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三回的時候,她輪空了

時刻棄所有人于不顧,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無情。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北堂長風拍拍她的肩,他們的運氣的确是太差了,一上來就碰到這種事情。

可以後這樣的事情還多着呢,明明有能力幫扶一把,卻什麽也不能做。

“我……”南秋凝還想說什麽,忽然空中傳來一聲冷笑。

“文同方,你考慮好了沒有?”

文同方是文家現任的家主,是一位化神後期的大能,實力高強,他聽罷直接從屋中怒而奮起,上來就是給出聲的人一掌。

“你別欺人太甚!”文同方怒發沖冠,二人直接在空中大打出手。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冷笑一聲,恐怖的威壓直接使得周圍人不敢動彈。

這居然是位大乘期的大能。

文同方直接被他打成重傷,文家三位大乘老祖之一接住文同方,與這人大戰起來。

文家怎麽說也有三位大乘大能,七位加上鞏元正那便是八位化神修士,哪裏這麽容易就被對方打倒。

這位前來挑事的顯然實力極強,沒一會兒文家這位老祖便落了下風,文家族裏很快又出現一名大乘修士前來助陣。

“你們居然二打一,果真有夠卑鄙。”那人哈哈一笑,并不懼怕。

“與你這種牲畜,三打一都不算卑鄙。”文家老祖不為所動,掌風呼嘯而至。

二打一了,那挑事的顯然是有些撐不住了,就在大家快要安心的時候,挑事的族人也到了。

而且他們可是真的卑鄙,不與同境界的人較量,故意進程屠戮文家境界低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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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南秋凝攥着拳頭,世界之樹正在壓制她。

那也就是說,這場對戰,文家必定是輸了,而且輸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很可能全族都被人屠戮。

挑事的可以盡情出手,文家的人卻不敢,他們怕傷了族人。利用這一點,原本就處于下風的文家人這回更是難以出手。

幾個化神修士沖出去要保護族人,三老爺開口道:“鞏長老,還請……”他話音未落,鞏元正已然剜下了他的心髒。

“三老爺!”衆人驚呼,三老爺的實力不算差,這回完全是因為毫無防備才被鞏元正這等小人得了手。

鞏元正剜了下心還不夠,又補上了一掌,随即虐殺了在場所有的文家人。

“鞏元正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禽獸!”老祖驚怒,便要來殺他,鞏元正不慌不忙的後退兩步。

那老祖一怒之下竟被一直隐藏在一邊的敵人着了手。

北堂長風和南秋凝将這一切盡收于眼底,文家的氣數算是盡了。半邊的城池的都已倒下,才這麽一會兒,文家至少已經死了一半的人。

“走吧。”北堂長風知道南秋凝不忍,但是他們恐怕也沒有那個能力保住文家,就算能,他們也不能。

南秋凝沒有說話,她剛才看到她前天還說了兩句的一位紫府修士被殺了,她的心顫了顫,但知道別無選擇。

北堂長風不等她回話,幹脆強硬的帶走了她,撕裂時空便要離開。

“哈哈哈,你文家氣數已盡,連你們的客卿長老也要丢下你們而去。我勸你們還是盡快投降吧,說不定我還能饒你們一命,讓你們做個奴隸。”

南秋凝心有所感的往旁邊一看,竟然是她一直教導的孩子。

她心中一狠,便有了決定。

“秋凝!”北堂長風知道她要做什麽了,趕忙要阻止,可她已經将孩子抱在了懷裏,正巧鞏元正往這裏殺來,北堂長風趕緊撕裂空間,居然将三人都帶走了。

“大人!”鞏元正身後一人焦急,這可是說好要全部殺了的,放走一個可怎麽辦。

“沒事,那小孩我見過的,資質極差,不會成器的,放走了就放走了吧。”鞏元正擺了擺手,并不擔心。

而急忙之中抱走了孩子的南秋凝和北堂長風出現在了另一個宗族的領域之中。

北堂長風本來就是時空道,可以撕裂很長的距離,這裏那些人肯定是追不過來了。

只是這孩子……

南秋凝将孩子放下,她其實也知道這個孩子資質極差,不可能成器。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帶走了他,也算是對無法回報的文家最後盡一點力了。

“師父!”那小孩急忙之中将以前只敢在心裏想的喊了出來。

南秋凝一驚,卻又很快顧不上了,因為世界之樹忽然發力要将她和北堂長風帶走。

那文家的小孩還沒從驚懼之中反應過來,猛然瞪大了眼睛,之間他認定的師父和師父的道侶身邊憑空出現了一根根長滿了茂盛樹葉的樹枝。

那樹枝不似凡物,仿佛有遠古的鐘聲從中傳來,古樸而沉重。

他來不及體悟這突如其來的感悟,下意識的就要去抓那要帶走他師父的樹枝,幾番拉扯之下,他師父還是被帶走了。

小孩看着愣愣的看着空無一物的前方,又低下頭來,抱緊了懷中一小段的樹枝。

這……這是什麽?

