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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京都最大的畫舫位于城東的鏡湖邊上。
蘇小喬抵達畫舫時,看見了東宮和王家的馬車,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馬車上挂着六部官員家中的徽牌。
想來,今日太子和王羲理應是邀請了六部大人家的各位公子哥。
這麽快就開始拉攏人脈了?
蘇小喬留了一個心眼,她記得景德帝最是痛恨皇子們拉幫結派,太子占着母族強大,如此放肆行事,難怪後來遭到了景德帝的厭惡。
不過,當下太子他們的計劃,和自己無關。
想來,她能想明白的事,蕭靖庭一定也已經知曉。
蘇小喬本就是京都城的女纨绔,随手就是一擲千金,讓老/鸨/叫出了十來個清白之身的女子,既然是要送給蕭靖庭,她肯定要挑一個最好的。
“這批不行,再換一批!本姑娘要前/凸/後/翹,嗓子悅耳,膚色白皙的!”不然如何能有資格服/侍一千年才能見到一次的美男子?
那老/鸨/臉色一僵,上上下下打量了蘇小喬,再根據她一身的火紅色勁裝,與她身後的侯府護院,老/鸨/立刻就認出了名揚整個京都城的大紅人---蘇小喬。
這蘇家長女一慣任意妄為,不過……眼光夠毒啊!她買姑娘作甚?
饒是老/鸨/是多見廣數年,也想不明白蘇小喬的用意。
富貴人家還真是亂啊,老/鸨/默默的想着。
本朝曾有一位長公主圈養了男寵無數,就連朝中相貌好看的大臣都沒有逃脫得了她的魔掌。從那之後,京中便有達官貴人家中的貴女開始效仿那位長公主,可……圈養美人的貴女,蘇小喬還是頭一個!
難道是磨鏡之好?!
老/鸨/突然想起了今日來畫舫的王羲,莫非蘇姑娘對王公子那樣的未婚夫還不夠滿意?!
……
畫舫另一頭,王羲總能感覺到好幾雙視線看着他。不過,他并未多想,他一直以來自诩相貌出衆,有女子窺視他也是正常。
這時,一穿着家丁服飾的小厮疾步靠近了太子等人,最後在王羲身側站立,男子躬着身子,彎下腰附耳道:“公子,方才蘇姑娘在畫舫買了一位美人。”
王羲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蘇姑娘還能是誰?除了蘇小喬之外,誰又能幹出這種事出來?!
“……!!”這個蘇小喬,明知他今日在畫舫,所以也故意跟了過來。所謂買下美人,也是在嘩衆取寵,故意勾/起他的注意!
王羲被無數女子傾慕着,但從未如此讨厭過誰,而蘇小喬是獨一份的令他厭惡。
她蠻橫無理,整日只知欺負他的月兒,再過幾年還要嫁給他為妻!
一想到自己的發妻是蘇小喬,王羲只覺胸口一陣堵悶。
太子見王羲一臉趕鴨子上架的為難神色,問道:“王羲,你這是怎麽了?”
王羲搖頭,即刻讓自己恢複常色,今日在場的還有六部大人家中的子嗣,他萬不能讓旁人知曉蘇小喬也來了畫舫,簡直太丢他的臉了。
這時,不知誰人道了一句,“王公子,我聽聞定北侯府的那位蘇姑娘是你的未婚妻?蘇姑娘我倒是見過一次,真真是奇女子,武功身手更是了得,容貌放眼整個京城也尋不出第二個,王公子好生豔福啊。”
王羲艱難的笑了笑,平生第一次因為被人誇而感到壓力甚大,“哪裏哪裏,劉公子說笑了。”
呵~
光是長的好看有什麽用,她蘇小喬哪裏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這時又有人附和,“蘇家之女,歷來都是巾帼英雄,不比男兒差,我當真極為豔羨王公子,能得這樣一位紅顏知己。擅琴棋書畫的女子比比皆是,可蘇家女卻是萬中之一啊。”
“可不是嘛,定北侯府就這麽一個女兒,蘇家嫡支的姑娘也僅此蘇姑娘一人,王公子,你真真是好福氣。”
王羲額頭溢出薄汗,不知為何,一陣強烈的心虛襲上心頭。
蘇小喬在別人眼中有這樣好?他怎麽沒發現?而且聽月兒說,蘇小喬在侯府也只會胡攪難纏、處處惹是生非。
難道月兒是誤會了她?
