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六個故事

季言之迷迷糊糊間, 又做起了夢。

夢裏那個叫瑪麗、據說是他妻子的神秘女人又出現了,她站在他的面前,正在用哀傷、缱绻、纏綿的眼神靜靜地看着他……

季言之知道自己又做夢了,只是面對這個據說是他妻子的神秘女子, 他的心沒有一絲一毫的觸動……

這并不怪季言之冷血,而是他沒有關于瑪麗的一切記憶,所以可以冷情的說, 季言之此時此刻的心是毫無觸動的。

季言之直到就近的日子才知道有這麽一個真實存在過的女人, 據說還是他已經去世了三年的妻子,他會有感覺嗎?而且就算他有記憶, 一個離世三年卻突然出現的女人,本身就代表了詭異,依着季言之謹慎、淡漠的性格會相信她不會害自己才怪…

白霧又開始聚攏,将季言之和距離他足足有幾步之遙的瑪麗團團包圍住。

季言之靜靜地站着, 一身白大褂很好的襯托了他的氣質,讓他頹廢中帶了一絲清冷。

“你到底是誰?”季言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琥珀色的眼珠子透着戒備。顯然季言之問得冷靜沉着, 實際上卻是在防備着瑪麗。當然季言之的确該防備瑪麗。

瑪麗依然深情而又憂傷的看着季言之,聲音幽幽卻透着別樣的傷感…

“為什麽要回來,親愛的, 你為什麽要回來…”

季言之錯愕, 驀然想起臨昏迷入夢之時聽到的那句“親愛的, 歡迎你回到寂靜嶺, 回到我們的家”的話, 心下一動,又道:“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瑪麗!”

瑪麗接下來的舉動讓季言之有點始料不及,因為瑪麗居然蹲下來捂着臉低聲啜泣。那無法掩飾的悲傷讓季言之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一種無法掌握、搞不清東南西北的情緒開始将他緊緊纏繞…

“瑪麗...”季言之靠近蹲着捂臉啜泣的瑪麗,“聽我說…我…”季言之試着将手搭在瑪麗的肩膀,瑪麗突兀的擡頭,那張腐爛、顯得血跡斑斑的臉驀然印入眼簾…

“老天。”

冷不丁看到這樣的畫面,別說還挺刺激的,至少季言之的小心肝在這一時刻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季言之一手捂着猛烈在胸膛處跳動的心髒,一手下意識的摘了眼鏡,就在這時原本還在啜泣的瑪麗突然消失不見了。季言之驚疑不定的看了看周圍,驀然發現這片被白霧籠罩的世界居然開始慢慢的消散。而當偌大的空間仿佛只剩下季言之一人時,刺耳的蜂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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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之被這刺耳的蜂鳴聲吵得頭疼欲裂。他捂着腦袋,忍不住像先前瑪麗那樣蹲在了地上。而就在季言之為頭疼忍不住罵娘時,世界為之發生了改變…

漫天灰燼、塵埃在白霧的籠罩下飛舞,顯然不知不覺間季言之已然脫離了夢境,來到了以克裏斯貝拉為首的邪教組織所占據的表世界。

季言之頭疼持續了很一會兒,才慢慢地停歇。季言之渾身冒汗,整個人像脫了水的魚兒虛弱至極的靠在一處鐵鏽斑斑、明顯是豎立着的巨大招牌下。招牌上赫然寫着“寂靜嶺歡迎你。”

季言之靠在小鎮的招牌标語下做了好一會兒,待緩過勁兒,他才緩慢的起身,開始冷靜的打量這座被白霧、灰燼、塵埃所籠罩的不潔之地。

“看來恐怖片定律在不經意間起了作用。隊友分散,獨自遇險,好不容易聚攏之時卻會和反派們正面對視。啧,這回我偏偏不按照恐怖片的套路來,你能拿我怎樣。”

季言之嘴巴一撇,轉身就往與入寂靜嶺小鎮相反的方向走了。季言之此舉并不是逃避,而是他攜帶的那些雜七雜八的物件都放在卡車上呢。季言之記得之前他好像因為避讓突然出現在道路中央的身影而出了車禍,地點應該是接近寂靜嶺小鎮的地方。所謂謀定而後動,即使最後不可避免的走上恐怖片的套路,季言之也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季言之掏出衣服兜裏放着的香煙,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原主是有煙瘾的,季言之‘入鄉随俗’,不可避免的也愛上了這一口。他私心認為,這個時候吸些尼~古丁足以讓自己精神百倍。

霧越來越濃,漫天飛舞的灰燼、白霧也越來越多。季言之抽着煙,不慌不忙的走着,沉着冷靜看起來和處處透着壓抑、沉悶的寂靜嶺格格不入。

季言之一步一步的接近車頭已經凹進去了的卡車,剛要打開車門,刺耳的蜂鳴聲又響了起來。季言之眼睛瞳孔微微一縮,因為他記起了這刺耳的蜂鳴聲相當于警報,每逢它響起,代表着表世界和裏世界開始交替……

