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八個故事
石之軒:“皇太子殿下怎麽看?”
季言之:“怎麽看?當然是用眼睛看哦!”
也不知哪裏來的自信心, 認為他一個小鮮肉會看上比石之軒還大的女人。呵,被沒長眼睛的捧着叫仙子,就真當自己是仙子了?啧,臉真大!
随意應對了石之軒的調侃, 季言之取了一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懶洋洋的靠在太師椅上,神色莫名的道:“矩哥, 你說本殿是不是該和你一樣, 弄個化名到江湖上走一遭啊。”
季言之從來不是良善之輩,又對遺世而獨立, 心懷慈悲大聖母教出身的白蓮花,聖母們過敏。在他看來,魑魅魍魉既然還敢垂死掙紮,甚至将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 自然要一鼓作氣的弄死。畢竟他勤練了十幾年的北冥神功不是作假的。
“皇太子殿下到底如何打算,可否和矩說道說道…”石之軒正色的問。
“慈航靜齋已經被大隋軍隊打壓得傷了元氣,就算同盟中有先天高手寧道奇幫襯, 也不過是瓦雞土狗不堪一擊。”季言之曬然一笑,不溫不火的道:“之軒和孤相處十來載,應當知道孤的秉性。孤從來不講究得饒人處且饒人, 只明白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在孤看來, 仗着和氏璧在手, 叫喧能以身補天道的慈航靜齋就是那燒不盡、春風一吹又能生的野草。”
“縱觀歷史, 慈航靜齋代天擇主, 可從來沒有出過錯。”
“沒出過錯?”季言之神色變得玩味起來:“玩政治的人都是賭徒。而賭徒往往不會只在一個人的身上下注。當初正值周隋接替之際,慈航靜齋現任齋主梵清惠出世,周旋于宋閥門主天刀宋缺和皇祖父楊堅之間…”
說起來當時的宋閥和楊堅所掌握的勢力看似不相上下,實則差得遠。最終楊堅篡奪周朝江山,在于其女楊麗華乃是周皇後,身為皇族的宇文一氏對楊閥沒有防備之心,二來也是獨孤伽羅的作用,可不是梵清惠睡服天刀宋缺,讓天刀宋缺退出争霸天下的關系。作為能與楊堅比肩、共稱開皇二聖的獨孤伽羅可是手掌能夠調動獨孤一氏所有兵馬的虎符。有這二者因素在,遠在嶺南的宋閥和楊閥哪有一争之力。
梵清惠周旋宋缺和楊堅之間,最終選擇楊堅,暫時借出和氏璧之舉不過是必然之舉。
這些彎彎繞繞,一般很難理清……
季言之認為當時梵清惠的舉動不過錦上添花,有沒有都不能阻止楊堅以隋代周。只是旁人,特別是不善于用大腦思考問題的武林人士不知道啊。在慈航靜齋做了事兒要留名的誇張宣傳下,武林人士甚至天下百姓都只知道慈航靜齋不愧是號稱能夠以身補天道,可以代天擇主的組織,每一回出世所選之人都能夠成為當世明主…
季言之嗤笑:“人定可勝天,孤不像皇祖父,不需要如慈航靜齋的那些假尼姑來為孤錦上添花。”
石之軒緘默,半晌曬然一笑:“武林的确該肅清了。”
“聽之軒這口氣,好像準備将魔門也……”想到在武林中外號邪王的石之軒是位天下人和魔門都忌憚不已的人物,季言之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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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咱哥倆誰跟誰啊,來來來,你說怎麽做孤就這麽做!”
季言之的笑聲十分之魔性,但石之軒不為之所動容,依然四穩八方的坐在那兒,淡定從容的喝着茶。
“哎喲,之軒,別那麽老沉嘛,來,給孤笑一個!”
