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住宅2
一大早我就去了市場,買了一些鮮活的扇貝,又買了一塊五花肉,以及一些水果。
将這些食材放回吳淵家裏的冰箱,我就急忙坐車去了畫室。老兩口每天都很準時,我可做不出來讓他們站在畫室外面,等着我的事情。
還好這公交車給力,我到的時候,老兩口剛剛下車,看到我還很開心的揮了揮手。
其實需要的素材都已經搜集起了,兩位老人其實不用再天天過來。我覺得他們之所以還天天來,是把我這裏當作一個可以秀恩愛的地方。
算了,我這個單身漢權當是,接受一下夫妻相處的方法方式,以備将來,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能用上了。
今兒大約吳淵也是知道我要做好吃的,竟然提前了一個多鐘頭就回來了,那時候我正在處理五花肉。
講真的,吳淵這樣捧場,其實我是很有成就感的,可惜不是妹子,哪怕是個平胸妹子,也比一個純爺們強啊。
不過,好兄弟嘛,這些也就沒必要計較了。
晚上六點鐘,飯菜準時出鍋。一份粉絲蒸扇貝,一份肥瘦相間的紅燒肉,一份水果拼盤,以及用昨天剩下邊角料做的素菜湯。
三菜一湯,整整擺了一桌的食物,再加上我在市場買回來的蔬菜花卷,我覺得手藝一般,但是吳淵卻吃了一大半。
看在這家夥這麽捧場的面子上,剩下這幾天,我可以考慮多做一些好吃的東西。
晚上的時候,吳淵沒有回到工作間,我就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視,聊聊天。
從熱播的武俠電視劇,到一直以來雖然沒什麽收視率,可以使依舊堅強的播出的《走進科學》。我發現,我們兩個人的共同話題還是很多的,唯一的區別,大約是我比較喜歡看《射雕英雄傳》,這種熱血題材的電視劇,而他更喜歡看《溫州一家人》,這類比較反映當代生活的劇目。
大約是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吳淵的電話響了。吳淵很不開心的接電話,态度也是很好,看來不是吳淵的熟人,這家夥,特別反感在休息的時候,有人給他打電話接工作。
“你不是請到別人了嗎?塗師傅是位非常有威望的風水師,一定能幫你解決問題。”
我一聽,這是,之前請了三位風水師,把吳淵替換掉的那位怎麽又回過頭來找他了,不是不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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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連塗師傅都辦不成的事情,我一個新人,怎麽敢逾越,祁先生,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麽,無外乎是想要請吳淵再過去一趟。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吳淵聽後有些猶豫。
“杜師傅,你也在那邊?既然杜師傅在了,我過去更沒有必要了。”
我一聽,這是找了什麽熟人說項,看來那邊應該是挺棘手的。
後來兩邊又說了一會兒,吳淵這才猶猶豫豫的答應了下來,但是也不痛快,直說在魔都還有事兒,要下個月月初才能過去。
我算了算時間,那不是我跟他說的離開的時間嗎?這小子,是拿我做擋箭牌了吧?
我沖着他眨了眨眼睛,表示我聽的出來他拿我當擋箭牌了。
吳淵沖着我,丢了一個白眼,然後接着和那邊扯皮。最後兩邊說定,下個月九號過去,那邊派人來接。
我聽到那邊說要派人過來接,心裏多少有點不平衡。
你說說做風水師的,比我們做出馬弟子多什麽了,怎麽他們出個門一堆人前呼後擁。看看我,在出馬弟子裏面算厲害的了,出門自己走不說,有時候辦事還得倒貼錢,這世道,真是沒天理。
我哀怨的看了一眼吳淵,吳淵正挂了電話,一擡頭就看到我了我的眼神,非常不解的看着我。
“你們風水師出門,還帶專人接送的,待遇可真不錯。”
吳淵明白過來,輕笑一生,“要不,你跟我學學風水,改行過來?”
我連連搖頭,笑話,我當出馬弟子是為了保命,學風水,能讓我掙到公德,讓天庭給我加壽命嗎?
