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妹紙,你是不是小白花,給個準話
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眼看兄長那邊出了事故,範璃就算再怎麽心大也不可能不聞不問的去玩自己的,不得不讓船家也将船靠了岸。
是丁悅蘭是丁悅蘭是丁悅蘭!
心裏默念着這幾個字,她走近一看,落水的卻是名不曾見過的女子,不禁失望的輕哼了一聲。
“璃璃,看來又要借用你的衣裳了。”見範璃過來,範洛輕笑一聲說道,“你向來是大方的,不會不舍得一件衣裳吧?”
大方?範璃又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忍不住嘟起了嘴:“四哥都這麽說了,我當然不會不舍得,橫豎我已經到過來了,索性同你們一起去好了,免得你又将拿錯。”想起被安菁穿走的那套,她心裏仍舊隐隐有些不快,縱使可以再做出一模一樣的,但一想到已經被人穿過,她就再也不想做了。
哼,安菁就是個掃把星,只要到了水邊,一定會有人掉水裏的。
這丫頭果然就是個掃把星,到哪裏都是個禍害。姚瑄華的視線掃過安菁,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從這一點上來看,他跟範璃意見倒是出奇的一致。
行色匆匆的趕到範洛的別院,自有丫鬟帶着夏雨荷是換衣裳,範洛則是換來人去取傷藥。
“看不出她人嬌怯怯的,力氣着實不小呢。”看過安菁手上的傷,丁悅蘭略有些詫異,“腫起來了,還掐破了……還好只是皮外傷,也沒出血,應該不至留疤才對。”
看看手上,安菁雖說有點不痛快,但死前見慣了開膛破腹,倒沒覺得這樣的傷有多嚴重。只是,她心裏的陰影越來越重——哪怕是受驚。倉促之間會有這麽大力氣麽?
“倒是不用包紮,擦擦藥,過兩天也就好了。”對于這種外傷,安菁并沒有放在心上。她的心思還飄在夏雨荷身上。
身世可憐,楚楚動人,又柔弱孤苦,那雙眼睛總是透着幾分顯而易見的脆弱,含淚看過來的時候,讓人無法不心疼……話說,這簡直完全現代對小白花渣女的外表設定啊。如果夏雨荷剛才的話只是受驚之下語無倫次也就算了,若是故意那麽說的,那就是标準的小白花了啊。
喵的,穿越大神。你別的可以不給我,但你應該給我配置一個善惡鑒定異能。
“菁兒,臉色這麽難看,疼的很厲害麽?”範洛眉頭皺了起來,他如何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四明湖是他的提議,看來明日又要受慶成白眼了。
“疼倒不怎麽疼。”安菁搖頭,看看門外,夏雨荷還沒過來。
“聽說安小姐先前曾在此落水,如今看來,安小姐你真是不适合到水邊呢。”姚瑄華說着,低頭喝茶。掩去了唇邊的冷笑,那次竟然沒能淹死她,倒是可惜了。
喂,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啊?安菁無語的看向姚瑄華,我是害死了你不假,可那是在未來。事情還沒發生呢,你這個時候找我麻煩是不是太早了點?诶,不過也是,未來的姚瑄華都已經死了,還怎麽找她麻煩?所以說。這丫是在替未來的那個自己提前讨債麽?可是,你找錯人了,害死你的那個安菁已經不知道跑哪裏投胎去了,你要是想找的話,我回去幫你燒張紙下去問問。
察覺到安菁在瞪視自己,姚瑄華擡頭微微一笑:“在下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安小姐何必如此氣惱,倒顯得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那位姑娘又不是安小姐你推下水的,些許玩笑話不必介意吧?”
“沒什麽,我向來是寬宏大量的,雖然知道有的人可能是因為曾經被我當做小白臉而一直懷恨在心,不過沒關系,我不介意。”安菁拂了拂自己的衣角,竭力去回憶沒被發送過來時從穿越大神那裏了解到的姚瑄華的資料。
可是,那個時候的姚瑄華明明跟他本人的名字很相稱,溫潤如玉一身風華啊。如今怎麽一身風華還在,溫潤如玉沒了?明明那個時候的姚瑄華,哪怕面對本尊一次又一次的作也能輕聲細語溫柔以待的,如今她還沒開始作呢,跟他也沒有婚約在,怎麽總對她夾槍帶棒的?