他師父和她的道侶……又究竟是何人?

上界——

“火元!你看元一大世界!”被稱為第四帝君的時間道神君青陽島主忽然推了一把旁邊昏昏欲睡的傳承之地主人火元主人。

“啊?”火元主人揉了揉眼睛,随即瞪大了眼睛。

只見被他們強行用時間道和世界道維持住的元一大世界竟然在微微顫抖,已經枯萎了的世界之樹好像在掙紮着複蘇。

二人對視一眼,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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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大世界

南秋凝和北堂長風幾乎是被世界之樹甩着去往另一個時空的, 把他倆往地上一扔就功成身退了。

兩位驚才絕豔的大人物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頓了一會兒後, 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站了起來。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 世界之樹好像就撒個氣,沒對他們進行什麽懲罰。

“這是改變了還是沒改變?”北堂長風奇怪, 剛才看世界之樹那架勢, 怎麽想都是覺得他們幹了件大事。但是等被抛過來以後,又好像沒什麽事。

“改變了吧, 可能改變的微不足道,就放過我們了。”南秋凝松了口氣, 想來自己也是大膽以及還有陣後怕。

可一想到那孩子最後叫的那聲師父, 她又覺得舍命去救都是應該的。

“沒有下次了。”北堂長風不贊同的搖搖頭, 卻說不出什麽責怪的話。那樣的情形,總覺得什麽都不做實在是太愧對自己的良心。

“別詛咒了,再來一次可吃不消了。”南秋凝閉了閉眼, 将腦海裏文家被屠殺的一幕幕紛紛揮散去。

她與那個孩子也是有緣吧。早兩年前就覺得命運有所改變,當時還奇怪, 如今想來,不會就是指的這件事吧。那這樣說來,也算是命中注定?

“不知道這裏是個什麽世界。”北堂長風擡眼看了看周圍, 南秋凝也跟着他一塊看。

還好世界之樹還算給他倆面子,沒有随手扔到鬧市或是別的會造成人員驚動的場所,還是相當貼心的把他們放到了荒郊野外。

兩個人飛上天看了看,看到不遠處就有座城池, 似乎還很熱鬧。

“等等!”北堂長風忽然喊住南秋凝,正準備走的南秋凝一愣,就看到北堂長風手上拿着一根繩子。

南秋凝:“……”

南秋凝回過頭,毫不猶豫的朝着城池的方向飛去。

她簡直懷疑之前北堂長風是故意騙她玩的了,世界之樹根本沒有那麽閑的把他們帶來帶去,要不是這次她救了那孩子,估計現在還在那個世界呢。

“哎。”北堂長風可惜的把繩子收起來,姑娘沒那麽好忽悠了。

北堂長風趕忙跟上她,南秋凝已經率先進了那座城池,卻伫立在那裏并不動彈。

“怎麽了?”北堂長風不解。

“今天是太初學院招收弟子的日子。”南秋凝指了指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

這一路走來,他們都有些不适應了。

這裏的天地靈氣相較于上個時空的,實在是太少了。當然了,還是比他們那個時代多不少。

但不管怎麽說,這裏從時間上來說,已經開始接近他們那個時代了。

“這個世界沒有宗門,只有學院之說。最有名的的四大學院,太初學院就是其中之一,然後還有水鏡學院、天極學院和艮山學院。”南秋凝将這裏大概的情況說明,還沒等北堂長風感嘆這才多久啊,她就把事情打聽的這麽清楚了。

“四大學院都有自己擅長的,水鏡學院擅長丹藥、天極學院擅長煉器、艮山學院擅長符箓,而這個太初學院,”南秋凝說到這裏,眼睛已經微微透出些許的亮光了,“擅長陣法。”

不用說就知道南秋凝在興奮什麽了。

陣法啊,她苦苦找尋了多年的陣法,今天終于給她找到了有完整學習機會的時候!

