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回合抗戰計劃,輸光了,天雅心裏叫着苦

着那抹高深莫測的笑。

“哈哈哈,想不到我們洛家還出了個要女人不要事業的英雄,真是可喜可賀啊。”洛辰熙的大伯洛陽軒帶着譏諷說道,在他眼裏,這次的較量自己已經穩勝無疑了。

“我的好侄子,你還年輕,就讓叔伯們幫你好好打理着洛辰集團,別老一個人把這個重任扛下來。”洛辰熙的叔叔洛陽鋒拍住他的肩膀‘好心’的說道。

洛辰熙揚起嘴角,露出一絲蔑笑:“你們老人家對洛辰集團未免太過操心了,我呢,倒想向你們學習一下,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幾個叔伯父被他的話氣得臉上一沉,洛老爺子清咳了兩聲,說道:“好了,今晚沒人想看你們的好戲,你們狗咬狗骨找別的地方。”

幾位叔伯父這才罷了休,各自應酬賓客去了。

洛老爺子再次打量了一眼天雅,轉身走到賓客叢中去了。

天雅扯着洛辰熙到了花園一角:“你幹什麽?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了。”

洛辰熙手裏拿着香槟,露出他招牌式的邪笑:“怎麽樣?做我未婚妻的感覺?”

天雅白他一眼:“沒有感覺!”

“真的?”他瞅着她再問。

“有感覺!很吓人的感覺!”天雅沒好氣的說。

“可是怎麽辦,我想讓你當我的未婚妻。”洛辰熙把弄着手裏的酒杯,痞裏痞氣的說。

“不可能!你瘋了嗎?”尼瑪的,早知道這樣她就不來了!就說是鴻門宴嘛。

“為什麽不可能?”洛辰熙把杯子放到了圓桌子上,湊近她問,攝入心魂的眼神緊緊抓住她不放。

天雅被他看得有點心虛,低下頭,支吾着說:“你有太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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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宣告要離婚了?”他湊得更近了,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天雅吓了一跳,杏眼圓瞪。

“我不要做第三者!”她條件反射的說。

洛辰熙一臉的恍然大悟:“噢,那就是說,你其實已經愛上了我,但卻因為我有太太,所以你不能做第三者?”

天雅臉一熱,覺得自己完全被他的眼神迷住了,引導着說錯話了:“不,我不是那意思啦。”她想要推開他,他卻緊緊的摟住他不敢放手。

“那你是什麽意思?”洛辰熙幹脆把臉貼到她臉上,鼻尖碰着鼻尖的問。

他的氣息像一股魔力,快要把她逼瘋,那種心亂如麻的感覺又來了,她的小心髒狂跳着,不知所措的逃避着他逼視的眼神。

“其實你心裏有沒有我?”他凝視着她,突然深情的問道。

天雅征征的對視上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我,我……”

下一秒他堵住了她的唇,溫柔的吸吮着她的甜蜜,天雅這次徹底沉淪在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裏,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世界裏似乎只剩下她和他。

直到被吻得天花亂墜,他才松開了她。

各色的燈光影射在她的眸裏,閃爍的晶光讓她看起來楚楚動人。

她的眼濕潤着,因為自己的無法抗拒,因為自己的動搖,因為自己的不知所謂,因為自己的心。

他伸出修長的五指,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替她抹去眼角的一點淚。

“傻瓜,哭什麽呢。”他以一種鮮有的溫柔說道。

“我不知道,我好亂。”她低着頭,臉紅耳熱的不知所措。

“這裏冷,我們進屋子去坐坐。”洛辰熙把她扶到了大廳裏,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讓她好好歇一歇。

天雅摸着肩膀上的外套,充滿着他的氣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占據着心頭,今晚的他很特別,特別的溫柔,特別的,不真實。

而今晚的自己呢?理智和底線都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麽不拒絕他的吻?什麽時候開始不抗拒他對自己的侵犯,摟摟抱抱?

啊!羅天雅,你這是要愛上惡魔的節奏嗎?

“其實你心裏有沒有我?”他的話回蕩在耳邊。

就是這句讓她怦然心動,不能自撥的話,讓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徹底被他弄得暈頭轉向,心門失守了嗎?

