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3.(1)
024.
既然劇情開啓時能播報, 為什麽之前劇情二只播報了個結果?
艾幼甜真的很想吐槽這垃圾系統,不過此時她的心神都被眼前發生的變故給抓住了, 目光驚疑不定地落在捂在她口罩上的粗糙大手和把她雙手緊緊扣在身側的黝黑手臂, 這絕對不是女生的手!
對方雙手十分有力,她想扭頭去看那人的臉, 但是他卻死死捂住她不放,腦袋都轉動不了, 整個人更像是被拖抱着走。
“唔唔!”艾幼甜用力掙紮, 眼見着耳邊聽到的人群動靜聲越來越弱,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小說裏原主被小混混欺負, 是這樣的情節嗎?
艾幼甜自始自終都以為, 只是那種被幾個小混混堵在巷子裏然後言語欺負或者動個手, 而不是這樣直接把人拖走啊。
“唔救唔唔!”艾幼甜雙手動不了, 把重力往身下放,試圖靠自身重量來阻攔,但是對方完全沒有半點停滞, 力氣大得不像話。
小巷子越走越偏,艾幼甜這下真的慌了,腦海裏已經完全忘記系統播報劇情一開啓的話,她只知道, 自己再不想辦法自救, 絕對會有□□煩。
當即,也不管惡不惡心,張大嘴巴隔着口罩狠狠咬一口男人的手。
男人掌心肉被咬了一口, 嘶地一聲,下意識松了松手,艾幼甜趁機喊救命,可話音剛落,後頸一痛,艾幼甜眼前一黑,意識就消失了。
“怎麽還帶了一個回來?不是告訴過你這一趟有明家這大小姐就賺了嗎,別節外生枝。”
“沒事,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旁邊沒別人,一個忍不住就順便帶回來了,反正也不虧嘛。”
“算了算了,先把人丢進去,待會我們就準備轉移。”
“好嘞。”
“吱呀”房門打開,那面相憨厚莊稼漢似的男人進屋前先看了一眼,見地上手腳被綁住的女生垂着腦袋貌似還在沉睡,便大膽地扶着艾幼甜走進來,把她順勢放倒在地上,又去拿繩子要來綁她的手腳。
他的心情很好,老實的面上浮現農民瞧見豐收似的笑容,手腳麻利地把艾幼甜地四肢綁在一塊,老胡說了,只有這樣綁才能結實,就跟綁豬似的,那麽大個頭的豬這樣被捆在一起都動不了。
男人繩子纏了一圈又一圈,背對着屋裏頭另一個少女的男人沒有發現危險正在靠近,直到一根粗糙的麻繩勒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往後拽,一只腳還狠狠地踩上他的後背,就像借力拉漁網似的。
“啊嗬~”男人的呼叫聲甚至都沒有完整,就因為脖子被狠狠勒住而斷了,那加諸在脖子上的力氣就像想置他于死地一般,老實的面上盡是慌亂,雙手只知道要去拉住脖子上的麻繩別把自己吊死。
拽着麻繩的少女死咬着唇,用平生最大的力氣來把男人勒得半死,然後趁在慌亂猛地一松手,抽回腿又狠狠掃上他的腦袋,把他踢倒了當即轉身就往外跑。
“咳、咳咳咳!”男人感覺像是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似的狠狠地咳嗽喘息,等緩過來了,才想起來要喊人,“跑了!老胡人跑了!”
兵荒馬亂,艾幼甜終于清醒過來,然而意識還沒完全回歸,‘碰’地一聲大門狠狠甩上差點把她吓得跳起來,卻發現身體動不了。
低頭一看,自己的雙手雙腳竟然被捆在一塊了,但幸運地是,好像繩子沒有完全捆牢,她完全有機會掙脫出來!