可以說認識季言之,是石之軒最大的杯具。要知道原書中的石之軒是多麽桀骜不馴的風流公子哥兒啊,與祝玉妍有過一段情,又與碧秀心結合産下一女,雖說在算得上婦女之友的季言之看來,石之軒的行為很渣,但這恰好證明了石之軒的魅力,畢竟能引得當時最為出色的女子為之傾心,足以說明石之軒本身的出色…
可自從遇到從來不走尋常路,切開黑黑黑的季言之,石之軒就越發往穩重、不茍言笑方面發展。至于女色方面,在季言之突發奇想給他下了所謂的一夜不~舉分合散,并将他丢到千嬌百媚齊聚的勾欄院裏,讓他感受一下如楊廣般的‘帝王待遇’後,石之軒就佛了,認為酒色乃穿腸毒藥,過于在意會影響身心健康。
石之軒睨了嬉笑怒罵的季言之一眼,覺得自己的性子當真是極好,畢竟這麽善變又難伺候的主子,也只有他能坦然處之了。“皇上有吞并西域的想法,而我也有親自前往張掖的想法,所以武林之事,怕是要皇太子殿下親自出手了。”
“孤本就打算自己出手。”季言之恢複正經,正色的道:“不過要借你邪王身份一用。”
石之軒點頭:“矩會做好安排,讓魔門全力配合皇太子殿下。”
這場兩人之間的談話過後沒多久,石之軒便以裴矩的身份在朝堂之上自請前往張掖,主持西域諸國與大隋互市的工作。楊廣本就有吞并西域諸國,開疆擴土的想法,石之軒這位他心目中的能臣幹吏居然主動請纓,楊廣自然沒有不同意的理由,直接很興奮的給石之軒升了官,命其擇好日盡快出行西域。
靠在柱子上的季言之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
“裴大人一人前往張掖,怕會有所不便,不若讓楷哥,盛弟作為裴大人的左右手,一起去西域搗…咳,一起去西域揚我大隋國威。”
石之軒嘴巴一扯,瞬間将隐隐笑意壓下……
別以為你改口得快,我就不知道你這麽說的用意。不就是嫌棄獨孤楷、獨孤勝兩兄弟太鬧騰,太會闖禍,所以幹脆一起打包給他,讓他帶到西域去折騰西域諸國嘛。
石之軒保持着看戲的好心情不搭腔,一副君上說什麽就是什麽的忠臣樣兒,于是楊廣就把目光轉而放在了獨孤楷,獨孤勝兩兄弟的身上。沒想這麽一看,就把楊廣那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給辣到了。
眼淚汪汪,滿是委屈這種事兒,如果是美人做起了自然美不勝收,讓人心情好好,但是換了八尺壯漢,唔,估計只剩下辣眼睛了。
這不,被辣到眼睛的楊廣艱難的把眼睛挪開,語重心長的道:“太子啊,你這提議甚好。只是楷兒、盛兒跟裴卿一起去西域,會不會讓西域諸國産生誤會?”
“比如讓他們覺得大隋不滿他們?”
季言之似笑非笑的道:“父皇就且放心,楷哥,盛弟只是長相兇殘了一點,但本質還是熱情洋溢的陽光少年,兒臣相信這樣的他們跟裴大人一起到了張掖後,能充分貫徹大隋精神,盡量教導西域諸國天天向上,好好做人。”
石之軒:“……”
獨孤楷:“……”
獨孤勝:“……”
楊廣:“……既然太子如此提議,裴卿也無異議,那就按太子的說法,楷兒、勝兒為左右副手,随裴卿出使西域諸國,處理互市之事。諸臣以為何?”
滿朝文武……
完了,完了,有獨孤家的兩個最會逞兇鬥狠,除了季言之這個太子誰也不服的兄弟在張掖,西域諸國鬧起來指日可待啊。所以,是時候商議糧草調撥、安撫百姓,移民塞外的工作了。
文武百官紛紛對視一眼,不語而同的拱手道:“皇上英明,臣等無異議。”
下了朝,獨孤楷、獨孤勝這倆被季言之評價為長相兇殘、整天搗蛋闖禍的主兒,委委屈屈的跟着季言之到了太子東宮。當然,兄弟倆面對季言之之時是委委屈屈的,可一旦面對石之軒,卻是一山更比一山強的将眼珠子瞪得更圓。
石之軒直接無視了這倆逗比,淡定自若的在那喝着茶。季言之也暫時無視了兄弟倆,手中把玩着兩個玲珑剔透的玉核桃,直到兄弟倆終于挨不住這無聲的沉默,喚了一句‘太子’後,季言之才一把丢了玉核桃,不溫不火的道。
“此去西域以之軒為主,必須事事聽從之軒的安排,如果你們敢陽奉陰違,呵,彈指神通了解一下。”
季言之一說此話,跟着季言之習武的兄弟倆還沒有表态,石之軒便放下茶杯,難得正色的問:“比之白虹掌、六陽掌如何!比之破蓮八着,幻魔身法和不死印法又如何?”