書房裏,洛老爺子支撐着拐杖透過反光水銀玻璃落地窗看着後花園裏來來往往的賓客們,似笑非笑的說:“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啊。”

身後的洛辰熙揚起那抹譏笑,說道:“有你們這樣老奸巨滑的長輩們當榜樣,我能當個天真無邪的傻子嗎?”

洛老頭子轉過身來,睨着他:“這就是身為洛家人要承擔的東西之一,既然你要戴上皇冠,就要适應它的這份重量。”

“所以我一直都很遵守洛家人生存的規則。”他看了眼窗外一臉得意的伯叔父們,冷笑再道:“他們以為我是一個披着狼皮的羊,所以才會不自量力的要把我吃掉,可他們忘記了一點,十多年前,他們已經輸給了我。”

他轉眼盯着眼前這位洛辰集團的創始人,洛辰集團在他經營的時候規模十分大,後來他因中風無力再打理集團,就交由他的伯父洛陽軒打理,就是因為洛陽軒把洛老爺子建立下來的基業毀于一旦,他的父親洛陽健接手過來,才令洛辰集團起死回生。

當年洛老爺子在他的父親離世後的确有幫自己打敗這幫如虎似狼的叔伯父,讓他保住了父親一直以來的心血,但是,他卻是一個冷酷的人,一個為了事業身家不擇手段的人,一個曾經視自己為眼中釘的人。

“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今晚的這出好戲鼓掌?”洛老爺子別有深意的說。

洛辰熙冷笑:“沒錯,我的确是在演戲,我有什麽可能會喜歡一個小小的助理,可笑的是,那個女人竟然信以為真。”

他眼裏迸射出深冷的光,門外突然傳來一絲聲響,然後是高跟鞋急促的聲音。

洛辰熙走了出去,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影,眼底掠過黯然。

“是那個不自量力的女人?”洛老爺子問。

洛辰熙默認。

洛老爺子冷笑,眼裏帶着不屑:“讓她的豪門夢快點醒過來,對她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吧。”

天雅踏着高跟鞋,從這座仿佛宮殿般豪華深冷的大宅裏沖了出來。

眼裏的淚水泛濫成災,原來這就是從雲端跌落深淵的感覺,她真是自作自受。

怎麽可以對他動心?怎麽可以相信他的話?怎麽可以!

天雅負氣的扔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拼命的扯着身上的昂貴晚禮服。

後面一道光束照射過來,他的聲音從車子裏傳出來:“你扯夠了沒有?”

天雅故意別過臉去,不想再看見他。

“上車。”他冷冷的說。

第50臉紅耳熱,再來一次

天雅沒有理會他,光着腳就向前走,昏暗的路燈照射在瀝青路上,把她小巧的身子拉得老長。

他的車子緩緩跟着她,看着她倔強的背影,俊眉緊緊皺在一起。

他猛踩了一下油門,玩了個漂亮幹脆的飄移,整輛車子繞到她的面前。

“上車?”他的語氣緩和不少。

天雅咬着牙,憤怒的把手腕上,脖子上的名貴手飾扯下來,用力的扔向他,那條項鏈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他的俊臉。

他陰沉下臉,深呼吸一口惡氣:“你究竟在氣什麽?”

天雅冷笑:“我究竟在氣什麽?我在氣我自己!行了吧?”

“你全偷聽了?”他問。

“真對不起,我沒有要偷聽的意思!可這些話就那麽不小心的全鑽進我耳朵裏了,怎麽辦!?”天雅咬着牙說,眼睛紅腫。

真慶幸她聽到了,要不然她還傻乎乎的沉醉在他的虛假情意裏呢!

“你很失望?”洛辰熙挑眉問,眼角掃到凍得紅腫的雪白腳丫,十分不悅。

“對!我很失望,本來以為你這個人就是冷漠,霸道,浪蕩了點,沒想到你那麽陰險!那麽卑鄙!”天雅把自己現在能想到的罵詞都說出來了,還是覺得不夠。

聽到她對自己的評價,他更不悅了:“那你幹嘛要喜歡我。”

天雅被他的反問得更氣,冷笑:“我喜歡你?呸呸!自以為是的混蛋!”

洛辰熙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嘴角扯動着,緊緊瞅着她:“上車。”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天雅扭過頭去,賭氣不上。

“怎麽?要我‘請’?”

