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棺材房子10

黏糊糊黏液粘在金色利箭上,沒能打落金色利箭,但也生生将利箭停滞在半空中,發出濃重的魚腥味,刺人口鼻。

阮洋擡腳踢起張子雯剛才剁手指的小刀,拈起衣角抹了個幹淨,攤開掌心在自己掌中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淋滿銀亮的刀身。抛起小刀直接超鬼鲶擲去。

鐵做成的刀具可以阻隔陰陽二氣,又不被陰陽二氣所滲入,所以除了桃木劍外,冷鐵兵器是很好的殺煞工具,尤其阮洋又抹了自己純陽之血上去,基本煞擋滅煞,鬼擋殺鬼。

飛掠出去的小刀橫穿過被滞住的金色利箭,後勁不止,沖向鬼鲶胸口。鬼鲶有敏銳的危機意識,厚重的陽氣破空而來,逼迫得他急速後退。

沒料到上一刻還在扶着牆錘着背的老沈,下一秒就持着桃木劍閃至鬼鲶背後。被咬成鋸齒型的劍身截斷鬼鲶的退路。

“呵,就這點本事?”鬼鲶來了個魚身擺尾,掐住老沈脖頸向後一翻。染血的小刀飛擦過鬼鲶濺起的黏液,□□/入應書懷身側的牆壁,尾端震顫不止。

阿強咂舌,沒想到小暖陽功夫這麽好,武館的鈔票沒有白花,不,汗水沒有白流。

應書懷側頭,看向小刀上的鮮血被震開,濺在雪白的牆壁上,蜿蜒而下,畫出一道一道鮮紅的血線。待再将視線轉向鬼鲶時,眸底恍若有一股臘月寒風,席卷起一片漫天飛雪。

老沈斷劍太短,插不到鬼鲶的胸膛。鬼鲶渾身黑氣纏繞,兩眼愈發暴凸出來,兩頰鼓脹,仿佛能看見魚鰓大張大合。滿嘴利牙大張,一股腥風撲面而來。老沈趕忙撇過臉避開,餘光瞥見鬼鲶身後的阮洋,反手握住斷劍,插向鬼鲶手腕最細處。

與此同時,阮洋驅動玉鈴铛疾速飛旋在鬼鲶的頭上,金色的梵文掩蓋住玉鈴铛本來的碧色,耀眼炫目。

阮洋提氣捏緊手掌一甩,滴滴鮮血如同品質上乘的紅珊瑚珠子飛到玉鈴铛上,瞬間滲入,消失得蹤跡難覓,只把玉鈴铛的碧色洗滌得更加清透。

“天靈地靈,兵卒先行。冥府大帝,惡孽肅清。急急如律令,破!”

應書懷又聽到這句錯漏百出的咒語,心中曬笑,眼裏的風雪驟停,換上無可奈何又要認命收拾爛攤子的甘之如饴。手掌從褲袋裏抽出,屈指一彈,一縷紫色的光芒快如閃電射入玉鈴铛中,無人察覺。

玉鈴铛金光大盛,似有經文誦詠的聲音隐隐從許蘭樓內四面八方回蕩響起,沖堵着鬼鲶的雙耳。鬼鲶徒然松開對老沈的鉗制,捂住耳朵踉踉跄跄向樓外跑去。

阮洋忙加快念咒,玉鈴铛猝然橫飛而出,撞着鬼鲶向一扇綠色的玻璃牆。“嘩啦”一地的碎玻璃裏,鬼鲶身形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下去,最後變成一只左右撲騰的大鲶魚。阮洋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鲶魚,比成年男子的大腿還要粗壯。

張子雯見原本勝券在握的局勢一下逆轉,騰地爬起來,抓起地上的碎玻璃抵在張毅的喉嚨處。

“雯雯,我是你爸爸!”張毅大聲喝道。

“死的還是我媽!你是自作自受!”張子雯手上就要用勁,突然一股力量甩開了她的手。張子雯怒目側頭看過去,呆愣了。

許蘭的魂魄被老沈放了出來。鬼鲶被打回原形,屍骨又已拼湊完整,怨氣盡散,只剩牽挂和遺願讓她不舍離開人間。

“雯雯,你的人生還長着。媽媽不願意你的前途斷送在這種渣仔手裏。”戾氣消弭的許蘭是溫婉端莊的女子,十分溫柔。

張子雯把湧到眼角的淚花憋了回去,沖許蘭一笑:“媽媽,你安心地去輪回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來世我們再見!”