季言之矜持道:“各有千秋。”
逍遙派也有無名指版本的彈指神通,運用法門乃是将丹田中的真氣,先運到肩頭巨骨穴,再送到手肘天井穴,然後送到手腕陽池穴,在陽豁、陽谷、陽池三穴中連轉三轉,然後運到無名指關沖穴,之後以無名指運指力彈射出去,勢道威猛無俦。
獨孤楷、獨孤勝兩兄弟乃是獨孤伽羅在世時,特意給季言之找來的伴讀。獨孤伽羅此舉很明顯,一是讓季言之和獨孤一氏親近,二來也是為季言之添加籌碼。畢竟季言之才是真正意義上她看好的繼承人,作為季言之生父的楊廣不過是過渡,精明攻于算計的獨孤伽羅自然早早就将一切都謀劃好了。
季言之感動獨孤伽羅的用心,雖然知道清楚明白獨孤伽羅這麽做,也有一定的私心,但她的好也是不摻任何假的。獨孤伽羅的私心擺得正大光明,也讓季言之接受得很坦然。
雖為楊家婦,亦是獨孤女。獨孤伽羅即使入了楊家宗廟,也改變不了她是獨孤家女兒的身份,作為出嫁女,獨孤伽羅選擇幫扶娘家,将獨孤一氏與她所看好的繼承人再一次的緊密聯系起來,有什麽不對,反正依着她對季言之性格的了解,這樣做只會是雙贏局面。
獨孤楷年齡和石之軒差不多大,可武學上的成就,即使有號稱除了生孩子什麽都會的季言之幫襯,學了小無相功,練了白虹掌,卻是比不過,也打不過融合「花間」和「補天」兩道心法,創出天一心法這一奇功的石之軒,自然更打不過将北冥神功練到了極致,能随心所欲吸食他人內力為己用的季言之。
至于獨孤勝,這熊孩子就更不不想說了,因為練習天山六陽掌的他連獨孤楷都打不過。
石之軒若有所思的道:“即使你能說出各有千秋的話來,想來這彈指神通也撐得上當世的武功絕學。如同空閑,我定會要來秘籍好好的研究一番。”
“矩哥說這話就虛僞了,孤什麽時候在這方面拒絕過矩哥。”
季言之随手招來侍從,待侍從拿來筆墨紙硯後,直接揮筆刷刷的寫下彈指神通的運用法門。
墨跡稍幹,石之軒便接過一瞧。這一瞧之下,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嘆:“太子殿下的師傅當真算得上一代人瑞,所學所著皆讓矩佩服不已。”
“吾師逍遙子,吾亦佩服……”
雖說逍遙子常常為老不尊,喜歡看徒兒們的笑話,但講真,成為無崖子受逍遙子教導的那一生,真的讓季言之至今都受益無窮,所以提起逍遙子,季言之依然是敬意滿滿。
“吾逍遙派講究萬事随心所欲,之于師傅是這樣,之于我也是這樣,自然也希望之于楷哥、勝弟也是這樣。”說道這兒,季言之露出清淡至極,也舒心至極的微笑,繼續說道:“而算是逍遙派半個門人的你…唔,最近還挺随心所欲的你,沒遭遇什麽桃花劫吧。”
石之軒默記好彈指神通的運用法門後,直接将手中拿着的紙張變成了粉末。
“桃花劫也好,桃花煞也罷,矩都不會放在心上,畢竟打算讓矩享受桃花劫之人已經改變了目标,皇太子殿下,矩很好奇,該将皇太子殿下作為‘以身飼虎’‘感化’對象的碧秀心會采取何種方式出現在皇太子殿下的面前。”
“女人嘛,不管是綠茶婊還是白蓮婊,選的手段無非就只有那幾種,孤當看戲等着就是。”
說道這兒,季言之斜眼看向被他和石之軒共同忽略了許久的獨孤楷和獨孤勝,轉而語重心長的道:“跟矩哥去了西域後,武學方面也不能就此丢下。孤是真心希望,獨孤一氏會如河東裴氏一脈出了矩哥這麽一個後天巅峰的高手…”
又被季言之拿來督促獨孤楷、獨孤勝兩兄弟,石之軒已經無所謂的同時,也忍不住幽幽的道:“我已經突破後天,進入先天大宗師境界了…”
季言之挑眉,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哦!”
