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上帝之友

“楊先生，楊大人，你就教教我吧。”一路上，嘗到甜頭後的博納不住地纏着楊晨，要學那種神奇的複制術。

楊晨的這種本領，博納早就知道了，但當時他一直都不以為意，畢竟複制術沒有直接攻擊能力，而在神佑大陸上，沒有類似于金銀的流通貨幣，以他仆族的身份就算複制了別的東西也賣不出去，所以博納盡管大為驚嘆，想學的念頭倒也不怎麽強烈。但經過這次“流不盡的麥酒”事件，博納不但切身體會了複制術的好處，更是在楊晨的啓發下，想到了複制術無窮的妙用，別的不說，光是在敵人頭頂上複制個超大的玩意，就能輕易将對方砸死了。因此，博納現在想學複制術之心比他當時要求學武功來得更為強烈。

“博納，我說了多少遍了，不是不肯教你，而是你沒可能學會啊。”楊晨無奈地解釋着。這可是大實話，方仲永早就下過斷言了，博納不是修真的料，給他一萬年也練不出個屁來，量變雖然能積累到質變，但如果量根本不變的話，怎麽積累也是沒用的。

聽了這話，博納大失所望，人也變得沒精打采起來。

見他着模樣，楊晨無奈道：“博納，魔族的歷史故事你還要聽不？”

“要，要！”博納兩眼放光，立刻跑了上來，雖沒機會洗耳，但恭聽的意思還是相當明顯的。而車上，凱瑟琳和溫蒂也是豎起了耳朵，她們雖然聽過的故事并不算少，但楊晨的那些魔族故事顯然有着完全不同的風格，讓兩人感到大為新鮮。

只聽楊晨問道：“博納，昨天我和你講的是大禹治水的故事吧？”

“對，對。”博納晃動着腦袋，說道：“楊先生，昨天晚上我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知道對不對。”

“哦？什麽問題？”楊晨随口問道。

“是這樣的，楊先生，我在想，你說的那個大禹會不會是上帝的朋友。”博納語氣中帶着幾分遲疑，顯然他自己也不能肯定。

“為什麽？”楊晨大奇。

“因為他們都擅長水系魔法啊。我懷疑他們是串通好了的，一個發下大水毀滅人類，另一個治理大水拯救人類，結果兩人都成了被無數人膜拜的神話人物。”博納解釋道。

“呵呵。”楊晨忍不住笑了起來，想不到在他的影響下，連博納這個原本虔誠的上帝信徒也會說出這種話來，看來他的教育确實有效。想了想，楊晨決定再添上點柴，于是便道：“我們今天還講大禹的故事，不過故事的主角不是他了，而是以前和你講過的《西游記》中的那個孫悟空，他穿越時空來到大禹的時代，卻喪失了記憶，故事的名字叫做《天地重光》……”

就這麽一路講着故事，時間倒也過得飛快，等楊晨講完第三個故事時，路上已漸漸熱鬧起來了。

“前面就要到都靈了吧？”楊晨略顯興奮地問着。因為喜歡尤文圖斯的關系，對楊晨來說，這個城市比先前的羅馬和米蘭更有吸引力，不過，讓楊晨大感遺憾的是，在這個星球上并沒有足球這項運動，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尤文圖斯或是米蘭雙雄了，而且在這個星球上，都靈并不屬于相當于母星上意大利的西西裏所轄，而是屬于一個叫做馬色雷的國家，用楊晨的話來說，就是南法蘭西所屬。

聽到楊晨的問話，車夫奇姆接口道：“楊先生說得不錯，前面就是都靈了。在都靈有個神佑大陸排名第三的兵器作坊，我看兩位傭兵先生身手不凡，卻沒有趁手的兵器，你們或許可以在那兒買到合适的，那是矮人開的店，所以價格很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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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楊晨一聽，來了些興趣，問道：“那些矮人和我們魔族長得差不多吧？”

“不錯，和楊先生一樣是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奇姆看了看楊晨，見他沒有惱怒的意思，才繼續道：“要說分辨，我們許多時候光看臉還真分辨不出哪是矮人哪是魔族，好在他們長得都比較矮小，只要站出來比比個頭就知道了。”

“對了，聽說矮人喜歡喝麥酒，對吧？奇姆，你知道他們為什麽喜歡麥酒嗎？”楊晨忽然問道。這是他最覺得奇怪的一件事，因為對矮人的描述與小說中那些大致符合，但其它特點，諸如身材矮小，脾氣暴躁都好理解，可他們竟然也真的喜歡喝麥酒，這似乎不僅僅是巧合了，難不成那些小說作者們一個個都是先知？

