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三回的時候,她輪空了

堂長風踢走心中那點異樣,想了個法子,他從芥子空間裏取了個東西出來。

南秋凝就這麽看着,突然看見北堂長風抽了抽嘴角,又把東西扔了進去,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根普普通通的繩子出來,開始給她和自己綁手。

“幹嘛不用一開始拿的那根長雲繩?”南秋凝雖然不喜歡兩個人硬是被捆綁在一起的感覺,但是更不希望突然她就和北堂長風分開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被世界之樹送往哪裏。

“世界之樹不給我拿。”北堂長風說着也有些無奈,不管什麽東西,只要是厲害的,世界之樹一刀切,不管你做什麽都不允許拿,最後只能掏了個普通繩子出來。

也得虧他有啊。

南秋凝一聽,頓時覺得不好,她試着要把自己的長昇劍從紫府取出……

忽然之間,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麽聲音響起,一股力量阻止了她的動作。南秋凝只好停了下來,對着北堂長風搖了搖頭。

“我們成了客卿長老就可以請文家送一把能用的劍了。”北堂長風安慰她。

“那你的長卷為什麽還能用?”南秋凝突然問了一句。

北堂長風一愣,接着南秋凝就看到他一臉便秘樣,嗯嗯哼哼了半天,最後抹了抹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剛剛是世界之樹疏忽了吧,它偶爾也會犯錯,現在取不出來了。”

這編的理由也太差了,是當她三歲小孩嗎?

“我記得仙君說過吧。”

“嗯?”

“本源之力會阻止我們将一切東西帶走,我看死地那裏也沒有什麽法寶,也不知道仙君的法寶是哪裏來的。”南秋凝歪了歪腦袋,好像真的很奇怪的樣子。

北堂長風:“……”

北堂長風欲言又止,他原本想說是從白骨身上掏出來的。但是事實上世界之樹等人死了以後會把他們芥子空間裏的寶貝都當成自己的養分,扔到自己的樹根上,吸收裏面的靈氣當零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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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好癟了癟嘴,南秋凝想拍拍他的肩,結果發現靠近他的左手被綁了,就換了個右手拍了拍:“我們走吧。”

她倒也不是非要讓北堂長風将自己的老底都交待出來。只是從來到死地之後,她一直都被北堂長風牽着走,性命都基本掌握在北堂長風手中,要是北堂長風想做些對她不利的事情,那真是太簡單了。

所以她這樣也是為了提醒一下北堂長風不要真的把她當傻子耍,有些事情她雖然不說但是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北堂長風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也知道憑現在的他不可能消除她的戒備心,明明都是幾十年的主仆……呸,朋友關系了。

可他更不敢表明身份,到時候可不是什麽戒心的問題了,那問題就大了。

南秋凝見好就收,她剛想像平常一樣的掏出飛劍就發現世界之樹又阻止了她。

終于知道為什麽有些前輩被硬生生逼瘋了!

這飛劍都能改變時空還是咋地,這都不允許她拿出來嗎?!

南秋凝和北堂長風對視一眼,二人默契的同時飛起,朝着文城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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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長老

文城裏住着的基本都是文家人, 鮮有幾個不是的,要麽就是路過的打尖住下的要麽就是他們的客卿長老或是雇傭的護衛。

兩個人差不多看到文城的時候變從空中下來了, 徒步而行。

在這個時代, 兩個宗族之間發生矛盾是很嚴重的事情,尤其是有關于領地之類事關生存的矛盾。

大宗族對小宗族的統領力不是很強, 若是發生矛盾基本都是自己解決, 加上他們都是修士,實力極強, 要是打起來就很容易出人命,甚至出現全村被屠戮的情況。

剩餘的一點人若是組不成宗族, 就會投靠大一些的宗族。實力高強的選擇做客卿長老或是護衛, 實力差的便做下人。

像北堂長風和南秋凝這種, 要麽是宗族被滅門要麽是脫離了宗族跑了出來。

南秋凝抽了抽嘴角,默默的低下了一點頭。

“哎,這真是……”引薦他們的文家管家聽了北堂長風講的凄美的愛情故事, 眼角都閃出一點淚光來。

“我和秋凝不被族中人祝福,他們甚至還逼着我娶一個族裏的姑娘, 秋凝也被逼着嫁他們族裏的小夥。我們受不了了,就逃了出來。”北堂長風還在聲情并茂的講述着他和南秋凝的“凄美愛情故事”。

