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溫柔體貼,(1)

周園園跟華恩坐在他們對面,看着他們倆默契的樣子都忍不住聳着肩:“好肉麻!”

卓幸擡眸,只是看了她們倆一眼,在傅執面前竟然含蓄了不少。

嚴連坐在外面,他坐在老婆身邊,然後五個人倒是很熱鬧。

嚴連挑了挑眉,覺得自己像是被算計了一把。

他本來就懷疑傅執怎麽突然好心請喝茶,現在才發現,原來在這裏等着他呢。

“三位美女都喝菊花啊,傅總請客,咱們喝頓好的怎麽樣?”于是被算計的人立即提議。

“好啊,本來是想着大夏天的喝點菊花茶敗火,不過既然傅總請客的話,說喝這種茶會被笑話的。”周園園立即拍着手叫好。

華恩嫌棄的眼神看她:“虧你還是個大作家,看你現在的德行,整個的小人得志。”

周大作家可不管人家怎麽說,免費的下午茶不喝白不喝。

其實卓幸是想說我們已經喝的差不多要走了,不過現在看來是走不了了。

茶端上,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她坐在那裏占着一個小角落,他高大的身軀擋在她一側。

卻不料嚴連突然說了句:“卓幸,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卓幸擡眸望去,看不出嚴連要問什麽。

嚴連看了傅執一眼,然後看着身邊倆美女都頗有期待的樣子,然後壞壞一笑:“你是愛安顧多一點還是愛你那學長李陽多一點,還是……愛你身邊這個男人多一點?”

那話……

問的微妙啊。

卓幸對面兩個女人目瞪口呆。

卓幸更是汗顏。

她敢說愛別人多一點?

她看都不敢看傅執,傅執倒是看了嚴連一眼,這問題問的,真深奧。

她會怎麽回答?

“卓幸,你可要老實回答,我喜歡李陽!”華恩先表決。

“我也覺得李陽靠譜一點!”

……

可是這個問題……

卓幸三思再三思:“我是已婚!”

聲音很輕,卻很堅定,讓拭目以待的人有些失落,尤其是周園園跟華恩:“你還能有別的借口嗎?”

“就是,一點驚喜也沒有!”周園園都失望的無以複加。

卓幸微微垂眸看着茶杯裏的茶,默不作聲。

嚴連更是皺着眉看她身邊的男人,這個話恐怕不好問出來啊。

傅執手裏摸着茶杯,不動聲色,卻能感覺到身邊人的不自在。

原本打算讓嚴連來替他試探她,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給回絕。

“那話的意思就是你現在愛的是你老公,你身邊坐着的這位呗?”嚴連繼續問。

這種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方式。

卓幸手裏的茶杯一下子沒放好,滾燙的水打濕了她纖細的手指,蹭的從位子上站起來。

他也跟着站起來:“我看看!”

卻是皺着眉拿過她的手,看着她纖細的手指上燙紅了的一部分輕輕地吹着口氣。

那一刻,她的視線再度模糊。

而嚴連更是吓得差點跳起來,都這樣了他還問個屁?

而周園園跟華恩互相對視,覺得今天下午這一出恐怕沒那麽簡單。

而他完全把別人視若無睹,只一心看她的燙傷,然後微微嘆息。

“你們繼續,我們先去處理下傷患處。”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拿着她的包拉着她就走了。

卓幸沒敢再說話,生怕自己一出聲就漏氣。

周園園跟華恩對視一眼,然後一起看着嚴連:“嚴連,你們這倒底是哪一出?”

“哪一出?哪一出都結束了,沒勁。”那家夥借着請他喝茶來讓他問卓幸愛不愛,結果卓幸還不等說,那家夥自己先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丢臉啊!

起身走人:“兩位小妹妹,哥哥走了。”

周園園看着嚴連離開的落寞背影:“你看嚴連像不像是在吃醋?”

華恩瞪了那背影一眼:“吃誰的醋?”

周園園對華恩的不解風情非常懊惱:“還能是誰,卓幸呗。”

……

華恩徹底石化在那兒,這女人太不純潔了。

回了以前住的公寓,他拿出藥膏替她抹,小幸不自禁的淺莞。

看他那認真的樣子突然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聽到他低低的一聲命令:“別動。”

她是怕再不抽離就真的晚了。

別動……她只怕她已經動了。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長時間的在一起,怎麽可能無動于衷?