一圈又一圈的結,艾幼甜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個打結法,半點規律都沒有,解了一圈其他圈依舊捆得緊緊地,簡直是要命。
索性也不管了,弄了點空隙就使勁兒把手先抽出來,感謝手腕細,雖然磨破了一層皮但依舊順利掙脫出來了,雙手得到解放後,艾幼甜趕緊把雙腳也解放出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沒有粉色軟糖護體,剛接觸控制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這房子又是四下沒窗,就房頂一個小天窗,她壓根沒法飛上去啊。
要死了!
艾幼甜神經高度緊張起來,情急之下她終于想起來機械系統說‘劇情一’開啓這句話,盡管不知道劇情內容怎麽偏差成這樣,但結果總是不會變的,如果機械系統這個垃圾沒有騙她,厲柯肯定會來救她,可是厲柯還在出差啊……
祈禱機械系統這個垃圾沒有中毒胡亂播報!
賭一把了!
“砰!”門又被打開,進來的男人不是之前那個面相老實憨厚的,而是戴着一副眼鏡滿臉斯文樣,知識分子打扮似的男人。
他端正溫和的臉此時有些陰沉,一手拿着□□,一手提着一個昏迷的人,那人的後背和右小腿都有嫣紅血跡,不難猜測當時發生了什麽事。
斯文樣男人下意識看向牆邊的艾幼甜,卻見對方手上拿着麻繩,那樣子像是剛掙脫出來還沒來得及逃跑的樣子,聽到動靜擡起頭看他,露出來的一雙眼有驚吓和惶恐。
“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放過,放過我好不好?”
小姑娘貌似很是害怕,聲音都哆哆嗦嗦的。
對這樣的小綿羊男人稍稍放松了戒心,沒搭理她,扭頭對身後喊了句,“憨子,過來把你抓回來那姑娘綁上。”
随後,憨厚臉的男人就出現了,那雙手……
艾幼甜心下一沉,她記得就是對方擄了她。
被叫做憨子的男人看到艾幼甜掙開了繩子很生氣,上前一巴掌就想甩到她臉上,可随後想到什麽那巴掌改了個方向落到她肩膀上,拍的艾幼甜上身骨頭都震動了一下似的。
“老實點別想逃,不然你就等着挨揍!”憨子一邊恐吓她一邊手腳快速地給她綁起來,艾幼甜對自己的力氣有自知之明,也很清楚對方的力氣,尤其那邊正在綁另一個姑娘的斯文男人手上還有□□,看那姑娘身上的血跡就知道對方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她不敢反抗,只好表現得被吓到似的任由憨厚臉男人動作。
不過她也真的是被吓到了,任誰好好地上街買個菜就被抓了都不可能不吓到好嗎?尤其是她猜測對方還是人販子!
艾幼甜不妙的猜測得到了驗證,等把她手腳綁完,那憨厚臉男人突然喃喃自語一邊伸手去揭她的口罩, “也不知道臉長得怎麽樣,能不能賣個好價……”
憨厚臉男人在看到那張漂亮白皙的小臉時登時愣住了,随即在她臉上摸一把。
艾幼甜惡心地直往旁邊躲,躲不開就吐他一口口水,鹹豬手!
憨厚臉男人毫不在意,還很高興地收回手,“老胡,這回我們要發了,我随便在街上抓的一個也長得這麽好看,雖然瘦了點,可這麽漂亮肯定有傻子花大價錢買。”
被叫做老胡的人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稍稍一愣,臉就黑了,這臉蛋這氣色,不像是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別不是有什麽大背景吧……
轉而又想,別說什麽大背景了,就明家這大小姐他都敢拿錢動手了,還怕一個來路不明的?
管那麽多,抓到抓來了是不可能放回去的。
“把她嘴巴堵上,剩下那針給她打了。然後你準備一下,我現在就去聯系老黃,我們必須馬上走了。”
剛剛這明家大小姐跑出去,要不是他開嗆開得及時,怕就要惹出□□煩,雖然這邊基本沒什麽人,但發生了這小插曲,不早點走他不安心。
老胡把事情安排下去就離開,艾幼甜心裏卻發慌,針?什麽針?這個年代沒有什麽奇怪的針吧。
內心再怎麽抗拒掙紮,手臂還是被紮了一針,那針頭還是用過的,完全沒有消毒!
