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挂了電話齊業騰又撥了另一個號,看着屏幕上“正在撥號”的字樣一跳,等對面聲音傳過來才緩緩說:“Abner。那個要求不用跟劇組說了。”
今天跟他說的要定配音工作室是他一時腦熱,現在回想起來,要是讓她入戲太深他卻不能在她身邊,那麽這個過程本身就是一個折磨,只能給她徒添傷心罷了。如果不能陪在她身邊,他不想讓她想他。
那端的Abner不但沒問他為什麽,還激動的向他宣布了一個消息,一反常态地興奮,“先不說這個。你知道嗎?你被Clare看上了!問你有沒有意向從影。他這個人一向不喜歡走捷徑的人,也從來不會因為投資人的金錢允許他們幹涉選角。應該是看中了你的工作态度,我都沒好說你的想法。明天來公司開會,打保票保證你一定會滿意的。因為他這麽多年就沒有導過對手戲。”
Clare是著名國際電影大師,導演過無數巨制,選角挑剔,陣容豪華,更不可思議的是拍攝過程很少NG,獲獎作品如果列一個明細表一張A4紙都排不滿。同時也是金牌制片人,在好萊塢聲名顯赫,是個美籍華人,個人才華也相當出衆。他的邀約連國內最當紅的大腕如果不符合角色形象都沒有把握拿到。
相比之下齊業騰反倒很淡定,只是氣定神閑地問他,“是不是有着落我就不用接那兩部戲了。”
Abner被他噎了一下,沒料到他這麽跳戲,想了想回他,“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齊業騰這才燃起·點興趣,默許了,“麻煩幫我看一下我明天的通告。”
“等着,我看看。”Abner不厭其煩,調出他的通告安排說,“九點Clare會來公司,所以上午沒有其他活動,下午三點你得去拍莎隆雜志封面,還有一千張專輯等着你簽名,你拖了兩天了。”
齊業騰堂而皇之地說,“跟雜志社商量一下,下午的活動往後推一個小時。拍照要不了那麽長時間。如果他們不介意被放鴿子的話,可以不改。”
這家雜志社第一次合作就不講信用,放了他們兩小時鴿子,在拍攝封面主題的時候總是臨時變卦。當時齊業騰發燒近三十八度還盡心盡力配合,他們推翻了已經拍攝完成的構想約了今天,空談指責把錯誤都歸咎在他身上。Abner當場就準備發飙的,被齊業騰勸住,要不是答應并且簽了約,這事估計就黃了。
齊業騰這麽不容反駁、态度強硬地說話還是頭一次,Abner不知他性格裏本就存着這股氣吞山河的野性,聞言愣了一下,遲疑道,“你不是想把時間都用來向Clare取經吧?就算你這麽打算,他也不一定有時間,他不像你這麽沒架子。我見過一次,還是很大牌的。”
“即使他本人不行也能給我提供渠道和信息。你要相信這樣的人都是惜才如金的。何況他如果看中的是我的态度就不會拒絕。”齊業騰條分縷析地說。
這态度也轉變的太快,Abner覺得有點驚悚,卻高興他這麽勤勉敬業,對于不争不湊熱鬧的齊業騰算邁出了一大步。再多說顯得鹹吃蘿蔔淡操心,索性依了他,同時感嘆道,“咱倆都快一個歲數了,我還是個光棍,你卻是個百年難遇的情種,沒天理了。”
齊業騰笑笑,“你保護好程勢爵,別讓他被我傳染了。”
“也是。這小子卡在青春期當口竟然在街上玩法式熱吻,你們倆可都不給我省心。”Abner在那頭揉揉眉心,強扯嘴角笑了一聲。
“Abner。”齊業騰默了默沉沉叫他,“有沒可能讓我這五年都沒有負·面·新·聞。”
Advertisement
……
天涯此時,梁璇正披着馬甲在齊業騰荒廢的老窩挂着機。她現在都不敢去自己的小窩,每次出現粉絲都會熱烈要求她念名字說麽麽噠,或者問些和未來規劃有關的問題,說到一半都會覺得尴尬為難。歌會也是能不接就不接,接了也是匆匆唱首歌就鬧失蹤,都快淡出圈子了。
期間齊業騰老頻道裏的留守兒童日夜嗷嗷待哺,因為他長期不來,沒人在公屏上說話,麥序都是開放的:
“馬上他生日了,我們還要給他準備禮物嗎?往年都是做視頻,但是今年不知道他收不收的到了。”
“他不是一向難得收到嗎?”