她幹脆繞過車子繼續向前走去。

洛辰熙被她惹怒了,下車幾步追上去一把将她抱了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粉拳不斷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又羞又惱,一氣之下抓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洛辰熙俊眉皺着,忍着痛硬是把她抱了上車,鎖了車門。

天雅別無他法,冷冷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發完瘋了?”洛辰熙坐到主駕座上,問到。

“你才是瘋子。”天雅扭過臉去不看他。

洛辰熙伸手去捧着她的臉轉過來,天雅拍掉他的手,再扭過臉去。

“看來你真的愛上我了。”他幹脆抱着胸,看着她的側臉嘆道。

“你癡心妄想。”天雅冷冷的說。

“你剛剛不是被吻得一臉幸福?”他回想着她征征的表情。

天雅被說得臉紅耳熱:“我中邪了,絕對的!”

“那要不要再中一次?”

“你!”

天雅轉過臉來想要再罵,他的臉卻湊了過來,迎上她的唇。

“啪!”又一個清脆的耳光,多麽熟悉。

天雅生疼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他伏到方向盤上痛苦的低聲**。

“你別裝了。”天雅質疑他又頭痛發作的真實性。

然而,這次的痛十分逼真,跟之前的兩次發作時的痛苦表情一模一樣。

天雅慌了,抓住他的手臂:“你沒事吧?不要吓我。”

他痛得額頭冒汗,五官扭擰在一起,很快便暈了過去。

醫院裏,還沒醒過來的他正在打着點滴。

天雅坐在床邊,神情複雜。

醫院裏濃重的藥水氣味,那種令他壓抑的氣息,使他慢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哭喪着臉的天雅。

“你未婚夫我還沒死呢,這副表情算什麽意思?”他聲音裏帶着絲絲虛弱。

“你醒了?”天雅露出笑容。

“出院,我要出院。”他不喜歡這裏。

天雅弱弱的說:“你不能出院。”

洛辰熙皺起俊眉,不悅道:“什麽意思?”

這時主治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将他的情況分析了一遍。

“讓我出院。”最後,他面無表情的說。

醫生一臉的為難:“洛總裁,您的情況實在”

“滾!滾出去!”他大發雷霆。

醫生和護士只好先退了出去,天雅安撫着暴怒的他,用盡辦法阻止他要出院這個危險的想法。

“你不可以這樣,總裁。”看着洛辰熙要從床上起來離開,天雅挺身而出攔住了他。

“你管不着!”

“醫生不是說了嗎,你腦袋裏的惡性血塊要是不盡快,随時會有生命危險。”天雅說着心裏像壓了塊石頭,特別的堵。

然而洛辰熙并沒有理會她和醫生的勸告,心情糟糕至極的他穿上外套大步踏出了醫院。

天雅追了出去,他的車子已經絕塵而去了。

羅小寶托着下巴邊看着天雅憂慮的模樣,邊沉思着。

想不到爹地的車禍後遺症那麽利害,但這也不失為一個促進兩個人關系的好機會。

“天雅媽咪,不如你搬過去,好好照顧你們的總裁,他現在一個人實在太危險了。”他大膽的給建議道。

“什麽?搬過去?”這可能嗎?她又不是他的誰。

“嗯,總裁大人肯定有什麽過去的陰影,所以才會諱疾忌醫,媽咪就嘗試一下替他打開那個心結,讓他擺脫陰影勇敢的去接受手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嗎?”羅小寶有板有眼的分析道。

天雅聽得皺起了柳眉:“真的嗎?你怎麽知道他有陰影?可能他就是不想做手術吧,而且我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麽管他的死活。”她雖然對羅小寶的建議很是心動,可人家有那麽多的女人圍着轉,而且還有個洛太太在那呢,她是誰?似乎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吧。

“媽咪,你希望總裁大人英年早逝嗎?”呸呸呸,爹地才不會英年早逝呢。

“當然不是啦。”天雅把弄手裏的衣服,低着頭說。

“那就是喽,媽咪既然關心總裁大人的話,就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你想做的事,別人的想法你不用管。”羅小寶一副大人的口吻。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她的意願?可笑,她那混亂的思緒連她自己都難以理清呢。

