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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是,我是真的好奇,您聽到這話,啥感覺?”
岳長岚斜觑了她一眼,轉身回自己房間了。
蔣豔咂摸了一下岳長岚那最後一個眼神的意思,應該是不屑于和她交談。
不過無論如何,她們還是得交談,因為這都上劇組了,岳長岚搞不好都不知道攝像機在哪裏拍她。
這個晚上在洗漱完畢後,蔣豔給岳長岚狠狠地補了下課,跟她講了一些劇組要注意的事,岳長岚一一記住,蔣豔不放心,問:“你要不要記到手機裏,別給忘了……唉,微型耳機還是有點顯眼,放鏡頭裏一定會被看見,不然我還能進行場外指導。”
岳長岚道:“到時候看手機也來不及,不管了,她們頂多就只能認為你精神分裂吧。”
蔣豔:“……我并不想被認為是精神分裂……”
後半夜,兩人又開始研究劇本,蔣豔跟岳長岚講着明天要怎麽演。
明天演的戲是中期的戲,那個時候女主金恩霖已經是個成功的創業者,于是要表現的是一種自信堅定的氣質。
蔣豔這麽描述完之後,突然啞然,道:“啊……本色出演就行啊。”
岳長岚道:“是麽,我平時很自信堅定啊?”
蔣豔道:“說是目中無人也行,不過無所謂,在鏡頭上會是差不多的氣質。”
岳長岚翻了個白眼。
蔣豔忙道:“白眼明天得憋住了,不管是女主角還是我,都不翻白眼的。”
岳長岚:“……”
蔣豔站起來,道:“來,我們先提前演幾幕,先這幕吧,和手下起矛盾這幕,這幕有張力,挺困難,要是演好了,其他應該也不成問題。”
岳長岚看着劇本,劇本裏寫——
金恩霖不滿:“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搞,公司早就垮了。”
周方澤:“可是這是對你的名聲不好。”
金恩霖:“我不懂,為什麽?”
周方澤拍桌:“你知道他們怎麽說你的麽?”
金恩霖:“我不在乎。”
周方澤:“你!你不可理喻!”
岳長岚一臉茫然,卻聽蔣豔道:“這裏面周方澤是暗戀金恩霖的,金恩霖多少也知道,所以要表演點糾結出來。”
岳長岚道:“我才不會。”
蔣豔道:“劇本前面是這樣寫的嘛。”
岳長岚深覺這些話難以啓齒,還沒準備好,蔣豔已經開始了,她先裝作開門的樣子,然後大步跨向前,抓住了岳長岚的手臂,道:“恩……金總,我有事要說。”
岳長岚盯着蔣豔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好一會兒,腦海中閃過剛才看見的臺詞,雖然臺詞記得清清楚楚,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半晌,忍不住嘴角一抽,笑了。
蔣豔:“……”
蔣豔頭一次在岳長岚面前露出了有些不滿的神情:“你嚴肅些。”
岳長岚從未見過蔣豔對她這樣黑臉,倒是有些緊張,忍不住解釋:“我,我不是覺得你好笑,是覺得自己好笑,忍不住笑了。”
蔣豔道:“好吧,人确實會有這樣的心裏機制用于防禦尴尬,可是,現在可不能這樣,你得緊張起來,明天你就要演戲了。”
岳長岚聽聞此言,也明白這件事非常重要,不能等閑視之,于是開始動用起當年創業考研那樣的努力,開始認真聽起了蔣豔所說的話來。
而蔣豔在這個晚上也展現出了先前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讓岳長岚忍不住地想:果然,想要真正地認識某一個人,需要從很多方面共同觀察才行。
就好像現在的蔣豔,雖然看起來比先前嚴厲,但是這種嚴厲反到讓人覺得覺得安心,讓人意識到,她也有真正在意的東西。
聊到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着的,總之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臉上的時候,岳長岚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見了對面同樣趴在桌子上的,自己的臉。
她嘆了口氣。
得嘞,還是沒換,第一場戲,看來真的要自己上了。
她這個想法剛從腦海中劃過,鬧鐘響了起來,蔣豔簡直好像是彈簧一樣彈起來,看見了對面的她,先是發楞,随後抱頭哀聲道:“沒換啊,我還是抱着一絲希望的。”
岳長岚莫名地覺得自己被小瞧了,她在心裏情不自禁地想,一定要努力演好了才行。
抱着這樣的決心的岳長岚,到了劇組沒多久就懵了圈,要不是有助理領着她,她一定已經迷了路。
助理叫梅芳秋,是吳蕭曼新招的,年紀已經近三十,看起來很有經驗,她幫岳長岚找休息室,找服裝,聯系化妝師,領盒飯,但是沒辦法教岳長岚應該怎麽演戲。
于是第一場戲,岳長岚CUT了十次,最後導演發了火,指着岳長岚的鼻子罵:“你他媽會不會演戲。”
岳長岚不生氣,只羞愧:她真不會。
蔣豔無論如何算個腕,被導演指着鼻子罵,倒是有一圈人圍上來安慰她,副導演一邊跟她說“導演就是火氣大”,一邊也旁敲側擊:“……您這是怎麽了?是有點不在狀态啊。”
岳長岚苦笑,她覺得自己确實小瞧演戲這件事了,她昨天晚上,面對着蔣豔,雖然羞恥,也演的好好的,一到鏡頭面前,瞥見周圍一圈人,頓時就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這樣下去也不行,于是導演叫蔣豔到一邊去調整狀态,先拍配角的戲份。
岳長岚給蔣豔打了個電話,蔣豔很快就接了,同時立刻問:“怎麽樣?”