“秋凝。”北堂長風按住她的肩膀,南秋凝興奮成這模樣還是相當少見的,也可見她有多高興了。

“嗯?”南秋凝絲毫沒有發現北堂長風之前改了稱呼之後叫得相當順口。

“太初學院雖然招收新的學生,可那也是招收還沒有踏上修仙之途的新人。”北堂長風提醒她。

南秋凝:“……”這個倒也是哦。

她就算臉長的嫩,強行裝嫩說自己十七八歲或許還能蒙混過關,可她的境界卻無法瞞過比她修為高深的人物啊。

就是不知道這個學院招不招老師了。

這件事就交由北堂長風去打聽了,南秋凝找了家茶樓等候。

古庭世界基本以宗門為主,宗族都是背靠着宗門,已經算是沒落了。這裏的宗族不然。因為這裏并非宗門制,而是學院制,大家雖然對學院歸屬感也極強,以入四大學院為榮,最終卻還是要從這裏畢業回歸宗族的,因此宗族的影響力仍舊是極大。

這不,她坐的地方旁邊便有個小家族的人物在那裏吹噓,他們家中如何有人在太初學院出風頭,引來衆人的關注。

等她喝完半壺茶,北堂長風終于回來了。

他搖了搖頭,南秋凝就知道不行了。

她選的是靠窗的位置,北堂長風隔絕了旁邊一塊空間,将這裏暫時的密封起來,以防聲音外傳。

“紫府境和化神境的老師太初學院當然也是要的,但是我們是外來人,不是他們學院留任的,還不得學院的信任。陣法是太初學院最引以為豪的東西,自然不會随意傳授給外人。”北堂長風一口氣說完,南秋凝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我倒還好,只要花一點時間,就能學到等級不低的陣法。但是你不行,最少要呆一兩百年,才可能給你觸碰到他們核心的陣法。”

不用北堂長風說,南秋凝就知道這些事關門派、學院未來的,肯定有它的保密措施,不會讓人随意外傳。北堂長風這樣半路來學院的更不用說,可能要學就要下最強的禁制以防他教授于人。

她倒是不在意要在太初學院帶上一兩百年,可她不在意,不說明世界之樹不在意啊。說不定,在九十九年的時候帶她離開,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南秋凝微微皺起眉頭,看向了北堂長風,“你能用時空道把東西偷出來嗎?”

北堂長風:“……”

北堂長風對着南秋凝眯了眯眼睛,你學壞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

南秋凝一臉的無辜,反正到時候再把東西還回去就是了,她又不會把這些內容告訴其他三個學院的人。

“可一來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二來那東西上恐怕有禁制,你解不開也看不了。”北堂長風覺得要是自己地毯式搜尋,一撕開虛空,正好和學院的院長面對面就滑稽了。

“也是。”南秋凝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卻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難道還是去做個老師,能學一點是一點?

“我還有個辦法,你去當學生。”北堂長風這句話下來,南秋凝立即反應過來了:“你有掩飾境界的方法?”

“有。”北堂長風點點頭。

他利用時空道都不知道去過多少秘境小世界,偷學,呸,獲得、學習過不知道多少種秘法了,有那麽一種掩藏境界的也不足為奇。

北堂長風伸出一根手指,在南秋凝額頭上點了點,南秋凝就接收到了那門秘法,這秘法不僅能隐藏境界修為,還能将人的骨齡瞞天過海。

“這樣。”南秋凝驚嘆。

“你就僞裝成築基期吧,太初學院招收十五以下的煉氣學生,二十以下的築基學生,你從築基開始的話,學的應該能多一些。”北堂長風将自己打聽來的告訴她。

“那你呢?”南秋凝好奇。

“我?我當然是去做老師,反正我也不圖他們的什麽。”北堂長風說的随意,南秋凝先提前同情了一下他将來的學生,碰上這麽個老師,也是他們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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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秋凝表示想把之前自己說的話統統吞咽回去,她看着面前這個氣質斐然的名為北堂長風的生物,默默掩了掩面。

讓一位化神境的大能來教他們這些不過築基的小學生,太初學院也真是大手筆了。

那日二人商量好以後,南秋凝就将境界掩藏至築基,特意換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裳,戴了支翠色的簪子。

