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這又是何苦呢

莊毅冉知道別曦還在為前面的事難過，但是她也不想那樣，現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跟別曦解釋一下，不想她們這樣下去。

莊毅冉眼底似墨一樣濃，說話時，有什麽事讓她猶豫了一下，“別曦我……”

“你不用說了，我想清楚了。”

“什麽？”

別曦的神色露出痛苦之色，有些事是時候做出抉擇了，即使她不想。

莊毅冉眉頭一皺，嘴巴動了動，沒再開口，只聽着別曦又說道，“我想我做不到不介意你的過去，即便你的過去我真的很想讓不去在意，但是每次聽到旁人說着那些事情時，我無法忍受。我好多次都想問你，但是我害怕你會因次而讨厭我，所以每一次我都盡量控制自己不要去探求，但我這一次真再也沒有那麽大度，我覺得我快要為你難過死了。我知道我這輩子估計都無法融進你的生活，我明白不單單只是時間的距離，還有心得距離。我有嘗試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但無論我怎麽做，怎麽想去靠近，都是很遠，有時錯覺讓我以為我們之間其實離得很近，但我心裏很清楚，那只不過是我自我安慰而已，想要離你在近一點，那種想法我想過無數次，但都沒有成功。我習慣了待在你的身邊，也因此忘記了本身的身份。我也知道問題每一次都出在我的身上，你總是替我想的全面，而我卻忽略了你的感受，甚至還沖你發脾氣，我明明是最沒權利的人。我怕我在跟你交往下去，我會崩潰，那樣只會讓我們兩個人都痛苦。我真的繼續不下去了，，所以請你原諒我吧。”

在別曦說最後一句時，莊毅冉好像感覺到自己心髒有某個地方一空，流失掉許多的東西，想抓也抓不住，“你想分手？”。

別曦揚起了一個決裂的笑容，“是。”

有什麽東西已經無法挽回，對別曦，對莊毅冉都一樣，努力夠了，開始變得膽怯，會退縮。

莊毅冉抿着嘴，遲遲沒有開口，也許她比別曦更清楚這份感情的度量，原來一直堅持的人只有她而已。

“你想清楚了？”

“……是。”

“好。”

莊毅冉擡眼，清脆利落，認真的回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現在也做不出什麽能夠反應她情緒的表情。

再莊毅冉回答的那一刻，別曦聽到心碎的聲音，心髒絞痛的厲害，難過的情緒布滿了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她其實比任何人都愛莊毅冉，只是她害怕現實的殘酷，勇氣早就被磨平，有的也只是唯一能夠被稱為愛的東西，不過在這一刻也全部消失，但她能後悔嗎？恐怕答案早就寫好了！

莊毅冉閉着眼，轉過身背對別曦，努力用平淡的語氣開口，“我尊重你的選擇，但在回家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待在一起。這點你能夠答應我嗎？”

Advertisement

莊毅冉回過頭，仰臉，帶着淺笑的看着別曦，聲音一貫的溫柔。

別曦合上了眼，輕點頭，“嗯。”

沒有人知道，就在莊毅冉用這麽溫和的語氣對她說話時，她覺得她的眼淚快奪眶而出，不是她不想愛了，而是她害怕愛下去。

“我們回去吧。”

莊毅冉背對着別曦，緩緩說道，聲音沒有起伏。

別曦望着莊毅冉的背影，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世界不會再有一個叫莊毅冉的人對她哪班的好。

“嗯。”

或許聽到了別曦着若有若無的聲音，莊毅冉邁着步子，往原來的路走去，也沒有看見身後別曦的眼裏所布滿濃濃的悲傷。

兩人之間從這一刻，身與身的距離，就不在顯得那麽讓人難受，只是傷害的東西也許消失。

別曦痛苦的閉了閉眼，也邁開腳步，睜眼能看到莊毅冉，但這時的她更寧願的是不見，望着那抹身影讓她心痛，痛到骨髓裏。她好恨自己，恨自己的小氣，可她也沒辦法了，與其在這麽下去，還親手斬斷對莊毅冉的念想，才是對她好的一種方式。

別曦偏過頭看着的天空，已經變成雪文的雲朵，才意識到有些東西真的已經過去了就回不來。

一滴眼淚從別曦的臉頰劃過，低落在她的手臂上，是那麽的灼燒皮膚，她愛莊毅冉，那麽愛，卻不能在愛下去，這将是一件讓人多麽痛苦的事情。

她和莊毅冉的愛情也到此結束。

兩人坐上回家計程車。莊毅冉微靠着背墊，閉上眼睛，好似睡過去一般，其實她只是想讓自己休息一會兒而已。

別曦看莊毅冉好像睡着，才把視線望向莊毅冉，最後貪戀的看着莊毅冉的臉龐，要是一切都沒發生該有多好，那麽她們也不會這樣，但她不能後悔。

在回來的路上兩人都揣着自己的思想，怕是等會到家了會變得有些尴尬。

別曦倒沒有注意到莊毅冉臉色的問題，現在在想一些事情，有關于以後的事。

乘坐電梯到了樓上，莊毅冉拿鑰匙開門，別曦也随之跟上。進屋的兩人從走進來後，就一直沒有說話，氣氛及其的壓抑，表情都很凝重。

莊毅冉在陽臺抽完煙，帶着一些疲憊的神情轉過頭，回頭看到在幾步遠，眼神有點悲傷的別曦，正一動不動的望着自己，心裏一疼，她們這又是何苦呢。

莊毅冉沒聽到後面別曦有什麽動作，但看別曦有些出神的站在原地，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