“不太好。”岳長岚苦笑,“實際上面對起來,和虛拟假設又不太一樣。”
這個時候,蔣豔倒是沒有了昨天的嚴厲,安慰道:“第一次難免的,你就借口前一陣子事情太多狀态不好好了,反正那些事都上了熱門,圈子裏也沒人不知道,就算有人不知道,聽別人說說也就知道了。”
岳長岚點頭稱是。
确實如此,她剛才聽旁邊的人竊竊私語,似乎都把她的狀态不好歸到了先前竺美勰背叛的事上去了,如此親近的助理做出了這樣的事,一時深受打擊,進不了狀态,也是正常的。
岳長岚就趁這段大家都能理解她的時間抓緊看別人演戲,吸取經驗。
她每次接觸一樣新東西的時候,都能學得飛快,演戲這件事似乎也沒有變成例外,看了別人演了幾場之後,岳長岚很快就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誤。
首先就是她沒有把自己當成演員,她太在意周圍的人的目光了,這樣令她完全沒有入戲;其次就是因為經驗的欠缺,她不知道怎麽樣面對鏡頭,什麽時候面對鏡頭才對。
如此看了半天,心中隐隐有了明悟,但是今天導演似乎不準備拍她的戲份了,天色漸晚,有人來跟她說:“豔姐,今天你沒戲份了,可以走了。”
岳長岚卻不想走,她還想看別人演幾場。
但是她也算是個前輩了,為了看別人演戲呆在片場,似乎有些奇怪,便強行道:“我再呆會兒,找找狀态。”
衆人雖然奇怪,卻也不會趕她走,岳長岚便哆哆嗦嗦坐在片場邊上的小板凳上,看着比她年輕的後輩們演戲。
這場景落在了本來已經對她很不滿意的導演眼裏。
導演姓陳,也是老資歷了,不過沒和蔣豔合作過,早先時候看蔣豔演成那樣,心中已經對現在的娛樂圈産生絕望之情,在心裏寫了萬字長篇大論想要抨擊一下現在的藝人的職業操守,不過現在看見這一幕,對蔣豔便有些改觀了。
這個圈子裏,仗着自己資歷深亂演的,大有人在。
這姑娘雖然沒什麽天分,但是至少沒架子,姿态低。
心裏原本已經想要換演員的陳導,決定再給“蔣豔”一個機會。
☆、054
蔣豔自然不知道, 岳長岚這第一天上崗, 就差點給她的職業生涯造成重大打擊, 她只是在岳長岚回來之後好好點了份大餐犒勞了她一下, 然後看着吃飯的時候都睡眼昏沉岳長岚,有些心疼。
她當然知道, 這個天,呆在片場可不容易。
見岳長岚如此勞累, 蔣豔都不想叫對方練習了, 可是岳長岚卻堅持道:“再教教我, 我今天表現的很差。”
蔣豔因為岳長岚的堅持深受觸動,對方無疑已經屬于天賦卓絕的人, 但是若論努力, 似乎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岳長岚把今天在片場碰到的問題一一像蔣豔請教,蔣豔有些問題能答,有些竟然連她都從來沒有想過, 兩人還探讨了一番,如此到了後半夜, 實在是熬不住了, 兩人窩在客廳的沙發上, 就這麽随便睡下了。
第二天,岳長岚聽見手機鬧鐘鈴聲的時候,便立刻睜開了眼睛。
她在前一秒還在做夢,夢見自己是個城主,有刺客來暗殺自己, 扼住了她的喉嚨。
她醒過來,發現原來是蔣豔把手臂壓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把蔣豔的手挪開,看見了正枕在靠墊上,沉沉地睡着的蔣豔,對方眉目秀麗,溫婉動人。
換回來了?岳長岚首先想到這點,随後立刻找到了手機,把鬧鐘給按掉了。
蔣豔在這期間一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也是,昨天實在太累,又睡得太晚了。
因為是自己造成的後果,岳長岚覺得自己有責任讓蔣豔多睡一會兒。