恐怕真的無動于衷了也沒人會信吧。

以前她總覺得沒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她真以為他們倆會對彼此無動于衷。

但是一次次,一件件,到如今,她再也不能對自己撒謊說無動于衷。

“我沒事!”所以她只是低低的說了一聲沒事。

只是燙傷而已,而且也不是很嚴重的樣子。

傅執擡頭看她一眼,那眼神太過幽暗她看不清,只覺得一顆心穿了一個洞。

他慢慢的放開她的手在她的膝蓋上,然後退到一旁坐着,審視着面前不動聲色的溫柔女人:“剛剛是故意的?”

那一聲質問,她的心一蕩,擡眸迎上他鋒利眼神:“什麽故意的?”

他垂眸看向她傷了的手指。

卓幸才跟着他的眼神低了頭,看着自己受傷的手,那要她怎麽回答?

回答愛他嗎?

那她這一世恐怕都在他面前擡不起頭了吧?

房間裏安靜的出奇,她起身走到窗前,這裏的視野還是那麽好,隔着幾條路就是他的公司,也是她的報社。

突然有種想法,過陣子上班了搬回來住吧。

“這房子你說要送我,還算數嗎?”

一輕聲,打破了一室的寂寞。

她微微轉頭,看他霸道如王者靠在沙發裏看着她。

“算!”他冷漠的一聲。

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問,也不說她當初說不要。

卓幸點點頭,然後又望着外面,天快黑了。

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是去找傅執談結婚。

那是這輩子最瘋狂的一次決定。

當時她怎麽也想不到會走今天這樣遠,她指心。

她以為他們會相敬如賓,他們會像是同事那樣見了面聊聊天,就算是住在一起,她也以為他們之間不過是多了層關系。

未曾想到竟然會上了他的床,并且好像有些下不來。

她的眼神望着遠處,很悠久很悠久的遠。

仿佛是看到了天的盡頭。

天的盡頭,是空曠的,寂寞的,沒有溫度的,只有那看不見摸不着的風把絲巾刮起的毫不溫柔。

她的心突然一痛,眼淚竟然莫名的落下來。

他靠在沙發裏看着房間裏所剩無幾的東西,然後看着窗口的女人背影:“晚上在哪兒吃?”

“自從生完孩子還沒在我媽媽那裏吃過飯,我想回去吃。”

他點點頭:“我陪你!”

“我可以自己回去嗎?”

說她寵辱不驚?她反對,她覺得自己是會受了寵很緊張,受了辱會非常氣憤的女人,但是自從兩個人的關系漸漸變得暧昧之後,她已經很久不發脾氣,好似溫柔可人,什麽事都好商議。

傅執一滞,随後卻點點頭。

當他開車離去,她也關了門直接打車回娘家。

卓亮這晚難得在家吃飯,看到她回來還好奇的望了一眼,之後坐在沙發裏看他的新聞。

卓幸走過去,幸美從廚房出來:“真是你回來了呀,我昨晚還夢到你回來。”老媽想閨女了。

卓幸笑着道:“您的夢真準。”然後走到沙發那裏跟卓亮打招呼:“今天怎麽在家吃飯?”

卓亮笑了一聲:“也沒別的事情。”然後擡眸望着她:“不過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卓幸聳聳肩,笑着道:“都住在城裏又不是很遠,我回來吃我媽媽做的菜也不可以?”還有點撒嬌的口氣。

卓亮很受用的微微挑眉:“不是夫妻不和就好。”

這話一出幸美立即一本正經的拉着卓幸坐下問:“沒有跟你老公吵架吧?”

“無緣無故的我們吵什麽架?”卓幸笑着說,沒想到話題扯得這麽遠,轉瞬就轉移話題:“我爸呢?”

“在書房!”幸美說着想起小幸愛喝的湯:“你跟你哥哥聊着,我去看看湯,今晚正好有你喜歡的湯。”

幸美走後卓幸收回目光,然後看着卓亮:“你別在我媽面前亂問,吓着她怎麽辦?”

卓幸瞪她一眼:“你媽媽是泡泡做的嗎?”一碰就碎。

卓幸拿着包做出要揍他的姿勢,身子剛剛向着他那邊傾去,卓玉清從樓上下來:“小幸回來了!”

卓幸收回包乖乖的坐在沙發裏:“爸!”規規矩矩的叫了聲。

卓亮暗自好笑,還在老爸面前裝乖乖女的幼稚妹妹。

“嗯,自己回來的?小執呢?”

