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無盡仙丹

“呵呵，這回你可想錯了。”方仲永笑道：“學武功可沒這麽容易的。”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我一遍學不會，可以看兩遍，兩遍學不會，可以看三遍，四遍，無數遍，還可以放慢鏡頭，甚至定格，難道這樣還學不會嗎？”楊晨不服氣道。

“二弟，武功可不是這麽容易偷學的。我這幾天聽你講述天界的地術，覺得你們研究的都是死物，一是一，二是二的，可武功是活的，同樣一招，對付不同的對手，在不同的形勢下，可是全然不同的，你拍下來的，只是其中一種情況罷了，那是學不到其精粹的，而具體的運氣方法，那就更加看不出來了。所以，江湖上若有人想要偷學武功，一般說來，只有交錢拜師一途。這方面，黃山派該是最清楚的吧。”範定乾說到這裏，朝黃山來客努了努嘴。

“呵呵，不錯，要說偷藝，天下可無人能出本派之右。”黃山來客并不避諱，笑道：“本派就是靠偷來的武功起家的，其間的酸甜苦辣，再清楚不過了。楊公子，我還是要奉勸一句，偷學武功可不容易，本派的武功，絕大部分都是靠拜師才學來的，少數是偷到了秘笈，只有極少數是完全偷看來的，但那只是幾個祖師與人結了仇，花了多年心思才偷學到仇家武功，加以研究，其實，以那幾個祖師的本領，用這麽多時間精力，不知可以另學多少功夫了，甚至用來自創武功，都是足夠了。”想了想，黃山來客又道：“楊公子，本門有套驚神劍法，只有掌門才有資格學，這劍法威力奇大，說是一套，實則僅有一招，你猜這僅有一招的劍譜有多少頁？足足兩百四十七頁！而且為防洩密，許多關鍵地方都是代代口授的，否則，劍譜肯定不止三百頁。單靠偷看，那是絕對不可能學到這招的。”

“真有這麽複雜？我看那降龍十八掌，還有浩然長拳不都挺簡單的嗎？就算你們不教，多看上幾遍，我肯定能學會的。”楊晨還是有些不信。

“降龍十八掌？那是什麽武功？我怎麽沒聽說過？”範定乾問道。

“呵呵，那是我們百花幫的鎮幫絕學，新創的，你自然沒聽說過啦。”楊晨看了看黃山來客，似乎覺得當着他面搶功不大合适，于是補充道：“這是我們百花幫的武功，不過，卻是黃山老兄帶頭創的，幫忙的還有黃山派許多長老，武當清風道長也在。”

“哦？”範定乾大感興趣，硬是纏着楊晨要他過兩招看看，可知道自己能發不能收，楊晨如何敢用來對付朋友？只怕一招下去，範定乾便立時屍骨無存了。而邊上見過此招威力的黃山來客等人也極力勸阻，把當日楊晨一掌碎山的情景詳細說了，直聽得範定乾挢舌不下，頓時息了比試之心，不過失望之色，還是顯露無餘。最後，還是楊晨當老師當上瘾了，把掌法簡單地講述了一遍，順帶讓何維比劃了一遍。

見範定乾已有悟于心，楊晨得意道：“這掌法我不是輕易就學會了嗎？沒什麽難的嘛。”

“這可不同。”黃山來客搖頭道：“這套掌法，也算是個異類了，純是激發自身內力，以力取勝，根本沒有什麽變招花巧，從招式上說，學起來自是容易之極了。而何家的浩然長拳，我雖然不會，但也有所了解，這也是套大開大閡，不重招式變化的武功，與降龍十八掌實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然，它還沒降龍十八掌這般極端，可武林中這樣的武功也是極少的。再說了，楊公子，若是我不告訴你行氣方法，你只看了降龍十八掌的招式，恐怕也發揮不出其真正威力吧？”

