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也會打蝴蝶結?
“安惜君,你廢話是不是太多了!”
安祈年咣當一聲把門摔開,逐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安惜君起身不滿地瞄了他一眼:“我說這些話也都是事實,又沒有搬弄是非。
念喬姐既然嫁到安家來,就有權知道長寧以及大哥的事。
倒是你,娶了她難道不該好好疼惜她?放她一個人落了水又帶着傷不管,像不像個當丈夫的樣子啊!”
我知道安惜君是當律師的,誰吵架能吵得過她呀?何況她是安老爺子最疼愛小孫女,又沒有什麽利益紛争,安祈年未必會真的為難她。
“念喬姐,我先走了。”安惜君起身招呼我一聲:“哦對了,王雅若那種賤人,遇到了就繞着走吧。仗着自己大肚子,恨不得到處碰瓷呢。”
我想我大概也明白了安惜君為什麽會這麽偏向我,既然她也不喜歡王雅若,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了。
“這些不用你操心。”安祈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很不客氣地摔上了門。
我問:“長寧怎麽樣了?”
“打了點葡萄糖,自己在床上躺着。”
然後我們之間就又沒有話題了。他自顧自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我則起身抱了床被子到沙發上。
我們是夫妻,不同房太誇張了。
但我真心覺得,我們都不是很想睡在對方身邊。
“你幹什麽。”
我說你太高了,還是我睡沙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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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點,等下還有晚宴。換件幹淨的跟我下去。”
我覺得他應該是對我很不爽,畢竟剛才的确是我多嘴多問了幾句話。
于是我主動說:“我覺得惜君也沒有惡意,你能不能不要對任何人都一副咄咄逼人——”
“夏念喬,我是讓你來交朋友的麽!”
我不說話了,準備起身鑽到衣櫃後面換衣服。卻被安祈年一把扯住了手腕,拽的那道劃傷鑽心疼。
“她哥是法醫,只管切不管縫,她包紮的你也信。”他把我拉過去,扯開我手上的紗布,重新包。
安祈年的動作可一點不溫柔,跟女人撕快遞包裝似的。
剛剛同藥水凝結在一起的傷口一下子被拽開,又滲出鮮紅的血。
我沒吭聲,随便他怎麽弄了。
要洩憤也不過就這點伎倆,你還能把我骨頭拆了啊?
不過實話實說,安祈年包紮的技術确實更完美一些,很熟練很嚴謹。
我說謝謝,你怎麽還會這個。
他沒理我,徑自抽了條真絲手帕出來,三下五除二挽了個花,系在我小臂的繃帶上。
“穿那件紫色的禮服,帶個腕花就不會顯得難看了。”
我覺得我可能是産生幻覺了,這個只會拿着刀威脅人家剁手指的男人——竟然會系蝴蝶結!
“很奇怪麽?如果你也挨過綁,也就什麽樣的繩結都會打都會解了。”他哼了一聲,徑自鑽進洗手間去洗澡。
突然又探了下頭出來,問我:“你為什麽對他們說你不能生育?”
我轉了下眼睛,解釋道:“對領養的孩子來說,最大的顧慮就是養父母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後,會日漸忽視他們。
所以我便想着讓長寧吃個定心丸。”
“你騙他?”
“不能算騙吧。”我說:“我又不可能給你生孩子,等長寧信任你願意跟你走了,我就要離開了。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給他找個好點的媽媽。對了,那個什麽‘迪琳’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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