季言之麻溜的上了卡車,并将車門重重的關上…

卡車已經無法發動了,季言之也沒想到要發動卡車。他靜靜地坐在卡車裏,兩只眼睛通過着裂紋縱橫的擋風玻璃,一動也不動的注視着前方不遠處被鐵絲網重重圍繞着的地段。而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傳來震蕩,視野之處出現了一道高大,戴了三角形的頭套來遮蓋臉部,手中拿了一把大刀的劊子手。

劊子手足足比高大了兩部,他一步一步朝着坐在卡車裏的季言之走來,那種神鬼莫擋的凜然殺意,不用細細感受便撲面而來。

季言之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他一邊緊緊的盯着三角頭劊子手,一邊不甘心坐以待斃,企圖尋找可以禦敵的東西。這一刻,季言之心中免不得吐槽小綠的‘狠心’,居然對他做了諸多限制。如果他在這個世界還能練武,最起碼危險臨近之時,他不會只想着避過,而是和這‘吊上天’的三角頭劊子手正面剛。

只是現在…正面剛是萬萬不可能的…

季言之現在雖說看着還算一個型男帥哥,但其實挺弱雞的…

至少通過對比,季言之百分之兩百的确定,自己剛不過三角頭劊子手的…

在三角頭劊子手揮刀砍向卡車之際,季言之麻溜的下了車,并順勢拿着早以握在手上的黑狗血混合公雞血混合朱砂調制出來的驅魔法寶,往三角頭劊子身上一砸…

耀眼的火焰突兀在三角頭劊子手的身上燃燒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即使是作為始作俑者的季言之也有些懵然。就算在東方人的眼裏,黑狗血、公雞血、朱砂是克制鬼魂的不二法寶,但效果應該達不到這麽好才對。畢竟在他的感覺之中,三角頭劊子手應該不是鬼魂才對。

刺耳的蜂鳴聲又一次的響起,表世界、裏世界又開始新一輪的交替。季言之冷眼看着周身彌漫着火焰的三角頭劊子手慢慢地化成灰燼,取而代之的出現的是一具具包裹在人皮裏的扭曲生物。它們喘息着,痛苦的喘息着,一步一步緩慢移動扭曲的肢體,朝着季言之慢慢地逼近。

很冷靜的季言之甚至分神看着地上那随着扭曲生物不斷移動而不停在滴落的血…

那血具有腐蝕性,滴落在地,發出了滋滋聲……

這是表世界特有的産物——緊衣人。這很好理解,就是指被緊緊束縛在自己皮膚裏的怪物。

很奇怪,季言之看到這些個怪物的第一眼,腦中就浮現了這種認知。顯然,原主應該對這種怪物很熟悉,不然不會一看到它們,腦中就自動出現了關于它們的解釋。

季言之默不吭聲的抿緊了嘴巴,雙手放于腰間,顯然是時刻準備着把槍掏出來。

季言之‘想’起來了,這種叫做緊衣人的怪物代表的是一種拘束,痛苦的拘束。他不光是阿蕾莎內心的束縛還是被判決時綁在十字架上□□的束縛幻化而出的怪物…

那時的阿蕾莎迷茫無助,但并沒有太大怨恨,所以出現了相對安全的表世界,出現了緊衣人。而在她被綁在十字架,被洶洶大火燒成重傷之時,巨大的怨恨又讓阿蕾莎創造出了怪物衆多的裏世界。而這也是裏、表世界會經常交替出現的根本緣由。

季言之果斷的掏出手~槍,朝着緩慢向他‘逼近’的緊衣人快速的射擊。子彈離膛,飛速的鑽進了緊衣人的身體。黑色液體離體,中彈的緊衣人痛苦的尖叫起來。

那噴灑而出的黑色液體具有巨大的腐蝕性,滴落至路面之時,眨眼之間就讓柏油路面變得坑坑窪窪…

幾個緊衣人的死亡,讓其他的緊衣人不敢上前。趁此機會,季言之将卡車後面車廂裏放着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并給自己喂了一顆補充體力的初級丹藥。在上個世界,季言之除了和西沃大陸的女牧師做交易外,也和修仙世界的小妖女交易了好多次。雖說弄來的都是一些低級的丹藥,但季言之還是挺滿足的。至少在這個他被限制了的世界裏,他交易來的東西,很好的加大了他生存的可能性。

“啧,下一步該怎麽辦,我得好好想想。”