“唉，算了，當我沒說過。”楊晨有些沮喪。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又和幾個兄弟有說有笑起來。忽然，楊晨想到一事，問道：“大哥，你那寶貝妹妹去過黃山派拜師，你知道嗎？”

黃山派幾人都是一愣，黃山來客問道：“真有此事？範小姐拜在誰門下了？”

舊恨被提起，範怡撅起小嘴，一臉的不高興。範定乾看了看妹妹，無奈道：“舍妹參加了黃山派這次年選，未被選中。”

怪不得自己不知道，黃山來客恍然大悟，笑道：“範小姐肯到黃山拜師，鄙派歡迎還來不及呢，只要和我說一聲，想學什麽都可以，何必參加什麽勞什子年選？”

範定乾笑道：“還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說要……”

“哥！”範怡大急，趕緊打斷。範定乾也馬上住口不談，但衆人無不了然于心，暗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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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老爹不是天下第一嗎？還去學別派武功幹什麽？”楊晨忍不住問道。

“二弟有所不知。”範定乾笑道：“家父是天下……”看了看楊晨和方仲永，範定乾急忙改口道：“唔，號稱天下第一沒錯。可他的武功，卻不是什麽高明武功。”

“哦？那是什麽意思？”楊晨有些糊塗了。

“我來說吧。”黃山來客插口道：“飯和尚的武功，我向來是口服心服的，不僅是他武功确實比我強，更重要的是，飯和尚能化腐朽為神奇，任何一門普通武功，到了他手裏，立時變成威力無窮的絕學，所以飯和尚沒學過任何一門高深武學，卻穩居這天下第一的寶座。呵呵，也不知該說範小姐幸運還是不幸了，身為天下第一高手的女兒，卻學不到什麽家傳絕學。”

“原來如此。”楊晨恍然，可又問道：“那大哥他的武功怎麽回事？我看他也蠻強的嘛。”

黃山來客笑道：“範少俠武功的确高強，可與飯和尚一樣，用的也都只是些普通招式，所以那天我才問他與飯和尚有什麽關系。”

“哦，我明白啦。”楊晨心中迷團都得到解決，甚是高興，笑眯眯道：“範小姐，你不如拜我為師吧。保證你武功大進，而且不需要勤學苦練。”

“不用苦練？那怎麽可能？別來逗我啦。”範怡顯然不信。

“嘿嘿，我是仙人，又有什麽不可能的？”楊晨笑了笑，取出一顆丹丸，遞給範怡道：“這是仙丹，給你一粒嘗嘗鮮。”

“仙丹？”範怡順手接過，有些遲疑。邊上得過其好處的幾人則一臉熱切，黃山來客喃喃道：“原來這就是仙丹，怪不得。”而方遠揚眼巴巴地望着楊晨道：“二哥，記得你說這仙丹還有很多，是嗎？”

“哦？你們都服過這仙丹了嗎？”範定乾可不傻，見幾人這副模樣，心中已有幾分明白了。

“大哥，這可真是仙丹啊。我服過三顆，內力足足長了一倍，現在修煉起來似乎也比原先要快得多了。”方遠揚兩眼放光道。黃山來客也是連連點頭稱是。這下，範定乾也露出一副猴急模樣，盯着楊晨，卻沒說什麽。

“嘿嘿，別這麽看着我，我可沒那奢好。”楊晨笑着扔了一顆丹藥過去。範定乾慌忙接住，只聽楊晨又道：“效用如何，你們自己試試就知道了，服下後最好能練會兒內功，你們各自回房去練吧。”範定乾點點頭，謝過楊晨，便和妹妹各自回房了。

等兄妹倆離開，方遠揚忍不住又問道：“二哥，這仙丹真的還有很多嗎？”

“可以說是很多吧，要多少有多少的。”楊晨轉向黃山來客道：“黃山老兄，還記得你那天問過我，這丹藥是否極易煉制嗎？當時，正好那女賊過來，被打斷了，現在正好給你們解釋一下。實不相瞞，這種仙丹，煉制不但不易，而且極難，主要是其中幾種藥材很難找到，當年老方找了足足百年，才找齊藥材，煉了七顆仙丹。”

