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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光線不如上面, 日頭一開始西沉,崖底便沉浸在一片霭霭暮色之中。
眼看着就要變天, 西邊天際鉛雲滾滾, 蘇小喬和蕭靖庭找了一個山洞, 準備避雨, 順便過夜。
此處并不安全,但正當暮春, 夜間冰寒,一會若是天降涼雨,必然煎熬。蘇小喬選擇在山洞待一晚, 也有自己的私心,而蕭靖庭亦然。
蘇小喬“扶着”蕭靖庭在巨石上落座, 手移開他的後背時, 劃過他的腰椎,弧度修韌,手感極好。
蕭靖庭, “……”小東西, 怎的這樣色?!
男人面不改色,但對她的撩撥已經沒有多大的忍耐性, 若非是蘇小喬內力不夠, 他真想……
“傅恒,你稍坐片刻,我出去找點幹柴過來。”蘇小喬的一雙水眸亮晶晶的,眼下蕭靖庭“身子孱弱”, 又落入她手中,她簡直覺得這是天載難逢的好機會。
蕭靖庭點頭,被她“渴望”的眼神看的一陣內力翻湧,“……嗯,好。”
蘇小喬離開沒一會就折返了,除卻抱着幹柴過來,還撿來了野雞蛋,她動作十分麻利的生火,又将野雞蛋抛進火堆,做好這一切,蘇小喬背對着蕭靖庭,故意在自己臉上抹了一點黑灰,這才轉身走到蕭靖庭身側落座。
“傅恒,我方才外出總覺得有人盯着我,也不知道南風他們幾時能找過來。”蘇小喬如實說道,她方才的确是感覺到一道似有若無的目光,可她四下查看,又什麽都沒有察覺。她之所以将這樁事告訴蕭靖庭,也是為了在他面前裝裝柔弱。
蘇小喬歪着小腦袋,将自己的小臉遞到了蕭靖庭跟前,按着話本中所說,這個時候蕭靖庭會輕輕給她擦掉臉上黑灰,這一來二往親近下來,搞不好就能幹柴碰了烈火,生米烤成焦米飯。
蕭靖庭當然知道她是從哪裏掏來這樣多野雞蛋,他自是不放心蘇小喬一人外出,不過令他驚喜的是,蘇小喬的警覺性倒是極強,差一點就讓她發現了。
他擡手,指腹微涼,落在少女光潔白皙的面頰上,磁性的嗓音又低又深沉,“別動,臉髒了,本王幫你擦幹淨。”
上鈎了上鈎了!他上鈎了!
蘇小喬乖巧的坐在男人身側,任由他冰涼的指腹在自己臉上輕輕來回擦拭,她本想含羞帶怯一下,然而臉皮太厚了,根本不會羞澀,“傅恒,你對我可真好。”
蕭靖庭,“……”
他給她擦幹淨,也不拆穿她的小伎倆,“下回小心些。”
蘇小喬眯着眼笑,一聽到火堆裏傳來“啪”的一聲,她笑的更歡快,“好了,可以吃了。”
烤野雞蛋的香味漸漸蕩開,蘇小喬要照顧蕭靖庭這個“病患”,當然是要親自動手去火堆裏抓雞蛋,她倒是絲毫不矯情,折了兩只樹枝,準确夾住了烤熟的野雞蛋,可是她太過能幹的話,如何又能在蕭靖庭面前呈現出自己的“嬌軟無依”呢。
蘇小喬伸手去碰雞蛋,故意讓自己燙了一下,少女立刻捏住了自己的耳朵,表現出她被狠狠燙到的樣子,“哎呀!好燙!”
蕭靖庭,“……”
少女無助又可憐的看向了他,男人溫和一笑,上前一步,握住了蘇小喬的小手,他的掌心微涼,正好可以減輕“燙傷”之苦,雖然覺得少女的小心機甚是可愛,但他并不喜歡看到蘇小喬傷了她自己。
蘇小喬的小手被蕭靖庭握在掌中,她很欣賞對方如此憐香惜玉,忽閃着大眼看着他,“傅恒,你我算不算是同甘苦共患難了?”