她現在的心裏越來越不安,他發病時痛苦的樣子常常不受控制的鑽進她的腦子裏。

“人家的确不懂啦,人家只知道,天雅現在好不開心哦。”羅小寶捧住天雅的臉蛋,疼惜的說道。

天雅看着兒子乖巧的模樣,用力的親了口他的小臉蛋:“對不起寶貝,媽咪倒讓你擔心了。”

按照她自己的意願去做想做的事?哼,她倒想,可洛辰熙這幾天竟然玩起失蹤來了,公司和酒店都找不到他的蹤影,他就給夏一依交代了一句:沒事別找我。

什麽才叫做“有事”呢?除了總裁大人他,誰敢給他限定。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恐怕非得驚動他老人家了。

洛辰熙這次的失蹤顯然是一件大新聞,後天就是股東決議大會了,洛辰集團的股盤方面奇怪的一路狂飙,然後又在一日之內狂跌,大部分股民損失慘重,趁着還能撿回些殘骸之前抛出去,洛辰熙面臨又一次危機風暴,而這一切,身為洛辰集團的總裁,洛辰熙竟然一直沒有露面。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關機,又是關機,天雅挂了電話,一臉的沉郁。

手機信息的聲音響了一響,天雅看了一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是洛淩,看你的郵箱,是我給你的一張地圖,到那裏就可以找到我爹地了。”天雅詫異的看着信息內容,洛淩?洛淩不就是總裁六歲的兒子麽?

“為什麽要給我地圖?你媽咪呢?”她回了信息,有些懷疑這信息的可信性。

“我想爹地會比較想見到你。”洛淩在語言裏暗示着。

“告訴一依姐,我有事要請假。”天雅撂下這句話,就沖出了辦公室。

“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總裁夫人呢,說來就來說去就去的。”某同事奚落她。

天雅急急忙忙坐上了的士,心急如焚的往目的地去。

閑靜的海邊,海邊的藍和遠天的藍在遙遠的視野中那麽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海風夾雜着淡淡的魚腥味,吹亂了她的秀發。

天雅向屹立在海邊上的那幢別墅越走越近,他真的在那裏?

打開門見到她那張擔憂的臉,他陰沉的臉有絲察覺不了異色。

天雅看着整個人帶着一種慵懶氣息的他,眼睛有點陷了進去,下巴似乎瘦了一圈。

“你怎麽知道這裏?”他挑眉問,語氣裏并沒有不悅。

“洛淩告訴我的。”天雅如實回答。

洛辰熙無語一笑,徑自走進了屋裏。

天雅跟了進去,舒适的別墅裏有點淩亂,他半躺在沙發上,說道:“你來得正好,這些,給我清理掉。”他指了指散落在屋裏的衣服,垃圾和飯盒,一臉嫌棄的說道。

天雅二話不說的埋頭苦幹起來,直到将整幢別墅打理得一塵不染,飯菜也做好了,香噴噴的味道溢滿整個屋子。

夜色漸暗,他躺在沙發上似睡非睡,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聞着撲鼻的香味,那種久違的溫馨令他的心窩莫名奇妙的暖。

“總裁,吃飯了。”天雅過來輕聲喚他。

洛辰熙懶洋洋的從沙發坐了起來,探頭看了看那邊餐廳上被擺得滿滿的,打趣道:“這是最後的晚餐?當我是飯桶呢。”

天雅看着他少有的小孩子般的頑皮說笑,心裏顫動着,幾寸淩亂的發絲垂在他完美的側面,整個人看起來有種令人摒息的吸引力。

他真的瘦了一圈,這幾天應該又病發過吧。

天雅呆呆的看着他優雅的吃着自己親手做的飯菜,想到這點,心裏莫名的壓抑和難受。

“總裁那麽抗拒醫院,是因為八歲那年發生的事嗎?”天雅怯怯的問。

他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臉色垮了下來,擡起幽冷的眸子直視着她。

“你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他從來不準別人提起。

第51今晚,不許走

“我,我是聽說的。”天雅感覺到他可怕的氣場,低下了頭。

他放下筷子,一聲不語。

“如果總裁的爸媽知道了你因為那次的陰影而不肯治病,那他們該有多傷心啊?如果你因為這個病而……”天雅不敢再說下去了,她怕自己烏鴉嘴。

洛辰熙沒有說話,眸子裏迸發着火星。

天雅知道他又要發怒,急忙說道:“醫生說你不能太激動。”

然而他握緊了雙拳,胸膛起伏着,卻沒有像往時一樣惡言相對,埋下頭繼續吃飯。

天雅肯定了自己心裏的答案,知道他的确是因為那件事而有了陰影,心裏對他的憐惜更重了幾分。

“公司這幾天很混亂,總裁打算怎麽辦?”天雅覺得有必要告訴他。

他冷笑:“你覺得我會不知道?”