她揉了揉脖子,因為睡在沙發上,她覺得自己有點落枕。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了進來,落在了蔣豔的身上,岳長岚無意識地随着陽光的痕跡向上,然後看見了蔣豔從有些淩亂的睡衣裏漏出的乳、溝。
她連忙移開目光,想:自己應該去讓服務員送早飯上來。
早飯到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二十多分鐘,這也代表着蔣豔已經多睡了二十多分鐘,岳長岚覺得是時候把對方叫醒了。
于是她走過去,跪坐在地上,輕輕地搖晃了一下對方的身體。
蔣豔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抱着靠枕背對着岳長岚,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倒是睡衣扯得更開,露出了一大片肩膀的肌膚。
岳長岚幫蔣豔拉了下衣服,然後站起來,把窗簾拉開了。
陽光一瞬間傾瀉而入,卻也沒帶來什麽暖意,不過亮度足夠讓人的眼睛眯上好一會兒,岳長岚轉身望向蔣豔,看見蔣豔把頭對着沙發,然後把沙發上的被子扯了下來,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岳長岚啞然失笑。
她終于明白,這樣溫和的辦法是沒辦法把她叫醒了,于是她開口大聲道:“起床了!開機了!”
蔣豔渾身一個哆嗦,然後立刻直起了身子,然而眼中還是睡意朦胧,一臉茫然地望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個眼神讓岳長岚想起乖乖,對方在沉睡時驚醒,也會這樣有片刻的茫然——物似主人形麽……
她這樣想着的時候,蔣豔總算完全清醒過來了。
蔣豔撓着頭發,說:“幾點了?我怎麽沒聽見鬧鐘響?”
岳長岚道:“鬧鐘已經響了很久了,不過我看你有點累,就先叫了早飯。”
蔣豔頓時面露幸福,道:“長岚,你好貼心。”
岳長岚平日應該覺得這話挺惡心,但是現在聽來,倒覺得受用,都無所謂蔣豔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多麽的浮誇。
因為身體換回來的緣故,兩人倒是沒有昨天那麽緊張了,蔣豔輕松地來到了片場,和大家一一打着招呼,跟岳長岚特意說過的多說過幾句話的人,又額外多寒暄了一陣子。
這會兒陳導好像去跟投資方說事情去了,還沒來,片場的氣氛輕松而融洽,蔣豔先去化妝間化妝,她和劇組扮演女配的宋初盈公用一個化妝間,她也是眼下正當紅的花旦,不過和蔣豔不同,她一出道就公司熱捧,因偶像劇女主出名,長得可愛俏麗,很有觀衆緣,公司給她塑造的人設,是陽光開朗的美少女,不過她本人好像有點內向,昨天鼓足勇氣和“蔣豔”對話,但是岳長岚正煩着,便受到了冷遇。
岳長岚把這事也跟蔣豔說了,蔣豔便注意着宋初盈,發現自己一進化妝間,對方就小心翼翼地瞟了自己好幾眼,只不過一句話都沒說。
可憐見的。
但是蔣豔到底害怕要是關系處的太近了容易穿幫,就幹脆順其自然,也不和她說話。
兩人沉默地在化妝間化妝,宋初盈的經紀人看不下去了。
宋初盈的經紀人高小泉是因為昨天宋初盈在電話裏跟她說,她好像得罪了蔣豔,所以今天特意過來看情況的。
她這一看之下,覺得宋初盈說的不假,蔣豔平時圈子裏好好先生似的一個人,今天居然一句話都不跟同化妝間的女藝人說,這顯然就是有矛盾了,可是她又想了想宋初盈昨天跟她描述的,和蔣豔相處的經過,覺得并沒有什麽問題。
沒什麽問題,肯定就是最大的問題,要是連對方忌諱什麽都不知道,那接下來幾個月同一個劇組,可不得被穿小鞋?
