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小魚入網
神煚懷着急切的心情趕到約定的地方,她從未像此刻這樣期待,這樣期待着見一個人。她感到焦慮,她害怕這幾次爽約會帶來不好的結果,她又怕見到康闵陶時,不知該說什麽。
只是,當發現康闵陶不在那兒時,神煚忽然覺得無比沮喪。她想了半天的話,是一句也沒用上。康闵陶,她也覺得失望吧。
“主上,她們在那邊呢。”
穆采兒不忍見自家主子傷心,特意在四周瞧了瞧,果然見到了康闵陶。
神煚頓時來了精神,她順着穆采兒指引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康闵陶。康闵陶手持弓箭,射中一只兔子,小鳶和小鵲兩個侍女在後邊跟着。
康闵陶也看見了神煚,她默默将弓交給小鳶,又查看了受傷的兔子,令小鵲拿着,這才慢吞吞地走到神煚面前,緩緩行了個禮,“康闵陶拜見主上。”
“不必多禮,請起。”
神煚現在的心情很奇怪,她無法形容。康闵陶,她是生氣了吧。
“本尊失約,還請見諒。”
“闵陶怎麽敢責怪主上?”康闵陶露出惶恐的樣子,“能在這兒候着,是闵陶的福分。”
這次,她直接在神煚面前自稱名字,而不是初時的“臣女”。
怎麽聽都是賭氣的話,神煚心下歡喜,卻皺眉道:“還說不生氣?你瞧這兔子,這就是本尊失約的榜樣吧。”
康闵陶眨眨眼,卻是一副無辜狀。
“你們啊,既希望本尊像神一樣英明神武,又希望本尊像人一般有情有義,這是萬般挑剔,神也辦不到。”
康闵陶揣摩神煚話裏的意思,知道這位主上沒生氣,她自己也覺得莫名開心,連日來的煩惱似乎一掃而空了。
“如此說來,的确是闵陶的不是。”康闵陶拜了拜,露出燦爛的笑容,“主上,這邊請。”
Advertisement
神煚看着康闵陶的笑容,覺得這姑娘挺有意思,她非要赴約,也不是為了找麻煩的,便随康闵陶而去。
康闵陶領着神煚到了一條小河邊上,河寬不過丈許,深不過兩寸,其實更像一條水溝。河邊上長着水草,小河兩側都是金黃金黃的稻田,有部分已經開始收割,農人在田裏忙碌着。
“主上,請您瞧瞧,什麽叫自投羅網。”
那康闵陶拿來一漏鬥狀的小網,放在河岸邊,完全浸入水中,開口朝着上游。然後,兩個侍女拿來棍子,從上游拍打水草,一直到網口處,這時,康闵陶将網從水中拎起,裏面已經有十來條小魚,都是小指大小,活蹦亂跳的。
“這怎麽叫自投羅網?怎麽看,都是你将它們趕進去的。”
康闵陶笑笑,将網口朝下,把所獲小魚抖進水裏,才道:“小魚總是走安全的水道,不知道前面有危險,剛才那麽趕着,本是叫它們繞道的。”
神煚看了一眼重獲自由的小魚,又游回了岸邊的水草中,果然是尋安全的水道去了。
“你是名門之後,怎麽也喜歡這個?”
“主上是說,這是村姑的行徑,身為十八勳舊的後人,萬萬不可做這種有失身份的事。”
“本尊可沒這麽說。”
這二人四目相對,幾乎同時笑了起來,其中的默契,令旁人不解。
沿着河岸往上游走,大約在不到五十丈的地方,有一條名副其實的小水溝,從兩山之間延伸出來,灌溉着周圍的稻田,最後注入小河中。
“主上,待會兒就是螃蟹上岸。”
康闵陶回頭,看着神煚,露出狡黠的笑。就在此時,二人之間的小道上,一條花斑蛇從稻田裏竄出,搖曳着身子,迅速穿過人造的路,橫過小水溝,上山去了。
因為事發突然,後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
“這……也是尋常事?”
看着面露訝異的神煚,康闵陶尴尬地笑笑,“主上放心,蛇也是知道好歹的。”
接下來的每一步,神煚都非常小心,只怕又竄出什麽動物來。她是在衆人保護下長大的,自然害怕這些,只是作為至高無上的神尊,養成了鎮定的習慣,能夠假裝從容面對。
剛才,算是在康闵陶面前表露出不合适的一面,為什麽她還不覺得窘迫?
大約是有了剛才的教訓,康闵陶也不敢再往小河溝深處走了,只是挑了一段河溝,命兩個侍女用棍子将水攪渾,然後便在一旁看着。
過了不久,一只只螃蟹紛紛從渾濁的水裏爬上岸,揮舞着鉗子,四下橫行。
“這是怎麽回事?”神煚只覺得無比新奇,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山裏的活蟹,不是很肥碩的樣子。
“這些螃蟹,貪生怕死,看到一灘渾水,就以為山裏發大水了,爬到岸上躲起來。”
神煚順手折了一根樹枝,用樹枝去撓螃蟹的殼,“你們,吃這個嗎?”
“山裏的螃蟹,洗不幹淨,主上要看見了,也吃不下。”
神煚手上一頓,随即将樹枝扔了,“本尊可不會自找惡心,換個地方吧。”
康闵陶便帶着衆人離開小水溝,到了外邊寬闊的田野,仍沿着河邊走。走了一段,一邊是稻田,一邊是山丘,偶爾有些涼風,消消暑熱。
“那是什麽?”
神煚忽然指着前方山上一棵樹問道,那棵樹從山上橫着伸出來,遮蔽了河邊小道,樹上果實累累,尤其可愛。
“是野生的荔枝,”康闵陶看了一看那棵樹,回頭沖神煚一笑,“主上可有興趣?”
都這樣了,自然是有興趣的。
那棵野生荔枝很高,不能手摘,爬上去也不容易。康闵陶拿來弓箭,“嗖”地一聲,射下一支,小鳶在樹下接了,是一串荔枝,這才叫新采的。
康闵陶微笑着,親手剝了一粒,請神煚品嘗。神煚總覺得她的笑裏帶着詭計,看見那野生荔枝肉,又覺得心動,終于猶猶豫豫地咬了一口。
神煚的臉色是極為平靜,康闵陶見了,更覺得好笑,卻不可笑出來,只是一本正經地問:“主上,味道可好?”
神煚點點頭,默不作聲地走過去,從小鳶手上摘下一顆野生荔枝,親手剝了皮,遞到康闵陶面前。康闵陶看看神煚的臉色,又看看那顆剝了皮的荔枝,微笑着,垂下頭,從神煚手中咬下荔枝,若無其事地咽下。
穆采兒一臉不可置信,小鳶、小鵲兩個侍女一臉茫然,那可是至高無上的神尊,康闵陶,她在幹什麽?
神煚并未露出怒容,她看着康闵陶從容吞下那顆野生荔枝,終于忍不住笑了,“好啊,好啊,本尊就既往不咎。”
康闵陶笑着謝恩,只把不知情的人弄得莫名其妙。
路過一個村寨,個頭不大,卻異常兇猛的土狗朝衆人狂吠。
“主上莫怪,這鄉下土狗,只認得主人,不認得旁人,看家護院,就這幅模樣。”
神煚看了一眼那只土狗,毛發很短,外觀還可以,就是狂吠起來不好看。她又看了看康闵陶,這時候看到的是背影。
這樣游玩幾日,彼此都很開心。康闵陶覺得,神煚不像傳言裏那般無聊刻板,她決定做點什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