“南秋凝是嗎,南姑娘你別難過。到了我們文家之後, 我保證沒人敢來鬧事,會讓你和你心愛的人在一塊好好生活的。”引薦加帶路的文家管家豪氣的拍了拍胸脯,讓南秋凝盡管放心了。

“嗯,我知道了。”南秋凝的話恨不得從牙齒縫裏出來, 聽起來倒還真的模模糊糊,像是帶着哭腔。

北堂長風還裝模作樣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一副憐愛的樣子。

那人帶着他們見了族中管事的老爺。

文家的族長他們自然是見不到的,畢竟他們這點身份、境界還不夠格。

原本南秋凝還以為北堂長風要掩飾一下自己的修為,結果他卻說不用,進來以後南秋凝才明白這是為什麽。

就文家這麽個不算這個世界的四大家族的中型宗族,族內就有三位大乘者,七名化神修士,紫府更是不用說。他們招客卿長老的最低标準都是紫府起,金丹只能做文家的護衛,要是北堂長風也只是紫府修士,那他們根本不會被重視一丁點。

現在北堂長風未掩飾修為,這才被文家的這位管家多看了幾眼,還有心情聽他們講故事,帶他們去見一位化神期的老爺。

“老爺,人帶到了。”管家湊到這位化神大能耳朵邊,将北堂長風說的故事給他講了一遍。

“這手上是做什麽的?”老爺看了一眼,随口問。

“怕族裏人将我們分開。”北堂長風嘆了口氣,南秋凝也只好附和的點點頭。

“你給他們分個院子吧,以後北堂長風就是我們文家的上客卿長老了,南秋凝就是我們文家的下客卿長老了。”老爺點點頭,迅速的決定了這件事。

“下個月的宗族戰就帶着他們一塊去吧。”老爺又補充了一句,離開了。

于是南秋凝和北堂長風又被帶着去往院子裏。

原本文家的客卿長老又分為上客卿和下客卿,上客卿一般是化神期的修士,下客卿一般是紫府期的修士。但若是有紫府修士實力極強、潛力極大的話,也可以晉升為上客卿。

上客卿長老的院子更大更舒适,下客卿長老的稍次一點。本來兩個人各一間的,現在既然都是這樣忠貞不渝的情侶了,就只給了他們一間。

“這是身份牌,每月都有供奉可領。”管家給他們兩人牌子,又大致的說明了一下這裏的情況便走了。

管家一走,南秋凝才咬牙切齒的問道:“那現在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其實北堂長風也沒想到這文家的老爺竟然會這樣的“善解人意”,直接給他們分到了一個院子裏。

“我們院本綁着繩子就要住一塊的。”北堂長風跟她擺事實講道理。

南秋凝抿了抿唇,話是這麽說,但是……但是……

“晚上你坐在這邊,我坐在這邊就好。”北堂長風還把地盤規劃了一下,反正他們也不用睡覺了,一人盤腿坐一邊也不會嫌擠。

從小到大,不,應該說兩世為人的南秋凝還沒嘗過和一個男人分床打坐的情況,最後只能胡亂點了點頭,畢竟她思來想去,竟是挑不出北堂長風的一點錯。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但總之事情就這樣被決定了下來。當客卿長老的日子還是很舒适的,平日裏都有人伺候。他們只要在宗族有難的時候出來搭一把手就好了。