“菁兒,你胡說什麽呢?”丁悅蘭不快的輕推了安菁一把,這丫頭怎麽了,幹嘛罵瑄華哥是小白臉?不對,似乎那次在茶樓外頭次跟瑄華哥一起遇見這丫頭的時候,瑄華哥就有些厭惡這丫頭的。這可就怪了,瑄華哥那時才剛回京,根本不認識這丫頭啊。
“見色忘友。”安菁小聲嘀咕了一句,扯開笑臉道,“算了,不提讓人不高興的人了,還是坐等雨荷回來吧。快幫我想想該怎麽與我母親解釋,好好地帶人出門玩,結果玩到水裏去了,少不了要被母親教訓一頓呢。”
“這個……”丁悅蘭沉思了,搖搖頭道,“我看你怕是只能被教訓一頓了。”
範洛放下手中的茶盞,不緊不慢的說道:“說到這個,倒是我考慮的不周,若不是我極力邀請,你們也不至于來四明湖,自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看來,我是該親自登門拜訪致歉。”
你?安菁的嘴角頓時抽動了幾下,大哥你消停會兒吧,我已經夠煩的了。
“四哥,她落水是她的事兒,跟你有什麽相幹?”說着,範璃再次不痛快的看了安菁一眼,小聲道,“說不準是誰推下去的呢。”車上還聽那名落水的女子解釋來解釋去的,怎麽聽,這落水都像是另有原因。
那說話聲音雖說是小了些,但卻并沒有低到讓人聽不清的地步,或者說,就是故意說給人聽的。
範洛臉色一沉,呵斥道:“你這是什麽話,誰會心思歹毒推夏姑娘入水不成?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夏雨荷剛進門,忽然聽到這聲呵斥,忙小步走過來,搖頭道:“都是我太笨,又膽小,不關菁姐姐的事,菁姐姐對我關懷備至,怎麽可能會推我下水。”
“就她那脾氣,誰知道呢。”範璃輕哼了一聲。
“七公主,我覺得咱倆的脾氣挺相近啊。”安菁挑眉瞄了一眼範璃,妹的,你是公主就能對我挑刺麽?連丁悅蘭都能跟你翻臉,我要是因為這個怕了你,我豈不是顯得太軟弱。
跟她?範璃嗤笑一聲:“少扯上我,你哪裏像我了?”
“這直來直去的脾氣咯,當然,我們也不盡相同,至少我不會當街責罰別人的丫鬟。”安菁聳聳肩,很是有幾分無奈味道的嘆了口氣,“畢竟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總要留點面子嘛。”
範璃的臉頓時拉長了,什麽時候竟然輪到這丫頭來教訓她該如何做事了?只是……她看了一眼範洛,恨恨的別開了視線沒吭聲。
雖說是換了衣裳,可畢竟是下水裏泡了一陣子,眼下的氣氛也不算太愉快,安菁很是順理成章的請求告辭——想來,唯一不打算散場的只有一個範洛了。
“放心,我過幾日定會親自到府致歉。”送安菁出了小門,範洛笑得格外誠懇。
“……別,求您。”安菁拉長了臉,你是四皇子,是太子的有力競争對手,要是大張旗鼓的跑我家去,那得有多少人心裏犯嘀咕啊。
同時告辭的還有姚瑄華,借着這意外的機會,他倒是不必再陪着七公主了,從這一點上來看,他倒是感謝那安菁了。
感謝?見鬼,他做什麽要感謝那丫頭,就算要謝,也該是謝那位落水的夏小姐。
“美杏,你先扶雨荷上車等我,我有話要跟丁小姐說。”
安菁心中始終放不開這個疙瘩,想來想去,也只有同時在場的丁悅蘭可以商量了。
“這個……實話說,她當時說話時,我也有些意外,險些懷疑真是你做了什麽手腳。”聽完安菁的話,丁悅蘭點頭道,“只是我想來想去,你并沒有什麽地方招惹過她,這才放下了心裏的疑慮。”
“所以,我心裏始終不太舒坦,她雖然話裏話外都在說我沒有碰她,可卻總讓人覺得是因為我才會落水似的。”
丁悅蘭眉頭皺起:“何止如此,還讓人覺得她是畏懼于你才不敢說出實情——真是令人疑惑啊。若她只是吓壞了口不擇言,那倒還罷了,可若是有心如此,你可不得不防。”
“關鍵是——她才來我家幾天,我一直對她不錯,她沒道理陷害我啊。”這是安菁所想不通的,平白無故的,那妹紙有必要坑她一把麽。
“那誰知道?再看看吧,說不準就是你想多了。”丁悅蘭說着,視線落到了安菁的手上,搖搖頭道,“你的手被她掐的不輕呢,回去別忘了接着上藥。話說回來,就算是站不穩拉一把,怎麽就這麽用力呢?”
“算了,是狐貍總得露出尾巴來,路還長着呢。”揉了揉太陽穴,安菁改換了話題,“改天找玉華姐一起出來玩吧,她眼光毒,讓她也幫我看看。”
這個倒是可以。丁悅蘭認同的點頭,視線已經落到了向這邊走來的姚瑄華身上,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看來瑄華哥也提前告辭了呢。
“悅蘭,要回家了麽?”姚瑄華說着,目光從安菁臉上掃過,淡淡的說道,“安小姐好走,不送。”
我靠,我到底哪裏惹你了啊,就算害死過你,那也在未來,不是現在,你丫這個時候又不可能知道!安菁心底裏抓狂,平白無故的被一個帥哥敵視,穿越大神啊,你有考慮過我那脆弱的小心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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