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三回的時候,她輪空了

又正值多事之秋,古庭世界那層禁制以及白玉碗這種大事情還沒眉目呢,計青芙就來搗亂了。

他、他總覺得要出大事了是怎麽回事……

南秋凝看看丹藥、看看人家煉丹還好,現在要她聽這個就太折磨人了點,連酌掌門一走就沒有再回來,剛才還派人來把蒲元亮叫走了。

修士築基了以後就可以不睡覺了,所以安學淵的講道一講就是連着的三天,晚上也要呆在這裏。

小黑貓覺得自己現在不該是擔心血戮堂的事情,而是該擔心自己毛毛的問題,南秋凝無聊極了就老是摸他撸毛,已經手不停的撸了一天一夜了,他感覺自己都快被撸禿了。

“秋凝,你出來。”

南秋凝撸貓的手一頓,小黑貓難得小小的喘了口氣,就被南秋凝迅速的扔進了洞天裏。

她往旁邊一看,看到了玄心門的一個小弟子在朝她招手,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前面的安學淵大能,安學淵對着她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知道了,讓她不要有心裏負擔的出去吧。

溫泉看了眼南秋凝,拳頭攥了攥又松開了,這是怎麽了?

不少人看到了這裏的景象,猜測是那個計青芙可能又整什麽幺蛾子了,就是不知道叫南秋凝過去做什麽,難不成這個小姑娘有什麽特別的能力嗎?

傳音到南秋凝耳裏的自然不是這個玄心門小弟子,而是他們雲天宗的化神大能蒲元亮,玄心門的小弟子帶着南秋凝到了一個大廳,裏面已經來了好幾位大能。

除了蒲元亮和連酌,還有玄心門的一位化神大能,還是個女修,一襲白衣,面容姣好,只是清冷如月光,讓人看了只覺得高不可攀。

南秋凝看了她卻是聯想到了一個人,她的大師兄丹青易。

也是位修行無情道的大能?

玄心門的無情道女修,南秋凝一怔,倒是想起來了這號人物,練白柳。

練白柳也是邵志雲的五後宮之一,生的極為貌美清冷,實力又強大,傳言追求者無數,曾經邵志雲見了不禁為她傾倒,是他唯一花費了無數心思來追求的女人,只是有一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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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白柳很早以前是個大花癡,仰慕雲天宗的美男子冷星緯,只不過後來冷星緯厭煩了自己容貌帶來的種種麻煩,不肯服用駐顏丹也不願接受練白柳,刺痛了練白柳,她為此性情大變,最後居然一舉修煉成了無情道,抛棄了過往。

邵志雲知道這點後膈應的不行,可是他又舍棄不了練白柳的美貌和令人癡心的氣質,一邊膈應看不起她,一邊又誓死要追求到她,等好不容易追到以後就冷落了她,好在練白柳本就修煉的無情道,心性堅定,沒有因此大受影響。

“秋凝,你來了。”蒲元亮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朝着連酌掌門說道:“這就是南秋凝。”

連酌臉色比昨天那會兒還要難看,甚至都來不及說幾句客套話,他将手中的東西遞給南秋凝一看:“你看看,這是不是和你找到的那只一樣?”

南秋凝低下頭,說是驚訝也是驚訝,說是不驚訝也并不驚訝。

因為她面前的是第二只白玉碗,她早就猜測到了第二只白玉碗的存在,因此并不驚訝,說驚訝是她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出現了第二只。

她伸出了手,将那東西拿過來細細的看了一遍,其實她根本看都不用看,只是那股熟悉的氣息就能讓她清晰的知道了,這就是貨真價值的第二只白玉碗。

南秋凝點了點頭。

連酌的臉色更差了,他讓發現這碗的弟子将當時的情景又說了一遍。

原來玄心門的五個弟子出門歷練的時候恰好也碰上了白玉碗屠城的事件,但是他們的運氣和實力沒有南秋凝來得好。

他們進了那座被白玉碗籠罩的城池的時候還以為這裏的人中了什麽毒,立馬向宗門傳信求救,偏偏這時候的玄心門在舉辦煉丹大會,大多數煉丹師都在參加煉丹大會呢,哪裏肯離開,最後只派出了一個金丹期的煉丹師。