就比如下個月的宗族戰。

小宗族或許一言不合還會打起來,大宗族可就不能這樣了。

文家這麽個中型的宗族,那都那麽多大能,打起來真是天地變色,兩邊全要被滅族了。但是平日裏大宗族之間的矛盾只會比小宗族多而不會少,資源的搶奪上也更加的厲害。

為了能夠方便處理這樣的情況,分配資源,大宗族之間就弄了個宗族戰,一般來說,化神以及以上的族人不出戰,就由小輩來争奪資源,偶爾會有化神大能的交手。這樣一來可以有效解決兩個宗族之間的矛盾的化解,而來也可以讓小輩切磋切磋,互相提高。

這樣的比試,客卿長老也可以參加,只不過有名額的限制。

突然之間回到了相比之下還算平靜的生活,南秋凝都有些不習慣了。北堂長風替她找來這裏的書籍以及他們能夠參閱的術法,順便還要了一把劍回來。

“這把劍的品階是?”南秋凝拿到劍一愣。

“下品靈器吧。”北堂長風說了句。

難怪那麽多人的都向往這個時代,這樣一個家族對客卿長老都可以毫不猶豫的送出紫府長老都會打破頭皮争搶的下品靈器。

只不過都帶不走。南秋凝擦了擦劍,這劍雖然比不上長昇劍,但還算不錯了。

北堂長風也沒說這其實是他作為上客卿能領的特權,不過他本來就沒使用武器的習慣,給南秋凝拿一把也不錯。

當大宗族的客卿長老除了吃好喝好以外,最令人向往的就是這個宗族所有的心法、術法了,這才是真正能夠吸引一個修士的東西啊。

下客卿能看到的東西有限,而且也比較普通,除非是對宗族做了比較大的貢獻,宗族就會讓他挑選更好的。

但是鑒于南秋凝和北堂長風的“特殊關系”,北堂長風作為上客卿能看到的能加珍貴的秘籍送給南秋凝看,文家人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南秋凝對這些極為感興趣,一翻看便是半月,畢竟這個時候的修煉方法和他們那個時代的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有些雖然因為靈氣變得稀薄了許多而無法實施。可看起來也很有趣,能獲得許多啓發。

南秋凝要看,北堂長風就只好跟着她一塊坐着看,誰讓他們這會兒綁在一塊了呢。

北堂長風在消耗時間這點上已經是十分出色的能者了,倒也不介意,有些東西他也沒看過,也可以順便看兩眼。

這樣的日子未免太美好,就是晚上的時候不是很舒服。

南秋凝的眼皮顫了顫,白天光線充足的時候還不覺得。

到了晚上,天色暗了下來,屋裏只有昏暗的燭光,本就是靜谧的有些暧昧的氛圍,旁邊還要坐了個大男人。

靠的她是這般的近,兩個人的膝蓋幾乎要抵在一起。閉上眼後,瞬間放大的五感還能清晰的捕捉到對方綿長的呼吸聲、若有似無的味道、淡淡的體溫,激的她根本沉不下心來。

這果然還是太奇怪了。

南秋凝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了挪,一下子拉直了二人牽在一起的繩子。

“怎麽了嗎?”北堂長風轉過頭來看她。

南秋凝回看他,那小小的燭光在他的眼中跳躍,溫暖的橘色将他的臉的線條都映襯的極為柔和起來,大約是有些累了,他看起來毫無攻擊性,甚至還會給人一點好欺負的錯覺。

北堂長風的聲音很溫柔,細細綿綿的溫暖。南秋凝莫名的靜了心,搖了搖頭,重新坐好了,閉上眼的一剎那便沉浸其中、別無旁骛了。

北堂長風看她靜下心了,才轉過了頭,拉聳着眼睛,無聲的打了個哈欠。

真是要命了,做貓做久了,他一到晚上靠在南秋凝身邊就覺得犯困。明明也不需要睡覺,困意就瘋狂的襲來,說話都沒力氣。

他順手看了眼分身那裏的情況,由于裏外時間流速不同,和之前看到的根本沒有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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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家