好似現在大家看到她卻看不到那男人的時候都會問他,卓幸有點不能适應:“他有事。”

卓玉清點點頭,也不深問。

幸美難得見那兄妹倆一起跟卓玉清坐在一起,心裏倒是暖烘烘的,在廚房裏都忍不住煽情:“咱們家人好久沒這麽全過了。”

阿姨看着外面的景象也笑着點頭,确實。

“還記得你剛回來那時候嗎?把你哥哥從外面叫回來吃飯,結果你們兄妹倆一見面,一副王不見王的模樣。”卓玉清難得的說起家常。

小幸想到那時候也忍不住笑了一聲:“你們為了卓亮把我趕出國那麽多年,我當然生他的氣啊,別人家都是疼女兒,到了咱們家倒是疼兒子了,我沒在他的飯裏加霜藥已經手下留情了。”

卓幸也難得的開玩笑,卓亮望她一眼:“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當年的仁慈。”

卓幸嘿嘿笑了兩聲:“你就偷着樂吧,我媽媽對你那麽好。”

卓亮垂了眸,幸美對他好不好他心裏清楚。

卓幸小時候被送出國,幸美躲在房間裏偷哭他也不是遇到過一兩次,雖然心裏總告訴自己是她自願的,他又沒逼她,但是其實後來很多年心裏都不好受。

好在這女娃回來了,而且還算是個健康的女孩,身心都沒有因為那件事受到傷害。

卓玉清看着兄妹倆關系融合也開心,想當年他是怎麽都想不到這兩人會成為今天這樣。

卓幸的付出肯定是大的,因為卓亮出國,因為卓亮結婚。

但是這樣的女兒,他想一定會有好報的,現在卓亮對她也真的是一個哥哥對妹妹那麽疼愛關心,而且對公司的事情也上心,還時常回來陪着他跟幸美吃飯,就算他不在,卓亮也會留下來陪幸美把飯吃了再走。

其實這世界上幸福的事情對每個人都有好多種,從親情到愛情,不管哪種裏得到了滿足,都是幸福。

“對了小亮,前幾天郝家派人來提親,你不在我也不敢替你做主,你什麽意思?”

卓玉清突然提起。

卓幸一下子豎起耳朵,眼珠子也不停的打轉,望着卓亮。

傅柔好像很中意這家夥了呢,這家夥真的要娶別人為妻?

卓亮微微沉吟,看了眼電視:“再說吧。”

卓幸就覺得很奇怪,這家夥真的不行嗎?

不然怎麽就對男女之事這麽不上心?

“不過爸,你不是想讓他跟傅柔在一起嗎?”怎麽突然變了主意?

“他們倆大概沒緣分,再說傅家跟卓家之間有你跟傅執也就夠了。”

卓幸聽着這話心裏有點不舒服,卻也只是挑挑眉,沒再說話,很快吃飯了,媽媽做的菜那麽的香。

“你抽空回來跟我學做菜吧?都為人妻為人母了,有些東西該學學。”幸美說。

卓幸喝着湯搖搖頭:“過陣子要上班了,哪有時間去學什麽廚藝,家裏那麽多阿姨呢還!”

幸美瞪了女兒一眼:“阿姨做的跟妻子做的能是一個味道嗎?”

卓幸不敢茍同的擦了擦嘴角問父親:“爸,阿姨跟媽媽做的一個味道嗎?”

卓玉清連忙說:“當然不一樣,當然不一樣。”

然後兄妹倆差點笑噴,幸美看了老公一眼,臉上帶着嬌媚卻并不與他說話。

老兩口還因為前陣子的事情不太開心。

卓亮送小幸回去的路上小幸想起傅柔就說:“其實我覺得傅柔這個女孩還是挺不錯的,不論家世背景還是臉蛋身材,你為什麽就是不考慮呢?”

卓亮望她一眼然後繼續認真開車:“傅柔是什麽都好,是我不夠好。”

卓幸的心沒由來的一陣疼,總覺得卓亮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也或者他心裏藏着一個女孩?再也容不下別人?

小幸沒再多問,只要不是身體有問題就好。

看他那腹黑的性子,應該屬于沒問題的男人。

那麽就是真的心裏有人吧,想想自己離開那麽多年,不知道他很多事情的,想了想,只是靜靜地望着回去的路,突然皺眉:“我本想留宿的?你怎麽把我送回來了?”

