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013·謊言留下的後遺症
在李路遙的精心照料下,初見終于是久病初愈。這人看着挺健康,哪知道一個高燒燒得她在醫院又足足住了一個禮拜,慶幸的是許轼來醫院看過她幾次,但都碰巧沒與李路遙遇上。否則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星期六出院,李路遙早早地就給她打了電話說要來接她,可是當她提着包包走出醫院門的時候,驅車而來的竟然變成了許轼。
他穿了一身藍色休閑西裝和白色長褲,脖子上課了個深褐色的圍巾,此時正靠在他的白色奔馳上朝初見笑得花枝亂顫。
沒錯,是花枝亂顫。
看來是因為和初見解決了先前的尴尬,這會兒又小生得意了。
初見皺着眉頭走過去:“你怎麽來了?”
許轼殷勤地過去幫她提包:“我來接你出院啊。”
“得了吧,又是光旴跟你說的吧?”初見并沒有乖乖地把包包交到他手上,“你回去吧,等會兒會有人來接我的。”
許轼挑眉:“怎麽,你們家會有司機過來嗎?”
初見頓時像被閃電劈中腦袋一樣愣在了原地,她竟然把這茬兒給忘了。真要命,當初拿着李爸爸的錢出國留學,然後在校園裏遇上許轼。可知道許轼的身家背景後,初見也不知道怎麽的,就順其自然地說了個謊言。
本來已經破産的家族事業,初見對許轼說的是還在繼續經營着,并且事業一直是蒸蒸日上的,媽媽是個企業女強人,她們家住的是豪華別墅,而她在家裏也是個人人疼愛的千金大小姐。
當時在學校裏并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麽,可現在這麽一看,影響大了。許轼還不知道她是個已經落魄了二十幾年的小姐,也不知道她是住在李路遙家,更不知道她現在是有夫之婦了。
事情真是大發了。
“怎麽了?”看她呆愣着半天沒有回應他,許轼這才用手指彈了下她額頭。
被彈疼了,初見才回神兒,見許轼正盯着自己,連忙尴尬地笑笑:“沒、沒事。”轉念一想,待會兒李路遙該來了,回頭又打發着許轼:“你回去吧,謝謝你來接我出院。”
“真的有人來接你嗎?”許轼再次确認。
初見連連點頭:“當然了。”話音剛落,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一看是李路遙的來電,連忙像小弟一樣接聽,明明那時候是她要求他随傳随到,怎麽現在好像反過來了。
手機那頭的李路遙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初見頓時一臉煞白地吼道:“你說什麽?突然有事來不了了?那我怎麽辦?”
初見被放了鴿子,許轼倒是高興了:“怎麽了,你們家司機來不了了?”
“哦,好像有什麽急事。”初見岔岔地将手機塞進包裏,然後在心裏暗罵了李路遙幾句。
“那我送你回去吧,不過,先一起去吃飯。”許轼堅持接過她的包,塞進車裏。
“呵呵。”初見都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了,強扯出笑臉,她硬是被許轼拉上了車。
到了餐廳,點完餐,初見才撇嘴說道:“你就是為了找個人陪你吃飯才來接我出院的吧?”
許轼也不辯駁,只笑:“別那麽想,我們不是朋友嘛,這點事兒我還是會為你效勞的。”他為她倒了一杯紅酒遞到她面前。
酒,自從和李路遙因為酒變成真夫妻後,現在初見是一看到酒就害怕。
她将紅酒推到一邊,然後端起旁邊的白開水與許轼碰杯,這倒讓許轼意外:“喂,謝初見,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初見笑笑,灌下一大口白開水。
許轼小啜一口紅酒,動作極其優雅,放下酒杯才笑道:“我記得在學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啊,那時候你比我都能喝酒。”
“是嗎?我不記得了,是時間太久了嗎?”這完全是自欺欺人啊。
許轼卻沒把她的語無倫次放在心上,叫來了waiter,點了四大瓶啤酒,然後也不管初見嘴裏嚷嚷着不要,一味地将酒塞進她手裏。
“陪我喝一次吧,就喝這一次。”許轼皺眉請求。
初見無奈地看着他:“我為什麽要和你喝酒呢?”