“二位, 這裏請。”文家的仆從帶着他們來到前廳。

這次的宗族戰只有南秋凝出戰,北堂長風作為化神期的修士原本也不用去, 這會完全是南秋凝的緣故, 說是擔心,才跟着去的。

文家人倒是挺開心, 畢竟一個下客卿不足為奇, 一個上客卿就很稀有了。

北堂長風願意跟着去,他們也樂意把北堂長風給人家展示展示。他們文家又招攬了一位化神修士, 還是一位化神後期的修士,非常有面子了。

文家出行都是用的妖獸車和妖獸坐騎, 家裏幾個去觀戰的小輩和管事人便坐車。幾位要參展的便騎坐騎, 也是給來往的人展示他們文家的實力。

“北堂長老……”仆從糾結的看着北堂長風和南秋凝之間的那根繩子。

現在大不了都坐車, 可一會兒打起來,這位下客卿不是要拖着上客卿一塊進擂臺吧。

“那就先松開一會兒吧。”南秋凝想了想,運氣總不會這麽差, 來了沒幾天啥事也沒幹就被世界之樹帶走了。

“也行,你離我近一點, 不要太遠了。”北堂長風這話說的坦坦蕩蕩。南秋凝一頓,她也知道北堂長風的意思是怕有突發情況,可在旁人看來……

她看了眼旁邊的人, 果然臉上都露出了些許暧昧的笑容,還點點頭,表示自己什麽都明白。

罷了,這種事情總要習慣的。

南秋凝自我安慰。

她騎上一頭清鬥雁, 這是一頭六階的飛行妖獸,也是這個時代很常見的代步工具。

她這還是第一次騎妖獸,還是一頭飛行妖獸,不過很顯然這頭清鬥雁被馴化的極好,性格相當柔順。大概看這位還是個美女,還轉過頭求撫摸,看的就在不遠處的北堂長風手癢癢。

這頭清鬥雁怎麽比他做貓的時候還要來的更不要臉。

南秋凝:不,是你比較不要臉。

“走了!”一名護衛高聲一喊,文家的隊伍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幾頭清鬥雁在最前方,接着便是妖獸拉的車,瞬間升上了天空,朝着北方駛去。

