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我的喵喵!【十八】
一句我知道錯了就可以讓時不渝改變主意嗎?
當然不能。
洛幽懶散的躺在床上, 目光有些渙散, 越發後悔自己之前的舉動了。比起時不渝來, 自己好像也是一個豬頭。
這下好了, 兩個人都是豬頭, 豬頭配豬頭, 剛剛好。
“累不累?”時不渝問道,目光幽深的盯着洛幽。
“……”洛幽這次是真的不敢吭聲了。其實,守規矩的時不渝也蠻好的,至少不會這樣反反複複折騰她來着。
她說累了, 時不渝就咬着自己騙她不放,假裝生氣的這樣那樣。她說不累吧,時不渝就更開心了, 連借口都不用找, 就可以這樣那樣。
洛幽願意任人擺布嗎?當然不願意。
可架不住時不渝的持久力比自己強,畢竟時不渝大了她好幾萬歲, 真的比起耐力來的話, 洛幽還真的耗不過時不渝。
“不說話?那是默認了?”時不渝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沒默認。”洛幽自暴自棄,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算了,你随意吧。
這件事她記下了, 大不了等到她回去魔界的時候再連本帶利的算回來。畢竟時不渝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她的地盤和她比續航能力的。
見着洛幽是真的沒脾氣了以後,時不渝也沒有繼續做些什麽,直接把人圈在了自己的懷裏。
“洛幽, 和你在一起我是非常非常認真的。”所以她才會根據兩個人的情況專門制定了日常行為規範,盡自己最大努力去經營這一段關系。
“啊,我知道的。”洛幽還沒有緩過來呢,“你做得都對,是我錯了。”
“洛幽,你對我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嗎?”時不渝真心誠意的發問,“你直接說就好,什麽意見我都可以接受的。”
洛幽眨了眨眼,讓自己腦袋裏的理智開始恢複過來。
“我要求不高,只要你不把自己框起來就好。”洛幽調動起靈氣在自己身體裏運轉着,緩解着身體上的酸痛。
“時不渝,我問你,你覺得談戀愛應該是什麽樣子的?”洛幽翻身,和時不渝直接對視。
“談戀愛?”時不渝挑眉,“我做讓你開心的事?”
洛幽思考了三秒,點了點頭,“然後呢?”
“還要什麽然後?”時不渝稍稍有些困惑,“我喜歡你,做讓你開心的事情不就好了?”
“……”洛幽嘴角一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那你呢,我需要做什麽你會開心。”
時不渝皺眉,“我喜歡你,你開心,不就是我開心了?”
會心一擊。
洛幽這下是一點氣都起不來了,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笨蛋後,直接把腦袋埋在了時不渝的懷裏。
完蛋了,這下她是真的沒有臉見人了,蠢死了。
在和時不渝說開了以後,洛幽在面對如柳的時候也少了一分不自在。
老鸨給出的結果不好不壞,時不渝她們可以幫花魁贖身,但是有一個條件,她們必須幫忙去辦一件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家主人說了,只要二位幫忙去找一樣東西,兩位就可以不花一分錢帶走花魁和如柳,三天前的十萬兩銀票悉數奉還。”老鸨笑眯眯的說道。
“要找什麽東西?”時不渝問道。
“我自己主人想要一種藥,叫做延壽丹。”
洛幽挑眉,“這個聽起來像延長壽命的丹藥,你家主子該不會想長生不老吧?”
“這世上哪裏有長生不老啊,我家主子不是偏執的人,只要可以多活上幾十年就夠了。”老鸨笑着說道,語氣裏帶着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恭敬。
這三天時間主子一直在查探這幾個人的底細,可無論他們這麽查探。這些似乎都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非常符合是傳說中的修真界來的人。
對待疑似來自修真界的人,不管是老鸨還是她背後的主人都不敢太過随意。
延長幾十年壽命的丹藥,不管是對時不渝來說還是對岑曦來說都是非常簡單的東西,只不過是金丹級別的丹藥而已。
“一顆丹藥換一個花魁加上如柳?”時不渝問道。
老鸨點頭,“對,只要一顆丹藥就夠了。”
時不渝點頭,簡單的揮一揮手後手上就多了一個瓷瓶,“這裏面有一顆丹藥,雖然不叫延壽丹,但可以讓服用的人延長三十年的壽命。”
“多謝大人。”老鸨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收好東西,“大人還請跟我來,去取兩人的賣身契。”
老鸨拿到丹藥後,半點沒有含糊的就把花魁和如柳的賣身契拿了出來,連帶着十萬兩銀票都放在了盒子裏還給了時不渝。
“你就不怕我們拿出的藥是假的?”洛幽問道。
老鸨笑了笑,“公子說笑了,像公子和大人這樣的人物,肯定還是不屑做出那種事情的。”
“你的眼光是真的不錯。”洛幽笑道。
等到老鸨派人把花魁和如柳帶出來後,時不渝就把賣身契和銀票給了兩人,“這些東西你們拿到,希望你們可以達成所願。”
“多謝大人。”花魁有些看到自己的賣身契後,眼眶一下就紅了。她都做好一輩子呆在這裏的打算了,想不到自己真的有一天可以過上自由的生活。
“不客氣,就算是緣分一場吧。”時不渝看得出花魁是個有故事的人。
不過這些都已經和她沒有關系了,送花魁和如柳上了馬車後,幾人就像相交過的兩條直線一樣,以後再也不會相遇了。
“師傅,你們要回去了嗎?”岑曦問道。
“對,我們估計很快就會離開了。”時不渝拍了拍岑曦的肩膀,“岑曦,功法我已經交給你了,只要你好好修煉,飛升不成問題。”
“師傅?”岑曦有些驚訝,“師傅你是要幹什麽去?”