卓亮笑:“都到家了才想起?真是佩服你的‘專一’。”

這裏的專一是褒義還是貶義?

卓幸揮揮手:“路上慢點!”

卓亮調車要走卻被攔住:“送我去酒吧。”

是傅柔,卓幸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傅柔坐在了她哥哥的車子裏。

心裏不禁感嘆,這位傅家二小姐真是速度一級棒。

只是她哥哥……

卓幸嘆息着往裏走。

卓亮看了傅柔一眼,并不多說,只是載着她去她要去的地方。

傅柔全當自己只是搭了個順風車,也并不多跟他聊什麽,一路上車子裏都冷的要命,除了傅柔偶爾哼哼兩聲不知道什麽歌的歌詞。

卓幸回到家先看了兒子女兒,看到小小執跟小小幸都忙着手舞足蹈不禁笑了出來,何悅說:“剛剛睡醒自己在玩,一點都不吵。”

卓幸點點頭:“很有修養的樣子?”

何悅也笑,娘倆又聊了幾句,她公公一回屋她就立即走了。

卓亮還以為他們還都住在老宅呢,其實不然。

她回到房間把門關上,然後不自禁的靠着門板淺莞着。

垂着的眸光裏有別人看不到的流光溢彩。

很多事情,又讓人無奈,又讓人忍不住想笑。

誰知道剛脫了鞋子打算去洗澡,在浴室門口就遇上打開門走出來的男人。

那一刻她吃驚地擡頭,然後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立即反應過來轉身背對着他:“你怎麽在這裏?”

傅執坦胸露背也不覺的有什麽不合适:“我不在這兒在哪兒?”

事實上是他給卓亮發信息讓卓亮把她送回老宅。

她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會在那個沒人住的大別墅裏,這女人,真是,不管她願不願意,轉瞬他已經把她綁在懷裏,然後浴室的門重新被關上。

卓幸羞愧的一陣尖叫,一雙柔荑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他就那麽跟她坦誠相待,可是她呢?

卻做不到他的灑脫:“我自己洗,我自己洗,你快去穿衣服!”她的臉紅透了,美的讓他無法自持。

“我等的快要無能了!”

他把她壓在牆上,唇瓣在她的耳根含着傾吐自己的不快。

卓幸的耳朵也徹底地嗡嗡作響,整個人都透着紅光:“你亂說什麽啊?先讓我洗完澡好不好?”

“你回娘家吃飯那麽辛苦,為夫幫你洗!”

“什麽?”

她尖叫着,感覺已經被他扒光。

那一刻她站在那裏動也不敢動,緊閉着雙眸。

他卻突然停下動作,離開她一點,看着她那吓的要哭的樣子忍俊不已。

轉瞬,她聽到門被閉上的聲音,然後整顆心緊繃着睜開眼,看向門口。

當發現他離去,整個人松口氣,貼着牆邊撫着胸口直喘氣。

這男人簡直太吓人了。

她洗完澡算着自己生完孩子後的日子,越想越擔心。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結束後的那個早上,不,是那幾天,她疼的好幾天都難受,只要一想到那件事,就感覺好恐怖。

本來初嘗男女之事應該是又愛又恨,她卻對那件事沒什麽愛。

最重要的是什麽呢?

她最怕的是當自己再次把身體交給他,當他們的身體也跟着配合的那麽默契,當他們把夫妻之間的事情全都做了一遍……

她怕自己的下半輩子無法自律。

雖然說知道自己動了心,但是能忍就多忍一點,到時候就會少一點痛。

她想沒人願意切膚之痛維持的太久。

他躺在床上等她,聽着裏面的水聲停下了,她卻遲遲的沒有出來,手裏揉着她的睡裙。

這女人有拖延症?

她沒有拖延症,她最讨厭拖延。

但是剛剛被他一吓唬,睡衣好像掉在外面了。

但是在裏面也不是那麽回事啊,又不能在這裏睡覺。

她就拿浴巾裹住身子走出去,他躺在床上挑着眉,看着美人出浴,莫名心動。

她的肌膚實在是那種超級好的,如果要分品,那肯定是精品中的精品。

模樣又清秀美妙,他癡癡地望着她走過來。

她卻看到他手裏捏着的睡裙:“你拿我的睡衣幹嘛?”