嗚嗚嗚不會有啥感染吧!
艾幼甜哭都來不及哭,因為等針水進入身體後,她的意識又開始模糊了。
艹,是麻醉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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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幼甜再次有了意識時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眼前是黑暗的,幾乎沒有光線透進來,她很費勁地想保持清醒,可是頭腦昏沉,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怎麽掙紮都很難掀開。
“唔!”艾幼甜奮力地把腦袋狠狠磕在牆壁上,疼痛終于讓她有短暫的清明,那麻醉的藥效實在太大,若不是艾幼甜當時擔心再次被打暈了,事先吃了兩顆儲存起來的透明軟糖,恐怕現在都難以醒過來。
但現在證明兩顆軟糖都是不夠的,趁這短暫的頭腦清明期,艾幼甜努力地用舌尖把嘴裏塞着的一團布給怼出去,或許是認為已經給她打了麻醉,嘴巴塞的布團沒有想象中的緊,花費了一點時間,她終于把布團給吐掉了。
然後趕緊彎下腰身,使勁兒用嘴去摸索手腕的位置,她能感覺得到腕間有一顆軟糖,這就代表着已經過去了一天。
不管今日份的軟糖是什麽,她都得吞下去才能有機會擺脫藥物的副作用。
清甜的軟糖咽入嘴裏,沒一會,艾幼甜就覺得腦子更加清明些。
是透明色軟糖。
艾幼甜略微有些失望,如果是綠色軟糖或者粉色軟糖,她逃出去的機會更大。
但沒事,這時候能夠稍微提神醒腦就夠了。
腦子清醒後,艾幼甜才能正常地思考,她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沒有說話聲,沒有車聲,很安靜,倒是能聽到一些蟲鳴鳥叫,還有不知名動物的叫聲。
也許,他們現在是把她安置到山上來,然後去休息了。
哦不對,他們不止抓了她,還抓了另一個人!
艾幼甜想起來那個被斯文臉男人抓回來的姑娘,當即睜大眼睛四處尋找,但是光線實在是太弱,四處都是黑黑的,她哪裏能看到這屋裏還有沒有其他人。
直到艾幼甜眼睛都瞪酸了,她都沒發現其他人的位置。
心累。
“哼~”突然,細微的聲響引起了艾幼甜的注意,剛剛,右手邊是有聲音對吧?
那聲音不可能是男人的,而是很細弱帶着難受的感覺,又哼了一聲,這下她總算确定大概在哪個位置了。
小心地又聽了一遍外面的動靜,确實沒有聽到人聲。
艾幼甜稍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挪動自己,一蹭一蹭地,跟條大青蟲似的往聲音的方向蹭過去。
地面是沒有鋪搬磚的,有些凹凸不平還有小沙子細石頭,蹭的艾幼甜屁股都疼了。好在疼能夠讓她保持腦袋清明,這也算是不吃虧了。
艾幼甜苦中作樂,不敢蹭的太快,怕屋子裏頭擺放着什麽,不小心碰到發出聲響就完蛋了,雖然沒有聽到那兩個男人的聲音,但她覺得他們一定在附近守着,她可不敢亂來,前頭那姑娘就是個教訓,沒有把握之前不能逃,不然是會很慘的。
或許是屋子真沒擺放什麽東西,又或許是艾幼甜幸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終于蹭到了那姑娘旁邊。
她的雙手雙腳雖然被綁住了,但離得近還能小幅度動了動,手指頭碰了下對方的手,竟然是燙的。
不會是發燒了吧?