“謝初見,我們不是朋友嗎?”他像孩子一樣耍賴。
朋友,說得真是好聽啊。謝初見,這三個字你喊得也真是順口。
初見皺着五官,沒再思考,拿起一瓶便開了往嘴裏灌,豪氣地一口氣喝下半瓶,然後伸出手中酒瓶對許轼說道:“這次陪你喝完,我們,就真的是朋友了。”
她明着是在對許轼說,實際上是在對自己說。對自己說,從現在這一刻開始,真真正正地放棄許轼,并且,和他成為朋友。
“當然了,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朋友。”許轼笑着和她碰瓶。
不知不覺又是幾個小時過去了,這一頓飯倒是飯菜沒吃到什麽,又是酒喝了幾大瓶。幾瓶酒下來,兩人都有些醉了,初見反而是喝了酒壯了膽,有些以前沒說出口的話這倒是全吐給許轼了。
“許轼。”她突然叫他。
“啊?”許轼沒她醉得厲害,看她要說些什麽的樣子,就洗耳恭聽等候她的下文。
“你真的,很混蛋啊。”初見把手中的空酒瓶甩掉,口齒不清地念叨着,“那時候,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有多……不是,你真的是個很欠揍的狗崽子啊。好好做人,不好嗎?女朋友天天都是新面孔,你小心……這樣下去,會孤老終身啊。嗝~~”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沒頭沒尾,末了,打個嗝後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許轼卻沉默了,臉上的笑容漸漸隐沒,嘴角有一抹嘲諷閃過,他靜靜地看着趴在桌上大睡的初見。半晌,他才起身去扶她。
這一個晚上初見睡得特別香,抛開了對許轼的感情,很自在,也沒有李路遙的煩擾。總之,她睡得特別好就是了。
但是不管睡着的時候怎麽樣,醒來的時候很糟糕就對了。
周遭的環境是陌生的米白色,飄忽不定的窗簾和屋頂透着暧昧氣息的燈讓初見頓時手足無措。要命,她不會又第二次喝酒壞事了吧?
一骨碌爬起來,低頭一看,衣服完好無損,應該沒什麽事。初見稍微安了心,擡頭聞了聞衣服,滿身酒味。
她撇了撇嘴,頂着一顆幾乎要爆炸的腦袋,正想着下一步該做什麽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許轼的笑聲。
吓得她一個回頭:“喂,你怎麽在這裏啊?”
許轼笑道:“初見,你真是太好笑了。”
初見揉着太陽穴,混沌地問道:“有什麽好笑的?你為什麽不送我回家啊?”
他作一臉無辜狀:“我不知道你家地址,所以就打了電話,可不是關機就是沒人接。”
“一個接電話的都沒有?”初見頓時大吼。
像想起什麽,許轼又回道:“對了,有一個接過電話,好像叫什麽李路遙的……”
聽到這三個字,初見像見了鬼似地瞬間滿臉煞白:“他他他他、他接了?說什麽了?”
“一接電話就吼着問你在哪兒,怎麽還不回家。我就說你喝醉了,讓他告訴我你家地址,結果他說不用了,他直接過來接你。”
“那……”初見攤攤手,表示她怎麽還在這兒。
許轼也搖頭:“誰知道,他說來,但沒來。”說完,又好奇地問,“那個李路遙,是誰?你男朋友?”
“許轼!!!”初見提高分貝,朝他吼道。
但消停以後才突然想起,許轼,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回國後的第一個客戶就是李路遙?另外,他是不是也沒有看到自己和李路遙的新聞報道?
雖然許轼的事情她覺得慶幸,但更令她覺得奇怪的是李路遙,竟然放着她在這兒沒來接她?這要是放在以前,恐怕早就沖過來抓着她大訓一頓了,是出什麽事了嗎?她勿自想。
回去的路上,初見還是好奇心作祟,心裏幾番掙紮,都想問許轼些問題。一旁開車的許轼見她面部掙紮的樣子實在好笑:“想問什麽?”
初見吐了吐舌頭,僵硬地笑道:“那個,你回國後,沒注意到有什麽跟我有關的娛樂新聞嗎?”
“是嗎?你上娛樂新聞了?”許轼笑出了聲。
“不是,你都不看電視或者報紙嗎?”初見像見到了外星人一般瞪大了眼睛。
許轼搖頭,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我回國後就挺忙的,沒時間關注那些。”
“哦,原來如此。”聽到這裏初見才松了口氣,看來他是真不知道。
“看你說得神神秘秘的,我開始好奇了啊。”
聽他這麽一說,初見又緊張了起來,慌張地擺手:“好奇?別別別,千萬別好奇,我就是問問你回國後的娛樂生活。哈哈哈哈……”說完,又是假笑幾聲。
快到別墅的時候,初見便讓許轼停了車,他雖堅持要送她到家門口,但初見還是執意要自己走回去,說是要順路再買點兒東西。
在家附近的藥店買了些醒酒藥後,初見才畏畏縮縮地回家,開門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李路遙逮住的命運。誰知開了門卻并沒有發現李路遙,家裏安安靜靜的,完全不像是在等個一夜未歸的人。
也對啦,反正她已經是個年滿二十六的大齡女青年了,不過是一個晚上沒回家而已嘛,有什麽大不了的。李路遙,他應該也不至于生氣吧,畢竟,都知道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就在初見剛到廚房倒水吃下醒酒藥後,溫顏便從客房開門出來,她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看到初見時還有些驚訝:“哦,親愛的,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我以為你也不在家呢。”初見給她倒了杯水并順手遞給她。
“謝謝。”溫顏笑着接過,喝了一口又說道,“不過昨晚你們都不在,留我一個人,這麽大棟房子,我還真有點兒小怕。”
“你說什麽?昨晚樓上也不在?”初見捕捉到她話裏的重點。
溫顏點點頭,瞧見初見一臉的震驚,她也跟着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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