她便不斷地給宋初盈使眼色,希望她主動一點,去化解一下僵硬的關系。
宋初盈都快哭了,她一點都想不出來,昨天自己到底說了什麽過分的話。
她好像是說:“豔姐,你演得很好啊,特別有總裁的氣質。”
她把這句話解構重組思來想去,最後只能想到,莫非是因為,這句話馬屁的意味太明顯了?
可是她說的是真心話。
雖然昨天蔣豔的表現被陳導大罵,但是在她看來,若論氣質,對方完全就是她想象中的“金恩霖”。
可是如果已經給了對方一個溜須拍馬的印象,想要扭轉就實在太難了,宋初盈慌得精神恍惚,直到快要上場,都沒什麽主意。
陳導很快就過來了,劇組瞬間進入一級準備狀态,所有人員準備完畢,首先拍的是宋初盈的戲份——陳導還是擔心蔣豔的狀态,決定到下午再拍她的。
但是今天開局同樣不利,宋初盈頻頻犯錯,到最後陳導扔了喇叭,說:“你們都應該塞回學校去重造!”
蔣豔在邊上看的皺眉,她發現宋初盈不在狀态。
同樣,她發現宋初盈時不時地把目光往她的位置投,心中便猜,對方的不在狀态,可能和自己有關。
蔣豔想了想,先想出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宋初盈看蔣豔總是犯錯,為了不讓蔣豔難堪,就故意讓自己犯錯,讓矛頭不至于在蔣豔頭上。
這不是蔣豔想的多,她以前年輕的時候,就經常做這種事,說是心機深沉也好,油滑也好,一開始,就是因為她想的夠多,豁的出去,受到了前輩的提攜。
直到有一次,一個副導演發現了她所做的事,副導演找她私下聊天,說:“你總為人做嫁衣,累麽?”
蔣豔吓了一跳,很快也委屈起來,要是這世道足夠公平,她又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呢?
她述說了自己的苦楚,副導演憐惜地看着她,卻說:“可是你總這麽做,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呢?他們只會覺得你沒用,覺得你真的做不好,那樣,你才會失去你本來會有的機會。”
蔣豔醍醐灌頂,背後冒出了一片冷汗。
副導演嘆息道:“我從前也以為,想要活的好,需要小聰明,但是到了這個年紀,才發現,小聰明終究輸在了一個‘小’字,你有多大格局,才有多大前途。”
蔣豔至此之後,就開始磨煉自己的演技,在本職工作上,不再搞些歪門邪道,只想盡辦法做到最好,數年後她終于成名,這位副導演,卻已經去世了。
後來蔣豔想,對方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那番話呢?自己同她無親無故,她大可以不管自己。
蔣豔記着副導演的恩惠,此時想到宋初盈也犯了這樣的錯誤,便忍不住皺起眉頭。
宋初盈被導演大罵了一頓,邊哭邊往邊上走,蔣豔本來想着也要跟她說幾句話,見她哭的那麽慘,心中也動了恻隐之心。
而且,哭的那麽慘,看上去真不像裝的。
蔣豔便不批評教育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別緊張。”
宋初盈擡眼看她,眼中受寵若驚。
蔣豔突然想,如果對方真是這個目的,只要自己演的好,她就無需如此了吧?
下一秒,陳導道:“蔣豔上……別站在那給我發呆了!再演不好幹脆退出娛樂圈算了!哎喲我的天,這都什麽演員……”
陳導想起昨天蔣豔的表現,覺得自己這部劇,估計是要敗口碑——不行,今天表現的再那樣,一定要換演員才行!他想起早上和投資人的對話,他提過這事,投資人雖然不太高興,卻也沒有強硬拒絕。
迎着陳導懷疑的目光,蔣豔走上前去。
“第二幕第三場,action!”