要是普通的中毒事件,金丹期的煉丹師綽綽有餘,可現在這是白玉碗,結果自不必說,六個人全折損在了那裏,好在金丹期的煉丹師還算有幾分本領,平日裏宗門內也注重他的培養,他的寶物挺多,在死前把這個消息傳回了宗門。

執事堂的長老接到消息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立即叫了兩個紫府老祖過去,兩位紫府老祖合力才擊殺了對方,搶下了白玉碗,不過整個城池裏的人已經都化為了紫水。

“你那次也是運氣好,對方只有一個金丹期修士,你又有你師父給的保命符咒,這才撿回了一條命,這次他們小心多了,派出了三名金丹修士,這幾個弟子又不知道白玉碗的存在,才中了招。”蒲元亮說着也是心有餘悸,差一點,他們雲天宗的天才弟子就要折損在這裏面了。

南秋凝卻知道并不是這樣的,當時她師父的三招下去,這白玉碗也完好無損,如果不是當時突然有人相助,想必她也早已殒命。

第二只白玉碗出現以後,立馬就有人通知了連酌,連酌趕過去大驚之下請出了宗門裏除了安學淵以外唯一不在閉關的練白柳,二人看不出端倪,想起了有了同樣遭遇的雲天宗,就把蒲元亮叫了過來。

蒲元亮又想到了南秋凝正好在這裏,就又把南秋凝叫了過來,便有了如今的局面。

“這事果然和魔修脫不了關系!”連酌憤怒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正在洞天裏思考這碗的小黑貓一頓。

“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偏偏就在我們煉丹大會上混進來一個魔修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定是這些魔修設計好了的,趕在煉丹大會,我們人手不足之際屠城,還要混進來一個計青芙盯着我們,擾亂我們視線。”連酌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

大家乍一聽,的确說得過去,本來大家都在猜測這白玉碗是不是魔修搞出來的東西,現在計青芙又直接在白玉碗屠城的時候跑到煉丹大會上攪事,怎麽看都是魔修早有預謀的。

“連掌門先冷靜些,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看還是想想今後如何吧,現在第二只白玉碗已經出現,我看要不我們六大宗門還是再細細讨論一次吧。”蒲元亮看了眼連酌和練白柳,已經冷靜下來的二人均點了點頭。

這麽危險又強大的白玉碗都已經出現了第二只,那會不會有第三只、第四只呢,它究竟有多少只還是個未知數。

這東西如此邪惡暫且不說,使用者居然可以憑借着這個,讓金丹對抗住兩個紫府老祖。

據奪回白玉碗的紫府老祖的說法,他們兩個奪下這個白玉碗也并不容易,他們當時還是暗中趁其不備想先殺了那三人,沒想到只殺了二人,最後一人發現以後就用白玉碗攻擊他們,其中一個紫府老祖被紫霧纏繞一時掙脫不得,還是另一個出手先殺了對方才救下的他。

換句話來說,如果只去了一個,想必就是有去無回了。

這樣恐怖的東西,一個就已經能讓整個修真界大為震動了,如果更多,那恐怕真要陷入人心惶惶的日子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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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駁

連酌已經派人去叫上其他宗門的紫府老祖, 練白柳也跟着他出去了,于是, 此時只剩下了蒲元亮和南秋凝。

蒲元亮看了一眼南秋凝, 他心裏還有個算計,只是苦于一時找不到開口的時機。

“先出去吧。”蒲元亮率先走了出去, 南秋凝點點頭, 其實她知道蒲元亮在想什麽。

第二只白玉碗的出現對雲天宗的人來說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或者說, 他們就在等着這一天,如果白玉碗遲遲不出現第二只, 赤水城這件事大家都當什麽都沒發生的揭過去了, 出現了第二只白玉碗, 便是如今的局面。