北堂長風看了好一會兒才挪開了眼。

做完這一切她才有勇氣跑到報名處謊稱自己十七歲,那人替她測了境界和骨齡,成功的放她進去了。

這個學院倒是很像現代的學校,共有七個年級。

煉氣期的是位一年級,築基初期的二年級、中期的三年級、後期或是圓滿的四年級,金丹初期的五年級、中期的六年級、後期的七年級。

這裏的天地靈氣到底比他們那個時代來的濃郁,加上太初學院招收的學生自然也要看天資。所以想要從這裏畢業,至少也要金丹後期才行,而真正的畢業,還得要開辟大道升入紫府。

不過紫府境也不是大白菜,不可強求,學院便退一步改成了金丹後期。

這時候的靈根的好壞已經有了變化,同後世一樣。單靈根最為精貴,四靈根。五靈根已經不算好靈根了,一樣被稱為廢靈根。

南秋凝的冰靈根自然是一舉通過,直接被分入了太初學院最好的班級。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10分左右

☆、陣法課

北堂長風那裏就稍稍複雜一些了。

在這個時空, 化神境和紫府境已經不像是上個時空那般的不值錢了。

就拿太初學院來說,整個學院也就才三個化神境, 這倒不是太初學院太差勁了。

而是這裏的學生一般畢業都會回到宗族, 沒有宗族的也大多數外出闖蕩了。只有很少一部分會留下,三個化神境已經是極多了的。

不過這裏的學生不怕沒有大能的指導, 許多畢業了的大能有時候也會回來替他們講授一兩堂課, 讓初入仙途的新人們受益匪淺。

化神境極少,紫府境倒還多一些。總不好讓已經金丹的學生們還由金丹修士們教導, 因此如果南秋凝真的要來太初學院當老師的話,得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被這個學院接納。

北堂長風可不僅僅是化神境, 還是化神境後期, 突然來說要當老師可是把學院的院長都驚動了。

北堂長風自稱是一位隐居的修士, 如今修煉遇到瓶頸便想出來走走,進個學院看看能不能收獲突破的契機

契機這個東西難說,因此北堂長風這番說辭院長勉強能接受。

再說了, 北堂長風這人他們的确沒見過也沒聽過,應該不是其他三個學院派來的卧底。

與宗門、宗族不同, 四大學院雖然互有競争,但還沒有到要撕破臉争搶各個資源的程度,大家一般也不搞卧底之類的事情。

四大學院有的只是榮譽和影響力, 可世界上大多事情的審判、決斷還是要看各個國家與宗族,他們并不參與到其中。

最後,太初學院歡天喜地的接收下了北堂長風這樣一位大能。

接收下北堂長風以後,學院的院長又被驚動了, 因為北堂長風說要去教授二年級!

一般來說,學院的化神境不必像金丹、紫府境的老師那樣還有課程的安排。他們只是偶爾去指點指點,結果北堂長風說什麽都要去教導二年級,說是感覺突破的契機就在那裏。

院長:怎麽感覺這小子在驢我呢?

不過在北堂長風的堅持下,院長還是只能讓他去教導二年級了。

于是二年級的學生聽說新來了一位化神境的大能,而且就要教導他們,可激動壞了。

只有南秋凝一個人木着臉,她以為她有幾天會看不到北堂長風的。

昨天——

“那我一個人先走了,過兩天再見。”南秋凝對着北堂長風說道。

“好。”

好個頭啊!

這家夥不會當時就已經做好這個打算了吧。南秋凝抽抽嘴角,覺得這人說的話都不能信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裏的學院也是挺有趣的,很像現代的學校,還分課程。

太初學院畢竟是以陣法最為出名的,所以不論這裏的學生對陣法感不感興趣、有沒有天賦,一般都要學習最基礎的陣法,因此陣法課是必不可少的。

必修的除了陣法課,還有心法課、基本術法課。

選修的就多了,什麽煉丹、符箓、煉器、劍法、射術、槍法、刀法、鞭法、體術、法術應有盡有。

為了能讓學生選擇最适合自己的道路,一到三年級的學生沒有選修,這些都要修習,只不過節數不多,大約每周每種只有一到二節課。

不過就是這樣,南秋凝每天也都被排的滿滿當當的了。

原本她還覺得自己進來以後要掩飾一下自己的能力,現在面對這麽一堆以前從來沒有學習過,壓根不用掩飾了,因為是真的都不會。

而北堂長風就是他們體術的老師。

北堂長風:我堂堂化神大能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門能教的也是不容易。

體術說白了就是煉體者修習的東西,不過基本體術大部分修士應該都要會才是。

南秋凝好歹也是劍修,出手、出腳一樣要幹脆利落,在這些基礎的體術上問題倒是不大。

“你——”北堂長風停留在南秋凝面前,将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看的旁邊的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錯。”