這次演的,是一場開會完畢的戲,蔣豔回想起上次替岳長岚開會自己緊張的心情,心中不禁有些恐慌,不過鏡頭一過來,她就臉不紅氣不喘了,她挂上冷淡梳理的神情,坐在首位,将目光投向了衆人。
“我說,關于昨天的事,你們都拿到文件了吧?……”
電視劇和電影不一樣,電影這種東西,可以慢慢地磨,所以很多導演都敢啓用新人,因為一拍那麽長時間,都能調、教成想要的樣子,所以演員本人有靈氣,有想法,導演的好壞,燈光之類的,都比演員本人有經驗更重要。
但是電視劇不一樣,電視劇拍的再慢,大多數也不會超過半年,再加上劇情複雜,劇時長,導演通常也沒那麽多時間精力給你精益求精,這個時候,電視劇演員本人的經驗就非常重要,你站在鏡頭前,什麽機位,你得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你要爛熟于心。
蔣豔,就是這麽個經驗豐富的“老”演員。
于是這次一開場,陳導就“嚯”了一聲,暗道:怎麽着,昨天還真是不在狀态?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地雷麽麽噠——
灰塵愛意扔了2個地雷
緘默扔了1個地雷
goodtobe扔了1個地雷
不斷跳坑扔了4個地雷
老爺一刀斬扔了1個地雷
遇見扔了1個地雷
清水扔了1個地雷
☆、055
宋初盈的經紀人高小泉在邊上問宋初盈:“不是說狀态很差麽?這不是演的很好嘛。”
宋初盈磕磕巴巴道:“我也覺得好的。”雖然今天演的, 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樣。
高小泉道:“你呆會兒倒杯熱水過去, 跟蔣豔套套近乎, 要是她心情不錯, 就問問演戲方面的事,她是慣喜歡提攜後輩的, 你別怕。”
她恨鐵不成鋼地拍着宋初盈的後背,道:“看你這小家子氣的樣子, 公司給你的資源都得投無底洞裏去。”
宋初盈最怕高小泉說這種話, 她害怕辜負別人的期待, 于是頓時硬着頭皮,在心裏做着心理建設, 熱水換了兩杯, 這一幕算拍好了,陳導在攝像機前沉吟了半天,似乎是想挑點毛病出來, 最後卻一揮手道:“可以,過了。”
他越看越驚喜, 人要是一直優秀, 大家難免習以為常, 倒是如此突然的進步,叫人驚喜萬分。
蔣豔現在就是碰上了這樣的情況,陳導現在不止覺得對方有“專業素養”,而且覺得對方“壞狀态調整的快”,後者更加重要, 因為有太多演員是因為心理因素難以為繼了。
蔣豔當然不可能為這種事飄飄然地開心,在她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陳導一說“過了”之後,梅芳秋便上前給蔣豔披上後外套,蔣豔一時之間還覺得對方是竺美勰,正想開口叫“小竺”,幸好及時回過神來,道:“梅姐,我有點渴。”
梅芳秋拿出保溫杯來,道:“已經準備好了。”
蔣豔便旋開保溫杯瓶蓋喝水,餘光瞥見宋初盈呆呆站在一邊,手上捧着個一次性水杯。
蔣豔:“……”她不會是想給自己熱水吧?
蔣豔頓時感同身受地感受到尴尬,她是個同理心極強的人,當即也忘記了要保持距離的事了,開口道:“宋初盈是吧?怎麽了,站在這,也不穿下外套,多冷。”
宋初盈原本是要來遞熱水的,此刻已是腦筋打了結,也不知道幹什麽,便還是把水杯遞過來了,蔣豔也伸手接過,這下一只手保溫杯一只手一次性水杯,都露在冷風裏,怪冷的。
宋初盈也意識到自己做了傻事,忙道:“豔豔姐已經有水了,我、我本來是想……”
她又要伸手過來拿水,梅芳秋眼疾手快,已經把兩個杯子都拿走了。
蔣豔把兩只手伸到衣袖裏,道:“呆會兒輪到你了,快去準備準備。”
宋初盈“哦”了一聲,明白自己沒有完成經紀人的任務,垂頭喪氣地準備走到一邊去了。
蔣豔心裏嘆息,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宋初盈,好好演,別想其他亂七八糟的。”
宋初盈回頭看着她,蔣豔道:“你是個好姑娘,我都看着呢,但是,先做好自己的事。”
宋初盈頓時又是淚眼汪汪,“嗯”了一聲,小跑着往經紀人的方向去了。
蔣豔看得笑了一下,大約是老了,所以才會那麽容易在別人身上,看見自己過去的影子。
經紀人高小泉見宋初盈跑過來,忙問:“怎麽說?”