□□裏已經沒子彈了,季言之幹脆就把□□留在卡車裏,只拿着一把大概長約半米長的武~士刀。這是原主的收藏,一直放在儲物室裏吃灰。這回出門,季言之原本是不打算帶上他的,但想了想,雖說原主應該是把它當做收藏品來收藏,但其實□□還是挺鋒利的,起碼在丹藥不充足的情況下,能給人增加好多的武力值。拿着武~士刀禦敵,總比赤手空拳來得要好吧。

寂靜嶺的入口早就被黑暗力量所掌控,只能進不能出…季言之也沒想過現在就出去,畢竟來時的道路已經斷裂,除非季言之跟鳥人一樣長了一對翅膀,能從陡峭的懸崖處飛出去。

“不過就算能飛,難保阿蕾莎不會暗中出手,讓你呈直線的墜地…所以老實點,還是按照恐怖片的套路來吧。”季言之一邊拿着武~士刀往回走,一邊自言自語道:“唔,讓我好好的回想一下,一般恐怖世界裏,最容易鬧鬼、出狀況的地點有哪些……”

“酒店、民宿、學校…學校。”

季言之的腳步一頓,愣愣地看着籠罩着不詳氣息的MIDWICH小學。這應該就是阿蕾莎所就讀的學校了吧,只是……為什麽在看到MIDWICH小學的瞬間,季言之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

總覺得自己好像在這兒讀過書一樣……

季言之靜靜地注視MIDWICH小學,眉頭越蹙越深。

看來原主真的和寂靜嶺淵源頗深,這一刻季言之甚至懷疑,原主就是寂靜嶺的人,而不是隔壁小鎮土生土長鄉村小夥兒。

事情真的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本以為自己應該是當個善心人‘拯救’小莎倫的,結果沒曾想倒變成了自我的身世探秘。季言之嘴巴微抿,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等等,詹姆斯…”

季言之擡腿欲走進MIDWICH小學之時,羅斯的丈夫,哈利*梅森突然出現叫住了他。

“詹姆斯,你看到羅斯、莎倫沒有?”哈利*梅森朝着季言之奔來,神色透着焦急的道:“車子行駛時,道路中央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為了躲避,車子失控撞到了護欄。我昏了過去,醒來時,羅斯不見了,莎倫也不見了。”

“你也是因為這原因出的車禍…”對于這個算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季言之仍然表現出了稍許詫異。“當時我的車子和你的車子追尾了,我撞到了方向盤,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昏迷。而等我醒來,你們包括西比爾都不見了。”

哈利*梅森點頭表示知道了後,又道:“詹姆斯,這裏是學校?”

季言之指着矗立在那兒、寫有MIDWICH小學字樣的牌子:“這裏是小學,我準備進去看看。”

“一起吧。” “莎倫曾經畫過很多的話,以前我總是認為她是憑想象畫的,但是現在,我并不那麽認為。” 哈利*梅森露出苦澀的微笑:“這座小學,包括我曾進去過的酒店,都在莎倫的畫中出現過。”

“那不一定是莎倫畫的。”

季言之看着哈利*梅森,鄭重其事的道:“我相信羅斯說的,有一種神秘力量在試圖操控莎倫。說不得,那些關于寂靜嶺的話,就是背後操控莎倫的神秘力量做的。”

“這麽做的目的何在?”哈利*梅森,望着籠罩在迷霧之下,散發着不詳氣息的MIDWICH小學:“或者說,她想通過那些畫,告訴我們什麽?”

兩人說話間,也移動腳步朝着MIDWICH小學裏走。他們穿過鏽跡斑斑的鐵栅欄,穿過荒廢、雜草叢生的操場,勇敢的走進了肮髒、雜亂的大廳。而在他們走進去的瞬間,原本大開的門突然在身後關閉。

季言之回頭之時,不經意看到了門上,讓他又感覺到莫名熟悉的标志…

那是…代表邪教組織的标致——插入人身體卻說是象征着團結的十字架…

季言之愣住了,他直直的看着很特殊、甚至有些別致的标志,就好像被勾了魂魄一樣兒。

哈利*梅森走了幾步,發現季言之并沒有跟上來,不免倒過頭,問他怎麽了。

“我感覺我認識這個東西…”季言之蹙着眉頭,顯得有些神思不寧的道:“這應該是某種…邪惡組織的标記、”

“某種…邪惡組織的标記?”哈利*梅森睜大了眼睛,顯然因為季言之的話進行了不得了的腦補:“邪惡組織的标記,出現在了學校,這代表了什麽?代表…”

“代表邪惡組織已經蔓延到了教育行業。”季言之扯了扯嘴巴,開了一個冷笑話:“這證明了,邪惡組織的首領已經懂得教育要從娃娃做起,從小洗腦才能更好的在思想上統治他們。”

“詹姆斯,這個玩笑并不好笑。”

