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夜
十九歲的虞飖一手啃着面包,一手提着行李箱在傍晚時分到達了黑色教團,驅魔師的總部。
那雙溫柔的黑色瞳仁中透着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沉靜和淡泊,現在的虞飖并不是一個剛從格勞得.那音師父那邊畢業的菜鳥驅魔師,擁有穿越和重生雙重經歷的虞飖早已明白她未來的路該怎麽走。
虞飖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立領對襟旗袍和白色的平底小皮鞋,一頭長及肩頭的黑發微挽,用一根銀簪固定着。她的頭頂上趴着一只小黑貓,與她相依為命的比比。虞飖比重生前到達黑色教團的時間晚了将近兩個多月,不知道為什麽,重生後的她的記憶有些斷片,到達黑色教團後的那兩年記憶很多都是斷斷續續的,大多連不起,至于原因是什麽,她估計跟她重生前的死有關系。
她是被諾亞殺死的,但那名諾亞的長相她卻記不得,一片模糊。
她死得蠻慘的,胸口破了個窟窿不說,脖子還被扭斷,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讓她死那麽慘呢?應該……是死前受到太大的沖擊,導致于她的記憶出現了斷片。不過,斷片歸斷片,她對那些記不起的記憶不是很感興趣。
站在大門前,啃完面包的虞飖仰頭看着一點都沒什麽變化的門衛,沖門衛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是格勞得.那音師父介紹來的飖.虞。我想拜見教團的室長考姆伊.李先生。”
透過監視器将虞飖和她頭頂上的小黑貓盡收眼底的科學班一致将目光投向了閑閑喝着咖啡的科學班班長,黑色教團總部的室長——考姆伊.李。凝視着監視器那頭的黑發少女,考姆伊喝了口咖啡,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啊,想起來了,格勞得元帥的确在三個月前寫了封介紹信給我,說她有個弟子要過來。”
考姆伊.李的妹妹,李娜麗.李無語地看了眼自己的哥哥。穿着黑色教團的驅魔師專屬的黑色制服,紮着兩條馬尾辮的少女嘆了口氣,朝站在門口的白發少年,道:“亞連,我們來新人了,跟我出去迎接她吧。”
白發,左眼上留有詛咒的少年驚悚地指了指監視器,道:“那個,神田他……他想做什麽?”
順着白發少年,亞連.沃克所指,衆人再度将視線轉移到了監視器上。
橘紅色的光線下,黑發少女不自覺仰起頭,往最高處的頂端看去。
逆光下,模糊的視線下,她看到一個少年站在屋頂最高處。眯起眼,虞飖微微看見一頭長長的墨藍色的發随着晚風吹起。染上緋紅的雲流動着,有幾朵暫時性地遮住了夕陽,視線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虞飖睜大眼望上去,那是一個有着一雙銳利眸光的少年。
額前的劉海修剪得相當齊平,少年身上穿着驅魔師專屬的黑色制服,敞開的衣襟裏面露出了層層纏繞的白色繃帶,他居高臨下地看着虞飖,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
透過監視器看清少年表情的亞連嘴角微抽道:“神田這家夥不會是想拿他的六幻把這位小姐給切了吧?”
科學班衆人:“……”
李娜麗撫額。
這個可能性有點大,就沖少年現在那副表情。
站在最高處的神田優縱身躍下,那把随身不離的□□突然拔出從上而下向虞飖劈了過去。那股狠勁就好像虞飖是惡魔,淩冽的殺意迎面撲來,夾雜着令虞飖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熟悉感。
森冷寒意的六幻劃過天際,螢藍色的流光倒映在虞飖的黑色眼眸中,美麗的炫光,就像只出現在北極的極光。
當劍尖直指虞飖門面時,她的臉上沒有恐懼,也沒有驚慌,只是平靜地看着離自己的鼻尖只有零點一距離的六幻劍尖。趴在虞飖頭頂上的比比抖了抖一雙異于其他貓咪的雙尾,擡了擡眼皮,瞅了眼神田優和沒有任何行動的自家主人,比比貓叫了一聲後,重新閉上眼睛,繼續它的睡眠。
不知道為什麽,神田優給虞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種熟悉感并不是來自于同伴之間的情感。再度看到自己的同伴,她的心情頗為複雜。神田優最後的結局是如何的,她完全不知道,因為那時候的她在還不知道其他同伴如何的情況下就被諾亞給殺死了。
擡手将六幻的劍尖從眼前推開,虞飖臉上挂着溫暖的笑容。“初次見面,我是飖.虞,格勞得.那音的弟子。”
