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釋放

他們生活在一堆男人窩裏面,見到這樣的貨色,一聞就知道是處子味。

在一個正經人面前說些猥瑣的英文實在是惡心的要死。

“艹!你們要敢碰我一下老子就斃了所有人!”

沈璟硯被人锢着,身子完全動彈不得,本能發出嘴炮功能。

長這麽大還沒人敢對他毛手毛腳,那從胃裏翻出的嘔吐氣息直接沖腦袋裏面,他通常都是欺負人的份,哪裏受過這等侮辱,渾身惡細胞都要冒出來!

沈璟硯是沒見過這些大世面,沒見過黑道不要臉的人,可血氣方剛,長腿亂踢,這麽一掙脫另外兩個人死死拽着他。

靠!

老子要在這失身豈不是太丢人了,還不如貢獻給那個死男人!

雖然自認為是個很沒節操的人,但是真到節操沒有的時候那反抗的勁全部上來,力氣大的驚人。

一團黑手直接襲擊腰部沈璟硯只覺得惡心的要死,身子被另外兩個人扯着壓到桌子上趴下去,他再有力反抗終究抵不過三個人聯合起來辦他,順着腰慢慢被撫摸。

他平時嬌生慣養,來到這裏也有周摯護着,本是一陣怒火到這個時候還真沒有着急。

身上的槍是偷周摯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出門一直戴着。

冷靜松了一口氣,稍微不反抗,那雙被死死摁着胳膊因為要方便行動解開去,沈璟硯手悄悄騰出來,那槍斜跨着,精小火力大,他沒玩過卻在視頻上見過,大約是撕衣服摸的太激烈根本就沒有在意他低小的動作。

殺人他不會,緊急時刻遇到的極少,所以槍觸碰桌面被玩脫的人發現,幾乎瞬間上膛,砰砰砰響了三聲,沒有朝着幾個人要害部位,頓時全部倒在地上。

不知哪來勁頭一腳把非禮他的人直接跺腳踢倒在地,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顏笑都是抽搐。不錯,這個時候守身可比命重要多了。

“想玩我是吧,來啊,來玩啊。”他蹲下來指住那人的根部,“我倒是想看看你今後還玩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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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開槍是被人拉住胳膊錯位傷及大腿,外面聽到剛剛發出的槍聲已經全部融入過來。

通常在宴會居所他們這行的只要開槍那就是挑釁,不僅是對宴會主人還有他們的頭,可想消去沈璟硯的氣,也不是多麽容易的事情。

片刻周摯走過來,他一眼就瞧出什麽情形。脫下外套扔到沈璟硯手裏,低聲對日本人說了幾句話。

那宴會主人露出标準似的微笑:“誤會,全都是誤會,散了吧。”

這裏是意大利,意大利是什麽地方,是周摯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從少年到成年,遍布的黑手黨都跟他認識。從前一直做遠東生意從來不參與這裏的事情,既然有人動他的人,就別怪不客氣了。

沈璟硯套上周摯的衣服,他面色還算不錯,并沒有過多的情緒流出。

幾個黑人老板是法國人,一直向周摯道歉,他沉着臉抿着嘴巴,一句話都不說。

“艾薩克,實在對不起,我回去好好教訓一番。”

平日這種市內大佬根本沒資格跟他說話,礙于此刻在他的地盤,頭頂上的人跟自己有過一面之緣沒有直接動怒。

沒人敢要他的面子,他也用不着給。

周摯很溫和的看着他:“有問題?”

這個男人依舊倜傥風流模樣,好像精神上并沒有受多大創傷,低聲回答:“沒事。”

周摯臉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握着的茶杯都能聽見咔嚓咔嚓作響,最後猛地摔在地上,起身就走,沈璟硯上前一把拉住他。

“你做什麽?”

周摯扯開他:“你呆在這別動。”

“周摯!”他在背後叫他,“你真當我矯情的像個女人似的?”