“百年？七顆？”幾人都傻了眼，沒想到這仙丹這麽珍貴，自己這幾人可都服過幾顆的啊，那要花多少時間找藥材啊？為什麽這兩個仙人如此大方，輕易就送出那麽多？這些人中，何維服過的最多，自然極為感激，可忽然想到一事，問道：“二哥，既然這藥煉制如此不易，為什麽你還有很多？”難道這兩人都已活了億萬年之久，才積下無數仙丹嗎？幾人不約而同想到這點。

“呵呵，我玩個把戲給你們看，你們就知道了。”楊晨邊說邊把桌上一只茶杯做成快捷方式存入手镯，然後左手托起它，再攤出空着的右手，道：“看着。”話音剛落，一只一模一樣的茶杯便出現在右手手掌上。這完全模仿了方仲永初見楊晨時耍的寶，只是楊晨此時還未到方仲永當日的程度，不能直接使用複制術，只能通過快捷方式間接獲得，但表面看來，效果卻是一樣。

見衆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楊晨大為得意，當下第三只，第四只茶杯源源不斷地被變出，不多時，滿屋子都放滿了這種杯子，看起來，倒象開了個店鋪似的。

吃驚過後，何維突然靈光一現，叫道：“我知道了，二哥，那仙丹也能這樣變出來吧？”

“嘿嘿，聰明。”楊晨翹起大拇指，得意洋洋道：“正是如此，只要還剩下一粒仙丹，我就能讓它變成十粒百粒，千粒萬粒，所以，你們要多少，我就能給多少，想當飯吃也絕對沒問題。哦，對了，也不只是仙丹，随便什麽東西，我都能這麽變出來，比如銀子。”

呆了半晌，方遠揚興奮地道：“二哥，還有沒有別的法術？”

“自然有啦，比如把這一地的破爛貨都變沒了。”楊晨說着，忽然醒起自己還不會删除術，只好道：“老方，輪到你顯本領吧，用删除術吧。”

“什麽删除術？”方仲永正要動手，房門開處，範定乾踏了進來，只見他容光煥發，顯然功力又進了一步。“啊！這些茶杯哪來的？”範定乾奇道。

方遠揚與何維搶着将楊晨的法術說了一遍，範定乾只驚訝了一會兒，很快變恢複過來，笑道：“這複制術果然好使啊。二弟，能不能把我也複制一個？”

“呵呵，不愧是我兄弟，和我當時想的一樣。”楊晨誇了聲，又搖頭道：“這複制術只能複制死物，若是對人，或者別的活物用了，只能複制出一個軀體來。”

“對本人沒有什麽壞處嗎？”範定乾問道。

“沒有，本人應該不會有什麽感覺。”楊晨想了想道。

“既然沒壞處，那二弟幫我複制一下吧，我要看看自己是什麽樣的。”範定乾興致勃勃道。

“看自己？用鏡子不就成了？”楊晨問了句，忽然想起這裏恐怕還沒什麽好鏡子，于是複制出一面方鏡，遞過道：“給，你自己看吧。”

何維幾個連忙湊上來，對着鏡子嘻嘻哈哈不止，而楊晨忽然想起一事，道：“那天不是給你們攝象機拍過自己了嗎？尤其是大哥，應該看得很清楚了吧？”

“那可不同，”範定乾趕緊道：“那玩意就象這鏡中虛象，清楚是清楚，可看得見摸不着，總有些不真的感覺，若是能有另一個自己，那不是更好玩嗎？”

“說的也是。”楊晨點點頭，暗施法訣，突然間，房內又多了一人，或者說多了一個軀體。

“呵呵，這就是我嗎？”範定乾抱住自己身軀，正在傻笑，忽聽“啊”的一聲驚叫，妹妹出現在門口，指着自己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