宋初盈道:“沒說什麽,叫我好好演。”
高小泉追問:“沒讨厭你吧?”
宋初盈連忙搖頭:“沒,應該是我誤解了,豔姐她……人很好。”
宋初盈轉頭望向蔣豔的方向,發現她被人群簇擁,已經看不見了。
接下來的幾場,所有人表現的都不錯,陳導心情也好,沒有發火,到了吃飯的點,蔣豔拉着梅芳秋去化妝間吃,沒多久,宋初盈也進來了。
那個時候蔣豔正和梅芳秋拉家常,宋初盈便站在一邊躊躇不動,蔣豔便趁着話語間隙,轉頭問宋初盈:“怎麽了,吃完飯了?”
宋初盈連忙點頭。
蔣豔便笑道:“怎麽吃那麽快。”
她揮了揮手,招呼宋初盈在邊上坐下,終于還是問:“你是不是有點怕我?”
宋初盈鼓足勇氣道:“昨天和您說話,您好像有點生氣。”
蔣豔便說:“你別用敬語,為什麽覺得我生氣了?”
她想起昨天岳長岚說起宋初盈,是這麽說的——“所有人安慰我的時候,這小姑娘跑過來跟我說我演的很好,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岳長岚肯定沒有生氣,她只是不知道宋初盈什麽意思,幹脆就沒搭理她。
但是宋初盈似乎是個很敏感的性子,因此察覺到了岳長岚的負面心情,頓時誠惶誠恐了。
宋初盈道:“我可能是自以為是了,但是我覺得你昨天确實生氣了,今天就沒有。”
宋初盈小心翼翼地看着蔣豔,蔣豔想,這姑娘看人的眼光倒是挺準。
不過,她現在就怕這種人,于是便道:“我有的時候是這樣,演員嘛,有點表演型人格,你別在意。”
宋初盈驚訝——還有人說自己是表演型人格的?
蔣豔又問:“那你覺得,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最大的差別是什麽?”
宋初盈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在表演方法上不太一樣,昨天的你更冷些……”
蔣豔很快發現了宋初盈的用處,對方能夠補全在她無法觀察到岳長岚的時候,岳長岚其他的表現,還有在外人眼中更加客觀的區別,這令她能夠更好地去調整自己和岳長岚的狀态。
這件事不能去問梅芳秋,因為梅芳秋看的太多了,她距離自己太近,已經足夠容易發現端倪,自己再問這些,反而令人生疑。
于是蔣豔後來就把梅芳秋支開,只和宋初盈私底下交談,令宋初盈激動不已。
晚上回酒店之後,蔣豔便把這件事同岳長岚說了,岳長岚皺眉道:“她發現了怎麽辦?”
蔣豔道:“她難道還能覺得我們交換了靈魂?得了吧,這事要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是根本不會相信的。”
岳長岚想了想,發現,自己大概率也是不會相信的。
她只好接受了蔣豔的建議,只不過隔天在片場,看見宋初盈看着自己的那一雙亮晶晶充滿崇拜的眼睛的時候,背後還是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同時,她心裏不免暗想:蔣豔還是厲害,那麽快就收服了一個小後輩。
她挑剔地看着宋初盈,覺得如果是自己,不會那麽輕易地相信別人。
時間就這樣緊鑼密鼓地過去,不知不覺,開機一個月有餘,時間進入了十二月後半。
天氣越來越冷,劇組的衆人也越來越熟悉,蔣豔和岳長岚從開始時為隐瞞衆人焦頭爛額,到了現在,也進入了一種奇異的平衡——劇組的人偶爾會疑惑“蔣豔”有一些變化,但是他們對此已經不會驚訝,并且覺得,這好像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宋初盈是其中的“佼佼者”,大概是因為年輕接受能力強,從最開始的混亂到後來的接受只用了半個月,宋初盈已經習慣有那麽幾天蔣豔對她冷淡,有那麽幾天卻是最貼心的大姐姐。
岳長岚比想象中學的要快,要是說,開始時還會有人對“蔣豔”的狀态時好時壞産生懷疑,到了現在,已經幾乎沒有區別,有的時候,岳長岚甚至會比蔣豔得到更多的贊賞,蔣豔對此的解釋是——“畢竟對你來說是本色出演嘛。”
這樣不知不覺,聖誕節近在眼前,導演是基督徒,決定在聖誕節這天放兩天的假,衆人歡呼雀躍,都收拾東西回家,岳長岚和蔣豔便也回了家。
過去一個月,岳長岚都沒有去過公司,這在岳長岚的工作生涯中,是極其罕見了——不,不如說,是根本沒有發生過的。
狗仔拍到的“疑似蔣豔岳長岚酒店開房”的照片已經收到了一摞,到後來,公關部的老鄭都已經不把這事報告給岳長岚——他開始在媒體那邊交涉,希望把這件事買斷,就是無論如何,不要報道和岳長岚蔣豔有關的消息。
不過他心裏已經開始嘀咕,岳長岚和蔣豔這情況,說沒有貓膩,不可能吧?