相比白玉碗,蒲元亮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玄心門究竟有沒有聯系上界, 究竟能不能聯系到上界,可他又不能貿貿然的問, 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暴露雲天宗聯系不到上界了這一件大事。

白玉碗的事情還沒有個定奪,所以不能中斷煉丹大會将此事捅出去,最後連酌退而求其次的叫來了六大宗門的領隊長老。

這些領隊長老在宗門內地位都不低, 自然都知道雲天宗出了個白玉碗的事情,也知道這件事已經不了了之了,沒想到現在才不過二十年不到,這麽個恐怖的東西又出現了第二只。

“我看就是血戮堂那群人幹的!”百花谷長老聽完連酌所述, 拍案而起。

“我看就是了,哪有這麽多碰巧的事情都聚在一塊。”長風谷長老點點頭,同意了這個說法。

“上一代老堂主死後,北堂長風做了新堂主,原本我還真以為他是個安分的,現在看來,或許他早有陰謀了,故意裝出這麽個形象,就想等着我們放松警惕的時候再給我們致命一擊。”極道門的長老細細思索了之後,說道。

北堂長風:……其實他真的是個安分的,你們想太多了。

“谷長老說得有理,我看就是那個北堂長風搞的鬼,說不定有不少偏僻的村莊遭受了迫害,誰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第三個、第四個這樣的邪物,我看還是聯合起來,早日攻下血戮堂,逼他說出這白玉碗的由來!”劍心谷的長老也終于發話了。

他的話一說完,其他的人立馬點頭附和,他們已經認定白玉碗是血戮堂的人搞的鬼了,之前雲天宗試探過北堂長風,他明顯是不想承認,可現在證據确鑿、事态緊急,已經容不得他不承認了。

南秋凝本來就是因為特殊原因才能在這裏,按理來說,她是沒有這個資歷,也沒這個資格坐在這裏,所以全程她都安安靜靜的閉着嘴,聽他們講話,越聽越想皺眉頭,這些人急急燥燥、妄下判斷,事情不能解決也就罷了,恐怕在血戮堂那裏也讨不到好。

六大宗門與血戮堂對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在他們的所述之中,上一代的血戮堂堂主行事如此嚣張,按理來說,所作所為比這個白玉碗産生的後果嚴重的多,足夠值得這些大宗門的人聯合起來去攻打血戮堂了,可最後的結果呢?

老堂主是被現在的新堂主北堂長風殺死的,根本和六大宗門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話說回來北堂長風,北堂長風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南秋凝不知道,可是他既然有本事殺了老堂主,那至少,他的實力就在老堂主之上,他只是行事低調不張揚罷了,可這并不代表着他就弱小了。

而現在這些人張口閉口就是要殺了攻進血戮堂,殺了北堂長風,問出白玉碗的由來,不覺得太輕率太可笑了些嗎?

說得好像他們想殺死他就能殺死一般。她在心裏撇撇嘴。

小黑貓也跟着撇撇嘴,難怪現在六大宗門蠢得很,都是這些人在當長老,主持宗門。

“連掌門。”極道門的谷和壁看了一眼南秋凝,轉向連酌開口。

“谷長老請說。”連酌客客氣氣的說道。

“你剛才說到你門下弟子是如何發現白玉碗的時候,要是我沒記錯,你們是折損了三個金丹弟子,三個築基弟子?”谷和壁這話一出,連酌的面色難看了一分,他慢慢的點了點頭:“是這樣。”

“後來去了兩位紫府老祖才将這白玉碗拿下?”谷和壁繼續問,連酌只好再點頭。

南秋凝一愣,谷和壁這一番話問下來,難道是要……

“哦?那就奇怪了。”谷和壁目光若有似無的看向了蒲元亮身邊的南秋凝。

“這哪裏奇怪了?還請谷長老講講明白。”連酌壓着心頭一股火,本來極道門和玄心門就不對付,剛才谷和壁這幾句問句,好似在嘲諷他玄心門的人無能似的,要不是六大宗門的人都在這裏,又是在商讨這樣的大事,他的臉早該冷下來了。