南秋凝順便觀察了下這次同她一塊為文家參戰的四位。

其中三個都是文家人,兩個紫府中期,一個紫府初期。還有一位也是下客卿,資歷比南秋凝長多了,說是四五十年前就投靠了文家,是為紫府中期。

北堂長風來之前和她說過,她不比太過于拘束,只要不影響最後的結果,都可以放開了打。

比方說,沒有他們,文家本來是能以三戰的勝利獲得最終的勝利。現在有了南秋凝,她要是也贏了,那就是四戰勝利,最終的結果還是他們勝利,那便不算改變歷史進程。

但是要是他們本來輸了,南秋凝這一戰是勝負的關鍵,必須要輸,她就只能裝個樣子被打敗了。

一行人飛過一座高山,終于來到了巴家的地盤。這次是文家與巴家的宗族戰,争的是兩家中間一個小村莊的歸屬權。

兩邊各派出五名紫府期修士,最多有兩位客卿長老參戰。

南秋凝跟着大部隊落到了巴家城門前,不再飛行,幾只壯實的清鬥雁騎着人在地上行走 ,看起來倒也挺霸氣。

“到了。”有人說了一聲,所有人便下妖獸、出轎子。

巴家的人已經恭迎多時了,笑呵呵的走上前同這回帶領隊伍前來的三老爺說話。

“這回文家人不準備贏。”北堂長風走到南秋凝身邊,說道。

南秋凝點了點頭。兩方都說要派出紫府期,那為了獲得勝利,肯定要挑境界高的、厲害的人才是。

但這次文家人派了三個紫府初期、一個紫府中期、一個紫府後期,怎麽看也不像是要贏的。

估計這回的村莊對文家人來說并不是很重要,這次主要的目的還是在鍛煉小輩以及探查南秋凝的實力上面了。

來一個紫府中期和紫府後期大概只是為了保全一點顏面,總不能五戰全輸了。

“你、你克制一下。”北堂長風拍了拍南秋凝的肩膀。

南秋凝忍不住笑了笑,她和北堂長風這樣近距離的相處這麽久,已經徹底轉變了一開始的印象。

“你對我倒是有信心。”南秋凝回了句。

北堂長風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倒也不是在嘲諷,就是純粹的一句感慨。

北堂長風也真是太看得她了。南秋凝還是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的。這個時代的人因為天地靈氣濃郁,修煉的辦法要比他們來的狂野多了。許多後世修煉的辦法這個時候還沒有鑽研出來,只因為他們太富有了。

後世許多精細的修煉方法都是針對靈氣稀有以及各式天材地寶珍貴所總結出來的。

雖然按着這條路,的确要清晰要方便許多,可這樣修煉出來的人未免太過于循規蹈矩、太過于相似了。

現在卻不然,天地靈氣濃郁、天材地寶繁多,大家修煉上很多都是放開了的,并不拘泥。

這既是優勢也是劣勢。劣勢在于許多人不能快速、有效的突破,優勢在于他們能融入更多的靈感,能容易走出适合自己的一條路。

尤其是紫府期以後,這些人能突破至紫府。自然已經有了自己的門道、開辟了自己的大道,更別說這回巴家派出的人可能會有許多紫府後期的修士了。

南秋凝剛剛來到這個時空,還沒有與人交手過,長昇劍又不能用。他們所戰鬥的擂臺距離觀衆又這麽近,她也不敢随意使用輪回道。北堂長風真是對她自信過頭了,她自己都沒把握能贏下呢。

“那是自然的,你也別太高看了他們。”北堂長風看她心情挺放松,就知道她對于會輸這件事真的沒什麽包袱,也就放心了。

俊男美女湊在一塊說話,臉上還帶着笑意,怎麽看怎麽引人遐想嘛。就連巴家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兩位,面生的很。”巴家掌管此次宗族戰的化神修士對着文家三老爺說道。

“這兩位是上月才來我們文家的客卿長老,南客卿這回來參戰我們兩家的宗族戰。北堂客卿長老不放心南客卿長老,就跟着一塊來了。”文家三老爺解釋道。

北堂長風和南秋凝聽見了還朝着巴家這位化神修士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各位請進吧。”巴家人點點頭,有些羨慕,文家居然還能招攬進一個化神後期。這可比那個小村莊要來的厲害多了。

難怪這會文家這麽爽快的放棄了那個有個小玄鐵礦的小村莊,宗族戰就拿來給小輩練手了。

南秋凝和北堂長風跟着進去了,來到了一個露天的擂臺場。

這裏已經布置好了,巴家五個參加的也坐在了一邊,看到他們進來,掀了掀眼皮。

三個紫府後期、兩個紫府中期。

看來巴家這回是勢在必得啊。

南秋凝第四位出戰,暫時先坐在觀衆席上。文家裏的一個紫府初期的小輩上了擂臺,巴家上來的是一位紫府後期的修士。

這結果顯而易見,就看文家的這位小輩能不能有什麽讓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了。

在這個時代,還是因為天地靈氣濃郁的緣故,與後世不同,煉體的體修是數量相當龐大的。

這兩位就是體修,雖然境界相差過大,可是打起來拳拳到肉的搏鬥仍舊看的人熱血沸騰、連連叫好。

文家這位小輩也沒有給文家丢臉,在看不到一絲勝利的窘境下仍舊完成了自己精彩的一擊,讓對手受了點輕傷,最後在對方的反擊下抱拳認了輸。

“不錯。”三老爺誇贊一聲,這修士臉上流露出了興奮之色。

文家畢竟是大家族,整個城池的人都是文家人,那除了嫡系的,分家每個人分配到的資源非常有限。除了自己想辦法創造資源外,更多的還是靠着自己的天分與努力引起宗家的關注,得到更好的培養。