“那你……”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淡淡說了句,那幫老家夥很快就會一敗塗地。

天雅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模樣,暗暗松了口氣:“那總裁快點去做手術吧,不能再拖了。”

他的眉頭心一擰,不悅道:“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不吃了。”說着把碗一放,走到沙發大廳那邊去看電視。

天雅只好不再往下問了。

“怎麽?你今晚打算當我的床伴?”洛辰熙玩味的看着征征坐在自己對面沙發的天雅,打趣道。

天雅摟起抱枕:“你休想!”

洛辰熙扯起嘴角:“你想得美。”

“我,我只是擔心你的頭又痛起來。”天雅玩弄着抱枕的邊角,低頭說道。

“所以你想要當我的床伴?”又繞到這問題上了。

“你!你混蛋!”天雅直接把抱枕扔向他。

洛辰熙輕易的接住了抱枕:“看,還迫不及待投枕送抱了。”

天雅又羞又惱,站起來說努嘴說:“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吧。”不識好人心,這人什麽思想啊。

她走了幾步,沒想到他卻跟上來從後面一把擁住了她。

天雅剛想推脫他:“別動,就一會兒。”他輕輕的說道。

她僵住了動作,在他寬大的懷抱裏,天雅的心忍不住狂跳不止。

時間靜止了,她愣住了,身後的溫暖讓她如入夢中。

洛辰熙伏在她的肩膀,輕輕閉着眼睛,時間一秒一秒的走,他似乎睡過去了。

就一會兒吧,羅天雅,就只一會兒,讓這種溫馨的暧昧流轉在兩個人之間,淌進心窩。

而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天雅尴尬的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拿開,兩邊臉頰抹上緋紅,心裏那陣悸動還沒平複下來。

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她的心懸了下去,是柯子戚,那股愧疚又湧上心頭。

“子戚。”她接了電話。

洛辰熙看着的背面,聽着她親昵的稱呼,心裏不是滋味。

他幾步走過去,一把将手機奪了過來:“她現在沒有空聽你電話,別打來了。”說完直接把手機電池取出來順手扔到了桌子上那杯水裏。

天雅驚訝的看着他霸道的舉動,氣不打一處來:“你幹什麽!”她慌忙将電池取了出來,這家夥就那麽橫蠻不講理嗎?連別人接電話都要幹涉?

洛辰熙冷冷的譏諷:“你準備左右逢源到什麽時候?”這女人好大的膽子,這頭跟他那麽親熱,那頭還跟別的男人打得火熱,還敢當着他的面,真是豈有此理。

天雅聽到這句無厘頭的話,又好氣又好笑:“你說話能不要那麽讓人郁悶嗎?什麽左右逢源?我不明白。”

“噢,好一句不明白,你可真是大智若愚啊。”他也不明白弄不清自己為什麽突然發飙,但內心那陣酸酸的醋意讓他忍不住又惡言相對。

天雅被他的話說得氣了,“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非要在這裏聽你的惡言惡語嗎?我走了。”

她拿起包包就要走,洛辰熙卻上前将大門閉上了,自己攔在門前。

天雅緊皺着柳眉說:“你到底想怎麽樣?”她負氣的說,雖然很想奪門而出,但又怕他過于激動,頭痛會再發作。

洛辰熙一把将她壓在門邊,單身支撐着大門,令她無處可逃:“以後不準叫他‘子戚’,叫‘柯子戚’或者‘柯先生’。”

他逼人的氣息圍繞着她,聽到這個無理又可笑的命令,她哭笑不得,擡眸看他:“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洛辰熙睨着她,伸出手擡起好的下巴,一副流氓調戲良家女女的架勢:“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天雅的臉刷的沸騰了,心如鹿撞,她一把推開了他:“你別胡說八道了!”