一只烏鴉從窗外飛進來,騰地化作一團黑煙。黑煙散去,在墓園見過的老者又出現了。老者照例要下跪行禮,膝蓋卻怎麽也彎不下去,驚疑地看向應書懷才明白他的意思,轉向阮洋拱了拱手。廣袖一揮,地上的大鲶魚消失不見。

“多謝小友出手。冥……冥府西趙帝感念小友相助之情,小王不多耽擱,就此別過。”一溜黑煙後,杳無痕跡。

許蘭的魂魄也被老者順手帶走。張子雯目送黑煙消散的地方,沉默片刻,撥了報警電話。

電閃雷鳴大半天的夜空,終于下起了嘩啦啦的大雨,沖洗着世間的塵埃與污濁。天明後,又是煥然一新。

警察将張毅扣押回警局,身着白大褂的法醫忙碌在勉強拼湊的白骨間。阮洋見張子雯悵然所失的樣子,于心不忍問道:“小丫頭,接下來什麽打算?”

張子雯瞟了他一眼,望向泛白的天際:“守住家業,清理門戶。”阮洋一笑,白擔心了,輕拍了她的肩離開。

“臭小子!老頭子怎麽教你的!咒語都記錯!”老沈提着他的破口袋從後面趕上,敲了阮洋一下。

“我哪裏念錯了?”阮洋不服氣。

“‘天明地靈,陰兵先行。鬼孽成精,肅清道明’。你念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怎麽知道你的就是對的?至少我念了有效果啊!”

“你這個不尊師重教的臭小子。不聽老頭子的話,早晚得吃苦頭。我立馬給你算一卦,唔……三日內,你必有血光之災。”

“……”

應書懷安然地跟在後面,嘴角微挑。阮洋不知道,從這天起,傳承了幾百年的道家破殺咒多了一條,而且還是只有他能使用起效果的一條。

迎着晨光,應書懷驀地微側了下頭,掃了眼旁邊的灌木叢。枝桠上的新葉被晨光染上一層橘黃,充滿勃勃生機。

應書懷捏了捏鼻梁骨,跟上了前面的阮洋。沒瞧見灌木叢下邊,一雙鮮紅色,繡着鴛鴦的繡花鞋悄悄地挪了回去,隐沒在枝葉裏。

老沈說要拜訪位朋友,沒有與他們同行。阮洋自作主張直接開車回公寓,再一次拐了應書懷回家。應書懷一聽阮洋餓了,立馬熟門熟路去冰箱取出水果清洗。

聽着廚房裏稀裏嘩啦的水聲,阮洋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不錯。阿強見阮洋窩在吊椅裏看着廚房的方向,一臉傻笑,真想自挖雙目,哦錯了,自挖獨目。

“小暖陽,引狼入室這個成語你知道不?”

阮洋旋着吊椅轉了個方向,面對露臺,才把自己從浮想聯翩裏拔了出來:“哪兒的狼?要說狼,我才是匹狼,阿爾法頭狼,懂不?”

阿強翻了個白眼,鄙夷地掃了阮洋一眼:“小暖陽,你對你自己的定位還不太清楚啊,會吃虧的。”

阮洋輕哼了聲,誓死捍衛自己的男性尊嚴:“我是極陽鋼鐵猛男第一攻。”想到剛才腦海裏的旖旎,意猶未盡地伸指撫了撫下巴:“應教授嘛,早晚是我身下受。”

“什麽?”