艾幼甜皺皺眉頭,使勁調整了自己的位置,讓自己的腦袋湊近這姑娘的。
但這姑娘頭發太長,都擋着臉了,她只好湊上去用牙齒咬開,無聲呸了呸,再把臉湊上去碰了碰露出來的位置,果然是滾燙的。
完蛋,一定是這姑娘後背和腳上的傷口感染才會發燒。
這年代木倉支管控雖然沒有後世嚴格,但一般人能拿的也就是□□,艾幼甜沒打過獵,不知道□□的子彈是怎麽樣的,但她祈禱千萬別是生鏽的,不然進了肉裏,得破傷風怎麽辦。
不對、
艾幼甜忽然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細節,如果真的是普通的人販子,抓到她們這些姑娘不應該是拿出去賣嗎?想要賣個好價錢得品相完整吧,看那個憨厚臉的男人一巴掌本來要打在她臉上,最後為了錢還是打在了別的地兒。
對她尚且如此,對這個姑娘也不該開木倉吧,還開了兩木倉,不小心打死了怎麽辦?
艾幼甜皺緊眉頭,又調整自己手腳的位置去摸那姑娘腿上的傷,她記得是打在小腿後面,看傷口位置就清楚這是姑娘在前面跑的時候,男人在後面開木倉打的。
摸索了好一會,艾幼甜終于摸到了位置,可是情況卻很不理想,對方似乎只是為了不讓她流血簡單包紮一遍,并沒有進行其他處理。
艾幼甜心裏有了個什麽荒謬大膽的猜測。
這是小說情節在現實中上演了?
這姑娘是被有預謀地綁架,并且對方似乎不在意她死活?
可是要是不在意死活的話為什麽不直接殺了,說句不好聽的那不是更省事嗎?
還是因為背後買兇的人,想要營造出這姑娘被人販子抓走的假象。
不會吧,艾幼甜覺得自己是小說看多了腦洞開太大,但是偏又忍不住往這個方向想。
根據之前和人販子的短暫照面,艾幼甜感覺那斯文臉男人做事是比較穩妥的,如果這一趟真是常規抓人的話,他應該會多帶點麻醉才是,但那斯文臉男人對憨厚臉男人說的是‘剩下、一針’(雖然他們的話她沒完全聽懂,因為說的是方言,但有幾個詞發音特像普通話,拼湊出原本的意思也不難。),也就是給她打的麻醉針是最後一針,或者說是備用的。
只抓兩個人,一趟就夠了嗎?還剛好把麻醉針用完?
艾幼甜直覺認為斯文臉男人不是這樣草率做事的人。
那就很有可能一開始只是打算抓一個人,她只是順手牽羊被牽來的!
艾幼甜又想哭了,咋倒黴事都給她遇上,穿書以後,除了吃了她自帶金手指的粉色軟糖的時候,艾幼甜就覺得自己基本沒有好運的時候。
如果她的猜測是對的,那她真的是太倒黴了,中彩票都沒這個概率吧!
簡直心如死灰。
心如死灰的艾幼甜一秒後就抛卻這個想法了,沒辦法,眼前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而且被抓已經成既定現實,她又看到了對方的臉,那歹徒/人販子是不會放過她的,就算沒有看到對方的臉,她也知道自己不會被放過,沒聽那憨厚臉男人說要賣她嘛。
總之,遇到這種手上見過血的人販子+歹徒,想要用道理說服他們是沒用的,金錢說服?若單單只有那憨厚臉男人還有可能,但有那斯文臉男人在,艾幼甜就覺得懸。
而且真的是別人買兇綁(殺)人,那這一票斯文臉男人不知道要賺多少,她能以多大的利誘惑?人家肯為了那錢放走她然後放出□□嗎?
把自己思維代入到歹徒,艾幼甜覺得自己寧願要有命花錢,也不要為了暫時到不了手的錢丢命。
唉,艾幼甜輕輕嘆息,這下可怎麽辦好,她逃不走,旁邊這姑娘在高燒,她要是喊人進來了,對方是會給這姑娘藥吃抱住命,還是見她不聽話竟然亂挪動而打她呢?