洛辰熙瞅着她,胸有成竹的說:“別騙你自己了,你已經……”

“我沒有!”她依然不願意承認。

“那你大老遠跑來這裏?為了什麽?”他扶住她的兩個肩膀,讓她直視自己。

天雅看着他無法抗拒的眼神,心亂如麻木,不知所措。

“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一個小小的助理,可笑的是那個女人竟然信以為真。”

這句話提醒了她,不可以,哪怕答應是他想的,但她依然不可承認,因為他是個如此危險的人物,随時可以令她摔得粉骨碎身。

“我只是,只是……可憐你。”她說着,低下頭去,因為他眸裏瞬間冰化的寒光。

他雙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肩膀,越來越用力,內心的憤怒,迅速竄動着占據了他全身。

可憐?哼,他洛辰熙從來就不需要別人的可憐!

天雅感受到他氣得全身發抖,後悔說出‘可憐’二字已無補于事,真的是這樣嗎?真的只是可憐他?可憐那個八歲的他,失去雙親的他?

這個理由連她都無法說服自己相信,而他似乎相信了。

他垂着眸,冷冷說出一個字:“滾。”

進和退,都似乎行不通。

她來明明是為了來勸他做手術,回公司解決爛攤子的,為什麽?為什麽又要惹怒他呢?羅天雅,你就先順順他的意不行嗎?

“我不滾,這次我怎麽也不會滾。”她握住粉拳,咬着牙堅決的說道。

“滾!”他再下命令,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憐,這該死的可憐,從任何人嘴裏說出來,都不及從她嘴裏說出來那麽讓他憤怒,痛心疾首。

“你一天不去做手術,我就決不走。”天雅倔強的說。

他冷笑,眼神尖銳:“我tm的不是乞丐,不需要你的可憐!給我滾!”

他大吼,動手将她推出門外,“砰!”的關上了門。

他憤怒的抄起屋子裏的東西就摔,那股熟悉的暈眩感忽然而至,後腦勺又傳來劇痛,他痛苦的抓着後腦,跌跌撞撞的翻開櫃子,把止痛藥吃了下去。

車子相撞的巨響,父母身上的血,以及那緊緊将自己擁在懷裏的最後的體溫,手術室前的死亡宣告,紛紛沓沓,還有,朦朦胧胧的陰雨天,擁抗的公路,那道绮麗的背影,如此熟悉,又十分陌生。

冬日刺骨的腥鹹海風瘋狂的吹着,天雅咬着牙,蹲坐在門外,那股倔強勁驅使着她,她不走,就是不走。

她伏在膝蓋上,忍受着這難耐的寒冷,慢慢的淺睡過去,直到門突然被開了。

洛辰熙看着門前她嬌小的身軀,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可憐’二字卻鞭策着他的心。

“我該拿你如何是好?”他自言自語的問。

天雅醒了過來,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覺得頭暈眼花的,扶着門邊站了起來。

“唔?”他的自言自語她并沒有聽清,只覺得頭很沉,很重,像挂了鉛。

站起來後天旋地轉的,她一個站不穩腳,無力的倒向門邊,洛辰熙伸手扶住了她。

他摸摸她的額頭,滾蕩得可以煎雞蛋了。

“你這個笨蛋。”他低罵道,一把将她橫抱了起來。

模模糊糊間看到他緊皺着的眉梢,她伸出手,撫摸上他的俊臉,将他的眉撫平,說道:“對不起,其實我剛剛說了謊,我并不是可憐,而是……”

他輕輕将她放到床上,柔聲問道:“而是什麽?”內心因為她迷糊之間的真心話而豁然開朗,他要親自聽她說出,那個事實。

“而是……”她重複了一次,腦海裏卻無力再運轉,徹底的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洛辰熙撫摸着她的額頭,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傻瓜,你這又是何苦?”她骨子裏的倔強,總會燃起他的憤怒,心痛,甚至感動,牽引着他早已冰凍的內心變得溫熱,變得鮮活起來。

就是眼前這個令他有着熟悉感的女人,輕易而舉的就會挑動起他的每一種情緒,讓他不再像從前,一個毫無感情可言的人。

如果你要問我不會否認,只有你可以讓我的生命燃起熱情。

“不可以!你不可以搶走小寶!”夢裏,是一臉冷酷的洛辰熙,夏雲錦一臉得意的站在他的身邊,他抱起小寶,和夏雲錦一起轉身離去。

“不要!”天雅吓得大汗淋漓,醒了過來。

洛辰熙抱着胸坐在床前,不悅的挑着俊眉:“想不到你除了柯子戚,還會做其他的夢。”

雖然知道她有兒子,但她竟然夢見她的兒子而沒有夢見他,這讓他很不悅。

天雅抹了抹額上的汗,環視了一下四周,又看看他,确定剛剛只是做惡夢,才稍放了心。

奇怪,怎麽會做這樣的惡夢?