“我當日聽雲天宗可不是這麽講的。”谷和壁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雲天宗的二人。

不過蒲元亮作為化神大能,自然不會輕易動搖,只是冷冷的看着谷和壁,南秋凝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所以也面無表情的,并不接話。

大家聽他突然這麽說,均是一怔。

雲天宗發現白玉碗和玄心門發現白玉碗有什麽不同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禾掌門跟我們描述當日情形的時候,可沒有折損這麽多人,更沒有兩名紫府老祖出陣,只是一個金丹修士,便毫發無損的将東西拿回來了,”谷和壁眼睛直直的看向南秋凝,再也不加半點掩飾,“我說的是嗎,蒲仙君、南仙子?”

蒲元亮和南秋凝對視一眼,蒲元亮微微一點頭,示意她可以自己開口說明此事。

“谷長老說的不對。”南秋凝涼涼的開口了。

谷和壁一噎:“還想請問南仙子,我哪裏說的不對了?”

“憑借我一人之力當然是收服不了白玉碗的,最後是我們宗門的紫府長老前來下了天束禁制,才将白玉碗帶回去的。”南秋凝說的很冷靜,并沒有因為谷和壁對她懷疑就失了理智。

“那、那之前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你們雲天宗的紫府長老不過是下了道天束禁制罷了。”谷和壁長呼一口氣,努力把自己說話的漏洞填補好,反駁南秋凝。

“之前的确是只有我一人,不過谷長老說的話,我有多處不能贊同,第一,我們雲天宗長老可不是下了道天束禁制罷了,天束禁制非要境界實力無一不高深者才能做到,要是沒有長老的天束禁制,白玉碗是不可能被收服的,可能對谷長老來說,這天束禁制是簡單了些,這才這麽看不起天束禁制。”南秋凝還沒說完最後一個字,在場的其他紫府老祖有幾個差點沒笑噴出來。

天束禁制當然不是普通的禁制,這谷和壁壓根就不會天束禁制,也壓根做不到。

谷和壁面上一紅,剛想開口反駁,南秋凝就已經接着往下說了。

“撇開天束禁制不談,我與玄心門這幾位也并不相同,首先,我的對手只有一位金丹修士,而不是三位。其次,我是提前知道赤水城有問題,多加防備去的赤水城。再其次,我懂陣法,我進入赤水城之後就立馬發現了籠罩在城池上方的陣法的存在,并隐藏了自己的行蹤,幾番探查、思考後才有了最後的行動。”南秋凝說到這裏頓了頓。

她看向了谷和壁,語氣淡淡的:“最後,我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我有越階斬敵的實力,我出生南家,師父是南玉書南仙君,地位在雲天宗也算不得低,我身上的保命用的東西,你可能想都想象不出。”

“你——”谷和壁氣得眼睛瞪得滾圓,前面也就算了,最後這一條,分明就是在嘲諷甚至在威脅他,說他沒有見識,還暗示他,她現在就有殺了他的能力,讓他說話小心點。

他有氣卻不好發,南秋凝一條條的講清楚了,毫無漏洞,也沒明着說要殺了他,他更不好對着一個小輩撒氣。

“好好好,南仙子好口才,是谷某想多了。”谷和壁咬牙,不情不願的算是道歉了。

“我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談不上什麽口才,倒是谷前輩,我看不是想多了,是見得少了。”

谷和壁牙齒都被他咬的咯咯作響了,還是連掌門出來打了個圓場:“既然事情都講清楚了,我們就繼續往下說吧。”

他笑眯眯的,心情倒是比剛才好了點,其餘五個宗門,都是玄心門的競争對手,可要論起排名,那肯定還是極道門最惹人厭,尤其是這個谷和壁,為人心胸狹隘,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挑事。

南秋凝說完這番話後,又安安靜靜的呆在一邊,可這回沒有人會天真的覺得這個小輩是個性格軟和的小女孩了,都怪修士壽命都太長了點,三十多歲對他們這些幾百對的老妖怪,可不是就是小孩子嗎。