很顯然,這位紫府初期的修士通過了宗家的考驗,想必今天過後的資源會更加傾斜過來。

第二位文家仍舊是派紫府初期的修士,對方出來一個紫府中期的修士。

文家的這位修士瞬間松了口氣,南秋凝心中暗暗搖頭,這位恐怕表現是比不得前面那位了。

果然,這位看到對手弱一些就放心的文家人被對方打了個落花流水,武器都飛出了場外,還受了不輕的傷,要不是對手手下留情,他恐怕就要受重傷了。

他垂頭喪氣的回來,三老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坐下吧。”

這人心中更涼,看來他的資源會變得少了。可這也沒辦法,誰讓他這次輸的這般難看,只能力争下次打出精彩的一仗了。

第三位乃是有紫府後期境界的客卿長老,對手也是紫府後期,可仍舊不敵這位客卿長老,爽快利落的認輸了。

第三場結束,衆人的目光落到了南秋凝和對面一位紫府後期修士身上。

不知道這位文家的客卿長老的實力又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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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

南秋凝一點也不緊張, 相反的,她還很興奮。

她也有一段時日沒有和人修交手了, 還是一位幾十萬年的紫府修士。這真的是太奇妙太有趣了。

她站上擂臺, 對手是個法修,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 還拿了個扇子裝模作樣, 可他一出手,南秋凝便皺起了眉。

“沒想到我的對手是位嬌小姐。”巴飛說着打量了南秋凝好幾眼, 目光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看得文家人摸了一把汗,趕緊看了一眼北堂長風一眼。果然北堂長風一張臉仿佛結了冰, 刀子般的眼神朝着巴飛飛去。

巴家化神修士咳嗽一聲, 要命了。這巴飛真是色心難改, 誰都敢調戲,萬一那位化神修士發怒,一掌扇過來給他扇個重傷, 他們也理虧難以跟那化神修士較勁啊。

南秋凝對這個稱呼很是新奇,居然還有人會覺得她“嬌”?

她在原來的時空不怎麽被當女人看很多年了, 倒也不生氣,笑盈盈的從芥子空間裏取出了北堂長風給她的那把劍。

那就讓她嬌給你看看吧。

在這個時候,劍修也仍舊是少數, 準備來說,要比後世更少。

他們靈氣這麽多,怎麽修煉不好不成功,傻子才練劍呢。修為漲的慢又難成大器, 南秋凝這劍一出倒是驚了滿場的人。

這位女修竟然是個劍修?!

歸元劍法!二式!

南秋凝出來就是大招,絲毫沒有一點留情,要是這位紫府後期的修士這點都接不住還是趕緊回家吧。

巴飛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一跳,手中扇子一擋,竟是被劍氣劈成了兩半。

“巴修士還是換個好點的扇子來吧,否則被劃花了臉就不好了,”南秋凝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就按着他的姓氏冷冷的嘲諷,趁着巴飛還沒調整過來,一個劍花一挽,竟是差點刮過他的臉,“畢竟也只有一張臉能看了。”

“你——”巴飛驚怒。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居然敢如此嚣張!

巴飛掌心冒出一團熊熊烈火,帶着烈火的掌風南秋凝呼嘯而至。

南秋凝本來就是冰靈根,長劍一劃,周遭硬生生冷了好幾度,凍的火焰都熄滅了不少。

她一個滑步又要近身了。

巴飛知道不能被這個劍修近身,“唰唰唰”飛出三個火輪,南秋凝歸元一式直接打落。

随即寒冰劍法六層便與巴飛的火焰碰撞到了一起,逼的二人不得不都退了一步。

文家這回真是撞大運了啊!

一個化神修士還不夠,這位紫府修士也是個厲害人物啊!

南秋凝還要出招,就覺得身體一僵,是世界之樹在提醒她了。

果然這場不能贏。

南秋凝在心中嘆了口氣,真是叫人郁悶,本來她想與這個時空的厲害人物交交手、長長見識,就算輸了那也不錯。結果對手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她還不能贏贏了他。

真當是憋屈啊。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她只好出手弱了幾分。巴飛原本都已經絕望了,突然發現南秋凝出手相比之前弱了不少。

果然是女人,體力這麽快就不支了!