……
骁王府,魏總管表情複雜的領着一身段婀娜,膚色白皙,後/臀和前/胸/皆十分惹眼的女子過來。
一股濃烈的脂粉味,讓蕭靖庭突然蹙眉。
他擡頭,那雙幽眸之中的神色,無人能夠猜出。
魏總管清了清嗓門,道:“王爺,方才蘇姑娘路經王府大門,特意将這位女子送過來,說是……是特意孝敬王爺的。”
蕭靖庭謀略過人,知曉天下之事,甚至知道太子和王羲等人今日在畫舫商榷了哪些事,可他萬萬沒有料到,蘇小喬會給他送了一位美人,還是以“孝敬”他的名義。
他在她眼裏,難道很老麽?
蕭靖庭俊臉微沉,那張傳言中千年難得一見的俊美面龐,如淬冰渣。
男人修長好看的左手敲了三下身側的茶幾,少卿,便有一個身着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這男子步履如風,和他的主子一樣一臉冷漠,面無表情。
如風筆直的站立,目不斜視,“王爺,有何吩咐?”
身為蕭靖庭身邊最得力的影衛,如風幾乎是随叫随到。
蕭靖庭淡淡啓齒,“蘇姑娘方才在外面都說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如風,“……”
其實,回城那日,王爺所騎良駒瘋了,也不過只是将計就計,王爺身邊高手如雲,豈會真的讓王爺摔着。只怕上回瘋馬一事,是太子一黨在試探。至于那位蘇姑娘,完全是一個意外。
如風繃着俊臉,耿直道:“回王爺,蘇姑娘方才一直在馬車上不曾下來,她叮囑過這位女子,讓她今後好生伺/候王爺。”
蕭靖庭握着杯盞的右手一滞,“……沒有了?”
如風不敢隐瞞,“回王爺,蘇姑娘交代完這一句,就離開了。”
蕭靖庭擡手揉了揉眉心,那小東西對他的誤解有點大啊……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十分好看,但掌中茶盞突然裂開,滾燙的茶水順着他手掌溢下,沾濕了一身,茶漬在雪色錦緞暈染開來。
就在堂屋內的一衆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時,外面傳來一男子的郎笑聲,“哈哈哈哈,王爺,那位蘇姑娘還真的給你送了美人過來了?你說,她是怎麽想的?到底是她自己傾慕你?還是想氣死你?哈哈哈哈!”
男子人未至聲先到。
人人皆知,骁王病體沉疴,已命不久矣,這類人若是接觸/女/色,和上杆子尋死有甚麽區別?而且蘇小喬還專門挑了一個風情萬種,容貌和身段皆為上乘的女子過來,這是恨不能盼着他早日魂歸西天麽?
銀面男子一路走來,無人阻攔,王府下人似乎對他的存在早就習以為常。
男子撩袍,剛要落座,蕭靖庭的嗓音有些微不可見的冷意,“以後不得跟她胡鬧。”
銀面男子笑了笑,對蕭靖庭的話不以為然,“蘇姑娘出手大方,我又素來只要給錢,必定有求必應,再者人家蘇姑娘對你也是盡心盡力了,為了讨好你,特意花費了數百兩銀子去天機閣,向我打探你這位骁王殿下最喜歡什麽?”
蕭靖庭一記冷眼掃了過來,“你說了什麽?”他感覺不太妙。
“我說你喜歡美人啊。”銀面男子自己也很無奈,蕭靖庭不好女色,不貪錢財,誰知道王爺究竟喜歡什麽,他又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只好随意編織一個答案敷衍蘇小喬。
蕭靖庭,“……”
這時,銀面男子手中的杯盞突然碎裂,那破碎的瓷片隔開了他的指腹,鮮血沾染茶漬,髒了衣裳。
銀面男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你也太記仇了吧!”
蕭靖庭對如風使了一個眼色,這才對男子道:“她給了你多少銀錢?把錢留下,你再走。”
如風立刻拔劍,很耿直站在了男子面前,遞了一個“要命?還是要錢?你自己看着辦”的表情。
銀面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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