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17·對峙
初見回來的時候,李路遙正和溫顏拿着劇本對戲,發現兩人要擁抱時,她連忙沖過去,将兩人生生隔開,然後對溫顏僵笑道:“親愛的,去煮飯去。”
溫顏瞪她一眼:“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當紅女藝人,你竟然叫我去煮飯。”
“快去啊。”初見将滿臉不願的溫顏推進廚房,然後又揪着五官看向李路遙,“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呢?”
李路遙知道這妮子吃醋,不過她自己并不知道:“我幫溫顏妹妹對戲呢。”
“溫顏妹妹?昨天你還跟她不熟呢,今天怎麽就成妹妹了?”初見側首盯着正在廚房忙着做飯的溫顏,然後又回頭,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着李路遙。
李路遙偷笑着,初見緊盯着他,卻發現他笑得意味深長,心頭一陣慌亂,連忙辯駁:“我、我的意思是說,樓上,你別打溫顏的主意,她……她、她現在剛紅呢,可經不起緋聞啊。”
李路遙再也忍不下去了,哈哈地笑着轉身往樓上走去,任憑初見怎麽在後面叫他,他都不理。
等到李路遙上樓後,溫顏才笑着對初見說道:“怎麽了,看到我跟你的樓上哥哥對戲,你吃醋了?”
被溫顏這麽一問,初見突然就臉紅了,緊張地反駁:“我、我吃醋?笑話,我是怕,我是怕,樓上他根本就不會演戲,萬一,教壞了你怎麽辦?”
溫顏挑眉:“是嗎?”
“當、當然了。”初見打哈哈地從廚房逃出去,這氣氛怎麽讓她覺得如此暧昧又詭異呢?真是太奇怪了。
她上樓,想找李路遙,再警告他別接近溫顏,房間發現沒人,于是又上天臺去找他。發現他正戴着個大耳機坐在天臺的欄杆上。
發現初見也跟了上來,李路遙将耳機取下,招手示意初見也坐下去。
初見嘟着嘴,不明白他想幹什麽,只好也爬上欄杆坐着,“幹嘛坐在這裏吹風,挺冷的。”
“你跟那個許轼的關系,*得怎麽樣了?”李路遙突然問起許轼,讓初見大吃一見。又想到之前許轼跟她提起的事情,她才知道,這兩個家夥看來的确是已經見過面了。
“你覺得,我還有什麽臉跟他在一起呢?”初見望着遠方的夜景,呆呆地說。
聽他如此貶低自己,李路遙又有些生氣,但他并沒有将這種情緒表現在臉上,只淡淡地問:“在國外的時候,你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他那麽讨厭?”
李路遙都把事情說開了,她要是再瞞下去,那就是矯情了。所以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給李路遙講了一遍。
聽完後,李路遙才一臉沉着地看着她,初見低落地垂着頭。李落遙隔了半晌才揉她的頭發說道:“你帶便當給他,那個行為,不是過度了嘛。”
“我哪有。”初見急着還嘴。
李路遙目光一沉:“還說沒有,那不是愛人才該有的行為嘛。”
聽李路遙這麽說好像也有理,初見嗚咽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反駁而沉默下去。
李路遙卻将手中的耳機戴在她的頭上,流暢的音樂便傳進她的耳膜裏,是略有磁性的男音,唱着感人的歌詞。
聽着這首歌,在這個寂寞的城市裏,感受着自己的孤獨和幸運,眼眶也跟着漸漸紅了起來。
“Beauty-queen-of-only-eighteen,(只有18歲的女王般的美麗女孩)
She-had-some-trouble-with-herself,(她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
He-was-always-there-to-help-her,(他總是在那裏幫助她)
She-always-belonged-to-someone-else………(而她總和別人在一起)
……
She-will-be-loved,(她會被愛)
She-will-be-loved……”(她會被愛)
是啊,她總會被愛的。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緣分,或許也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第二天下班,李路遙如約去赴許轼的約。他倒是沒想到初見肯将許轼邀他去酒吧的事情告訴他,肯定心裏也是糾結了很久的吧。
溫顏和夏光旴沒了行程,初見也早早地回了家。可是一想到李路遙現在要去見許轼,她心裏就着急,所以呆在家裏也是坐立難安的。
溫顏端着牛奶坐到沙發上,一把将初見手中的電視搖控器,看她焦躁不安的樣子,無心說道:“你想去看看就趕緊去。”
“你也覺得我該去看看?”初見湊過去,征求溫顏的意見。
溫顏搖頭說道:“重要的不是我的意見,是你自己的想法。”
初見頹廢地窩進沙發裏,考慮了半天,還是穿上了外套,裹着大圍巾出了門兒。
百分完美酒吧不像其他酒吧吵鬧得很,這裏是基本上算是有錢家少爺小姐能進來的地方。李路遙仍舊是穿的一身休閑裝進的酒吧,許轼倒是找了一大群少爺千金的朋友聚在一起。
所以當李路遙出現在衆人面前時,他就知道了許轼的目的。
許轼把他找出來,無非是想嘲笑他一番。不過李路遙實在是想不通,許轼既然不喜歡初見,對她沒意思,為什麽又要挑釁自己呢?是男人的自尊心理,還是……
李路遙沒再想下去,許轼坐着,也不起來,挑眉問:“要吃點什麽?”
