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一個故事

他看起來是這麽熱心腸的人嗎。

而且披着人皮的惡鬼,需要他救?

救會把命搭上的好不好!

季言之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絲毫不見起伏,不見絲毫變化的俊臉,很幹脆利落的道:“沒錢,不救。”說罷,季言之根本就不管女子聽了他這話表情有多扭曲,特別潇灑的就轉身跑了。那活似将女子當成病毒的姿态,可把女子氣壞了。

女子氣得直跳腳:“該死的玩意兒,姑奶奶還就不信了,你能逃得出姑奶奶的手掌心,到底姑奶奶定要把你抽皮挖心,吃得連骨頭渣子也不剩。”

女子到底不甘心放棄從裏到外都散發誘人氣息的王生,順着蹤跡又追了上去。此時天色已經透亮,雪白的雲朵就跟棉絮一樣兒點綴在晴空之上。

季言之進了城,在一家當地比較出名,人氣比較旺盛的客棧留宿修整。

客棧的老板是一位身材妖嬈、長得也十分好看,透着一股成熟蜜桃氣息的中年大媽。大媽很是豪爽,見季言之書生打扮又囊中羞澀,又自稱倒黴催的遇到了搶劫的錯過了此回正在進行的春闱,不禁心生憐惜,讓季言之住最上等的客房還少收了季言之一個銅板的房錢。

季言之:…免一個銅板,還不如讓爺全款付清呢!

看來要想不風餐露宿的回家,只能想辦法賺錢了。

季言之看了一眼只剩下十個銅板的荷包,不免心生煩躁。別懷疑,季言之是煩原主王生呢,這玩意兒就是一只會讀書,不事生産的貨。

他的妻子陳茵靠着幫人漿洗衣物好不容易存了十來兩銀子供他這回進京趕考,結果一出太原,途徑某個小鎮時,就被那兒的賭場勾了心竅,以至于全身上下就剩下百來個銅板,只得夜宿殘廟。

季言之到來時,王生已經宿在殘廟三天了,百來枚銅錢也花得只剩下十九枚。剛才打尖之時,給了老板娘九枚銅錢,也就是一天的房錢。可以說即使原主沒有‘迷路’走錯了方向,也很難前往京城參加三年一屆的春闱,除非原主能拉下讀書人的臉不要一路乞讨。

原主王生可能乞讨嗎,不可能的!據季言之所得的記憶,王生平生最重讀書人的臉面,明明他的書畫堪稱一絕,卻不願靠這為生養活妻子,反而讓妻子抛頭露面靠幫人漿洗衣物辛苦維持!有時同窗友人拿着銀兩登門求書畫,他不但不收還認為同窗友人是拿錢侮辱他,不止送了書畫,還他媽倒貼銀子,怎能用一個傻字來形容。講真,前世作為無房無車無錢的三無男人,季言之真心想有人上門拿錢來侮辱他!

換了季言之變成王生,自然不會認為靠賣字畫為生是種侮辱。在他看來,揮霍妻子靠着勞力辛苦掙來的銀兩才是一種侮辱。還算男人嗎,覺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就該當起一家之主的責任,靠妻子養家供自己讀書算怎麽回事!

季言之将簡單的包裹放好,便出了客棧直奔鎮上一家賣筆墨的書店,好說歹說才讓書店老板同意他用一塊成色普通的玉佩做抵押,賒了一些宣紙以及筆墨。

Advertisement

季言之選擇賣字畫的地點是一處鬧事,那裏人來人往,想來生意應該很好,所以季言之才把賣書畫的小攤擺放在那兒。事實證明,季言之的預測還是挺靠譜的,當他将從老板娘那兒借來,用來現場作畫的桌子板凳擺放好,并很快上手寫了幾幅字畫,又畫了幾幅簡單的花草鳥魚後,便有人上前來問代不代寫書信。

季言之:“.…..”

書信自然是能代寫的。于是起了這麽一個好‘頭’,這一整天下來,季言之賣了一副只有四個字的‘天道酬勤’的字畫和一副喜鵲登高枝的花鳥畫,但光是代寫的書信就有二十來封,簡直将他的手腕兒都寫酸了。

收攤回客棧,季言之數了一下今日的收入,發現剛夠今天賒的筆墨紙硯。看來要想存夠回家的銀兩,還得要停留在這小鎮上好好努力的幾天。只希望那惡鬼……

希望她沒那麽快追上來吧!

那喜歡扒美人皮兒披在自己身上的惡鬼的确沒那麽快追上來,因為惡鬼緊追季言之準備進小鎮的時候,剛好在半道上碰到了一戶早上起來,挑着一旦子菜準備進城去賣的人家。

這戶人家是四口之家,雖說是莊戶人,但皮相都挺不錯,特別是那小姐兒,長得那叫一個花容月貌。洋溢的青春氣息簡直将惡鬼目前所披的人皮都給比了下去。

惡鬼瞬間就将季言之暫時抛之腦後,盯住了小姐兒。要知道普通莊戶人家,哪抵得過惡鬼,所以不出幾天一家四口都慘遭不測。其中除小姐兒以外的三口被裂腹掏心,小姐兒失去了心肝不說還被活生生、血淋淋的剝了一身人皮。待惡鬼換上剛剝的人皮在上面描眉擦粉時,小姐兒那顆被逃出來的人心還是跳動着的。

惡鬼吃掉小姐兒的心,打算再追攆吃掉季言之已經是幾日後的事了。這時季言之靠着擺的書畫攤、靠着幫人代寫書信和賣字畫已經将做抵押的玉佩贖回來,還清賒欠的筆墨紙硯的錢後還有不少的剩餘。因此,在小鎮盤旋了數日,季言之便退了房,又将回家的事兒納上了綱程。

因為賺了不少錢,所以季言之難得奢侈一把,雇了一個驢車,讓車把式駕着驢車送自己回太原。

趕驢車的車把式是一位穿着粗布麻衣很健談的老頭。之所以用很健談來形容,是因為季言之一上驢車,趕着驢車的老頭便忙裏偷閑的問:

“看郎君打扮,是進京趕考的秀才吧!”

季言之點頭:“老人家眼光真好,某的确是進京趕考的秀才,只可惜途中運氣不佳遇到了劫匪,雖說人未有損傷,但到底失了錢財丢了憑證又誤了時間,如今春闱已經開始,某就算再怎麽急趕怕也是趕不上,只得打道回府。”

“郎君這運氣……”

老頭感嘆連連倒沒懷疑季言之的說詞。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對于讀書人的普遍認知都是高傲、不屑于跟普通老百姓說謊的。哪知道季言之除了冷着一張臉外态度不高傲外,還會謊話連篇呢!

當然這也不能說季言之是個謊話精,誰讓原主錯過春闱的原因那麽的難以啓齒呢。進賭場賭博輸得只剩下百來個銅板不說,還他媽走錯了道兒,以至于繼續去京城的話比回太原還要遠,所以這才是季言之幹脆利落選擇歸家的最主要原因,絕逼不是因為季言之對于怎麽寫好八股文沒信心的緣故!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