“呼~”不少人都替南秋凝松了口氣,要是給這位化神大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可就麻煩了。

在他們心中,化神境的大能還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啊。

上完體術課,下面又是丹藥課。南秋凝捧着個煉丹爐,猛地覺得自己想要學個陣法真是困難重重。

南秋凝其實是将境界掩飾到築基中期的,只不過所有招進來的新生除了還未踏入仙途的或是煉氣期的。築基期的都直接被歸入二年級,等将基礎都學完以後再分年級。

至于住的地方,到底是四大學院之一的太初學院,在住宿方面還是相當大方的。四人一屋,每個人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她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将白日裏所學取出。讓她感到可惜的是,陣法課明天才有,今天只學了別的。

南秋凝剛提筆寫下兩個字,忽然身邊吹起一陣風,她心下一驚,轉頭就看到北堂長風從虛空中走出。

“你來做什麽?”南秋凝奇怪。

“我怕世界之樹突然帶走你,還是過來看着比較安心。”北堂長風義正言辭的回答。

南秋凝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話。

算了,不就是坐在一張床上一起打坐嗎,她習慣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北堂長風看向南秋凝的桌面。

南秋凝的語氣淡淡的:“做作業。”

“這樣啊。”北堂長風點點頭,他其實不是很懂南秋凝面上略帶些怨念的原因。

南秋凝默默的回憶白天煉丹課上老師講的手訣有哪幾種,分別都是什麽,一一默寫下,還有符箓課上的符箓歷史等等。

等她停下筆收拾好的時候,北堂長風已經坐在床上了。

這張床比不得文家提供的小院裏的床,算是很小了。她坐到北堂長風身旁的時候,二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身上的溫度。

這樣恐怕不行。

這樣當真是不錯。

兩個人腦海裏迅速冒出一句話,南秋凝拍了拍北堂長風的肩:“你去将你屋裏的床拿來,将這裏的拿走,調換一下。白天再換回來。”

北堂長風:“……”

這麽狠的嗎?

北堂長風不情不願的将這裏的床扔到他屋裏去,等他想把自己屋裏的拿過來的時候,心中一喜。

他努力壓下面上流露出的欣喜,略帶遺憾的說道:“似乎放不下。”

“哦,那我們在地上打坐吧。”南秋凝也不在乎,随手拿了兩個小蒲團放下了。

北堂長風:“……”

于是他也只好往地上一坐,安慰自己,晚上還能在一個屋裏呢,已經算是不錯了,不能要求那麽多。

第二日的時候,北堂長風将床拿了回來,自己也從虛空之中離開了。

這日南秋凝期盼已久的陣法課終于來了。

這個世界尤其是太初學院有着最完整的陣法傳承,以前她想不明白的現在也都能解開了。以前她只敢想象卻永遠不知道如何實現的,現在也終于有機會實現了。

今天所學的都是最淺顯的陣法知識,也算是構成陣法最基本的要素。這些最基本的,洽洽是南秋凝一直求而不得的,也是陣法真正的根基。

她聽的格外的認真,聽完頓覺茅塞頓開。

陣法從本質上就與煉丹、煉器不同,倒是和符箓有一些相似。

煉丹、煉器是在創造實物,陣法和符箓就是在創造規則。

那些布置陣法所用到的材料以及材料擺放的位置,其實就是為了感應以及響應天地萬物,在特定的方位特定的感應下,創造出特定的規則。

而這些規則都是有規律有跡可循的,就好像現代人書寫代碼、程序一般。

陣法的三種基本分類,也有它們的相似點。

規則是由粗到細一層一層的創造出來的,如果将陣法比作樓房。那所有的陣法都需要構成陣法那最基礎的地基,接着便是三種分類構成第一層。

攻擊性陣法的第一層是一樣的,輔助性陣法的第一層是一樣的,防禦性陣法的第一次又是一樣的。

蓋到第二層,那又可以有更細小的分類了。陣法至少要有二層才可以創造出來,越複雜越困難的陣法,所要的層數越多,最多的,甚至可以有九層。

而南秋凝以前所知道的材料的擺放,就是在“蓋”陣法規則。

她聽得豁然開朗,以前無論如何鑽研也想不明白的東西終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這樣的模樣自然是被旁邊的看到了。

這些對于南秋凝來說自然是珍貴,可對原本這個世界的修士來說,差不多就是常識了。

這都不懂,也不知道是怎麽進的太初學院。旁邊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撇撇嘴,眼神輕蔑。

作者有話要說: 北堂長風:為什麽要怨念啊?