“NONONO,你認為我是在說笑嗎,哈利,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開玩笑。”季言之看着哈利*梅森,認真的說話道:“你進來之時注意到學校大門的标語沒有,惡必會使惡人死去憎恨義人的必備定罪。惡人不用我解釋,想必哈利你也知道,可是義人,什麽是義人,就是那些正直,善良,誠實,純真,非常美好的人。我對此的理解是惡人必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你到底想說什麽?将莎倫‘引誘’來這裏的神秘力量是惡人?這是很顯而易見的事,好嗎,詹姆斯。”

“我無法左右你的思想,但是哈利,我當你和羅斯是朋友。”季言之依然認真的看着哈利*梅森,嚴肅的道:“莎倫很可愛,我十分喜歡她,我的心情和你們一樣,不希望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相信你,夥計。但是現在…我們該進去了。”

季言之點點頭,主動停止了自己的‘唠唠叨叨’。這個時候,季言之也感覺到了自己情緒上變得很不對勁。好像自從他看到MIDWICH小學,遇到哈利*梅森開始,就變得有些唠。季言之有些納悶,明明他只是毒舌不是話痨啊,怎麽就…

季言之胡思亂想納悶間,換哈利*梅森停住腳步了。

“怎麽了?”季言之問。

“我對畫很有研究…”哈利*梅森站在挂了四副奇奇怪怪的畫像面前。“這些畫說老實話,給我的感覺,就跟當初羅斯拿了莎倫的那些畫給我看時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的詭異!”

和地上髒亂形成鮮明對比的潔白牆壁上只挂了四副畫。

第一幅畫,畫的是穿着禮服、頭戴王冠的金發女人,取名叫國…

第二幅畫,同樣的金發女人帶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取名叫家…

第三幅畫,畫的是凱旋而歸的士兵和一位穿着葬衣的女人,取名叫忠…

第四幅畫,則是宗教意味滿滿的畫,天使和信徒,取名叫神…

單看其實并不算詭異,但是連起來之後——國~家忠神——無一不透着凜然、透心涼的邪意。

“我們繼續…等等有人來了。”

或輕或重的腳步聲從外傳來,季言之趕緊拉着哈利、梅森躲了起來。

哈利*梅森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将手放在了腰間,顯然随時準備着掏出手~槍… …

季言之也是握緊了半米多長的武~士刀,全身戒備着… …

過了一會兒,一些拿着手電筒,穿着防護服的人走了進來…

他們搜索着,好像在找什麽東西,每走過一地方,都會将那兒翻找得仔仔細細…

他們越來越靠近躲藏的哈利*梅森、季言之。倆人動也不敢動,只是更加戒備起來。就在這時,女人的驚呼聲響起。聲音很熟悉,幾乎讓哈利*梅森當場變了臉色。

“羅斯。”

掏出手~槍的哈利*梅森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季言之目瞪口呆,只能暗罵一句豬隊友,然後和盯着他看,眼神很奇怪的異教徒們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戲’。

這個位面,季言之可以說被小綠坑得很慘,位面紅包群領取紅包的次數有限制不說,還他媽不能練武,要知道原主可以一個空有外表只會悲傷秋月的頹廢男,而且是戰五渣的那種。季言之成了詹姆斯*森德後,即使有補充體力的初級丹藥随時補充體力,但是作為‘逃跑’的被追逐者,季言之還是差點跑得斷了氣,最後還是被刺耳的蜂鳴聲給‘救了一命’。

“娘的。”季言之喘着粗氣,自我調侃道:“等活着回去,我一定好好的鍛煉,即使不能練武,也要用健身的手段,讓自己身體康健一點。”

這話季言之本是自我調侃,并不希望能得到回答。但沒有想到當他這麽自我調侃完後,周圍居然傳來了好似銀鈴一樣的笑聲。

季言之驀然眯起眼睛,繼而咧嘴,似笑非笑的道:“阿蕾莎?瑪麗?”

銀鈴般的笑聲戛然而止,季言之靜坐的地方周圍一片扭曲。視野所及之下,穿着藍色連衣裙的阿蕾莎瞬間出現在季言之的面前。

“詹姆斯,親愛的詹姆斯,讓我好好的瞧瞧…”阿蕾莎拉扯着藍色連衣裙,幽美可愛的轉了一個圈圈後,便湊到季言之的跟前,和他臉貼着臉。

季言之皺着眉頭,特別冷酷無情的将小女孩模樣的阿蕾莎推開…

“瑪麗你是真實存在的嗎?或者瑪麗是存在的,但卻是你的化身之一”這不是季言之腦洞開得太大,而是從他進入了寂靜嶺,阿蕾莎的種種表現來看,這是最不靠譜卻最有可能性的猜測!

※※※※※※※※※※※※※※※※※※※※

o(* ̄︶ ̄*)o~~~老季這回大寫的悲劇,前有對他戀戀不忘的暗戀者西比爾,後又有僞裝成了瑪麗的阿蕾莎~~啧啧,桃花運旺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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