他挑了挑眉:“我在門口撿的。”很清白。

卓幸看他一眼,然後上了床,把他手裏的睡裙拿過去,然後就鑽進了被子。

傅執皺着眉看着被子動來動去,然後看着浴巾被丢了出來。

她那柔若無骨的臂彎露出來又被掩藏進被窩裏,男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再加上點幻想,傅總又邪惡了。

在被窩看不出反正,她正着急,臉憋的通紅,他卻突然一擡手,被子一掀,她整個人都透氣了,但是紅彤彤的小臉卻不自禁的石化住,只一雙圓溜溜清澈的大眼睛與他相望。

傅總的鼻子再度流血。

她看着那景象,想也不想的就立即坐起來把睡裙穿好:“你鼻子流血了,快去洗!”

大腿都來不及遮掩。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下面,卻不管那麽多,低頭勾着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

卓幸吓的胡亂的掙紮着,然後感覺自己的臉上濕漉漉的,他的血。

一雙柔荑揮舞着,在他的肩膀不停的敲打,傅執狠狠地把她的嘴巴親腫了以後放開她,看着她臉上也染了血才爽了點。

她幽怨的目光看着他,清秀的眉間緊鎖,纖細的手指抹了抹自己的臉……

洗手間裏夫妻倆站在鏡子前一起洗臉,卓幸氣不過的想要扇他巴掌,卻一擡頭,看到鏡子裏的男人早已經洗好,雙手撐着洗手臺沿正看着她呢,那眼神,活像是把她扒幹淨了。

沒由來的又是一陣面紅耳赤,她沒說話要從他身邊繞出去,他卻一只手往後準确無誤的抓住她的手腕。

她停下步子,然後垂着眸看着拉着自己手腕的大掌:“放開!”

她有些生氣。

他直起身,然後一把把她拉到懷裏,一手擒着她的小蠻腰一手勾着她的後腦勺,就那麽赤條條的又吻上去,在她被咬破了的唇瓣。

疼的她皺着眉,卻推不開他,被他吻的透不過氣,不自禁的,眼淚就那麽無聲無息的跑了出來。

白色的燈光照在頭頂,她支支吾吾的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眼看就要窒息過去,他再次把她打橫抱起:“今晚你幫我解決。”

“解決什麽?”她恐慌。

“生理需要!”

天啊,她快死了,恨不得自己暈過去。

“我幫不了你,你去找別人吧!”

所以一上床她就縮在床頭,他只穿着一條短褲撲過去把她拖在自己眼前:“你确定要我去找別人?”

那眼神裏竟然帶着些質疑跟威脅。

卓幸的心一蕩,随後說話也有點結結巴巴:“那你,你別亂來……行不行?”

聲音越來越小,她羞愧緊張,卻敵不過他,當他霸道的抓着她的手做她引以為恥的事情。

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翻個身把她抱在身上:“乖,不然還不等你到安全期我先不行了,誰保證你以後的‘幸福’?”

這夜,特別難熬。

後來她直接不理他,翻個身睡在床沿卻被他又拖回去:“你現在那裏不是不行嘛,等你行了,我保證讓你也舒服好不好?”他低低的哄着。

“我不需要!”卓幸卻執拗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卓幸發誓,從明天晚上開始堅決不再跟他睡在一起。

她知道很多夫妻間就像是他剛讓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夫妻間會互相做的。

但是她卻也忘不了,他們這一場夫妻緣分,說不定哪天就會到頭。

沒有安全感的婚姻,她如何打開心扉去跟他相處?

像是夫妻那樣的相處。

第二天中午領導打電話讓她一起去吃飯,卓幸知道有些老總,卻也去了。

這就是個有關系就會被利用的社會,她已經習慣這樣的環境。

當她一身黑色正裝套裙到了酒店,領導已經在門口等她,還親自替她開了車門:“今天是幾個報社的頭頭聚餐,說是聚餐,其實肯定會互相打壓,你知道自己的立場吧?”

她簡潔回複:“知道。”

領導點點頭,兩個人進了電梯:“待會兒你自己進去,我不在被請的範圍內,咱們頭在裏面,你坐在他身邊。”

卓幸不自禁的看領導一眼,怎麽突然覺得氣氛有點緊張:“你都不能進去?”