南秋凝:你是不會懂我進了修真/世界,又突破到了紫府境,居然還要寫作業的感受的。

——

南秋凝:我感覺最近很多人都很針對我……

當然啦,你擡頭看看标題就明白了!

南秋凝:……

林林林景之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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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約

北堂長風晚上過來找人的時候, 南秋凝捧着個陣法基礎還在激動。

在這個世界,這些陣法的基礎理論想要獲得并不是什麽難事, 北堂長風今天就替她尋了一本來, 結果發現人家已經在看了。

“你來了。”南秋凝擡頭看了他一眼,恰巧北堂長風還沒來得及将手中的書籍收起, 南秋凝先是一愣, 然後笑眯眯的取了過來。

“謝謝。”

“咳,沒事。”北堂長風摸了摸鼻子, 還下意識的摸了摸屁股,是不是真的貓做多了, 剛才他居然覺得自己有根尾巴要翹起來了。

“嗯?”丹青易看了眼趴在他肩上的小黑貓突然興奮, 黑色的小尾巴翹的老高。

南秋凝自己那本是借來的, 不好在上面塗塗畫畫,拿到了北堂長風送她的,她便立馬換下了。

“今天感覺如何?”北堂長風沒話找話, 努力憋了一句話出來。

“還可以吧。”南秋凝也不準備說那幾道并不和善的視線,邵志雲這位“天選之子”她都可以踩在腳下, 這些人,還不夠她放在心上。

不過她不把人放在心上,不代表別人不把她放在心上。

她兩堂體術課都被北堂長風這位化神大能特意關照了, 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其中就不乏嫉妒的。

同樣是築基修士,水平也不怎麽樣,連陣法最基礎的構造都不知。不過是因為長的好一點罷了, 就能被化神大能青眼相看。

南秋凝看着面前将她圍起來的幾個同學。

沒想到她穿到了修真界,又突破了紫府,卻還要要寫作業,寫作業也就罷了,還要面對校園暴力。

她忽覺晃神,面前的女孩更覺憤怒,一掌落在她的面前。

南秋凝:“……”

“何小姐找我有事嗎?”南秋凝穩了穩心神,這找她麻煩是小,萬一真的要逼她動手,她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原本的境界事就大了。

“我聽人說你極擅長陣法?”何蔚蓉慢慢的揚起一個笑容。

這個何蔚蓉聽說是何家本家的一位大小姐,何家在這方世界也是個大家族了,加上她長得不錯天賦也好,一來就有許多人追捧。

只不過這位大小姐心氣極小,看很多人不順眼,南秋凝是她看着最不順眼的一個。

南秋凝怕暴露境界,壓根不敢和人多深入交往,況且她現在學的又多又雜,還有她心心念念了那麽多年的陣法,根本不和人說話。

頂多和北堂長風說話而已,但是這人又不會跑出去和人說她陣法如何如何。

再說了,她捧着一本陣法的基礎構造的書當寶貝的事情已經被許多人瞧見了,誰會覺得她擅長陣法啊。

太初學院作為無極世界的頂級的四大學府之一,裏面的學生自然都是極有心氣的,甭管何蔚蓉從哪裏“聽到”的風聲,她既然這麽說了,正常這裏的學生也肯定不好說自己真的不行,頂多客氣客氣說句過謙了。

她這就是在逼南秋凝出醜,她料定南秋凝只能厚着臉皮說自己陣法造詣極高,然後她就可以順水推舟下來想要請教一二,輕易的能達成讓她出醜的目的。

“我進學院之前,都未曾能系統的學習過陣法,哪來擅長只說?我怕是你是聽岔了。”南秋凝搖了搖頭,神态、語氣無一不落落大方,看不出一點窘境。

她這說的也是大實話,在古庭世界學的那點東西放到這裏根本什麽也不算。

能進太初學院或者說願意選太初學院的,那肯定都有點陣法基礎,至少聚靈陣什麽的人人都會,說不定就有哪個從小就學習陣法且天賦極高的要比南秋凝懂得多呢?