真慘。
艾幼甜沒法子,她現在沒軟糖了,即便有,給這姑娘吃也沒用,對她壓根沒效果。因為有次她裝了軟糖的瓶子放在桌上,厲柯見了沒問她,順手就吃了一顆透明色軟糖,等他吃了她才發現,自己搞得緊張兮兮地,問他有啥感覺,她怕變異後別人吃了會有事。
厲柯卻說味道挺淡,不咋好吃,沒有半點反應。所以她就知道了,這軟糖就跟上輩子一樣,只對她一個人有效。
想了想,艾幼甜覺得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了。
感謝綠色軟糖改造了她的身體讓她身嬌體軟,做個體前屈完全沒問題,然後,張嘴就開始咬繩子,她注意到了,那憨厚臉男人給繩子打結的方式都是一樣的,她記憶裏不錯,又有之前拆了一點繩子的經驗,趁着深夜人販子熟睡,她得再拼一把自救也救人,總不能看別人在自己眼前發燒死了。
更何況,她要是不跑,可能真的得被抓去山旮旯給光棍做老婆了,沒準還是幾個兄弟共用。
艹!
前世看的人販子報道浮現在腦海裏,艾幼甜當即更加有動力了,也不管嘴唇舌頭是不是破皮了,死命地就跟這繩子杠上,同時先一只手用力往外抽,只要先出來一只手,接下去就會容易很多!
可是,那該死的人販子卻因為她之前掙紮過一次,再次綁繩子就綁的特別緊,咬的艾幼甜都嘗到血腥味了,繩子還是沒有松動多少。
她不由得有些緊張,害怕人販子會半夜起來查看或者起夜的時候順勢過來了,那她就完蛋了。
心裏有着緊迫感,艾幼甜不敢有半點放松,腦海一遍又一遍地回憶那人販子綁她時的手法,使勁兒結。
!
終于有些松動了!
她記憶沒有出錯,努力的方向是對的。
艾幼甜再接再厲,腦袋往旁邊挪開先讓嘴裏的血水流出來,然後繼續咬繩子。
她緊張的心髒砰砰跳,額頭都出汗了,一只手終于從繩子裏拔了出來,這一回痛的鑽心,也不管那麽多,手嘴并用解放了另一只手,然後再把雙腳也掙脫開。
弄完這一切,艾幼甜沒有先去給那姑娘解繩子。
這姑娘如今是麻醉針+高燒,叫醒了也沒力氣,沒準還會打草驚蛇,所以艾幼甜連她嘴裏塞的布團也不着急拿出來,還是想保持安靜好。
她小心翼翼地順着牆壁摸索,試圖摸到門或者窗戶,但應該沒有窗戶,這屋裏頭幾乎完全沒有光,也不知道是啥鬼地方,不會是地下室吧?
沒多久,艾幼甜就得到了解答,這确實不是地下室,因為,沒等到她摸索到門窗,眼前突然閃過一片亮光,艾幼甜渾身的血液似是在那瞬間都凝固了,甚至不敢呼吸。
下一秒——
“轟隆!”
艾幼甜這才如夢初醒,只是閃電!吓得她以為是被人發現拿手電筒的光來照她。
她總算明白了為什麽之前屋子會那麽暗一點光都沒有,原來是因為外頭正是陰天,加上是夜晚,這又不是後世燈光随處可見時代,在山林外頭,如果月光不出來,一片黑暗實在是太正常了。
閃電和雷聲一陣又一陣,借着閃電艾幼甜看清了房屋的模樣,整個房子也不知道修來做什麽的,窗戶不是天窗,也不是大窗戶,而是在靠近房頂的位置,人夠不到的地方才有個小窗戶,很小,還用木頭橫着,嬰兒都鑽不出去,除非會七十二變或者縮骨功。
屋子裏基本什麽擺設也沒有,整個屋子也不大,想了想,艾幼甜倒覺得這挺像特殊年代時候的‘小黑屋’。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深處山林裏,有人把小黑屋建在這?