可想而知她憑什麽能進去裏面那個全是頭頭的地方,她一個小蝦米。

領導無奈嘆息軟硬兼施:“我離開報社之前,就算頭頭要把我的位子送給你,你也不能要啊!咱們可是好戰友,你不能那麽無情。”

“我就算無情,也不想坐在你的位置!”看着領導整天為了業績愁的揪頭發,她可不想年紀輕輕把頭發揪沒了。

卓幸一進去後他們頭頭就站了起來:“給你們介紹下我們報社的頂梁柱‘傅家大少奶奶’我們的卓記。”

卓幸聽着傅家大少奶奶被放在前面就有點不高興,卻秉持着自己一向的原則,微微一笑:“老板,各位老板好。”

“快來坐!”

當一席頭頭都站起來恭迎她的時候,卓幸瞬間覺得自己是小蝦米被大龍蝦們圍剿了。

并無後悔,工作上這樣那樣的壓力都是正常的。

就是感覺怪怪的。

這一場酒席,她是沾酒必醉,竟然沒人跟頭頭們說,當她很不給面子的推辭自己不會喝酒,各種難聽的話下來。

“卓家是紅酒世家,你爸爸是紅酒大王,你說你不會喝酒,這話說給誰聽誰都不信的,這樣吧,你先幹了這杯,下面你跟着随一下就行。”

有位大叔很給面子的給她提意見。

卓幸看着在場沒有人要放過她的意思,然後轉頭看自己的老板:我這一杯酒喝下去肯定就昏死過去了,老板。

“這樣吧,今天卓記的酒我來替她喝,不管多少我都忍了。”

她們老板是個四十多歲體态勻稱,不算太高也中等以上的有很多經歷的男人,傅執曾在她懷孕的時候還給他打過電話,這其中的厲害,他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卓幸感激不盡,不多久電視臺的領導也帶着得力助手來湊熱鬧。

“聽說幾家報社的老板都在這裏喝酒,我們爺倆也過來湊湊熱鬧。”領導說着看了看李陽,李陽站在他身後,都端着紅酒。

卓幸擡眸迎上李陽灼灼的目光,看到他臉上挂着的謙遜的笑容沖他也笑了笑。

“那卓記,連臺長都來了,你總不能還說你不會喝吧?”有人又刁難。

卓幸正為難,李陽緩緩道來:“幾位老總恐怕不知道卓記是沾酒必醉吧?別看她家是紅酒世家,她卻是從來不碰酒的。”

卓幸聽着他對衆人解釋,心裏一暖,總算不是孤立無援。

“李陽跟卓記是校友,說的肯定不會假的,這樣吧,卓記就用果汁代替吧!”臺長憨厚的聲音,溫和的望着卓幸說道。

卓幸站起身,端着茶杯:“我以茶代酒,承蒙各位老板擡舉卓幸。”

也沒人在為難她,臺長喝完對她老板說:“像是卓記這麽好的模樣,只是留在報社做個不出頭的記者可是大材小用啊,什麽時候報社裏呆膩了,歡迎你到我們電視臺來跟你學哥做搭檔。”

卓幸笑了笑,想到那晚傅執說的話:“多謝臺長擡愛,目前的工作卓幸很滿意。”

李陽的眼裏閃過些許的落寞,但是還是沒有多說話。

卓幸老板聽着卓幸的話微微挑眉,沒想到臺長會當着他面前挖人,心想大概是私底下早就找李陽挖過,不自禁的又對卓幸多了份好感。

李陽跟臺長出去後走廊裏臺長問他:“你這麽替她解圍她卻什麽都不知道,值得?”

李陽失笑:“只要她好便值得。”

臺長有點不能理解這種大公無私的愛情,卻是點點頭:“我們進去吧!”回了自己的包間。

是李陽在她進包間的時候看到她的身影,才會有了這一場。

但是她只以為是巧合,所有人都以為是巧合。

酒席散了以後她去洗手間,見他靠在門口抽煙,走過去打招呼:“嗨!”

李陽轉頭看她一眼,又垂眸,臉上還是挂着那淡淡的笑容:“他們沒有再為難你吧?”

她搖搖頭:“沒有,剛剛謝謝你跟你們臺長解圍。”

他手指間夾着煙蒂,微微擡了下:“剛好遇見,不必見外。”

卓幸低頭,想說那天微信的事情,終究沒說,洗洗手離去。

有太多話,對于一些人的,都是無需說的。

每個人就一顆心,給了那個人就給不了別的人了。

下午帶着小小幸跟小小執去逛超市,小萌貨有點喜歡吐舌頭,超級可愛。

她抱起一個在懷裏:“寶貝喜歡什麽呢?我們買幾個玩具回去玩玩好不好?”