可仔細想想,這個歲數放到凡間,那已經是可以做母親的年齡了,哪裏還是什麽天真無邪的小姑娘,谷和壁這些被南秋凝說的啞口無言,不冤。

南秋凝和谷和壁之後,所有人都好像被潑了一桶冷水,瞬間冷靜了許多,開始思考剛剛提出的那些方案的可行性,最後終于後知後覺的想起了過往與魔修的鬥争的結果。

“我看這事還不急,還需要從長計議,我們都只是宗門內的長老,這次又非同小可,我看還得請掌門做決斷。”百花谷長老沉吟片刻,說道。

“夏長老所言極是,我看這事還得請六宗門的掌門加以定奪。”長風谷長老點頭附和,好像剛才義憤填膺的就準備去攻打血戮堂的不是他們一般。

連酌想想也是,還請這幾位通知各宗門掌門,在煉丹大會結束後聚到玄心門再論此事。

大家匆匆忙忙的要趕回去,蒲元亮走了兩步,好像是誇贊的說了句:“你倒真是你師父的徒弟。”

南秋凝笑眯眯的回應:“蒲仙君過獎了。”

“哈哈,我們雲天宗的弟子就該是這個氣勢,這天我們也等了這麽久了,要是能一舉解決,倒也算是了卻了我們一樁心事。”蒲元亮說到後面嘆了口氣,他剛才思來想去也沒能想到怎麽試探連酌有沒有聯系上界一事,也只能怪他們六宗門不齊心,互相猜忌,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也沒人能商量。

這次煉丹大會因為這事只能草草的先結束了,不過就是如此,幾位煉丹師仍舊是收獲頗豐,回去的時候,溫泉還問她發生了什麽事。

“最近修真界可能要變天了。”南秋凝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麽一句。

“哈?”溫泉再想問她,她卻是不說了。

她莫名的就有一種預感,不僅僅是只六大宗門可能要和血戮堂交戰,邵志雲、白玉碗、不能聯系上界還有她自己的穿越重生,這幾樣事情來回在她的心頭萦繞,這四者,到底有何聯系呢?

南秋凝在糾結,北堂長風就更糾結了。

洞天裏的小黑貓抱着腦袋,天哪,他也想知道白玉碗究竟是個啥東東啊,計青芙這回真的是害慘他了,他換位思考了一下,怎麽想怎麽覺得這事……确實是他幹的呢!

可這确實不是他幹的啊!

南秋凝看到洞天裏她家小黑貓抱着腦袋,無語凝噎的模樣,就把他從洞天裏提溜出來。

“喵~”小黑貓張開爪子,委委屈屈的抱着南秋凝的脖子,叫聲又軟又委屈的,兩只黃玉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

南秋凝抽抽嘴角,她家貓為什麽突然又抽風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體貼的給他順毛,算是安慰了。

等小黑貓發洩完了,終于恢複了正常,南秋凝才把他從脖子上撸下來,看向了溫泉:“你有沒有給這貓喂什麽詭丹?”

“什麽詭丹?”溫泉不解。

“變性丹。”

“……沒有那種丹藥。”溫泉一噎。

“……”被質疑性別了的魔尊大大。

北堂長風抽風完畢,腦子也清醒了不少,這件事的确是和他無關,他一點也不知道這白玉碗的由來,但是這并不能說明,這件事就和他們血戮堂無關了。

對方已經折損了四名金丹修士了,金丹修士雖然不如紫府修士那般稀少,但也不是大路貨,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幕後肯定還有人,那麽這個人的境界修為就不能低于紫府境,甚至還可能是化神境,這樣的人物,又是這樣的行事作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血戮堂的人。

這回計青芙給他惹了事,卻也是給他指了條路,就像六大宗門的人一口咬定計青芙是這件事中的一環,他也認同,所以,究竟是誰讓計青芙跑到了煉丹大會呢?

