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兄弟結拜
想不到如此高手,竟也會使這般詭計,幾人都是哭笑不得。方遠揚更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剛才敗得那麽快,固然是技不如人,可若非錯估了對方兵器重量,也不至于一招落敗,現在回想起來,這範定乾分明走的是輕靈的路子,卻偏偏打造了這麽巨大的空心斧子,明擺着是處心積慮引人誤入歧途嘛,可也不得不承認,這麽做,效果确實很好,別說方遠揚,甚至黃山來客一開始都吃了些出其不意的虧。
“現在我們都知道這個秘密了,你不怕我們說出去嗎?”楊晨問道。
“怕,但也不怕。”範定乾見衆人不解,笑着解釋道:“這玩意只是出其不意,若是傳了出去,自然不再有人會上當,它也就失去作用了。不過,我反正也不靠它過活,這其實是我前幾天異想天開請人打造的,我想,我穿這身衣服,再配上那柄巨斧,誰看了都會覺得滑稽,無論對方怎麽想,總會亂些心思,對敵時讓我占些便宜,而這空心的大家夥,讓人不敢和我硬碰兵刃,可以最大程度地發揮我武功輕靈的優勢,可惜一直沒遇到高手試驗,今天還是第一次用來對敵,想不到效果卻比預想的還要好幾分。只是這畢竟是旁門左道,用多了,對自己武道修行反為不利,所以也不怕你們說出去。”
“那範兄不怕一些小人借此大做文章,在江湖上四處說你陰險卑鄙,靠詭計勝敵嗎?”何維問道。對人言之可畏,他可是深深體會過了。
“那又如何?”範定乾一臉的不在乎。“所謂身正不怕影斜,旁人說什麽,與我何幹?其實,真正的高人必不會如此造謠生事,就說各位吧,依我看,定然不會将此事到處亂說,更不會借此說我人品低下,那些搬弄是非的,只是些跳梁小醜而已,我又有何懼?他們說的無非是我武功不強,只能靠詭計破敵吧,可我範定乾難道離開這把斧子,就不會武功了嗎?到時出頭教訓幾個,恐怕就沒誰敢亂說話了。再說,有道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說的是壞人,可好人難道就會漏了?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那時,如果我背着個惡名,世人更可見我之良善,那些冤枉過我,誤解過我的,更會覺得對我有所虧欠,若是我能好好表演一番,當個聖人也不是不可能,那時,連本帶利都出來了。”
這番話如同範定乾那把巨斧一樣,甚是異想天開,可也不無道理,幾人聽得連連點頭,何維因為自身經歷,更是深有感觸。
“嘿嘿,說得好,老兄蠻合我口味的,交個朋友如何?”楊晨拍了拍範定乾肩膀道。
“正合我意。”範定乾笑道:“不如我們就此結拜,你看如何?”
“也加上我們。”方遠揚拉着林志剛道。這也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角色。
當下楊晨把那似幼實老的妖怪方仲永一腳踢開,讓他和黃山來客到邊上說話,這邊五個年輕人已開始述起年齡大小來了。結果範定乾年齡最大,當了大哥,楊晨則是老二,讓他很是郁悶了一陣,何維與楊晨同歲,但晚生了幾月,排在第三,下面則是最幼的林志剛和方遠揚。
“大哥,其實,就算傳遍了天下,你這斧子也同樣可以騙人的。”重新上路後,楊晨忽道。
“哦?怎麽騙?”範定乾興致勃勃地問道。
“你想,等你用假斧子騙人的事傳遍江湖,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後,你突然用把真正的大斧,結果會是如何?我想,以你的功力,用實心斧子也不至于使不動,只是速度大受影響罷了,而對方肯定以為你是故意做作,十有八九會再次上當,你事先想些戰術的話,定然無往而不勝。而等這又傳出去後,對手雖然不會輕易上當,但他肯定要花不少心思在試探斧子真假上,比起一心一意的你,打起來肯定會吃虧。對了,你還可以請幾個巧匠,在空心斧子裏加些暗器,打鬥時突然發出,也定有奇效……”說了不少卑鄙手段後,楊晨又道:“辦法雖多,也不能浪費了,一個辦法就要有一次大的收獲,你這把斧子的秘密我們先不告訴別人,等它完成自己的使命再說。對了,我或許有辦法給你做把更好的,可以比你這把輕上許多,也更加堅固。”
聽說有這般好事,範定乾急忙追問具體方法,可楊晨就是三緘其口,一字也不肯多說,讓範定乾在那邊抓耳撓腮,心癢不止。
