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出國靜靜

莊毅冉看着莊二少，沉默下說，“我想我可能需要出國靜靜。”

“你覺得那樣對你有幫助？”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活不規律。”

“你有沒想過找別曦再談一下你們的事情？”

莊毅冉一笑，“已經沒必要了。”

莊二少眉頭一皺，平淡道，“你還在乎她嗎？”

“會有一天不在乎的。”

“就說你是個渣嘛。”

這時有侍從上酒，莊毅冉端起酒杯，就猛灌一口，“你說什麽？”

莊二少啞然，“我不是想罵你，好吧，就是罵你，但你也別怪哥這麽說你，你的有些作風真應該改一下，曾經一個溫夢涵，現在又來一個別曦，以後不知道還會是誰，你都這樣輕易地将對方推離自己身邊，放棄你內心的渴望，不覺得太累，也對自己對愛你的那些人都太殘忍了嗎，為什麽你就不能多擁有一份期望，讓你今後不會感到難過。我雖然不清楚別曦是怎麽想的，但你身上所發生的許多事情以及産生的情緒我都看到。你有時候太冷靜了，但冷靜的有點過頭，你有時候也太沖動，以為自己所做的決定都是正确的，卻往往忽略對方是否需要接受你的心意。你總以為付出了，你就不會有後悔，可人怎麽可能沒有不後悔的時候，除非你是聖人，普度衆生，受着別人的崇拜，将你的話封為聖旨，但你不是，排除掉你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你就是個普通人，有七情六欲，會在一個人的時候覺得寂寞空虛。”

莊毅冉一愣，久久沒有回答。

莊二少也拿起杯子，但是沒喝，“你應該學會在适當的時候往回看，看看你遺忘了什麽，失去過什麽，而現在你将擁有什麽，不再丢下什麽，你都明白的不是嗎，可你就是一頭往前走，即便沒碰的頭破血流，也缺這缺哪，這樣你就算站在人生的最高峰，又有誰能記得你。”

“可二哥你也不清楚一旦後悔，可能失去的反而更多。”

“你沒有試過你怎麽知道？”

“我不想試。”

“你總是不給你留後路。”

莊毅冉聽完，思想停頓了片刻，才說，“可能是我膽小吧。”

“就愛說些借口。”

“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不過你真打算出國？”

“嗯，以後你就不用再擔心我這個麻煩。”

“你要是想好了，我是不會阻止你，就怕你是一時念想，又回不了頭。”

莊毅冉一笑“我做決定的事情還沒有後悔的時候。”

“所以才讓我非常擔心。”

“二哥，其實你有些話說的挺對，但我想我改不過來了。”

“你有把這個出國的想法告訴過媽嗎？”

“我後面有時間會去一趟，到時候順便看一下大哥。”

“你覺媽聽到後會有什麽表現，她說不定不會讓你離開，那件事情的發生，媽身邊更需要溫情。你想過沒有，也許你不需要出國，在國內也可以得到清靜。”

“我也不是準備一直待在國外，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回來。”

“你的一段時間是多久？一個月？一年？兩年？”

“哥，你別這麽問這麽仔細，我回答不了你。”

莊二少倒着酒，“你也別嫌我問這麽多，現在家裏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們都逃避不責任。”

“我知道，所以我還沒訂機票。”

莊二少看着莊毅冉，揉了揉莊毅冉的發，“有事的話，你可以跟我打電話。”

莊毅冉點頭，“嗯。”莊二少舉起酒杯，“就當提前給你踐行，不醉不歸。”

莊毅冉笑着應聲，“行。”

他們倆酒量都太好了，沒喝醉，倒是一個勁想上廁所，最後也沒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