計青芙本人他還算了解的,而且就算計青芙是白玉碗的主人,那思來想去,她也不會蠢笨到自己跑來煉丹大會。

小黑貓搓搓爪子,他的本尊閑了這麽多天了,該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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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已修)

“最近邵志雲在做什麽?”南秋凝回到雲天宗, 回到雷石峰的府邸,随口問了一句, 立即引來了仲平叔難以言喻的眼神。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南秋凝簡直有口說不清, 她有心想知道邵志雲的動向,但是鑒于他們的過往, 只要她這話一問出口, 立即就會引來各式了然的眼神。

“小姐比較關心他也是正常的。”仲平叔也不知道是在替南秋凝解釋還是在勸服自己。

“他最近下山了。”仲平叔還是好好的回答了南秋凝的問題。

“下山了?”南秋凝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看着仲平叔出去以後, 從芥子空間裏取出一本小本子,小黑貓立馬湊上來要看。

南秋凝一根手指正好擋住了小黑貓的眼睛。

“喵~”黑貓無辜的眨眨眼, 南秋凝看了他一會兒, 看的小黑貓心底都有些毛毛的了, 她才慢慢翻開了小本子。

她有些怕自己把小說裏的內容忘記或是記混了,昨晚都盡力把大事件記錄了下來,不過現在已經徹底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後面的內容都沒用了。

她翻開本子後,就開始觀察小黑貓的舉動, 這上面的內容其實要不是她本人的話,看到的人只會覺得奇怪,因為前面都是已經發生過的內容, 後面她寫的簡單又潦草,很多內容都是用一兩個詞來概括。

小黑貓看清上面的內容後,登時瞪大了眼睛,但仔細一看後, 發現前面都是已經發生了的東西,後面的東西要不是他把整個古庭世界的秘境都逛了個遍,可能什麽都看不懂,不過現在也有許多看不懂。

南秋凝看着小黑貓的表情,慢慢的她又把她經歷過的一點點寫下,最後對比。

果然邵志雲的突破速度沒有變慢,反而加快了,她現在能有金丹後期的修為還是因為進了傳承之地,開辟了世界道,否則也就金丹中期的修為,可邵志雲呢,在她和南家不停的破壞他的機緣的情況下,一路到了金丹後期。

邵志雲和其他的修士不同,其他修士都要修煉到金丹大圓滿才能開辟紫府,可邵志雲只要金丹後期就能開辟紫府。

現在他現在還沒進階的原因,一是因為三十多歲的紫府實在是太驚人了,二是因為他現在沒法進階,他還沒能開辟大道。

開辟紫府最難的一點其實已經不是修為的問題了,而是大道的開辟,有些人窮盡一生也沒能找到自己的“道”,就算磨到金丹大圓滿也始終無法開辟紫府,而有些人像是南秋凝這般,找到了自己的大道,修為便會突飛猛進,後面一切都會順暢起來。

邵志雲要是沒有系統,他就是典型的前者,他的道路太過于順暢,而且也沒什麽技術含量,整天就會對付比自己弱小許多的人或者妖獸,怎麽可能能得到磨練,看東西太過于浮于表面,自然找不到自己的大道。

原書裏邵志雲走的是混沌道,讓她想想,邵志雲是怎麽走上混沌道的……

南秋凝一愣,想不起來了?還是根本就沒有給她這段記憶。

小黑貓還在鑽研那個小本子上的內容,這些時間有些也張冠李戴了,比如明明就是南秋凝去的傳承之地,可這上面卻說是邵志雲去的。

等等,這是什麽?