一行人腳程都不慢,可幾個結拜兄弟一路上打打鬧鬧,耽誤了不少時間,到傍晚時分,才趕到滑州。按楊晨的想法,這裏離許州也不遠了,幹脆多趕會兒路,到許州再休息,畢竟在那兒已住了兩晚,比較熟悉。可範定乾不知怎麽,堅決要求停下休息,等天明再走,那副急切神态,倒似他在此地開客棧一般。想想也沒什麽要緊事,幾人便都同意了,跟着範定乾入城。
好象對地形很是熟悉,範定乾帶着衆人左拐右拐,片刻後就到了一家客棧前。征求了大家意見後,範定乾訂了一間大房,一間中房,便領衆人到後進茶室,讓衆人稍待片刻,自己則匆匆上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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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到底在搞什麽鬼?不會把我們騙到這兒就不管了吧?”等範定乾離去,方遠揚便道。
“呵呵,別擔心,範少俠就要下來了,他帶我們來此,是要介紹個人給我們認識。”方仲永帶着幾分神秘道。
“介紹個人給我們?你怎麽知道的?”方遠揚一路上可沒見到範定乾和方仲永兩人私下說話,自是不信。黃山來客幾個也都帶着幾分疑惑。
方仲永捧起茶杯飲了一小口,微笑不語。不多時,範定乾便下樓來,後面果然跟着個人,還是個妙齡少女。
“長平公主!”見了那少女的臉容,楊晨失聲道。
“公主?”黃山來客幾人一驚,忙站起施禮。範定乾聽楊晨這麽說,也吓了一跳,趕緊阻止幾人行禮,急道:“這是舍妹範怡,可不是什麽公主。”
等幾人終于相信,重新落座後,範定乾又把雙方都介紹一遍,然後疑道:“二弟可是見過公主?她與舍妹長得很象麽?”
“公主?我可沒見過。”楊晨搖頭道。的确,無論小說,漫畫還是電影中,公主的出場頻率都是極高的,可現實中,楊晨還未曾見過一個。“不過,範小姐我是見過的。”楊晨接着道。
“沒見過公主?那你剛才為什麽這麽叫?”方遠揚白行了一禮,自是有些不滿。而範定乾則問道:“二弟是如何認出舍妹的?”
這兩個問題都不好回答啊,難道告訴他們,前不久方仲永複制了一個範怡,由自己扒光衣服放到何維床上,也因此知道其真實樣貌和胸部大小麽?楊晨不由有些頭大,想了想,擺手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為了轉移衆人注意力,楊晨轉向何維道:“三弟,你也是見過範小姐的,還記得麽?”
“我也見過?什麽時候?你怎麽知道?”何維一臉茫然。
“前幾天,在黃山迎客居,有個小子專門和你作對,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楊晨笑嘻嘻地道。
“黃山迎客居?啊,是你!”何維仔細一看,這範怡确實象極了那人,不由叫出聲來。
範定乾歉然道:“三弟,舍妹聽信江湖傳言,那天有所冒犯,還望三弟莫怪。怡兒,還不快向三哥道歉。”
範怡臉上一紅,正要道歉,何維趕忙道:“不妨事,不妨事,些許小事,我不會介意的。”楊晨則道:“那天我也作弄了範小姐,是我的不是,該道歉的是我才對,這樣吧,兩邊就算扯平了,如何?”
範定乾點點頭,正要說話,範怡卻叫道:“那天果然是你搞的鬼。”一副委屈的樣子。
“呵呵”,楊晨幹笑了兩聲道:“那天不知是範小姐,多多得罪,對不住啦。待會兒送你三件寶物,用以賠罪,如何?”
範怡眼珠一轉,道:“我不要寶物,我要學你把東西悄悄變到我身上的法子。”
“這……”楊晨又頭痛起來,這小姑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然要學這個,倒不是自己特意要保住複制術的秘密,而是聽方仲永說,這裏根本沒哪人适合修真,不可能學會複制東西的。好在範定乾很快便斥責了妹妹,令楊晨松了口氣。
“大哥,你是特意來找我們的嗎?”何維問道。
“是啊。呵呵,其實,那天舍妹吃了虧,回來就要我去找回場子,可我聽了二弟行事,頗有知己之感,那時便想着要和二弟結拜了。這幾天我一路打聽,終于在這兒找到你們。”範定乾笑道。
“對了,二弟,剛才我說到客棧讓你們看,現在舍妹已經在了。你那物事也該拿出來了吧?”又談了片刻,範定乾忽然道。
“呵呵,沒問題。不過這兒不大方便。”楊晨看了看周圍人道:“到我們房間裏再放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