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悄悄的靠近你,一寸一寸
3月6日小雨轉晴
喜歡的人毫無防備的在自己面前,克制就會是件非常艱難的事,總有人會失控。
可我不想這樣,即使我很卑鄙。
欲a望,洶湧澎湃的欲a望。
變形怪是不會克制自己的欲望的,他們是野獸。幼年期原本就生存艱難,若是成年後還沒辦法幹自己想幹的事,那為什麽要活着呢,成為被人唾棄的怪物,東躲西藏的活着?
因此,變形怪是沒有節操可言的,可是面對喜歡的人,邊牧不想這樣。
但可惜的是,人們的思維和行動往往截然相反。
忽然間不知如何是好,坐在床頭的邊牧怔怔的望着靜靜的躺在床上的典喻,嘴巴裏不知不覺就吐出來這麽一句話:“小喻穿這麽多的衣服,又喝了酒,一定很難受。”
其實典喻并沒有穿很多的衣服,但這句話莫名的給邊牧帶來了勇氣,他紅着臉一點一點慢慢的把心上人的衛衣給剝了下來。
熟睡中的典喻還為此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吓得邊牧差點跳起來,過了好半天才繼續自己之前的動作——接着邊牧就很難過的發現,他的心上人裏邊還穿了件短袖。
“褲子看上去緊的難受,也脫了吧。”說完邊牧就不自覺的喉結動了動,雙手慢慢覆上了典喻的小腹,解褲子拉鏈的時候,邊牧的手都是顫的——他的心上人穿了一件白色的四角內褲,中間略略鼓起,配着白皙細嫩的大腿,微微張開的姿勢,非常讓人有食欲。
邊牧只脫到一半,便鬼使神差的摸了上去,從膝蓋到大腿根部,乃至內褲邊緣以下接觸到一點恥a毛的位置。他一寸一寸的慢慢摸上去,像是有一股奇異的電流,從指尖傳到了心髒,再從心髒傳到了大腦,這使得邊牧腦袋有一瞬間的短路——
這麽漂亮的腿,應該留下一點印記。
代表着典喻只屬于邊牧的印記。
每個變形怪都有自己的領地意識,而領地意識的體現就在變形怪們的圖騰上。
變形怪的圖騰都是方形邊框,表明了圈地為界、互不侵犯;而內部的圖案或花紋一般都随變形怪的喜好而定,象征着他們的行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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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這些圖騰都會被留在領地的标志性建築上,不過為了完好的保存,他們總把圖騰畫在建築的某個小角落上,而繪畫的染料,卻是變形怪們的血。
變形怪的血也是紅色的,與人類不同的是,他們的血帶有輕微的腐蝕性,同某種神秘的紫色樹汁按一定比例混合調制後,可以成為一種特殊的染料。這種染料幾乎能刻在任何一種材質上,并且能夠保存非常長一段時間,一兩百年不在話下。這件事也算是變形怪之間互通的秘津。
但在中世紀時這件事不小心被洩露出去,差點掀起了一波人類對變形怪的捕殺熱潮,幸而變形怪難以辨認,且神秘樹汁的原料也只有變形怪們知道哪裏可以采摘,處于這樣難上加難的前提條件下,才進而阻止了當時人類瘋狂的舉動。
邊牧有自己的圖騰,但現在并不是畫圖騰的好時機。一是他手頭還沒有備那種染料,二是他還沒有和典喻表白,還沒有正式和典喻在一起。
邊牧想要名正言順的給典喻打上記號,就像人類結婚要領證一樣,在愛人身體上蓋章是變形怪确定了對象後必做的一件事。
雖然邊牧真的很想現在就畫上去——他盯着典喻白皙的大腿根越看越魔怔,竟然分開對方的腿低下頭,細細密密的吻起來,從下往上的留下了暧昧的水漬。
典喻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覺着大腿根癢,便合并起腿來磨蹭了兩下,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觸感他也沒太在意,以為是自己大腿夾着什麽玩偶睡呢——
這可把邊牧吓得夠嗆,還不小心在典喻大腿根部種了個紅草莓,一下子就從癡漢的狀态清醒了過來。可他又怕典喻感覺到什麽異樣不敢亂動,只能任由對方的小寶貝隔着內褲一下一下的蹭着頭頂,這下可好,邊牧整個腦袋都紅到爆炸,顫顫悠悠的就挺直起來,都杵着床單了。
典喻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停,這可把邊牧撩得有點忍不住了。
他有點手足無措的躺倒在心上人身邊,小寶貝時時刻刻彰顯着它的存在感。邊牧的手指在床單上慢慢的挪動,最終握上了典喻的手,十指相扣的摩挲間,他的另一只手卻覆上了頂天立地的小寶貝上,但只撸動了幾分鐘就停下來動作——不夠,遠遠不夠。
邊牧兀的起身,就着十指相扣的姿勢定定的看了典喻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輕輕扣住了他的下巴。不甘寂寞的舌頭潤濕了彼此的唇瓣,輕輕巧巧的撬開閥門探了進去。
又來了,典喻想,鬼壓床的感覺又來了。他的睫毛輕顫,掙紮着想要睜眼,卻感覺自己的手被人十指交握的扣住,反手蓋住了眼睛,口中的攻勢更猛,陌生的舌尖劃過敏感的上颚,唇舌交融的感覺清晰的觸目驚心。