“呵呵，他們也談不上是喜歡麥酒，只不過因為麥酒便宜，他們也只能喝這個了，畢竟矮人開的店稅額可是很大的，他們賺不了多少的。”奇姆笑道。

“原來如此！”楊晨心中暗暗發笑，過了一會兒，又問：“聽你們說，矮人能夠在這兒開店，那我們魔族行嗎？”

“不行的。”奇姆吐着舌頭道：“說起來，你們魔族現在還是人族的敵人，能允許魔族在街上行走都還是近百年的事。”

“那矮人呢？”楊晨又問道：“難道他們也和仆族一樣投降了嗎？聽說矮人脾氣暴躁，性格兇殘，應該沒那麽容易投降吧？”

“哼！”奇姆和博納不約而同地哼了一聲。奇姆帶着幾分不屑道：“矮人生性兇殘是不假，不過他們只是對弱者兇殘，要是碰到比他們強的了，馬上就點頭哈腰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聽說當年魔法師部隊才攻擊了一個星期，矮人就全體投降了，是外族中最早放棄抵抗的。”

“不，不是全體。聽說有不少人切腹自殺了。”博納明着是為矮人辯護，但語氣中卻流露着一種遮掩不了的嘲諷。

“呵呵，這可是矮人的傳統了，聽說他們還把這當成一種藝術呢。”楊晨笑道。

“楊先生，我們要去看看兵器嗎？”博納問道。

“你要去的話自己去好了，我對兵器可沒什麽興趣。何況我自己的兵器不比他們的好上百倍？”楊晨撇了撇嘴，又補充道：“我對矮人也一樣沒興趣。”

“楊先生自己有兵器？”奇姆忽然好奇地問道。他可沒見過楊晨或博納使用任何兵刃，而且楊晨說的“好上百倍”他也着實懷疑，以楊晨一路上顯示的能力來說，如果說他的兵器比矮人的更為鋒利，奇姆不會覺得怎麽奇怪，但若說好上百倍，那可就值得懷疑了，別說百倍，就是比矮人生産的長刀鋒利一倍，那已經是難以想象的事了。

“不錯，好上百倍。”楊晨毫不猶豫地回答，同時複制出一把“地獄之光”，裝好彈藥交給奇姆，指點他怎麽使用。

按楊晨所說，奇姆瞄準了遠處一棵大樹，按下了鎖定按鈕，然後帶着幾分不信推開發射開關。

沒有響聲，沒有後座力，奇姆根本沒感覺到手槍有什麽變化，但他的眼睛卻清楚地告訴着他，剛才所瞄之處的那棵大樹只剩下了一個樹樁。

只聽“啪”的一聲，手槍從奇姆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楊晨不由奇怪地看了奇姆一眼，這種手槍可是他所能找出的最先進的一種了，以生物細胞為能源，幾乎沒有耗盡彈藥的可能，而且使用方便，完全沒有後座力，給它冠上“地獄”的名頭可以說是一點都不過分，這麽開上一槍，該不至于脫手吧？不過，看奇姆手忙腳亂地彎腰拾起手槍，雙手顫抖的那樣子，楊晨也有些明白了，畢竟，這種無聲無息的毀滅有時候比驚天動地的爆炸更能令人震撼，何況奇姆還是個什麽魔法都不會的普通車夫。

“這把槍叫做‘地獄之光’，你若是喜歡的話，就送給你防身好了。”楊晨微笑道。雖然他與奇姆的見面算不上愉快，但這麽多天接觸下來，再加上讀心術的使用，楊晨知道這個本分的車夫也不是什麽壞人，只不過從小接受了仇視魔族的教育，那天才不由自主地要給自己一個好看而已。想想今後還要靠他來保護凱瑟琳，楊晨早就想加強他的防衛能力了。

不過，想到神佑大陸上關于魔族的傳聞，楊晨不由也有些窩火，如果光是說魔族壞話倒也罷了，可他們竟然一邊嘲笑着魔族的軟弱和無能，一邊卻宣揚着魔族的恐怖和威脅，偏偏這兩種完全矛盾的說法被廣為傳誦，在神佑大陸上可以說是婦孺皆知。難道這個星球上的人個個都是傻瓜，都這麽容易哄騙嗎？

楊晨郁悶地想着，心中更是堅定了原先的打算——向所有人展示他的力量，告訴每一個人，魔族是強大而不可欺辱的，同時也盡力遵循這個大陸上的各種規章制度，讓他們知道，魔族比他們更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