哦你個頭哦!
差點繃不住自己孤傲、恃才傲物人設的石之軒已經懶得跟季言之争辯了,直接當着獨孤楷、獨孤勝的面兒,噼裏啪啦的說出了自己此行西域需要的東西。其中要求的各種季言之所練,有各種奇葩功效的藥丸的數量,簡直讓獨孤楷、獨孤勝都有點瞠目結舌。
“我說老裴啊,你要這麽多,就不覺得虧心嗎。咱們去西域是去鬧事,不是,是做事,要辣麽多的藥丸合适嗎。不行,要的藥丸必須分我一半…”
獨孤勝趕緊響應哥哥:“還有我,我也要一半!”
“你們倆最好滾蛋,不然…呵…”
事實證明,規避危險是直覺系生物的特有長處,石之軒剛這麽一說,獨孤楷、獨孤勝立馬收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很正經的道:“一切聽從太子殿下和裴大人的安排,我們兄弟倆保證,會讓西域諸國好好的體會吾朝皇帝陛下對他們的關懷之情的。”
“有進步嘛,這麽不要臉的話也能說得出來。皇太子殿下果然教導得好。”
面對石之軒的揶揄,季言之湊不要臉的回以微笑:“托矩哥指導有方!”
石之軒:“……”
覺得自己果然比不上季言之厚臉皮,所以只能當個好手下的石之軒領着決心要在西域把天捅破的混世二人組離開了太子東宮。沒隔幾天,季言之将東西都準備妥當,并且調撥了近半的錦衣暗衛以供石之軒随意差遣後,石之軒以及作為左右副手的孤楷、獨孤勝正式離京,往西域張掖而去。
不提石之軒一行三人如何如何的在西域給諸國搗蛋,且說他們離開後,季言之特意選了風和日麗的一天,見了因為那啥不舉之後,就一直想打打打來宣洩自己郁悶憋屈情緒的楊廣,美其名曰自己翻遍醫療典籍,找出了一方可治療不舉之症的藥方。只不過因為藥方裏的藥方過于稀奇古怪,所以一直沒有配齊。
楊廣大喜過望之後,忙不疊的問:“怎麽個稀奇古怪法?”
季言之眼神飄移,開始了自己的表演:“需要仙女、妖女的葵水之精。”
楊廣:“……的确挺稀奇古怪的,這世間哪來的什麽仙,什麽妖。”
季言之聳聳肩,一臉正色的道:“兒臣也是這麽覺得的。但最近父皇圍剿慈航靜齋,兒臣恍惚想起,慈航靜齋的那群假尼姑自诩可‘代天擇主’,被武林正道稱之為可普度蒼生的仙子。而魔門的陰葵派因為和慈航靜齋對抗,一直被那些個武林正道叫做魔門妖女。兒臣仔細一琢磨,這不應了藥方單子上的仙女、妖女嗎!”