平安夜這天,兩人回到了郊區別墅。
乖乖因為許久未見兩人,叫的異常慘烈,在房間裏四處亂竄片刻之後,便抓着蔣豔的褲子不放,此時兩人都呆在自己的身體裏,蔣豔把乖乖貓仔懷裏,親了親它的頭頂,笑道:“小黏貓。”
小黏貓很快從蔣豔的懷裏跳下來,鑽進了岳長岚懷裏,也讓岳長岚摸了好幾下,頗有點雨露均沾的意思。
蔣豔指着乖乖嘲笑了好一會兒,突然正色道:“我想,該給它洗個澡了。”
岳長岚聞言,內心躍躍欲試,她早就想給貓咪洗個澡看看了。
然而蔣豔嚴肅緊張的神情令她心裏發憷,忍不住問:“給乖乖洗澡會很難麽?”
蔣豔道:“難也不難,就是有可能受傷——我是說我自己。”
本來就想要圍觀,此時被這麽請求了,更沒有不幫的道理,岳長岚拿了蔣豔給她的橡膠手套,蔣豔上下掃視了她一番,說:“穿件輕便點的衣服,反正屋裏暖和的,就穿夏天的T恤吧。”
岳長岚去房間裏換了T恤,打開門看見蔣豔已經抱着貓等在了門口,見她開門,笑道:“在你這兒的浴室洗,不介意吧?你這兒有浴缸,我怕放瓷磚上它亂跑。”
岳長岚自然是不介意,把蔣豔迎了進來,乖乖似乎若有所覺,茫然四顧,嬌弱地“喵喵”地叫着。
岳長岚聽得心都化了,用手輕輕地揉了一下它的耳朵,乖乖便伸出爪子,來勾岳長岚的手指,卻并沒有伸出爪子,黑色的圓溜溜的瞳仁望着岳長岚,眼中似乎有所哀求。
岳長岚道:“……它會不會很難過啊?”
蔣豔道:“難過也得洗啊,這都幾個月了,這毛都黃了。”
确實如此,因為是白貓,髒起來也格外明顯些,岳長岚看着蔣豔将貓抱進浴室,而慘烈的貓叫同時響了起來。
“喵——”
“喵——”
“喵——”
還未碰水,只是看見了浴室的構造,叫聲竟然已經如此凄厲,岳長岚很難想象真的進水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情況。
她心裏發虛,見蔣豔信心滿滿,咽了口口水跟了進去。
蔣豔道:“你幫我摁着貓。”
岳長岚便接過貓。
蔣豔在浴缸裏試水,等水溫微熱,把出水口堵上,放了約半掌高的水,轉身道:“把貓放進來。”
岳長岚此時抱着貓,發覺掌心裏這貓抖如篩糠,頓時心生不忍,都不敢用力,沒想到蔣豔一回頭,乖乖尋找機會,竄出岳長岚掌心,落到地上,便往門跑。
岳長岚先是一呆,随後忙道:“你別起來,我去抓!”
既然是自己的錯誤,一定要自己解決才行,這是岳長岚一直以來的信念。
因為浴室門關着,乖乖跑到門口,撓了幾下門,見是無用功,回過頭來,沖着岳長岚“喵喵”地叫,叫聲嬌軟,像在撒嬌。
有那麽一瞬間,岳長岚都想替乖乖把門打開,不過很快想起了自己的職責,蹲下去抓貓。
乖乖先前是嘗試撒嬌,但是見岳長岚不為所動,便連忙跑開,一會兒到馬桶上,一會兒到置物架上,一人一貓你追我跑了好一會兒,乖乖一時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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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