“回去處理有些事情。”時不渝笑了一下,“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的話,或許我們應該見不到面了。”
神界和魔界是獨立于三千小世界之外的,除非她主動回到這個小世界,不然她這一走,估計岑曦終其一生都見不到她了。
“師傅……”岑曦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怎麽師傅突然就要走了呢。
“放心,時不渝口裏的很快和你理解的很快不是一個概念。”洛幽不是很喜歡這樣依依惜別的感覺,總覺得有些莫名的悲傷。
“啊?”岑曦呆愣愣的眨眼,不太了解洛幽的意思。
“時不渝,你和你徒弟說說,我們多久以後離開這裏。”洛幽給了時不渝一個眼神,示意她解釋清楚。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們最多只會在這裏呆上二百年左右。”時不渝認真的說道。畢竟她都已經十萬多歲了呢,兩百年在她看來可是很短的時間。
岑曦:……師傅您開心就好。
得知靈修、魔修和妖修産生了小股的摩擦後,岑曦和白嗚就更不想回去了。
尤其是在柯治出現了以後,白嗚更不想回到妖修那邊,不想被趕鴨子上任成為王,然後帶領着手下沖鋒陷陣搶地盤什麽的。
“可是,你覺醒了血脈以後修為應該會晉升的很快。”岑曦說道,“回去的話,你可以得到很多東西的。”
“我現在修為晉升的也很快的,随便修煉一下就可以了,我的壽命還長着呢。”白嗚不是實力至上的人,對自己的修為沒有太大的追求。相比起在危險的修真界,白嗚更願意在凡人界生活着。
換做以前的岑曦,在聽到白嗚的話以後一定會覺得她太沒鬥志了,過于窩囊。
但如今的岑曦已經在凡人界過上一段時間的安逸生活了,不知不覺中也有些認同白嗚的觀點了。人活着可不能只為了修煉,空出一些時間做其他的事情,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尤其是見證了如柳的事情後,岑曦就更加重視修煉以外的事情了。
由于自身血脈的原因,岑曦非常清楚如柳的情況,只要如柳願意覺醒血脈,那麽她日後最低的成就都可以達到元嬰期,那可是代表着數千年的壽命啊。
這件事情岑曦告訴過如柳,但如柳聽到後只是感慨了一番,半點都沒有心動的模樣。
“或許我可以活的很久很久,但我覺得我不需要,我只要和花魁姐姐一起就好,過好幾十年就夠了。”如柳這樣說道。
收回思緒 ,岑曦迎上了白嗚的視線,“既然是你的自己的選擇,我也不多說什麽了。”
“噢,那,那你是要陪我一起待在這裏呢,還是回去修煉?”白嗚有些不确定的問道,岑曦是在是太過在乎修煉了,應該不太可能會陪她一起在凡人界吧。
“我應該會回去。”岑曦說道,看到白嗚眼裏明顯的失落後,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不過我也不急,就像你說的,我們不缺壽元的,在凡人界呆上十幾年再回去也不遲。”
“真的?”白嗚有些意外這個答案,“你願意陪着我?”
岑曦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白嗚的提問,“這裏的人有趣,地方好看,食物味道不錯,呆着也蠻舒服的。”
“岑曦,你不要逃避我的話題,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白嗚趕緊抓住機會,想要問清楚。
岑曦實誠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喜歡上你。”
“……”白嗚一下子就洩氣了,“哦,這樣啊。”
算了算了,岑曦就是一個死腦筋。像她這樣的修煉狂,願意花上十幾年陪自己在凡人界就足夠了,自己就不要奢求太多了。
“不過……”岑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并不讨厭和你在一起,也願意陪在你身邊,陪你吃吃飯看看風景的。”
“這談不上喜歡吧?”
