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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按着您的吩咐,屬下對張婆子祖孫威逼利誘,這二人果然招供了,竟是柳氏唆使她二人對姑娘您下手。”十一甚是亢奮。
他家主子才多大的小姑娘,竟是被借居在侯府的遠房表親陷害。真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難怪主子要去沈家“索要”他二人。
蘇小喬已經洗漱,她正當長個子,大半夜即便吩咐了十一和十二去辦事,她也不能缺了覺,萬一以後像江如月那樣身段矮小,胸脯幹癟,那損失就大了。她身上穿着一件桃花粉的披風,兜帽戴在了頭上,遮住了三千青絲。
“好,我知道了,将那二人給我盯緊了,很快自有用處。”蘇小喬道了一句,又對十一和十二吩咐道:“将今日在集市抓來的那兩個黑衣人,送到骁王府去,就說是本姑娘送給王爺的致歉禮。”
十一和十二在沈家待了數年,早就聽聞蘇小喬頑劣不堪,也聽說骁王回京的當日,蘇小喬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救了他。
他二人對視了一眼,眼波似乎在傳遞着某個共識:主子她…莫不是看上了骁王爺。
十一和十二頓時覺得自己安全了,畢竟骁王爺乃千年一遇的美男子,有王爺珠玉在前,主子又豈會惦記上他二人?
“是,姑娘!”
十一和十二應下,立刻消失在了蘇小喬的眼前。
這二人的武功的确甚好,留在她身邊大有益處,沈家随随便便就能養出這樣兩個護院,可見沈家的水……深的很!
至于今日讓十一和十二捉來的黑衣人殺手,即便蘇小喬不審問,也知道一定是太子和王羲的手筆。
她将殺手送去骁王府,蕭靖庭理應能夠明白她的心思吧?
蘇小喬默默的想着,長長吐了口濁氣,“今晚早些睡吧,明個兒夜裏有好戲看了。”
墨畫和知書愈發覺得自家姑娘深不可測。
之前姑娘說,陷害她落水的人證會自己“送上門來”,沒想到今晚當真就抓到了張婆子祖孫兩。
“姑娘為何這樣說?明日晚上咱們還要抓壞人麽?”墨畫好奇一問。
蘇小喬裹緊了纖細美麗的自己,像她這樣的奇女子,一定是做大事的人,她道:“明天夜裏本姑娘要幹一票大的!”
墨畫和知書一知半解時,蘇小喬紅豔的唇勾了勾。
以柳氏的性子,定然會去父親面前求庇佑,而父親明日恰好會留在府上過夜,豈不是他們私/會的好時候?
上輩子柳氏珠胎暗結,懷上了父親的孩子,還生下了庶子,後來母憑子貴,成了侯府的貴妾。
這一世,即便蘇小喬想和蘇家決裂,但她自己不想要的東西,也不會讓給別人。
父親、侯府嫡長女的頭銜、王羲……這一切的一切,即便是她蘇小喬不屑一顧,也斷不會拱手送給江如月。
……
骁王府,十一和十二被抓入府內。二人甚是茫然,既然自家姑娘白日在集市救了王爺,那姑娘和王爺理應是有交情,骁王爺将他二人抓起來是甚麽意思?
高門大戶的事情當真是錯綜複雜!
蕭靖庭着一身素色錦緞長袍,白玉冠半挽,劍眉濃郁,眉眼如畫,端的是千年一遇美男子的灼灼氣質。
蕭靖庭掃了一眼十一和十二,幽眸眯了眯。
魏總管上前,壓低了聲音在他耳旁,道:“王爺,這二人便是蘇姑娘從沈家要去的人。另外,蘇姑娘還命他二人給王爺送來了兩名殺手。”
蕭靖庭看似毫不經意又掃了十一和十二幾眼,姑娘家帶着兩個年紀輕輕的男子在身邊着實不甚方便。尤其是好看的男子。
蕭靖庭神色微冷,對蘇北彥的教女之道很有成見,好好的蘇姑娘怎就被養成了如今的模樣?若是蘇姑娘待在他身邊,絕對不會這般行事。
十一和十二被蕭靖庭盯視的毛骨悚然。
他二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骁王爺,說話……好像突然明白為何自家姑娘會對骁王爺格外不同了。
十一看着蕭靖庭,總感覺他身周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微光,十一在沈家時,一直自诩是容貌出衆的,沈府的一衆小丫鬟時常偷窺他,但此刻在蕭靖庭面前,他發現自己瞬間黯然失色了。
“王、王爺,我家姑娘讓我二人,給王爺送了一份厚禮,王爺既與我家姑娘結識,何故要抓我二人?”十一結巴道。
蕭靖庭眼中乍現一絲寒光,魏總管讪了讪,王爺的心思最是敏感、深沉。此刻,明明是容不下蘇姑娘身邊有俊美男子啊。
“咳咳咳,王爺?”魏總管清了嗓子,提醒了一下。
蕭靖庭未說什麽,一揮手,轉身離開了堂屋,臨走時丢下一句,“給本王轉告你們姑娘,她的心意本王領了,本王也會回贈她一份大禮。”
說着,男人款步離開,背影高大颀長,一頭墨發只用了白玉冠固定,發尾及腰。便是最為尋常的時下貴公子的裝扮,卻也是獨一份的出塵脫俗,好一派濁世佳公子!