“我怎麽會睡過去了。”她扶扶沉沉的腦瓜問道。

洛辰熙譏諷道:“我看你就是來給我添亂的,跑來我的地盤上生病,是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天雅這才想起了自己被趕出門外,在寒風中睡過去的事情。

“我發燒了嗎?”她摸摸自己還有點燙的額頭。

第52就是要賴着你

“你是發燒了,還燒得很徹底,這輩子真完了,本來腦瓜就不靈光。”洛辰熙一副‘你沒救了’的模樣。

“你照顧了我一晚?”看着床邊的濕毛巾和藥,她疑惑的問,有點不敢置信,或者說是受寵若驚。

他站起來抱着胸說:“別一副感激流涕的模樣,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天雅從床上爬起來反駁:“哪有這樣的。”

“跟我說條件?門都沒有。”他霸道的說。

“是你自己自願的,我可沒有哀求你照顧我哦。”天雅跟他鬥嘴。

洛辰熙白她一眼:“不認帳是吧?不認帳休想走出這門口。”

天雅喃喃的說:“不出就不出,反正你不做手術我就不走。”很有種賴上了他的感覺,可這種感覺竟然該死的讓她覺得有點甜滋滋。

“羅天雅,你是無賴嗎?”洛辰熙看着她慢條斯裏的吃着粥,抱着胸問。

“無賴不是你的專稱嗎?”天雅伶牙俐齒的反駁。

洛辰熙湊近她的臉:“你這是自投羅網。”

天雅退避三舍:“你可別激動!醫生說你可以受刺激,當然也不可以想壞事!發作我可救不了你。”她很高興自己竟然可以找到個這麽個正當的自衛方法。

洛辰熙看着發完燒後智商明顯提升的羅天雅,一臉的好笑:“那你就賴吧,一輩子賴着。”這個主意好,讓他有種歡快的感覺。

天雅對他做了鬼臉,繼續吃她的粥。

想盡辦法勸他做手術,這就是她這次的終極目的,無論怎樣她都不會放棄的。

“天雅媽咪,你做得很對,小寶支持你,好好努力哦,我看好你的。”羅小寶對天雅豎起大拇指,看着對爹地盡心盡力的天雅,羅小寶心裏高興得簡直想要跳舞。

天雅收拾着幾套簡單的衣服,顧不了那麽多,決定住進別墅裏對洛辰熙進行思想工作和照顧他。

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天雅抓起電話。

“對不起子戚,昨天我,我……”天雅對着電話那頭的柯子戚道歉,她竟然把柯子戚給忘記了,昨晚洛辰熙無禮的奪過電話就關機了,柯子戚一定急死了。

“你沒事吧?”柯子戚略顯疲倦的聲音裏帶着焦急。

“呃,我沒事。”天雅尴尬的回答,心裏充滿了愧疚感。

“沒事就好。”他緩緩的說了句。

挂下電話,他抿着唇,閉上眼,壓抑着心裏痛,他等在天雅家樓下一個晚上,直到看到她從洛辰熙的車子下來,他的心一下子跌地深淵,又暗暗松了口氣,她沒事就好,只要她喜歡,只要能看着她幸福,他就心滿意足了,不是嗎?

洛辰集團備受關注罷免總裁股東大會,今天即将召開。

失蹤多天的洛辰熙終于曝光,面臨着被罷免的危機,他卻似乎氣定神閑,依然一副強者的氣勢。

洛辰集團的股市這幾天跌跌漲漲,被外界認為是有人暗箱操作,也有人認為是洛辰熙被提議罷免,關于他私生活的負面新聞的連鎖反應。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身為董事的叔伯父們早已磨牙霍霍,等待着這場罷免大會的到來,而某部分董事也以各種條件倒戈相向,站在了洛辰熙的這些長輩的一邊。

但如果他們以為這就勝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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