談不談得上喜歡什麽的,這件事情白嗚可不知道。
不過在有岑曦在身邊,對她幾乎又有求必應的情況下,她好像也不太在乎形勢上的喜歡不喜歡了。
修真界的争鬥岑曦和白嗚一點都沒有幹預,在他們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白嗚正在拉着岑曦去各種不同的地方游覽、享受。
沒過多久,時不渝就送回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因為三個不同派系的勢力在争鬥,直接擾亂了修真界裏面的靈氣,白喵受到影響,徹底失去了靈氣變成了一只普通的貓。
岑曦知道這個消息後有些難過,不過好在白喵就算失去了靈氣,也還擁有十幾年的正常貓的壽命。于是岑曦就去了一趟修真界,把白喵一起帶回了凡人界 ,打算在凡人界照顧到白喵自然老去。
在路上回到修真界的時候,白嗚特意選了原路返回。果然,等到她回來的時候,柯治早早的就已經離開了。
看來她也不是什麽必需品啊,妖修裏沒有了她這個所謂的王,照樣該打架打架該搶地盤搶地盤。
在凡人界過了将近二十年後,岑曦和白嗚一起送走了白喵。
白喵走得時候一點痛苦都沒有,是在睡夢中離開的。比較有趣的是,在白嗚碰到白喵的那一瞬間,白嗚的腦袋裏突然多出白喵所有的記憶。
白嗚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似乎是知道了什麽駭人的消息一樣。
“岑曦,你的小白……”白嗚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小白怎麽了?”岑曦疑惑的問道。
“沒事,你的小白下輩子應該會很幸福的,一定會遇上一個像我們一樣好的主人。”白嗚糾結了一下後,還是選擇隐瞞下了這個秘密。
怪不得自己的魂魄會臨時跑到白喵的身上,原來是這樣的。
白喵的先祖也是妖修,只不過修為比較普通,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被曾經的妖王賜下過一些血液,因此多活了好多年,也留下了很多血脈。一代代流傳下來後,白喵的身上也有那麽一絲絲。
所以白嗚才會在魂魄不穩定的情況下,偶爾附身到白喵的身上。
“會的。”岑曦幫白喵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毛發,選了一個非常好的地方,把白喵和一堆它喜歡的小魚幹埋在了一起。
白喵給陪伴讓岑曦挨過了小時候艱難的歲月,現在白喵走了,陪伴她的好像也換了一個呢。
“岑曦,今天你有喜歡上我嗎?”處理完白喵的事後,白嗚習慣性問道。
“或許有一點點了吧。”岑曦帶着一絲不确定說道。
“哦好的,我知道,明天我……”白嗚突然眨了眨眼,“岑曦,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我應該有一點點喜歡你了。”岑曦這次的語氣确切了很多,“比不上你對我的喜歡。”
“你喜歡我了?”後面半句話被白嗚有選擇的忽略了,臉上一下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直接抱住岑曦來了一個埋胸,“岑曦你可終于想明白了!我還以為我們要滾上一百年的床單你才會頓悟呢。”
“我說過了,我只有一點點喜歡。”岑曦被撲的退後了半步。
白嗚問道,“那你願意繼續陪着我一輩子不?”
岑曦點頭,“我會和你一起修煉飛升的。”
白嗚再問,“那你願意和我一起逛街、吃飯、睡覺、買東西、看風景……嗎?”
岑曦沒有猶豫的點頭,“當然,這些我不是一直是和你一起做的?”
白嗚繼續問,“那要是我遇到危險了,你會不會來救我?非常非常危險的那種,一不小心你就會嗝屁的。”
岑曦繼續點頭,“當然,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如果情況危險的話,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把命還給你而已。”
白嗚大笑,“那就夠了,一點點喜歡我也沒事。”
害,這哪裏是一點點喜歡啊。!
嗚嗚嗚,岑曦的口裏的一點點喜歡,一定是就是愛啊!
修真界裏三個派別打了很久的架,一直打了一百年左右,才算勉強有了一個結果,依舊是三足鼎立。唯一的區別還是玄天宗徹底掉落到了深淵裏,在戰争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因為胡樂樂這個內奸的存在,第一個被邪修下手。
“洛幽,後面的事情你怎麽不去幹涉了?”時不渝問道,“你不是想得到小世界天道給的功德嗎?”
“啊?”洛幽在躺椅上懶懶散散的翻了一個身,“我要功德的本意是那個東西可以幫助我突破,而我突破也是為了找你打架。”
洛幽理了一下思路,“如今我就算打贏了你也沒有什麽用,都和你那啥了,也不存在什麽瓶頸了。只要時間到了修為自然會上升了,那我還白幹活幹什麽。”
時不渝思考一下,發現還真的是這個道理。
“那你以後都不去小世界了?”時不渝問道。
“去啊,小世界那麽有趣,為什麽不去?”洛幽反問,“我只是不打工了而已,不會像在上次那樣幫忙就出什麽邪修不邪修的。時不渝,你不會不想讓我來小世界吧?”