何悅在她身邊推着另一個,看着貨架上擺放着的玩具:“前兩天傅執從國外訂了幾只對寶寶沒有傷害的玩具,最晚明天就到了吧,不要買那個了。”

卓幸連忙放下,他們小時候的東西都是在超市買的,也沒覺得哪裏不妥呀。

而且傅執不是也在超市買過嘛。

不過小幸還算個乖巧的媳婦,一些芝麻綠豆的小事上是不會跟婆婆争執個對錯輸贏的。

娘四個身後跟着兩個阿姨,他們負責買,阿姨負責去稱重,那陣勢,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你們拍婚紗照的日子定下來了嗎?”何悅好奇的問了句。

怎麽都問她這個?

“傅執沒跟我提。”卓幸如實回答。

何悅看她一眼,笑了聲感嘆:“這小子還會搞這手了。”

晚上傅執下班回到家看到一家人都在沙發裏聊天,很快樂的氣氛,不自禁的心裏暖暖的,走到老婆坐着的地方微微彎腰看着她懷裏的小家夥:“小小執給爸爸抱抱。”

從她懷裏接過兒子舉的高高的,卓幸立即轉頭:“你不要吓着他。”

“我傅家的孩子哪有那麽膽小?”一句話堵的小幸什麽都說不出來。

傅柔還是玩着手機:“那萬一遺傳了你老婆呢?你老婆可是被你吓的大氣不敢喘一口。”

卓幸聽着那話小臉刷的紅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害怕他?”

傅執更是不敢茍同:“你們都以為她怕我?你們是沒見過她對我拳打腳踢。”傅總可是不敢忘,被踹下床也不是一次兩次。

何悅起身:“我去看看晚飯準備的怎麽樣了!”

傅柔繼續躺在沙發裏玩手機,每天拍照,微博,聊天逛街,大小姐的舒适生活。

“你們婚紗照準備去哪兒拍啊?”老爺子也很好奇。

卓幸又聽到這樣的問題,不自禁的也好奇的看着他,他抱着兒子坐在老婆身邊:“已經定下來,待會兒我把景點照片發給您看看。”

卓幸突然有種自己被孤立的感覺,他什麽都沒跟她說,然後她就要跟他去拍結婚照了?

總不至于拍個結婚照還要跑到國外去吧?

心裏雖然猜測着,卻并不問出口,他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她只要負責到場就好。

他看了卓幸一眼,看卓幸坐在那裏只是聽着問都不問,真不知道該說她修養好,還是對這場婚禮不重視。

傅柔說:“傅執,咱們兄妹快三十年,你拍結婚照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不讓妹妹參加?”

傅執不回答,只說:“想拍結婚照就找個男人。”

傅柔嘟着嘴,說起找男人就失魂落魄。

吃完晚飯他說:“今晚我們回自己房子。”

卓幸乖乖的跟他回去,衆人看着那小妻子乖巧的模樣都要笑出來卻忍住。

路上卓幸還好奇怎麽要回去,明天早上再來吃飯也挺麻煩。

“明天我們去拍結婚照。”

卓幸吃驚的轉頭望着他:“什麽?”

車子繼續在路上平穩行駛,他又說一遍:“明天去拍結婚照,訂在巴黎拍一組。”

卓幸徹底被吓到:“拍婚紗照還要去那麽遠?”

路上寂靜的只聽到風聲從耳邊經過,他轉頭看她一眼然後又望着前方:“難道你希望婚紗照随随便便拍了?”

卓幸一滞,瞬間說不出話。

不知道說什麽好,對他不是太了解,他那麽重視婚紗照?

回到家她去洗澡,他在客廳裏看新聞。

她昂着頭,白裏透紅的肌膚經過水滴的沐浴格外的細膩。

試圖讓水滴把自己洗的清醒一點,但是腦子裏竟總是忍不住出現他的臉。

洗完澡穿着舒适的睡裙出來,床上是空的,她不想去看他在哪裏,擦幹頭發上了床。

落地燈照耀着床頭櫃的合影,她擡手拿起來,柔荑輕輕地撫摸着玻璃裏兩個人的臉。

這張照片,今時今日再看,她竟然心疼。

那個害羞的垂着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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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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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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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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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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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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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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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丁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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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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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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