楊廣若有所思的點頭:“昭兒說得有理。朕覺得不管是與不是都要試試才行。”要是真的呢,他不是又能享受人間極致的快樂了嗎。
深受那啥不舉困擾的楊廣是一絲可能性也不願放過,所以即使季言之的‘忽悠’之詞聽起來特別的天方夜譚,但楊廣還是選擇相信,并鄭重囑咐季言之一定要全心全力的督辦此事,并且還要辦得漂漂亮亮。
季言之拿出莫須有可治療那啥不舉的藥方,本來就是為自己去江湖走一遭找的官方借口。所以得楊廣同意後,季言之便立馬準備以楊言之的身份拿着石之軒臨去西域之前交給他的代表了邪王身份的信物,知會魔門三十六道一聲時,卻被楊暕這個弟弟絆住了腳。
季言之青筋:“松開,不然我用腳踹了啊!”
“不松,死也不松。”抱着季言之大腿兒,楊暕那是死也不撒手,充分的給季言之演繹了什麽叫做死皮賴臉。
季言之無奈:“你到底想幹嘛,再耽誤下去,咱們心心念念盼的都是恢複那啥健康的父皇絕逼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
楊暕哭唧唧,順便将鼻涕往季言之的褲腿上抹:“哥哥啊,你帶着弟弟一起前往江南可好。”
季言之嫌棄的一腳踹開楊暕:“不好,一點也不好!”
“哥,你真踹啊!”楊暕揉了揉屁股,哀怨的道:“哥你就發發慈悲之心,帶着阿孩一起去給父皇辦事呗!”
季言之沒有開腔,轉而去換了一身衣裳後,才慢條斯理地道:“帶着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阿孩你能保證?安分守己?”
楊暕立馬将胸口拍得砰砰響。“哥,我跟你講,不是做弟弟的自誇,我真的是天地下最最最安分守己的弟弟,從小到大除了聽話還是聽話,不信哥哥去問母後。”
只想呵呵噠的季言之吐槽臉:“上個月是誰異想天開,要在寝宮裏燒烤,結果差點把自己連同寝宮一起燒了;上上個月又是誰聽聞吃牛腰子可以補腎,親自跑去殺牛,結果被暴怒的公牛攆得褲衩都跑掉;還有上上上個月……”
深明吐槽大法的季言之癱着一張臉,叨叨幾句,就把楊暕這自诩是個聽話好孩子幹的糟心事兒一一的抖了出來。楊暕這熊孩子妥妥也是個厚臉皮的主兒,季言之說他就哈哈傻笑,末了季言之吐槽完了後,直接一抹臉,對着手指羞澀的表示:“哥哥,你放心,人家會改的。”
“……”
季言之:“正經點,誰他媽讓你學玉容說話! 玉容這樣說,是萌萌噠,而你…是想把老子的隔夜飯嘔出來是不是!”
楊暕癟嘴,不滿的哼道:“哥,你偏心眼,大姐這麽說話就萬般好,輪到弟弟就…要不要這麽差別對待啊!”
季言之冷呵,剛組織起語言,準備再接再厲的挖苦楊暕一番之時,穿了一身大紅獵裝的楊玉容突然拿着一個包裹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楊玉容便是歷史上嫁給宇文化及的南陽公主,比季言之小三歲,比楊暕大一歲,如今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齡。
“大哥,人家就知道你肯定還沒走,呼,總算趕得及時。”
“…… ……”
季言之看着楊玉容那張稱得上笑靥如花的俏臉,一種名為無奈的情緒瞬間湧遍全身。
“孤出門是為了辦事…”
楊暕和着楊玉容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道:“大哥,求帶。弟弟/妹妹很聽話的!”
季言之:“……”
呵,你們說這種虧心話,良心不會感到痛嗎。
楊暕和楊玉容齊齊猛搖頭,因為季言之不知不覺又把心裏想的話問了出來。
“大哥,你就答應嘛!”
楊玉容一溜将包裹甩給楊暕後,便挽着季言之的胳膊,甜膩膩的撒嬌。季言之自幼喜歡這個模樣嬌俏,性格又開朗大方,說起話來像棉花糖一樣甜膩的妹妹。面對她的撒嬌,季言之自然無招架之力,也不想招架。于是顯而易見,此回打着幫楊廣尋藥、徹底覆滅慈航靜齋之行除了季言之這個堅定的執行者外,還多了兩個論搗蛋功夫和獨孤楷、獨孤勝兩兄弟不相上下的弟妹。啧,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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