過了好一會兒,唇分。仿佛有人喘息,溫熱的呼吸燙過了耳畔,一聲朦朦胧胧的嘆息闖入了耳膜:“你醉了……我也醉了……”
壓着眼睛上的力道消失了,典喻感覺自己被拉了起來,緊接着他的身體就撲在了什麽柔軟的東西上,一只手從下往上的撩起了他的衣服,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覆上了他的背,像是一條粘人的狗舌頭,細細的舔舐了起來。
癢、難受,典喻難耐的挪動了一下,卻有一條腿強硬的探進了他的雙腿間,有東西有節奏的摩挲在他的大腿根部——
那是什麽?典喻想,那個東西好像他也有……是什麽呢?想不起來了。
上下夾擊下,典喻覺得愈發的不自在,好像有什麽從心中沸騰、燃燒,然後噴湧而出,他情難自禁的發出了一聲輕哼,更像是遙遠的睡夢中悠悠揚揚輕飄而來的夢呓。
身後壓着他的家夥卻動作突然一頓,如影随形而來的是一雙鐵一般的手臂,牢牢地禁锢住了他的腰,背上的舔舐不再繼續,身下的摩挲卻愈發猛烈,一下一下,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闖進某個神秘禁地。
悄無聲息的,一股氣息靠近了他的脖頸,熟悉的嘴唇印了上來,從下至上甚至到耳背,細細的舔了好一會兒,最後叼住了他的耳垂。
癢,癢的不行,典喻從來沒這麽癢過,從下至上、從內而外,躁動着想要更多羞恥的舔舐與厮磨。
他的小寶貝已經半硬,甚至,那黝黑的恥a毛遮掩下,有什麽東西在輕輕收縮。
性,對于那些懵懂的初學者有着致命的誘惑力,它勾引着好奇之人、渴求之人,墜入深淵,尤其對于特殊人種,具有不可抗力的吸引力,像深不可測的黑洞一般。
有什麽東西響了起來,很熟悉的音樂,身上那些讓人瘙a癢的觸感像浮動的影像被暫停了、消失了,有朦朦胧胧的話音響起,像那聲嘆息,卻遮遮掩掩、忽遠忽近——
有人搖動起他:“小喻醒醒、醒醒!”
典喻迷迷糊糊的睜眼,卻發現入目的是陌生的環境,只加上一個剛剛熟悉的邊牧:“嗯……怎麽了?”
邊牧的表情略微糾結:“你姐姐來電話了。”
典喻這才注意到他遞過來的手機,接了過來:“喂……姐,我剛剛醒。”
“就只是吃了個飯,然後吃飽了犯困,睡了一覺。”典喻迷瞪着眼睛繼續道。
邊牧聞言低頭認真的看了他一眼,手指微動。
“和朋友吃的飯,就剛剛的那個朋友……姐,你想什麽啊,我一男的能有什麽事啊。”典喻沒忍住擡頭看了邊牧一眼,正好四目相對,短短兩秒後他首先移開了目光,臉上浮現出一絲尴尬。
邊牧依舊專注的凝視着典喻,張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麽,而後又緩緩的閉上了。
“好啦好啦,明天就回家,現在……”典喻粗略的環顧四周然後看到了鐘表,“現在都快十二點了,沒公交車了,而且我酒店房間都開好了,都住下了……別、千萬別,你一女孩子怎麽能出來接我呢?我回去、我回去還不行嗎?我叫個的士,你幫我報銷?說好了啊。”
手機屏幕一黑,典喻已經挂了電話,原先醉了的酒忽然間醒了大半:“那個,邊牧……”
“阿牧,”邊牧忽然道,“阿牧,你明明叫我阿牧的。”
“好好阿牧,”典喻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你也聽到了,我姐一定要讓我回去,所以抱歉了。”
邊牧沉默了一會兒:“你先洗個澡?”
“嗯?”典喻一愣,忽然間醒悟過來,“啊沒事,我洗了澡那衣服上還是有酒味,到時候我就說去——上回那個酒吧喝酒去了,我姐不會怪我的,你不用擔心。”
突如其來的相顧無言,邊牧不說話的站了一會兒,從一旁沙發拿起一條褲子:“你的,我待會兒送你。”
典喻這才發現自己只穿着短袖和內褲,身上蓋着一條被子,于是不甚在意的揮揮手:“不用,我一個大男孩……”
“這裏離你家應該不近吧?打車費我出,而且三更半夜的我不放心。”
“可,”典喻還想說什麽,但擡頭忽然發現邊牧的表情有點可怕,于是只好默默的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自顧自的穿起了褲子。
穿褲子的時候典喻低頭不經意的一瞥,疑惑的擰了下眉毛,電光火石之間,他仿佛想到了什麽,瞳孔微縮。
邊牧錯過了對方低頭時的細微表情,但沒多久他就感受到了典喻若無其事下的疏遠。
“在這停,我就在這下吧。”典喻道,等車停穩後下了車,邊牧随後付了車錢,也從的士上下來了。
“你都送到這了,別再送進小區了,我們小區治安很好的。”典喻道。
“嗯。”邊牧應了一聲。
典喻轉身:“那我走了。”
“下次見。”邊牧道。
對方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暖黃的路燈下,伫立許久的邊牧表情晦暗不明。
剛剛的士上,小喻坐得離他足足有一掌遠。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下的願望是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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