艾幼甜沒有多思考,她下意識就想拉開那扇門走出去,但手還沒碰上門把,忽地想到什麽,艾幼甜趕緊地跑回去把地上的痕跡清理幹淨,布團調整好塞回嘴裏別暴露出傷痕,又按照記憶把手腳綁起來,當然,是那種表面一樣實際留了後手的。
剛一弄完,艾幼甜就聽到了門口傳來動靜,她立刻歪下腦袋閉眼昏睡。
“吱呀。”
房門打開,有手電筒照到臉上,艾幼甜強忍着被光線直接掃視的不舒服,她聽到來人往屋裏頭走了進來,心登時揪起來。
一步兩步三步......
就在艾幼甜以為對上要上來仔細檢查的時候,腳步聲停了下來。
“我看看,不是還昏睡着嘛,老胡就是瞎操心,這麻醉針下去沒睡個三天都醒不來。哈~困死我了。”
是那憨厚臉男人的聲音!
艾幼甜不由得慶幸。
她聽清了‘睡、心、針、三天’這幾個字眼,想了想對方大概是說麻醉針效果有三天這類的,現在應該還沒過去這麽久,不然的話那個斯文臉男人不會讓憨厚臉男人來檢查。
想必平時斯文臉男人沒少用這麻醉針,不然不會這麽相信麻醉效果。
艾幼甜再次感謝自己的金手指,這回是發揮了大作用。
憨厚臉男人大概是真困了,也是,大半夜睡得好好的,因為打雷被老胡踹起來檢查人,能有啥精神,見人都在,位置和繩子都沒解開,那就放心了,立刻轉身出門去睡覺了。
門一關上,等那腳步聲越來越遠,艾幼甜才放心地睜開了眼睛。
好在她在想要開門前突然湧起斯文臉男人聽到雷電聲會起來檢查的想法,不然這回真的糟糕了。
迅速把布團吐掉,雙手技巧性地掙紮一下,就把繩子掙脫開了。
艾幼甜邊借着閃電光邊摸索到門邊,這是單扇那種木門,用插梢在外面關上的。
不過這門有一定的時間了,有些木頭腐爛了,她努力把門從裏頭扯了扯,扯出的門縫勉強能讓她的手通過。
艾幼甜半跪在地上,手去夠那插梢,卻在插梢上摸到了鎖頭。
閃電又閃了一下,她看見了鎖頭的模樣,是最普通那種黑色的鎖,她上輩子寫文時候曾經為了人物需要,找了解鎖這類的視頻來看,像這種鎖她自己還買來試驗過,只要有一根鐵絲,艾幼甜就打開。
可是,這裏又哪有鐵絲?
想到視頻畫面,艾幼甜下意識摸了摸腦袋,不!她這輩子沒有買過發夾!
懊惱得快哭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什麽,趕緊跑到那個女孩子身上,長頭發的姑娘你可一定要有發夾啊!
或許是自己倒黴這麽久終于要時來運轉了,艾幼甜真的在這姑娘頭上摸到一根黑色的小發夾,這種發夾是拿來固定住頭發的。
簡直是喜極而泣。
艾幼甜拿到發夾剛要離開,突地就發現被她撩開頭發的那張臉有點眼熟,閃電一閃,她響了起來,這不是那個曾經拖她經過小巷子,警告她不許在厲柯面前摘掉口罩的薇,微微?