十一和十二收回目光,這下徹底不再擔心姑娘會惦記上他二人的美/色了。
……
十一和十二回去之後如實禀報。
聽聞蕭靖庭又要給自己回一份大禮,蘇小喬的睡意全無,隐隐有些興奮。饒是聰慧如她,卻是怎麽也想不出蕭靖庭下一步會做什麽。
次日一早,正睡懶覺的蘇小喬被知書喚醒了,“姑娘!姑娘您快醒醒!前院出事了!侯爺一大清早便帶了一位女子回來,還說要納那女子為妾,女子腹中的孩子都有好幾個月了!”
蘇小喬的起床氣瞬間消散,她睜開眼反複尋思了知書的話。
蘇北彥雖然已至中年,但身段挺拔,容貌俊郎,在京城頗受婦人家追捧。定北侯府除卻母親之外,還有兩名侍妾,但皆無所出。
蘇小喬記得上輩子父親倒是納了一位商戶之女為妾,但因着柳氏手段高明,那妾室身懷六甲時被毒死了,柳氏将這樁事栽贓在了母親身上,導致父親徹底對母親冷心決絕。
蘇小喬問,“那女子是不是姓王,是東城茶樓掌櫃家的庶女?”
知書聞言震驚極了,“姑娘,您怎會知?”
蘇小喬下榻,示意墨畫和知書伺候她洗漱換衣。
母親從來都不想争,因為她對父親的心早就死了,她乃洛陽衛家嫡女,定北侯府的主母,更是不屑于和妾室争風吃醋。況且,便宜爹這個事做的真不厚道啊,還沒納妾就把人肚子給弄大了……蘇小喬總覺得自己偏好俊美的男子,便是随了蘇北彥……
不過……小王氏的提前出現,倒是能牽制住柳氏。
只是,小王氏怎會提前懷上了父親的孩子?這又和上輩子不太一樣了,似乎隐約之中,很多事情都超乎了原本的軌跡。
……
芍藥院,柳氏面色煞白的坐在圈椅上,再也沒了往日溫柔賢淑的樣子,她的雙手在發顫,萬萬沒想到那個在她耳邊濃情蜜意的男人,早就在暗中和別的女子好上了,而且小王氏還是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
算着時日,小王氏有孕那時,蘇北彥還時常夜裏抱着索要,柳氏簡直無法想象在蘇北彥心裏,是不是拿她和小王氏作比較了!她豈能比得上一個二八芳齡的姑娘!
虧得她還以為,在蘇北彥心裏,她終究是不一樣的。畢竟就連曾經的洛陽第一美人衛如意也輸給了她不是麽?!
“母親,咱們這下怎麽辦?侯爺沒有給您名分,反而要納一個商戶家的庶女,竟然就連肚子都大了!我若是沒有侯府姑娘的名分,我如何能嫁給王公子?!”江如月泣不成聲,又氣又惱。
柳氏攥着帕子,起身在屋中踱步,憤然道:“都怪你那個江家的爹,他怎麽不早死幾年?!如今他三年喪期未過,我又豈能這樣快就改嫁!”
江如月情緒有些波動,近日來屢次都輸給蘇小喬,令得她難以沉住氣,“江家四爺本不是父親!侯爺才是我親爹!我就是侯府的姑娘!倘若當年侯爺娶的人是母親,侯府嫡長女的身份便是我!一切是我的!都應該是我的!”
江如月痛恨極了蘇小喬和衛如意。她一心以為便是因為那對母女,她自己的身份才會這樣尴尬,而王羲本就應該是她的未婚夫才對!
當年的事,柳氏不敢說實話,此刻只好再做打算,“如月,休要再惱了,蘇小喬如何能與我兒相比,那王公子不是鐘情于你麽?你放心,咱們母女兩一定會搶回本屬于我們的東西!”
江如月點頭,“王公子心裏只有我,那蘇小喬頑劣不堪,空有一身武藝又如何,她又不是男子,總不能以後上戰場殺敵!哼!我江如月對天發誓,蘇小喬現在擁有的一切,我都要搶了!”
……
蘇北彥打算納妾一事,柳氏沒有動靜,蘇小喬便也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她需要盡快和蕭靖庭“勾/搭”上。
她知道這一天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賞詩大會,京城權貴家中的公子貴女們皆會露面,身為剛回京不久,且急需拓寬人脈的蕭靖庭,他必然也會出現。
賞詩大會就設在東城鏡湖邊上,蘇小喬剛下馬車,便有一道清冽如雨打青瓷的聲音傳來,“本王給蘇姑娘的回禮,蘇姑娘可還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蘇·天下第一美:(⊙o⊙)…(茫然~)王爺送了我什麽?
蕭·千年難遇美男子:但凡你想要的,本王都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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