“當然不是,我就是随口一問。”換做兩人沒在一起的時候,時不渝當然是希望洛幽不要來小世界了,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在一起後時不渝越來越了解洛幽的秉性,知道她不會在小世界裏亂來,也沒有所謂的希望不希望了。
原本時不渝是打算待滿兩百年就離開的,但就在第一百九十年的時候,時不渝突然感覺到又一個世界出了問題,需要她去查看一下下。
“你要去其他小世界?”洛幽一聽時不渝要走就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去哪裏,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像是一個現代世界,你要跟我一起去?”時不渝問道,視線微微往下移看着桌上那一幅洛幽沒有完成的畫作。
“一起去,在這裏待的也有一段時間了,岑曦和白嗚小兩口日子過得不要太好,已經不需要你這個師傅和我這個沒啥用的前輩了吧。”洛幽說道。
在這裏待着也有些無聊了,許多秘境什麽的她早就和時不渝去玩過好多遍了。比起這裏,還是現代世界的層出不窮的游戲有意思多了。
“也好,我傳個信給岑曦。”時不渝說完後就寫下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确定信件送出去後,時不渝就撕裂了時空,握着洛幽的手直接跳出了這個小世界。
出現了小毛病的是一個普通的現代世界,大概的情況和齊柳的世界差不多,一點靈力都沒有,人間不存在什麽鬼神。
“這是怎麽了,這個世界的天道看起來有些悲傷啊。”洛幽被時不渝帶小世界的邊界處,很容易就感受到了一股悲傷的氣息。
“好像是受天道眷顧的人出了一點小問題。”時不渝微微皺眉,和世界天道開始溝通。
“既然是受天道眷顧了,那不應該是人生贏家嗎?”洛幽有些不解。
察覺到自己呼喚的管理者來了後,天道就開始把小世界裏的情況投影了出來,方便兩人理解。
投影裏,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子滿是悲傷的抱着一個女人的屍體,小聲的念叨着她的名字,“然然,你放心,我會送你回家的。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聽到女子的低喃後,站在她身邊的人忍不住開始勸說,“左隊,陶然她已經死了,你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左念之嗤笑,“怎麽可能呢 ,我的然然受了那麽多傷害,你叫我怎麽節哀順變?”
“左隊,可是陶然已經死了,物證人證都沒有,我們不抓不了那麽多人的。”穿着警服的男子繼續勸說,“左隊 ,我們還是繼續順着人販子的線索去查吧,到時候我們把人販子的窩給端了,一樣是幫陶然報仇了。”
“那他們呢,那些把女人當牲口一樣對待的野蠻人呢?”左念之問道,輕輕的整理着陶然臉上的碎發。
她的然然可是最愛美的人呢,在這裏這幾年,她是多麽絕望啊。
“左隊,我們就來了幾個人,這裏的村民可是有一百多個,我們只能暫時撤退。”男子好像猜到了左念之的想法,蹲下身勸說道,“左隊,不急于這一時。”
沒等左念之說些什麽,那些村民就直接越過警戒線沖了進來,
“警察同志,你們看好了沒有啊,這可是陳二家裏的媳婦,就算死了也是要安葬在陳二家祖墳的。”一個穿着西裝外套的中年男子闖了進來。
“你是這裏的村支書?”左念之小心的把陶然的屍體安放好,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對,是我。”村支書點頭,把腰板挺直了一點。他們一百來號村民可是團結得很,上次警察來了也奈何不來他們,這一次也一樣。
“你知道買賣人口是犯法的嗎?”左念之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們這不是買賣人口,是她走丢到我們這裏的,自願跟陳二結婚的!”村支書理直氣壯的說道,“警察同志,空口無憑可不能亂說話啊。”
“走丢?”左念之低低的笑了一聲,“她家裏在京城,怎麽會走丢到這裏來呢?她是長了翅膀了?”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已經是陳二的媳婦了,雖然沒有孩子,但生是陳二家的人,死也是陳二家的鬼!”村支書說道,“她的死陳二也不想追究,無非就是一不小心摔到腦袋磕地上沒了,我們不追究,只想早點讓人入土為安。”
“什麽?”左念之的把手搭在腰間,“你再說一遍?”
“怎麽了?你難道還能開槍?”村支書大笑一聲,“我再說一遍,陶然已經還是陳二家的人了,就算死了也要埋在這裏,轉世投胎了繼續做陳家的媳婦!”
“這是我們村子裏一百多號人的意思,警察同志,你明不……”
“砰——”
沒等村支書把話說完,左念之就利落的拔槍,子彈直接穿透了他的頭蓋骨,瞬間帶走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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