“我不管我不管!我為黨國立過功!我為委座流過血!我要見老大!我要見老大!”
“他要真的出現了估計咱們這個頻道都得癱。”
“也是能再看見他,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系。”
“生子當如齊業騰。”
“說好的回歸,唉。”
梁璇偶爾去自己房間看到的也是類似的話,真的非常難過。那麽多人有與她相關的願望,她卻不能一一滿足。那麽多人有與她無關的苦惱,她卻什麽也不能做。
她太渺小。不僅不能解決別人的難題給予安慰,連偏安一隅過好自己的生活都做不到。那個妄圖不辜負世人、溫柔對待世界的梁璇正在慢慢的向世俗妥協,由明目張膽的愛護變成了默默無聞的付出。那個曾經不屑流言蜚語、明媚張揚的梁璇不見了,她活得太累,因為這些瑣碎時常精神欠佳。
從前她以為自己總給人添麻煩,此刻在頻道裏,聽着這些粉絲說話,她才發現:人只要活在世上就會給人添麻煩,無論是善心還是好意,不是對方想要的,對于他而言就是麻煩。
憑良心講,她不該對愛她的人避之不及,但曾經讓她開心的事都變成了累贅,她的初心不在了,讓人發現她的改變才是真正殘忍的。她只想唱歌,不在乎有沒有人聽了。
最初的想找人陪伴,變成了只想享受這份孤獨。她終于和齊業騰成了同一類人,完全不知道該憂愁還是高興。
***
周五的時候Abner開車在江灘邊上接應梁璇,她記得那個車牌號,左顧右盼了幾眼就抱着空拍爬上了後座。
她不是很想坐在副駕駛聽A&Y的人說擾亂她心思的話,尤其那天晏晏分析以後她就對他們公司的人存在些許莫名的畏懼。
而Abner意外的什麽話也沒對她說,也許從後視鏡裏打量過她幾眼,但沒有回頭表示什麽,甚至她抱狗上車都沒叮囑什麽。
梁璇心裏更忐忑了。
Abner其實是非常有氣場的經紀人。大概因為身經百戰,帶過太多惹事生非的藝人,沒有淩厲的目光,沒有咄咄逼人的言語,但不說話的時候就感覺非常不易親近。梁璇不知道A&Y的王牌經紀人是不是都這麽不茍言笑,但她能感覺到,Abner并不喜歡她,也說不上讨厭。
聚會郊區的一處私人別墅,将近一個多小時車程,兩個人基本沒有交流,直到到門口他去停車才叫梁璇下車,指着別墅大門讓她先進去。
梁璇誠惶誠恐地跳下車,生怕慢了暴露呆萌屬性讓人覺得蠢,留下不好的印象。
因為不是公開的party,來參加的多數是A&Y的簽約藝人,雖然許多名不見經傳,但像齊業騰這樣正當紅的明星也很有幾個,怕有狗仔混進設了門童,眼下相當于檢票口。
梁璇倒是沒忘帶邀請函,但門童小哥看着狗執意不讓她進去。
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好說歹說也沒讓對方松口,“對不起小姐,這裏不允許帶寵物進來,為了其他客人,請您将您的狗放在其他地方托管。”
梁璇面露難色,本來她是怕空拍獨自在家沒人陪不能好好吃飯只好帶在身邊,現在她也進不去了。
Abner還沒來,這裏又沒有她認識的人,梁璇回頭望了望,轉回身抱歉地說:“對不起我馬上離開。”
正當僵持不下她準備退縮的時候裏面傳來一道熟悉又溫柔的聲音,“我還在這裏,你要去哪裏?”
毫無防備的在她心上擊了一下,心若雷動。
梁璇看見逆光越來越近的齊業騰眼裏一亮,目光随着他向這邊走來的身影愈發清明。
齊業騰在門口守了她半個小時,剛才被朋友拉去處理了點事,險些錯過她。此時連忙對門童說:“這是我的狗,麻煩通融一下好嗎?不會讓它到處亂跑的。”
他是今天的壽星又是大咖,一開口門童就不再阻攔了。
公共場合齊業騰不好和她太親近,卻脫下大衣披在風塵仆仆、在門口冷得瑟瑟發抖的她的肩上,見她推诿,吐着清冽的氣息說:“暖和了再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