當時那保安好像是叫了個啥薇。
算了管他啥薇,問題是,被綁架的竟然是這姑娘?她之前都沒注意到,人販子綁的竟然是大院的孩子,住在那個部隊大院的,都是有一定地位的。
卧槽!這人販子竟然這麽大膽,軍二/三代都敢綁架(艾幼甜已經自動剔除自己是軍二代孩子的身份,畢竟她那個爹确實沒啥好指望的),膽子不是一般肥啊。
說起來,艾幼甜對這薇姑娘是有過不喜,畢竟沒有人會喜歡被拉到小巷子警告,但這薇姑娘也就那一次出現過,後來她跟厲柯關系那麽好,也沒見她找過她,所以其實她已經快忘記這人了,會想起來還是因為對方五官是那種明豔大氣,好看的人總是容易讓人過目不忘,尤其她還喜歡厲柯對吧。
但她真沒想過有天會在這種情況和對方見面,她不清楚對方身上發生了啥事,會遭遇這一出。
算了先別管這個,還是先把鎖頭打開,早點兒打開早安心,萬一人販子一夜要來檢查三四遍就死翹翹了。
艾幼甜再次半貴到地上,忍着疼把手從門縫裏伸出去來開鎖。
電閃雷鳴,雨勢十分大,斜着下的雨水透過門縫直往艾幼甜的臉上拍,因為要注意那鎖孔,臉是上仰着的,有不少雨水還滴到她眼睛裏,難受得不行。
可艾幼甜沒時間去擦,她很緊張也很害怕,實在受不了就眨眨眼,把雨水眨出去,然後争分奪秒地繼續開孔。
不知道是八十年代的鎖和後世買的鎖裏面構造有差異還是她手生了,越是着急艾幼甜就越是打不開,渾身緊張的都快顫抖起來。
別慌別怕,不會有事的,你可以的。
艾幼甜停頓了一下,給自己狠狠抹了把臉,又再次咬了本來就破皮的舌頭,疼痛瞬間襲來。
她告訴自己,要是不能順利打開,她得遭受比這更痛的事情!
深深吐出一口氣,艾幼甜再次用掰開的發卡去戳那鎖孔,不知不覺間雙腿已經是完全跪在地上,雨水滲進來膝蓋以下全濕了,她也沒在意,精神完全集中在鎖孔上。
“轟隆!”天上又響起了驚雷,艾幼甜終于把鎖打開了!
那一瞬間,她挺沒出息地想要哭出來。
鎖打開了,艾幼甜好不耽擱就要想要站起身來,卻因為跪的太久太用力摔了回去,疼得她沒忍住‘嘶’地一聲,而後趕緊揉了揉,扶着牆站了起來,再使勁兒跺跺腳,那股子麻痹總算漸漸退去了。
艾幼甜打開門走出去,接着閃電的光芒,她看到自己眼下所處的位置,确實沒有猜錯,這是一座用石頭和水泥黃泥建在山上的房子,四周都是樹木,越往後看山越高,樹木越高大。
這樣的雷雨天氣,往山上走有雷劈的風險。
但是往山下走——
艾幼甜盯着建在下山路邊的一座稍大的房子,那人販子肯定是睡在那兒。
這四周就那一條明顯的下山路,人販子那麽放心地把他們關在這上面的小黑屋,除了對麻醉針自信,難道沒有在路邊設置陷阱嗎?
若是沒有下雨,她倒是可以觀察剛剛那憨厚臉男人的腳印來判斷安全的路,但現在雨勢這麽大,路邊有啥印記都被沖走了,這個辦法行不通。
艾幼甜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屋裏昏迷的人,咬咬牙,把門關上然後就往山下走,她也不走太快,就着閃電來觀察路上有沒有拉着鐵絲,繩子或者陷阱,或許是她的謹慎有用,真的在經過那棟房子的時候看到了攔在路上的一條細長的繩子,順着繩子看過去,竟有一個陌生臉的中年男人睡在屋檐下,特意放在木頭桌上的手竟然綁着繩子的另一頭。
如果她真的不管不顧沖下去,肯定會被這繩子絆倒然後驚動男子的!
這人販子一定是熟手!