神田優直視着虞飖那雙如墨般的眼眸,半晌,他突地輕笑了一聲。“優,我叫神田優。記住了,飖.虞。”語聲剛落,神田優又恢複了如初般的冷漠,收回手中的六幻,少年那兩道眉毛重重地擰在一起。
“……噢,記住了。”虞飖愣愣地點了下頭。
神田優對她的态度讓她感到奇怪,他們初次見面是這樣的對話嗎?重生前,他們貌似也沒多少交集……吧?因為,神田優是個習慣獨來獨往,相當難相處的人。
一眼就看出虞飖眼裏的疑惑,神田優在心裏暗啐了一聲。虞飖不記得他,這個時候的虞飖與他是初次見面,虞飖還是那個虞飖,不像他是時間倒流重生一次的人。
本來還想她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但在看到她眼裏的陌生時,神田優很确信面前的虞飖只是虞飖,不是那個曾經與他糾纏過一次的少女。
伸出手貼上虞飖的面頰,神田優看見少女臉上明顯的楞意,那模樣呆呆的特別好玩。拇指腹摩挲着虞飖的臉頰,滑膩溫熱的觸覺讓他想起了他最後一次擁抱着她時的感覺。冰冷的,刺入骨的寒意與現在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現在的虞飖是活着的。
往前靠近,低下頭,臉湊過去,在虞飖的眼眸裏,神田優看到自己那張越放越大的臉。在虞飖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神田優将自己的唇壓在了虞飖的唇上,唇與唇緊緊貼着,虞飖猛然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瞳仁陡然收縮,虞飖在這一刻徹底傻了。
說是吻,實際就是唇碰唇,輕輕抵在一起,感受着彼此之間的呼吸。
腰被一只手攬住,虞飖手裏拎着的行李箱‘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神田優當着衆多未來同伴的面将自己給結結實實的調戲了。
腦子徹底空白,腦海裏除了一行‘被調戲了’的字眼在不斷循環外,大腦基本陷入了當機。
神田優近距離觀賞着傻眼的虞飖,心情變得相當愉悅。
很久沒有看到露出現在這副傻乎乎表情的少女了。
此時,透過監視器将這一幕全都看在眼底的科學班一衆外加兩名驅魔師全都大張嘴巴,眼球就差沒脫眶了。咽了咽口水,亞連指着監視器中大膽調戲新人的神田優,驚恐道:“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神田,神田他在調戲新人!!”
噴出咖啡的考姆伊顫抖地接過李娜麗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巴,問道:“這位新人姑娘是神田的女朋友?”
利巴班長用手托住下巴,強自鎮定地回道:“看姑娘震驚的表情,應該是初次見神田。”
李娜麗在剛從就差腳下一個趔趄,幸好邊上有扶手讓她得以沒有失态,道:“神田,原來是悶馬蚤。”
亞連捂臉:“……”
科學班其他人一個個都吓出了心髒病,他們誰都料不到那個平日裏散發着生人勿進地神田優會做出如此驚人之舉。
塔普捂着胃抽搐道:“不行,胃有些疼。神田,太想不到了。”
喬尼顫抖地伸出一根手指,道:“好不容易來了個漂亮的新人姑娘就被神田給染指了!!”
科學班一衆沒有妹紙的人表示喬尼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好不容易來了個漂亮的妹紙,就那麽被神田優給染指了,大家表示很不開森!
“我還單身,不!!”
“嗚嗚嗚,妹紙……好不容易來了個長相可愛的妹紙啊QAQ”
“多久沒有妹紙了,嘤嘤嘤!!”
“為什麽妹紙剛來就被人給拐走了,不科學!神田不是冰塊嗎?他不該那麽主動的!!”
“預謀,這是紅果果的預謀,神田這是在挖我們所有人的牆角啊TUT”
利巴and喬尼:“……”牆角這個詞不該亂用的喂!
一衆科學班成員流着血淚默默地看着大屏幕上擁吻(大霧)在一塊兒的兩人。
李娜麗輕嘆一聲,不忍去看此時狀況‘慘烈’的科學班。
神田優這一招簡直讓科學班的人全滅啊→_→
亞連擡手抹了抹額上的汗,想起自己與神田優初次見面的場面,不自覺有些同情這次來的新人虞飖。“新人真可憐。”在科學班幾乎‘全滅’的情況下,亞連吶吶地說道。
李娜麗轉頭看了眼亞連,又重新掉回頭繼續看大屏幕上的神田優和虞飖。不知為何,她的內心也産生了與亞連相同的想法。
新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憐。
瞧,這好好的姑娘愣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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