“炒飯。”李路遙簡略回答。
不過這個回答倒是讓許轼和周遭朋友們笑出了聲,許轼像是目的已達到,“這裏不賣炒飯。”
李路遙面無表情:“你叫我出來不是想找我吃飯嗎?我現在就想吃炒飯。”
半個小時後,許轼跟一群人都饒有趣味地打量着那個坐在琴臺下面大口大口地吃着炒飯的男人,他全然不顧周遭人群奇異的目光,反而是吃得津津有味。
“許轼,你認識那個家夥?”朋友問許轼。
許轼也是滿肚子疑惑,猜不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麽,“也不是太熟。”他喝了一口啤酒,然後回答道,目光卻一起停留在李路遙身上。
吃完炒飯後,李路遙便站起來,走到許轼桌前,勾唇笑道:“謝謝你請我吃飯了,我吃得很飽。”說完,擡腳轉身便要走。
“等等。”許轼這才站起來叫住他。
李路遙回頭,眼裏閃過一絲地不耐煩:“還有事嗎?”
“這頓飯,我不是白請你吃的?”許轼将頭轉向另一邊唱區的鋼琴,“不如,你就彈個琴,唱首歌報答下我怎麽樣?”
李路遙輕笑了一聲,明知道許轼這是在挑釁自己,但他還是毅然地走到鋼琴前坐下。
許轼示意朋友們都坐下,似乎在等着看好戲,然而李路遙修長的手指一放上琴鍵,動聽的音符便輕緩地流動出來,對着話筒,他又唱出了這首曲子的歌詞。一詞一句,唱得深情不已,歌聲将酒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許轼身旁一個打扮非常爵士風格的女人不禁誇贊道:“他彈得很不錯啊,唱得也非常好聽。”
“好什麽好,不過就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家夥。”許轼不滿地打斷道。
恰好初見此時也進了酒吧,剛從門口進來,就發現在臺上彈琴唱歌的李路遙。忘情唱歌,又彈得一手好琴的李路遙,初見從來沒有見過。她跟他認識了二十六年,竟然從來不知道他彈琴彈得這麽好,連唱歌,都能比下好多歌手的聲音。
初見看得有些忘我,直到李路遙一曲畢,起身從臺上走下來,初見一時慌了神兒,連自己跟來是為了什麽也忘了,轉身便跑出酒吧。
在酒吧外,初見一直等到了李路遙出來。他一出來,初見就趕緊追上他問:“許轼找你說了什麽?”
李路遙卻停下腳步,勾起笑問她:“先不說我們說了什麽,倒是你,你害怕我們談了什麽?”
初見頓了頓,互戳手指,低聲說道:“就是、當初在國外學校的時候,我不小心,對他撒了個小謊。”
“小謊?”李路遙凝起眉頭,追問,“什麽小謊?”
在李路遙淩厲的目光逼問下,初見只好叽哩咕嚕将事情全部給他講了一遍,聽過這件事情後,李路遙忍不住戳她的頭:“你這笨蛋,怎麽編個這麽不靠譜的謊言啊?”
初見一臉憋屈:“我還不是,一時口快,就那麽随口說出來了。”
“你不打算跟他說實話?”李路遙一邊走一邊問。
初見低頭跟在他旁邊:“我還在找那個機會呢。”
李路遙聽過她的*後便沉默了下去,他一路靜靜地走到車前,初見也沒再說話。直到坐到副駕駛,在車裏找到那張公用電話卡。
“樓上,你怎麽還在用這個東西啊?”初見像發現新大陸似地拿着電話卡在李路遙眼前不停地晃悠。
“你別激動,我這兒正開車呢。”李路遙将她手中的電話卡一把給搶過來,然後再把她的手給揮開。
“小氣,就看一下怎麽了。”初見撇撇嘴。
李路遙卻沒再理她,一路将車開回了家。不過剛走到門口,李路遙那張揣在外套口袋裏的電話卡卻掉了出來,初見跟在後頭,運氣好,又撿着了它。
“樓……”她張口想叫住他,卻突然又想到剛剛在車上他那麽舍不得這張卡的畫面,一時心血來潮,“就不還給你,讓你着急。”她将卡藏進自己的口袋裏,然後走進屋去。
溫顏已經睡了,初見悶不吭聲地跟着李路遙上樓,到了二樓回房間之間,她才叫住李路遙:“樓上。”李路遙回頭,初見又說道,“謝謝你給我聽的歌,讓我有勇氣面對一切。”
李路遙笑道:“你要是不解決自己的私事,耽誤了溫顏和光旴的行程。”他笑得壞壞的,然後不等初見回答就走上樓去。
這家夥,給他點兒顏色就開染房了。初見蹬了蹬腳,才開門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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