他從未有過的寒光和憤怒:“小璟,我這個世界上在意的東西不多。”

沈璟硯伸手拉住他,嘴角微笑:“我懂你什麽意思,你也懂我。”

他說的真切,此刻各方都在看着,沒有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事實上沈璟硯除了被揩油幾下根本沒有吃虧,就算如此沒人咽的下這口氣。起初周摯想着保護小璟,他已經開槍引起這麽多人注意,要是再惱怒之下掃射基本等于把這個人公布于衆的,萬一這件事傳到國內,一個高幹子弟同黑社會有影響,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這是周摯的想法,沈璟硯純屬不想給他惹麻煩。

大哥心情不好,一切事情都不答應不同意不說話。

他本來是主角,談的一筆海洋生意,這裏的領土開發權需要過頭周摯,現在主角連一絲面子都不給,當時還跟沈璟硯說什麽找寶藏,現在徹底沒了興趣,天一亮立刻就走。

任由旁邊低聲怎麽說好話都不應聲一句,他的保镖更多了,一群人護住他在中間。

法國人拿來一塊從非洲挖采出來的鑽石,樣子精致還未經打磨,一直在後面說着話,車門被打開的時候周摯停足用意大利語說了一句話:“我不會放過你。”

沈璟硯聽不懂意大利語,只是覺得他陰冷到無法接近的地步,一同進了車門瞬間關上。

晏悟開着車報告:“他下午一點的飛機,要不要送到機場?”

周摯沒答話,反而問起其他:“阿七呢?”

“七哥有事,昨晚來了一會兒就走了,當時你正好在忙忘了告訴你。”

他輕聲說道:“給他打電話過來。”

晏悟沒問什麽原因,直接撥了過去。

他們低聲講電話,沈璟硯清俊的臉坐着微微發呆,從早上起床一直這樣漠然無表情。

忽而有人坐在他旁邊直接擁住小璟的腰,沈璟硯吓了一跳全身掙脫,越是掙脫被摟的越緊。

他只覺得這樣不舒服,有點憋氣,惱怒說道:“周摯,放開!”手上還戴着戒指,掙脫中不小心拉了下周摯的手背,一下一個口子。

露出一行紅血絲。

趁着一點空隙沈璟硯掙脫開,周摯的手其實很漂亮,雖然對比起來有點黑,卻是裸節分明,一道劃的有點觸目驚心。

周摯覺得這個動作很幼稚,這件事也很幼稚,不想幼稚就不要再做些幼稚的事情。

沉默一刻,手機接到一條信息,查閱一看,他低聲喊道:“停車!”

簡單整理一下衣物輕聲對癱在車椅上的男人說道:“我要定你了。”

随後直接下車。

對晏悟擺了下手勢,彼此離開。

沈璟硯沒反應過來什麽事,轉眼一看周摯沒了身影,有些焦急的問道:“怎麽回事?”

晏悟閑情一樣開着車:“放心吧沈公子,他能有什麽事情,閑的!”

他說閑的肯定是覺得浪費時間的事情,車子開的并不快,似乎在等周摯,兩人到了一個小城鎮。

實在沒什麽吃的,各要了一個漢堡,悠悠曬着陽光喝咖啡。

不知為何,沈璟硯心裏非常焦躁不安,連填肚子東西都沒有什麽胃口。

至于周摯在做什麽,他做什麽?!氣的渾身發抖,唯一要做的就是滅了那個要他不開心的人。

殺人的問題其實用不着他考慮,不過氣焰難消,阿七人最狠,周摯下了命令他管不了多少直接就上。

大約他都覺得自己上了心魔,喜歡他喜歡到無可比拟,只覺得他的小璟純良無害,單純的要命,怎麽有人敢動他的心思?