艾幼甜心中一沉,小心翼翼地觀察細繩子前後有沒有陷阱,寫小說設置陷阱不就是喜歡一波三折嗎?她不能掉以輕心,仔仔細細地借着閃電摸索起來,同時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到屋檐下那男人身上,免得對方醒來。
好在,這些人販子沒有把陷阱設置得一波三折,這就是最後一道用來以防萬一的了。
艾幼甜松了一口氣,小心地跨過那一條細繩子,她往外走了大約五十米路,果然看見較為平坦的馬路,馬路邊被一堆草葉掩蓋住的,就是艾幼甜心心念念想找的車!
小型卡車,只有一個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後面是封閉的放貨物的車廂!
艾幼甜上前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小卡車,然後沒再多耽擱,又折返回去,小心翼翼地走到屋檐下男子身邊,在他身上仔細看了一遍,果不其然,腰間的位置挂着一小把鑰匙。
就是那鑰匙的位置不大好,在靠近牆壁那一側,艾幼甜得十分小心才能避免碰到中年男人去拿鑰匙。
屋裏頭有其他人販子,屋外頭這個人販子随時可能會醒,天上還電閃雷鳴的,這簡直比剛剛開鎖還刺激。
真踏馬要命,有一天她也會遇到這種事。
要不是良心過不去,艾幼甜真的想自己直接跑了,她現在一個人跑,完全可以不拿鑰匙。
反正那些人的目的其實只是屋裏頭那個什麽薇而不是她,她逃走了那些人不一定會追,沒準會加緊時間撤離。
但是沒辦法啊,這個薇畢竟跟她沒有不共戴天之仇,是艾嘉敏或許她就不救了,偏偏是別人。
艾幼甜無奈,在冒一點險就有可能把人救出來的情況下,她的心腸硬不起來。
大概好人有好報吧,這回取鑰匙真的要輕易許多,全程沒有驚動人販子,人販子還發出呼嚕聲,睡得不是一般熟。
艾幼甜拿着鑰匙輕手輕腳走了,折返回去把那什麽薇給解開了繩子,然後沒有取下她的布團,而是嘗試狠狠掐了她鼻梁下面的穴位,想看看能不能把人掐醒。
她用了死力氣去掐,甚至不惜那發卡往她拇指與食指那戶口的位置狠狠紮幾下,紮出一點血來了,這姑娘終于有反應,迷迷糊糊睜開眼了。
“噓!不要掙紮不要說話,你現在能聽得見我說話嗎?快醒醒,跟我一起跑,不然我怕托不住你。”對方可是比她高了許多,也比她重。
然而這姑娘眼神迷茫,眼皮子動了動竟然又想暈過去。
艾幼甜一急,不管不顧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人在窒息的時候是最痛苦的,只要有點兒意識,哪怕快昏死過去,身體神經感覺到壓迫都會催促你醒過來,被她死命一掐,對方果然漸漸恢複了神智,艾幼甜松手又趁機狠狠摁住她鼻子下面的穴位,讓她痛別昏過去。
“聽着,我們現在都被人販子抓了,要是不逃就要被賣給好幾個又老又醜的男人做老婆,你快打起勁來,就這一段路,跟我跑,我拿到了他們的車鑰匙,我會開車。聽清楚沒!”艾幼甜又掐她一下。
這下明薇終于清醒過來,她想起發生了什麽事,也知道這個女孩是誰,但是她不知道對方怎麽在這,但這都不要緊,最要緊是她知道她現在得跑。
她不是被人販子抓,她是被歹徒抓!
明薇想到了什麽,眼裏迸發出仇恨的光芒,這恨意支撐着她抵擋藥性,在艾幼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然後兩人什麽話都不說就跌跌撞撞往外跑去。
大概人在危機中都會爆發潛力,明薇也不例外,看着要死要活的竟然一次都沒跌倒,艾幼甜實在是松了好大口氣,真怕她不給力帶累她。
因為事先警告過她哪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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