,後面應該沒這麽痛苦吧?

天已經要黑了,她正躺在秦烈懷裏。他在看手機時間。

“你一直沒睡?”

“覺有什麽可睡的?我看看你。”

“不累?”

“再來個十次八次都行。”

“吹!”李瑞希哼了聲。

他笑,煙瘾上來了,他摸了根煙出來,火機丢給她,“給你男人點一下。”

李瑞希撐起胳膊,按動,火光竄起,他吸了口,白色的煙霧升起。

李瑞希摟着他,他胳膊很硬,胸口也結實,讓她很有安全感。

她這人看着獨立自主,床上卻極其渴望被征服,一般人卻無法叫她低這個頭。

顯然,女人一旦沒有被男人征服,便談不上仰望。

而他這人懂體貼,會做飯,愛幹淨,喜歡寵物,有自己鐘愛的職業,在自己的領域內無可取代,床上卻霸道,事事讓她滿意。

她忽然想到李碧華描述的美滿人生——

七成飽、三分醉、十足收成。過上等生活、付中等勞力、享下等情/欲。

以前不很了解,這會卻忽然懂了,這下等情/欲,已經讓她體會的徹底。

遮光窗簾擋住絕大部分亮光,屋裏只有微弱光亮,秦烈摟着她,聲音有點啞。

“我要回去了。”他點了根煙,猩紅火光亮起,臉上有難掩的快活。

“哦,”她湊上去抽了一口,味道不讨厭。抱着他的腰,不舍地蹭着他,臉碰到的地方觸感很不錯,伸手摸了一會那腹肌,不過瘾,幹脆一口咬上去。

“屬狗的?”

“舔狗!顏狗!”

秦烈拍拍她的屁股,手在她身上摩挲,滑膩的手感讓人上瘾,人也沒閑着,俯身把她逗得呼吸大亂,眼神迷離,才把人翻個身。

李瑞希算怕他了,喘着粗氣:“秦烈你還是人嗎?我累死了……”

“怕什麽?我不進去,你幫我弄出來。”

“都說老男人容易變态,你這是攢多了?”

秦烈咬她耳朵,“所以,你體諒一下。”

她是體諒啊,就是嘴酸的厲害,這幾天被他折騰狠了,身上散架似的,恢複了好幾天才緩過勁兒,他這一走李瑞希就跟放假似的,終于可以好好睡覺,不用那麽累了。

不知不覺藍朋友走了快一個星期了。

邵問蘭不知從哪得知秦烈的事,一直在逼李瑞希回家。

李瑞希嫌煩,幹脆不接電話,邵問蘭就叫付明宇來做說客,奈何付明宇被秦烈收買,李瑞希便熟練地跟邵問蘭打游擊。藍朋友不在家,偶爾想跟他聊聊天,可他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出任務,一天能打一次電話就不錯了,像是談了個假戀愛。

他不回她就自己找樂子。

直播之餘,做什麽事都跟他報告,單方面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今早8點就起床了,沒睡懶覺,向他看齊,準備早睡早起。

牙膏用完了,還好新買的牙粉到了,櫻花味很好聞。

舒克和貝塔都打架了,倆人掐架掐得厲害,這次已經有兩天沒有理對方了。

孩子們掐架,李瑞希這個當媽的自然是和事佬,拉着舒克貝塔出門散步,可人家根本不領情。

路上遇到高中小男生找她要微信,老阿姨表示很欣慰。

高中同桌要結婚了,自己又要出份子錢。

清明到了,她要回家給長輩掃墓,見到了李道明,李道明哼哼唧唧根本不承認自己酒量不如他。

李瑞希每天把自己的日常發給他,他絕大部分時候不能馬上回複,有時候她早上發消息他晚上才回,感覺像是有時差。

但只要看到了都會一條條認真回,有時候李瑞希都忘了自己說什麽,翻半天才知道他在回哪條。

他也開始說自己的事。

生活枯燥,早上4點半起床,負重70斤跑步5公裏,鍛煉,上操課。

下午進行繩索訓練,參加演習和行政學習。

消防隊的狗最近犯了相思病,見誰都沒精神,跟他一樣。

救火時撸了一只貓,為什麽要告訴她?因為她說了,得離雌性動物遠點,那貓是母的。

今天食堂的飯菜很好吃。

煙瘾犯了,嘴裏空想親她。

晚上睡不着,想抱着她睡,想上她。

李瑞希看到這些消息,心裏一點點被填滿。別的都好,就是晚上一個人睡被窩有點冷,習慣他一周回來一次,這次忽然走了十幾天,她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談戀愛了。

天漸漸暖和,這晚她結束直播,給他發信息,秦烈照例沒回,她也沒在意,先去洗了個澡。

她不知道,彼時秦烈就在小區門口。

“隊長,你就住這吧?”江闖環視小區問。

秦烈應了聲,看向三樓的某間亮燈的房子。

這個時間點,她肯定沒睡。

車停下,他從消防車上跳下來,一輛翻了的黑色私家車擋住半邊路,車撞變了形,地上落了一地混了血的碎玻璃,任誰都能猜測出撞車時的慘狀。

肇事司機捂着頭坐在路邊,一臉懊悔。

障礙已經在清理,救護車也到了,只是人還沒救出來。

黑色車膜把轎車內隔絕成一個小世界,如今那裏正躺着一家三口。

男人坐在駕駛座上,頭部朝下,流血不止,毫無知覺,副駕駛倒挂一位年輕女人,後車座的安全座椅上,是個四五歲的孩子,三人都不省人事。光亮照進去,能看到後座掉落的洋娃娃。

記憶倒轉,有一瞬間,秦烈呼吸凝滞,分不清記憶和現實。

“隊長?”

秦烈回神,給出指使:“進行破拆!”

範立新幾人拿着工具過來,秦烈比劃了一下,沉聲說:“從這裏……”

車門很快被切割開,幾人把人擡出來,救護車已經來了,但駕駛座上的男人已經斷了氣,女人和孩子還有呼吸。

小潘看得眼紅:“好好一家就這麽散了,你說男人沒了,留女人和孩子要怎麽過?”

江闖擦眼淚,“隊長,這男人最後調轉了方向盤,把生的機會留給了老婆孩子。”

“那卡車司機要是注意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秦烈注視着男人被擡走,沉默許久,沒說話。

電話響起時,李瑞希看着手機愣了一下,那邊秦烈在笑:“瑞希,拉開窗簾。”

她跑到窗口拉開厚重的窗簾,一眼便看到月色下的他,男人站在光影中看不清表情,路燈照亮了他半邊身子,他背脊挺直,猶如一顆松柏,只站在那便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一刻,心裏的燈陡然亮了。

十幾天沒見,心裏的情緒滿的像要溢出來,聲音難免哽咽:“你怎麽……”

他好像還穿着消防服,并不是休假。

方正的窗戶內透出光亮,光一點點放大,像迷失的沙漠中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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