巴飛嘴角揚起一個笑容,立馬開始反擊。

南秋凝收了幾分右手的力氣和他對戰,沒一會兒就落了下風。

也差不多了。

南秋凝剛準備認輸,那巴飛卻像是看穿了她接下來的舉動,三個火輪急速飛來,出手又狠厲了幾分。

這男人的氣量怎麽會如此之小,竟然是要她的命或是要她受傷。

橫豎她不是文家的人,真的死了,文家也不會為了她跟巴家鬧矛盾。

欺人太甚!

南秋凝頓時心中火起,世界道的領域起,氣勢暴漲。

她紅了眼,世界之樹一次又一次的朝着她發出警告。她卻是不顧,長劍一指,劍已是抵在了巴飛的脖子之上。

大家還沒從這大反轉中反應過來,又見文家一道人影飛起,直接沖上了擂臺,一把抱住了南秋凝。

哇!這麽勁爆的嗎!

南秋凝:“……”

北堂長風其實早已怒火中燒,剛才都準備讓三老爺認輸了,然後準備一會兒結束了,偷偷去暴揍這個巴飛一頓。

沒想到南秋凝被氣紅了眼,居然掙脫了世界之樹的束縛就要贏了。

這不行啊!這樣南秋凝會被世界之樹帶往別地的,要是真的這樣那就真的出事了。

他得在那麽多世界那麽長的時間中去把南秋凝找出來,這也太強人所難,所以一激動,他就飛到了擂臺上,一把抱住了南秋凝。

問題來了,為什麽世界之樹不把南秋凝強制帶走呢。

“你們違規了,你們輸了!”巴飛立即反應過來,高聲尖叫。可他喉嚨一動,南秋凝的那把長劍就把他刺出了血,于是他又只好不說話了,用眼睛死命的瞪着北堂長風和南秋凝。

南秋凝慢慢的收了劍,語氣淡淡的:“是我們輸了。”

她和北堂長風同時在心裏小小的松了口氣,這樣也算沒有改變結果吧。

南秋凝用手肘頂了頂北堂長風,示意他趕緊放開。

北堂長風咳嗽一聲,卻仍舊不放手,相反的,他一副擔心的模樣看着南秋凝:“你沒事吧?”

南秋凝:“……”有點想揍他一頓。

她抿了抿唇,只能陪着他演戲:“沒事。”

“我就怕你手上的傷又複發了。”北堂長風嘆息一聲,摸了摸她的右手,激的南秋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哦,原來是右手有傷啊。難怪中間像是打累了一般,使不上勁了。

“還好。”南秋凝短促的回道。

“那又怎樣,反正是我贏了!”巴飛怕被這個化神修士和這個會突然暴走的女修打,躲得遠遠的喊道。

北堂長風和南秋凝并他們身後的文家人一同送了他一個涼涼的眼神,随即就下臺了。

巴家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巴飛一回去就被巴家人瞪了。

宗族戰不僅僅是為了搶奪資源,也是為了顯示宗族的強大的實力,是非常要顏面的戰鬥。

巴飛這樣贏了也不夠光彩不夠好看,不僅不能夠為巴家人帶來榮光,相反的,還丢了大臉。

“最後一場,阿德,你去吧。”巴家的化神修士臉色相當難看,對巴飛看也沒看一眼,冷冷的對最後一個出場的人說道。

“真是抱歉,秋凝的手受了傷,我們卻沒有告知文家,就怕文家覺得我們一來就不肯為文家出力,覺得我們不識趣。”北堂長風環着南秋凝的肩,一臉歉然的看着文家的三老爺。

“這又不是什麽大事,養傷才是最重要的,南仙子這傷還需要什麽丹藥盡管跟我們講。”文家這回本來就沒準備要贏,輸了就輸了吧,而且還是紫府初期輸給了紫府後期,一點也不難看。