小黑貓眯起眼睛,看向了小本子上的一行字,大約是南秋凝也很讨厭這件事,寫的很潦草,但是就是這樣,小黑貓還是看出來了。

南嫁邵。

南秋凝一邊回憶一邊觀察小黑貓的表情變化,本來是貓就很難看出情緒了,還生的黑不溜秋的,更加看不出來什麽了,不過瞪眼、眯眼這樣明顯的變化,她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就在她懷疑這貓是不是真的是什麽人變的時候,低頭就看到小黑貓亮起了爪子撓本子。

“你幹什麽?”南秋凝一把就把小黑貓提溜起來了,修真界的紙質量不比現在的紙,一撓就花了。

她抽了抽嘴角,這貨不是剛才就在糾結撓哪裏吧,她趕緊仔細辨認那行是什麽東西,随即松了口氣,原來是這件事啊,撓花了也好。

南秋凝把貓放了下來,幹脆自己用毛筆塗掉了。她當時為了更好的回憶對比,才把所有知道的都寫了上去。

小黑貓舒服了。

小黑貓繼續往下看,南秋凝卻怕他又抽風撓本子,把本子往旁邊移了移,小黑貓乖乖的“喵”了一聲,一副知錯就改的模樣,南秋凝就看了他一眼,還戳了戳他,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所以話說回來,邵志雲究竟是怎麽開辟混沌道的,她不知道。

但現在邵志雲下山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去尋找開辟大道的契機,畢竟他“經驗條”已經滿了,再打打殺殺也不能再增加經驗了。

他不能用上輩子的方法開辟混沌道嗎?還是現在就是去找上輩子開辟混沌道用的方法?

南秋凝嘆了口氣,早知道在他身上下道追蹤術了,反正現在宗門裏的事也輪不到她發表意見,還不如從邵志雲身上找突破點,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原着裏邵志雲雖然也進階的極快,基礎打得不夠牢固,但是他在雲天宗地位極高,有時候要他出面,不能丢了雲天宗的臉,也不能丢了他自己的臉,再加上系統有意也會讓他多練練,境界沒有現在所知道的這麽虛。

現在實在是弱的有些過頭了,他自己因為她的原因,在宗門內被嘲的厲害,所有放飛了也能理解,怎麽系統也随他去,甚至更不管不顧的要提升他的境界。

就好像填鴨式的進階,養肉豬肉雞一般,管它肉結不結實,趕緊喂胖了喂大了殺了宰肉吃。

小黑貓看了半天終于反應過來了,他擡頭看向南秋凝,這莫非就是“上輩子”的軌跡?

時光倒流之前的邵志雲和南秋凝的人生?

北堂長風心中一陣激動,他直接往後瞧,看看自己怎樣。

……

北堂長風VS邵志雲。

這個VS是什麽……

小黑貓看着那中間的兩個字母陷入了沉思,南秋凝卻已經把本子合上了。

她看她現在還是早日突破到紫府期為好,金丹期還是太弱了,到了紫府想必不管碰到什麽事,都能有一戰的資本了。

修真界就像往常的運轉着,雲天宗裏弟子來來往往的,切磋比試、下山磨砺,和以前并沒有什麽不同,雷石峰也是如此,南秋凝的府邸也不例外,她這府裏又放走了一批童子,趁着招新弟子的時候招了幾個小童進來。

仲平叔也愈發蒼老起來,服下了溫泉送來的長生丹,不過也就這樣了,他已經沒了再突破的希望,只能像他以前說的那般,陪在南秋凝身邊,安靜的等着生命結束的那一天。

一切的一切都看起來平靜極了,只有六大宗門的紫府以上的修士和南秋凝、北堂長風現在完全是暴風雨将至前的寧靜。

“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掌門并兩位大能去玄心門了。”玄因接過南秋凝遞來的任務牌,最近南秋凝經常到執事堂來接些任務做做,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實戰,就幹脆做做任務鞏固境界。

玄因這話說的随意,其實是想從南秋凝這裏得到點消息,謝正初閉關到現在都一直沒有出關,他有時候想要打聽點宗門的消息也不方便。

“可能是商讨要不要恢複比試大會吧。”南秋凝随口說了一句。

“這樣?”玄因一愣,南秋凝一臉無辜:“我也不是很清楚,随意猜的。”

“這樣倒也說得通。”玄因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卻沒信,他最後也只能嘆息一聲。

也罷,他也就是小金丹,天塌下來了,還有化神大能和紫府老祖頂着呢。

南秋凝交接完任務,剛走出執事堂就聽到有人大喊了一聲:“六大宗門要聯合起來攻打血戮堂呢!”