一腦補當時的情形,全身就沸騰起來,可以确定,比沈璟硯當時來的更氣,恨不得千刀萬剮。

黑道槍殺案,尤其是牽涉到意大利的黑手黨,警察根本無從下手。

他們做的幹淨利落,又借刀殺人,黑吃黑用不着偏向誰一方。

一直到傍晚晏悟停了車,沒一會兒周摯開車門上來。他手裏還拿着擦拭手的紙巾,随手扔到一邊。

不管做多麽嚴重危險的事情,他回來依舊紋絲不亂,黑色的皮鞋上一塵不染。

沈璟硯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做到他身邊。

“我知道你去做什麽。”

他口氣輕微,周摯甚至猜不出他此刻什麽态度。

很大方的承認,“殺人。”

沈璟硯倚在沙發輕閉了下眼睛,然後睜開眼睛聲音微大:“你何必如此?”

周摯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森冷的眼神注視着他:“你說我為何如此?”

他暴怒忍耐,卻不能對這個人爆發,一時間手中的力道忘了輕重,掐的小璟生疼蹙眉。

沈璟硯一把打掉周摯的手腕,冷笑着說道:“周先生殺了人難不成還是因為我?”

他不知道他笑的多讓人讨厭!

“這下好了,我真成了幫兇了。”

他說的嬉笑卻不知道這句話在周摯眼中有多刺耳,喜歡與不喜歡這個詞語真是一念之差,此刻,他非常非常不喜歡眼前這個人,他笑的再燦爛奪目,氣味再讓他沉淪都無法有一點好感。

“停車!你給我滾出去。”

那樣子簡直要掐死他,沈璟硯自然是知道叫他滾,晏悟車一停根本沒有猶豫立刻起身伸手開門離開。

剛一下車就聽見裏面厲聲說道:“開車。”

沈璟硯絕對不是什麽多愁善感的人,手機早就沒電了,他剛才覺得自己有心思,此刻好像一點想不起來該想什麽。

想什麽呢,先攔一輛車走到失去,然後去銀行取點錢。

回家。

有人一直看着車後鏡,眼睛恨不得不眨一眼,那個人英挺到他心微微泛疼,他是周老大,什麽時候會留戀一個人,就算之前的那個,他走時眼睛都不瞅一下。

他想的是對的,喜歡與不喜歡在一念之間,而此刻這個男人毫無留戀起身就走的臉上激發了他劇烈的占有欲。

車子倒了回去,正在插着褲兜悠閑的沈璟硯嘴角勾了一下,他從來沒輸過,從來沒有。即使周摯也是如此,但是依然輸給他。

男人很自然的打開車門,剛要關上,手更快的是周摯,狠狠一帶!然後胳膊一拐摔過小璟的腰身重重摁在車椅上,手臂一勾,嘴唇欺壓上去。

沈璟硯覺得懵了,此時只覺得冰冷無溫的唇片像懲罰一般被撕咬的厲害,身上有一雙大手狠狠的揉搓間隔一件單襯衫的腰。

唇片的撕磨已經無法滿足,還沒反應過來,上面的人直接撬開牙齒捕捉到他的唇舌,而後像久渴沙漠遇到甘甜一樣,開始瘋狂的吸允。

對的,此時此刻沈璟硯非常确定,他被強吻了!

真是太搞笑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敢強吻他!這不是作死麽?

最主要的是,在這個人身下絲毫沒有任何動彈的機會,而且在反抗的時候對方變本加厲!

周摯大約是高手,是調情高手,沈璟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這方面的快感和透不過氣,有人似乎不太滿足,手指隔着衣服揉着聳立的蓓蕾不滿足似的,手向下移動悄悄抽開衣衫,伸進裏層。

手掌指尖輕輕滑過健壯皮膚,拇指輕撫着未見過面的珍珠,沈璟硯心理上形式上的反抗頃刻倒塌,嘴裏喘着氣息從單純附和開始配合。

嘴唇舌尖的糾纏已經要了他們的命,雄性荷爾蒙頂點燃起。

此刻有人已經開始不滿足,反被動為主動,翻身壓住周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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