況且,本來是要贏了的,要不是北堂長風害怕愛侶受傷一時激動沖上了擂臺,他們都贏了。

這倒是有些可惜,但也可以諒解。

“丹藥我們都有,就是可能要點時間養傷,”北堂長風貌似後悔的嘆了口氣,“我這回也是沖動了。”

“當時情況危急,要是我道侶在上面,我也會忍不住沖上去的。”三老爺非常善解人意,還安慰了北堂長風幾句,才放他們坐好了。

南秋凝終于掙脫了北堂長風的懷抱,看着擂臺上交戰的二人,終于感覺不尴尬了,才小聲歉然:“我太沖動了。”

“不是你的問題,換做是我也忍不了。”北堂長風是真的沒氣南秋凝沖動,別說生氣了,當時他其實比南秋凝還生氣。腦內已經自己生成了賽後将巴飛當蹴鞠一般踢來踢去的畫面了。

“不過奇怪了,世界之樹沒有制止你嗎?”北堂長風氣順了,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南秋凝當時可是差點就要贏了的,應該在她反擊的那瞬間,世界之樹就會送走她才是,結果到最後都沒有送走她。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也是紅了眼,順手就出招了,本源之力沒壓制住我。”南秋凝也奇怪,難道世界之樹已經預判出北堂長風會上來了?

“可能這次宗族戰的結果對後世影響不大?”北堂長風猜測了一個。

二人又想了幾種可能,最後也沒能得出結論。

說不定世界之樹今天心情不錯,就沒有跟南秋凝較勁到底呢。具體什麽原因,誰又能知道呢。

最後一戰兩個紫府中期打得難解難分,到底是文家憋了一口氣,拿下了勝利。

這樣兩勝三負,文家輸給了巴家。

雖然是贏了,巴家卻并不怎麽高興,倒是輸了的文家興高采烈的,婉拒了巴家的好意,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又要回去了。

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北堂長風說是有事要離開一下,文家人立馬投去了一個了解的眼神,還轉過頭看南秋凝,看的南秋凝忍不住捂了捂臉。

被長輩教訓了一頓的巴飛郁悶的往家的方向走,嘴裏罵罵咧咧的,發誓下次再見那個女修,一定要将她痛打一頓。

他正在路上走呢,就忽然覺得眼前一黑,而且全身都使不上靈氣。

北堂長風看着地上這被麻袋套着的巴飛。果然這時候還是要用最原始的套麻袋揍人的方法最為解氣啊。

他痛痛快快的控制着力道揍了巴飛一頓,随即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南秋凝:魔尊的業餘生活應該很豐富吧?

北堂長風:此話怎講?

南秋凝:作為一個化神修士,芥子空間裏放了繩子、麻袋等等凡人一般都不會帶在身邊的……真是有趣啊。

北堂長風:……

☆、出竅

南秋凝借着“手傷”, 倒是過了好一段時間的平靜日子。

只不過讓她可惜的是,這個時空也沒有完整的陣法傳承。

“我們現在用的陣法大多是後世鑽研出來的, 太古時期那些, 基本沒有能傳下來的,能傳下來的大多經過了許多演變, 弱化了許多。”北堂長風倒是不意外, 托着下巴,給她解釋。

“那有世界傳承下來嗎?”南秋凝也有些無奈, 想學個陣法怎麽就這麽難呢。

“我記得有吧,強強弱弱都有, 反正夠你多學一點了。”北堂長風随手又合上一本書籍。

“那也可以了。”南秋凝點點頭。

文家有自己的練武場, 除了文家人, 客卿長老也可以使用。

南秋凝這幾天新學了不少,便手癢,上次那個巴飛打得她相當不痛快, 要不是她現在“手傷”在身,她還想跟着文家出去多多打兩場。

北堂長風用左手翻着市面上新出的話本。

這個世界的話本內容倒是滿新奇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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