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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扉被連續敲了幾聲,都是毫無動靜。
王羲就站在太子身側,他擰着眉,心情異常複雜。方才溫婉告之他,蘇小喬獨自一人進了蕭靖庭的廂房。原本,他對蘇小喬的事沒有任何興趣,可不知為何,一想到蘇小喬和別的男子共處一室,他只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仿佛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房門遲遲不開,他更是憤恨交加。屋內那對狗/男/女到底背着他在做什麽?
此時,溫婉和江如月站在一旁,二人臉上難以控制的露出愉悅的表情。
沒想到蘇小喬非但中了她們的計,竟還跑到了骁王爺的廂房,從今個兒開始,她蘇小喬必然會身敗名裂。這次非但成功打壓了蘇小喬,連帶着骁王爺也拖下水,這可謂是一箭雙雕。
她二人完全沉浸在蘇小喬即将倒大黴的喜悅之中,也完全相信自己是既美貌又聰慧的女子。
就在當場所有人皆盯着門扇看時,門扉吱呀一聲被人從裏拉開,一個身着白月色錦緞,白玉冠挽發的男子站在了門口,他長身玉立,眉目俊朗,舉手投足之間的氣韻,矜貴風流,仿佛是從天而降的谪仙。
“太子,你找我何事?”蕭靖庭淡淡問道,語氣極冷極疏,似乎真是久病不愈之人。
衆人皆往屋內看去,太子到底是一國儲君,當然不能直言,他是來捉奸的。
衆人觸目所及,一眼便可看遍整間雅房,內室竟是空無一人,但還有一架大漆黑色屏風,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太子當然希望蕭靖庭和蘇小喬能夠被當場抓個正着,如此一來,景德帝必然會治蕭靖庭的罪。
“皇兄,方才溫姑娘說,她看見蘇姑娘闖入了你屋子,皇兄久病沉疴,孤也是擔心蘇姑娘會沖撞了皇兄,特來提醒。”太子自己不便直言,所以就将溫婉給搬了出來。
自诩甚是機智的溫姑娘還沉靜在馬上就能搬倒蘇小喬的喜悅之中,她上前,“不對!蘇小喬明明進了王爺的屋子!我方才親眼所見,她一定是躲起來了!”
王羲臉色難看至極,他即便厭惡蘇小喬,但他也容忍不了蘇小喬給他戴上綠/頭/帽。
原本,溫婉對王羲的傾慕之情,很大程度的滿足了王羲的虛榮心,可是此刻,他怎就那樣讨厭溫婉呢!
江如月很淑女的站在一旁,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好戲。
蕭靖庭猛咳了幾聲,“咳咳咳……溫姑娘,你污蔑本王就罷了,為何就連小喬姑娘那樣柔弱美好的女子都不肯放過?你的目的到底是針對本王?還是針對小喬姑娘?”
溫婉自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畢竟她的的确确是親眼看見了蘇小喬單獨一人進入了蕭靖庭的廂間,“我不可能看錯,王爺若是不心虛,且讓大夥進去看看!”
蕭靖庭以帕抵唇,一陣悶咳之後,白色錦帕上吐了一口鮮血,他看向太子,“怎麽?太子殿下今日是來尋皇兄晦氣的?皇兄不過是個久病之人,你因何就不肯讓皇兄過幾天安靜日子?”
太子原本是二皇子,因着蕭靖庭被廢之後,他才得到了太子之位,從別人手中搶走東西,他當然會心虛,但他也絕對不會放棄任何打壓蕭靖庭的機會,“皇兄,孤也是為你好,你也不想讓旁人以為,你勾/搭別人的未婚妻吧?”
王羲臉色更不好了。他的未婚妻被人勾搭了,這對被譽為“玉面郎君”的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玉冠上的翡翠仿佛在這一刻更綠了。
蕭靖庭又在猛咳,南風不知從何處立刻大步走來,将他扶到一側,“王爺!王爺您可千萬不能受到刺激啊!”
南風一度哽咽,差一點就要哭了。
聞訊而來的人越發多了起來,其中也包括了鴻儒徐先生,他神色複雜,怎麽都不相信能彈出那一手好琴的青年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沈富貴搖着折扇,好整以暇的等着看好戲,他總覺得蕭靖庭和蘇小喬憋着大招,如果沒猜錯的話,太子、王羲以及溫家很快就要倒黴了。幸好他過分機智,沒有與蕭靖庭、蘇小喬為敵。
蕭靖庭調整了呼吸,再一次恢複了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對徐先生作揖道:“先生,本王今日突遭變故,一會還望先生能替本王做個人證,若是本王屋內并未金屋藏嬌,太子和王公子等人需得當着全京城的面,給本王與小喬姑娘致歉。”
徐先生點頭,他對這位廢太子的經歷也稍有了解,又見太子等人咄咄逼人,不免對蕭靖庭徒增好感,“好,老朽定幫王爺作證。”
太子和王羲突然更心虛了,但事到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再者,搞不好蕭靖庭是在耍空城計。
太子對随從使了眼色,那随從當即領命,大步徑直往屏風後方走去。
此時,守在門外的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
就在衆人焦急等待結果時,隔壁廂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蘇小喬妝容淡淡,身上穿着她自己的粉色衣裙,身段玲珑,臉上淺笑盈盈,見回廊外聚集了數人,她一臉茫茫然,“咦?徐先生,太子殿下,還有各位,你們在這裏作甚?”
作者有話要說: 喬喬:擁有王爺一樣的隊友,我再也不用擔心豬一樣的敵手了,23333333
庭庭:等待着雙劍合璧的那一天。
沈首富:什麽雙劍合璧?真耳熟……
反派:你們是魔鬼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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