南秋凝越學越清楚以前自己學的是多麽的粗淺,僅憑這幾日新學到的,她就可以将以前習得的所有陣法都再次提升。

“你……”何蔚蓉卡殼,她萬萬沒想到南秋凝就這樣直接認輸了。

按理來說逼一個做慣了天之驕子的人承認自己無能那定是一件非常沒有顏面的事情。偏偏南秋凝神态自若,看不出一點不好意思,但那也不是厚臉皮的神态自若,而是像一位對自己充滿了自信的上位者坦然自己的不足之處一樣。

何蔚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原本設想好的戲都演不下去了,杵了半天恨恨的轉身離開了。

南秋凝也不在意,繼續捧着她的基礎看。

要知道煉丹也好、陣法也罷,甚至是術法、劍法,最重要的還是基礎。因為所有所謂的厲害的招式、丹藥等等那都是在基礎上演變而成的,只有将基礎徹底學透了,将來學習更高深的內容的時候才會迅速的理解與把握,甚至于能夠自己創造。

一晃半年過去了,何蔚蓉依然孜孜不倦的來找南秋凝麻煩。

然而南秋凝堅持着扮傻、裝無辜的策略到底,就是和她打太極,再來兩句話刺刺她。每次都笑眯眯的送走這位炸毛的大小姐。

“我說,現在你陣法也學了半年了,還捧着一本基礎看來看去,不會真的什麽也學不會吧?要是連最簡單的陣法你都不會,還是趁早滾出太初學院的好。”何蔚蓉坐在南秋凝的面前,南秋凝也有些無奈了,她原本以為随便忽悠忽悠這位大小姐一段時間,她自己吃力不讨好也就不會來了。

結果這位每次氣了個半死的離開,下回又滿血複活,比小強還小強。

南秋凝總是捧着本基礎那是因為她以前直接學的具體的陣法,和衆人學習的順序不同,就是要多多鞏固基礎,還能舉一反三,從上至下的将基礎重新解讀一遍。

“那我們打個賭吧。”南秋凝放下手中的書籍,對着何蔚蓉說道。

“賭什麽?”何蔚蓉略略一挑眉,她還以為這人一點血氣也沒有呢。

“如果我最後的考核結果比你優秀,就算你輸了,如果你比我優秀,那就算我輸了。”

“那你贏了你想要什麽?”何蔚蓉心中暗喜,這人裝模作樣了那麽久,現在終于憋不住上套了吧。

就憑她只學了半年,還想從她手中讨到好?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你以後不許來找我了,很煩。”南秋凝說的很認真,把何蔚蓉差點氣出一口血。

她咬牙切齒的答應了。

“那我贏了,我也要你做件事。”何蔚蓉長舒一口氣,不管怎樣,反正她最後會贏的,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說吧。”南秋凝還真有點好奇,她的身份在這裏算是極其一般甚至算是很差了的,不過好在天賦極佳,但這個時代,單靈根數量還是比後世來得多的。綜合一下,她大概也就中等的水平,實在是不明白這人究竟想從她身上獲得什麽。

“如果我贏了,你以後就離北堂仙君遠一點!”何蔚蓉恨恨的說道。

一直表現的相當從容的南秋凝臉上的表情崩了、皲裂了,甚至有點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你說你想讓我幹嘛?”

“離北堂仙君遠一點!”何蔚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這個南秋凝根本不像她表現的那般不在意。

南秋凝平日裏不怎麽合群可能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有些人暗地裏說南秋凝美又冷,仙氣飄飄,當是這一屆的第一女修。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她該是這一級的級花。

這一番話下來,自然将何蔚蓉更是生氣,這些人當真是沒有眼光!

這南秋凝為人虛僞,看似清純清冷,其實暗地裏壓根就不是那個回事,還勾引北堂仙君!

當真是無恥!

沒看到現在聽到她說賭約的內容是不允許再接近北堂仙君後,臉上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嗎?

自覺發現了真相,揭露了南秋凝虛僞面具的何蔚蓉眉毛一挑,語氣更加惡劣:“那你究竟是賭還是不賭?”

南秋凝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點了點頭:“賭。”

北堂長風感覺今天的氣氛不大對勁,準确的來說,南秋凝看起來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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