“你要想坐專車,要不到時候和我一起走,正好我要去的地方是吉市的一個小村子,可以正好可以跟我回去,順便回家看看。”
我一聽,這家夥是要去我老家啊,真是巧了,我老媽大着肚子呢,我還尋思着,這兩天回去看看,既然有人負責接送,那我就正好搭個順風車回去。
之後的時間過的很快,那老兩口的畫,我在月初的時候還真就畫完了。
一共三幅畫,第一幅畫的是民國時期,穿着襯衫馬甲的老爺爺,正給穿着碎花旗袍的老奶奶上課,教老奶奶認字。
兩人親密的坐在靠着窗戶的書桌旁,全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兩人眼神交錯,就像是進入熱戀期的夫妻。
第二幅我畫的是,兩人建國以後的樣子。一個穿着土黃色的外套,開着臺燈在畫圖紙,另一個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很細心的坐着一個小孩子的衣服。兩人雖然沒有眼神的交流,但是卻有着非常溫暖的氛圍。
這第三幅,就是畫的兩個兩個人現在的樣子。一個喜歡穿着大紅色的外套,在公園裏坐着運動,另一個坐在不遠的長椅上,很溫柔的看着對方。
老兩口看到成品非常高興,一個臉紅紅的一直念叨,“你把我畫的比真人好看。”
另一個則是一直在反駁“可像了,一模一樣,真好看。”
我在一邊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覺得自己站在這裏,顯得特別多餘。
當天下午,我的手機就提示我有一筆大額款項入賬,我一看,30萬入賬,看來老兩口已經回家了,而且對我的作品非常滿意。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來,将我的東西都收拾好,放到了背包裏。然後就做了兩人份的早餐,和吳淵簡單的吃了一口。
來接我們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精英男,一看就是那種高等學校畢業,然後進入職場,所向披靡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這家夥确實厲害,安排的車啊飛機票啊什麽的,全都極為妥當,一路上我們幾乎都在坐車,可是卻一點心裏都沒有費,最厲害的是,我以為我們會在第二天晚上到吉市,可是沒想到,我們中午就到了。不過我家裏現在沒人,我媽嫌棄城市裏到處都是汽車尾氣,于是我爸就帶着全家去我大伯那裏住了。
“你沒地方去,不如跟着我,我們要去祁家溝。”吳淵聽到我打電話,于是建議道。
我掏掏耳朵,“去哪?”
“祁家溝,你知道那地方嗎?”吳淵重複了一遍。
知道啊,我太知道了啊。
“那就,一起去吧。”
反正回家也沒人,我爸辦事兒挺絕的,連周曉曉都被他打包帶走了。
我坐到車上以後,才想起來問了一句,“老吳,你這次是給誰看陽宅?”
吳淵喝了一口水,“一位姓祁的香港人,在外面漂了很多年,這是要回來落葉歸根,所以想要在他們家以前的舊址上面,從新修建一棟住處。”
這背景,聽着挺耳熟啊。我就說了,一般開超市的能買得起老爺子的畫嗎?
看看,這會兒修老宅,還找了老吳給來看風水。
這是開的什麽超市,才能掙這麽多錢?
“那,他那房子出什麽事兒了,我聽這意思,還有人受傷了?”
“嗯,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先去醫院,杜師傅在那照看塗師傅呢。”
我點點頭,就沒再繼續問了。
說起來,這也太巧了。
也不知道我舅爺爺要是知道,前段時間吳淵是拿我當的借口,到時候能不能用眼睛瞪我。
你還別說,我舅爺爺的眼神,還是很有殺傷力的,反正我那個表格祁峰就很怕他。
我嘛,倒是差點,雖然是實在親戚,可是離得有點遠,而且也不是從小看着長大的,沒那麽親,自然也就沒那樣懼怕。
正說着,我們就到了市醫院,上了樓,就去看病號。
別說,VIP病房,裏面就住了一個人,旁邊還有個陪床,據說還給雇了一個護工,天天有人專門給送病號飯,還算是盡責。
不過,想來也沒人敢得罪一位風水師,更何況人家是為了幫你調理風水,才進的醫院,你要是不把态度擺好,誰知道會不會讓一位風水師記恨了。
進了病房,兩邊人互相做了一個介紹。
吳淵和病房裏的兩個人都認識,躺着的是塗師傅,在北方很有名氣的風水師,專精陽宅,對古建築也很有見地。
坐在一邊陪着聊天的是杜師傅,和吳淵一樣是南方的風水師,一個看着很讨喜的胖子,開了一件風水鋪子,業內很有名氣。
“這是我朋友,周大川,是名出馬弟子。”
我跟兩人打了招呼,然後就坐在了一旁。
那位塗師傅全身都被包着,跟個粽子似的。至于杜師傅,是個很善交際的人,雖然他一直在跟吳淵和塗師傅聊天,可也沒有冷落了我,很有手腕,不愧是個生意人。
“我這次,可真是把老臉丢盡了,竟然沒看出來那裏被人擺了一個饕餮護子的風水格局,這倒好,十年之內都不要想尋龍看水了。”塗師傅非常沮喪的和吳淵,介紹了一下之前的情況,看得出來是個非常負責的人。
“哎呀老塗,你也別灰心,你不知道,前段時間有人點中了殺師地,命都差點丢了,還是吳師傅介紹的靈醫,你看他人就在這,還不找他要個關系。”
呃,殺師地,吳淵應該不認識那麽多的,被殺師地害了的風水師吧?
吳淵看了看杜師傅,然後又看了看塗師傅,皺了皺眉頭,“傷的有這麽重?”
“十年都是少說的,那個饕餮護子的風水局,擺的極為精妙。”
吳淵聽後,擡頭看了看我,“行嗎?”
我撓撓頭,“有啥不行的,又不是我出力。”
說着,我把阿靈放了出來。
雖然是都是風水師,但是冷不丁的看到一只蝴蝶,從一個人的身體裏冒出來,也挺滲人的。
然後就到看到那蝴蝶,偏偏然的飛到了塗師傅的頭上,慢慢的消失了。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兒?”杜師傅看着突然間睡過去的塗師傅,驚異的問道。
“大川養的苗蠱,專門治傷病的。”
杜師傅突然轉過頭來,像是看神仙的一樣的看着我,然後很熱情的說:“老弟,別的病會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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