清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驚得阮洋連忙想起身,沒抓牢吊椅,直接滾到地上。

阿強聳了聳肩,抛給阮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那個,我今晚回家看我老婆孩子一趟,不回來了。”随即麻利地消失在露臺上。

阮洋覺得不講義氣的阿強這話聽着有些奇怪。慢騰騰地爬起來,首先躍入眼簾的是筆挺得不見一絲褶皺的西裝褲,然後是禁欲得一塵不染的白襯衫,隐約可見襯衫下性感的肌肉線條。視線上移到微凸的喉結處,讓阮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額,餓了。我去吃點東西。”

阮洋不清楚自己為什麽不敢再把視線往上移,他很确定在他視線範圍外的是一張輪廓立體,俊逸無雙的臉。

阮洋立在琉璃臺上拈了顆葡萄,仍然感到落在背上的視線。

不是啊,在自己地盤慫什麽慫,就是聽到了又怎樣?我就是攻氣十足啊。想到這,阮洋用自己覺得十分有魄力的姿勢轉身,正要開口,就碰上應書懷灼灼得燙人的目光,頓時啞口。

阮洋見應書懷摘下眼鏡,手臂從他臉頰旁探過,穩穩當當地将眼鏡擺在琉璃臺邊上。擡手取下袖扣,整齊擺放在眼鏡旁,成一條直線。兩指扯松了領口。

阮洋看見棕綠色的瞳孔清晰地倒映出自己呆愣的樣子,越靠越近,甚至可以感到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前額。

下意識覺得視線無處放置,阮洋只得垂頭看地,卻見應書懷修長的手指緩緩搭在皮帶扣上。清冽如冷泉的嗓音此刻變得暗啞,沉沉地在阮洋的耳畔響起。

“聽說有人要攻我?”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請戳作者專欄收藏哇!你的收藏對098十分重要!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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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檔現耽《羞羞的霸總(又名:和愛豆互換身體後)》:

一句話簡介:攻受靈魂互換,誰上誰下是個問題。

一線流量的男主角,誓要在劇組慶功宴上一舉拿下投資方大佬刁成澤。

誰料大佬點了點在一旁看戲的男配專業戶宋凱:“你過來,他回去”

大佬沒看上男主卻看上男配,這是老天爺開的第一個玩笑。

意外一夜之後,宋凱醒來發現與大佬互換了身體,這是老天爺開的第二個玩笑。

宋凱身體裏的大佬,皺着眉扔掉狗血偶像劇劇本:“辣眼睛的沙雕劇,不會演!”

大佬身體裏的宋凱,對着滿桌子的投資報告手抖:“分分鐘幾個億,不敢簽啊~”

宋凱的經紀人崩潰:萌萌的小奶狗哪裏去了?氣場大得我都不敢靠近。

大佬的總助很膽戰:老板今天軟萌害羞,一定是我的錯覺!

對于雞飛狗跳的日子,宋凱很苦惱,但他發現那位出道開始就從不露面,只揮金如土的粉絲後援會會長掉馬後......

只想當吃瓜群衆,最後把自己栽進去的國民小奶狗受&冷面冷情,暗搓搓拐人回家的霸道總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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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開幻言《懷了渣男小叔的孩子[穿書]》:

文案一:

穿成豪門千金,唐心語興奮得準備紙醉金迷,誰知自己竟然是全書最慘女配。

出軌老婆助理私生一兒一女的軟飯男是她爸。

儒雅斯文卻腳踏兩條船的僞善人是她未婚夫。

虛榮勢利與未婚夫婚房滾床單的是她好閨蜜。

這操蛋人生!

唐心語:“敢踩我頭上,我就站你墳上。”

在唐心語大殺四方改寫包子人生時,最想睡的男人排行榜 前 榜首墨一帆:“嫁我,永遠壓我那渣侄子一頭。”

唐心語瞅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心裏嘀咕:嫁你讓我守活寡?

之後,花式低泣和喉嚨暗啞,唐心語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文案二:

“墨總,唐小姐在訂婚宴上公開了未婚夫和閨蜜的通奸視頻。”

“平臺開個頭版,循環播放。”

“墨總,唐總的外室女要黑掉唐小姐的女主角。”

“通知制作方,墨氏全資。”

“墨總,唐小姐......”

“改口,叫墨太太。”

總助腹诽:改口?唐小姐還沒記住您這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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