“這麽多年了,怎麽突然……”有人一愣,倒是沒激動,只是奇怪,畢竟他們和血戮堂對立也不是一兩天了,最近也沒有血戮堂鬧事的消息傳來,怎麽突然就要開戰了?

“現在丹仙君、東雲仙君已經先去了,聽說玄心門的練仙子和極道門的應仙君也要去,還有幾位紫府老祖!”那個率先說話的小童語氣激動。

應華藏是極道門的化神大能,這樣就一共四位化神大能,血戮堂一共有三位化神大能,這是要用數量來逼迫他們?

“大師兄……”最近師父和大師兄都沒和她講這件事,顯然是覺得她沒必要知道也不需要摻和進這件事裏了。

在修真界,一般出面的都是紫府修士,大能很少出面,因為大能實力太強,要是真是打起來,移山倒海可不是在嘴上說說的,大家都打起來,受難的必定是凡間,就像太古時期,閻王打架,小鬼遭殃,最後生靈塗炭,乃至一個時代覆滅。

六大宗門派出四位大能不是不想再多派些人,而是他們不能了,要是人再多,古庭世界都要颠個個,實在是承受不住。

這次白玉碗的事情觸及到了這些人的底線,看來這回六大宗門也是非要讨要一個說法不可了。

小黑貓黃玉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喵”了一聲,繼續趴着睡覺。

之前說過,古庭世界一共有二十位化神以上的大能,雲天宗占去了幾乎一半,十一個。

玄心門有五位,極道門四,劍心谷、長風谷各一個,血戮堂算上北堂長風三個,最後一個是散修。

這位散修大能獨來獨往,實力卻極其高強,不是沒有宗門想要招攬他,但是他一個也不理睬,就是這樣一位獨行俠,這回突然站到了血戮堂一方,這樣原本六大宗門策劃好的四對三,用數量來碾壓就不成立了。

但是再叫一個……

丹青易看了眼東雲仙君,東雲仙君搖了搖頭,這不能再多了。

這也是一個他們至今無法奈何血戮堂的重要原因,真打起來,所要面對的損失,他們也承受不住。

“我看各位還是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

丹青易看着面前的這位一襲白衣的俊美青年,實在是很難将他和魔尊這個稱號聯系起來。

北堂長風身着素色長袍,那長袍顯然不是普通的材質,隐隐有流光溢出,不染半分灰塵,身材颀長,一雙星眸略帶笑意,倒不像是面對前來要讨他性命的敵人,反而像是遇到了老友,面色輕松。

丹青易見過老堂主,氣質陰沉沉的,長相也兇狠,恨不得将“我是魔尊”四個大字刻在臉上,這北堂長風倒是第一次見,平心而論很難讓人起惡感。

“北堂……”丹青易話沒說完,應華藏先出聲了。

“北堂長風你別以為你多了一個幫手,我們就沒辦法了。”應華藏憤聲道。

丹青易:“……”他們可不是就沒辦法了嗎。

“哦?那你想怎樣?”北堂長風一臉訝然,還有點困惑,看的應華藏怒火都上來了。

“那你就先接我一招!”應華藏說着就已出招,旁人都來不及阻止。

北堂長風仍舊是笑吟吟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幅長卷,長卷“唰”的一聲展開,正面接下了應華藏的一招,應華藏一招輕易被破解。

北堂長風手腕一動,長卷合上,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從頭至尾,他人都沒有移動過半分。

“怎樣,要不要坐下談談?”北堂長風再度出聲後,丹青易的面色也不禁凝重了半分。

剛才北堂長風究竟是如何化解的應華藏的一招?

應華藏出招突然,卻絕對不弱,這北堂長風卻只是随意開了開長卷就化解了,其餘的都沒有做。

難道是因為這長卷是個厲害的法寶?

上品靈器?

大家心裏暗暗猜測,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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