她含情脈脈的喊他傅恒,蕭靖庭太陽穴動了動,拿這個小混賬有點束手無措了,原本他還想繼續等一等,但見蘇小喬如此“心急”,若是自己不給她一點允諾,又不知她會做出什麽事來。
他點頭,“嗯,如小喬所言,你我的确是共患難了。”
蘇小喬餓了,她不會談情說愛,“勾搭”上蕭靖庭也只是為了以後自保,“情/愛”自是不能當飯吃。
而且,蘇小喬突然之間不知道如何跟蕭靖庭進行下一步了,她說,“我們吃飯吧。”
蕭靖庭點頭,給蘇小喬剝開了烤好的野雞蛋,蘇小喬餓極了就大快朵頤,蕭靖庭将他的那份也給了她。
蘇小喬遲疑,“王爺不餓麽?”
蕭靖庭說,“你正當長個子,要多吃。”
蘇小喬噎住,蕭靖庭字裏字外都是嫌她太小,雖說她和蕭靖庭有十歲的年齡差距,但她是重生過一次,芯子不是什麽稚齡少女,“嗯,那我盡快長大,到時候就能和你更配了。”
蕭靖庭唇角微微動了動,沒有否認,但也沒有首肯。
夜色降臨,外面驚現巨雷,原本蕭靖庭和蘇小喬打算相安無事的歇息,這一聲驚雷立刻讓蘇小喬醍醐灌頂,“孤男寡女”,“夜黑風高”最适合幹點什麽了,她一聲驚呼,昏暗之中找準了蕭靖庭的方向,朝着他直接撲了過去,抱緊了他精瘦偉岸的腰肢,“吓死我了!”
蕭靖庭警覺性極高,自是知道她朝着自己撲了過來,立刻伸出雙臂将她圈住,安撫道:“不怕了,本王在。”
蘇小喬覺得不夠,又往他懷裏蹭了蹭,“傅恒,幸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蕭靖庭放在蘇小喬後背的手掌緊緊握了握,呼吸瞬間不穩。雖然他掩飾的極好,但還是被蘇小喬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異樣。蕭靖庭若是今晚當柳下惠,那就是對她的羞/辱。
“傅恒,我怕……”少女的嗓音如潺潺溪流,恰若冰玉相擊,在這樣夜深人靜的黑夜格外勾魂攝魄。
蕭靖庭身子一僵,昏暗中他眸色愈發深沉,但沒有推開蘇小喬,他靠着石壁,蘇小喬整個人趁勢窩進他懷裏,低低的輕喚,像極了受驚過度的鹌鹑,匍匐在老鷹懷中求慰藉。
過了片刻,沒有聽到蕭靖庭的聲音,卻是感覺到男人身子緊繃,蘇小喬悄悄得意,擡頭看着男人黑暗中模糊的輪廓,“王爺,你和我都這樣了,待回去之後是不是該把婚事定下來了?”
蕭靖庭還能說什麽呢?他倒是樂意之至的,“你不後悔?”
蘇小喬立刻答話,“我發誓不悔!”
蕭靖庭很想對她說,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尤其是發誓。
在蘇小喬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嫁本王之後……是要履行王妃義務的。”
若非眼下還不是時候,若非她還不夠……蕭靖庭對送上門的小美人,絕對不會做柳下惠。
蘇小喬以為蕭靖庭是指,作為骁王妃理應操持王府中饋,她立刻應下,“可以!我很行的!沒問題!”
蕭靖庭,“……”
她很行麽……?
上次在茶樓窺聽到胡長青和其父小妾/茍/且/,她的确是宛若經驗十足,半點沒有露出愧羞之色。
蘇小喬感覺到男人的手掌突然用力,她後背吃痛,又擡了擡頭,随着這個動作,她的額頭擦過了蕭靖庭的唇,而這張唇她今天還偷親過,很想再親一次呢……唇碰唇的感覺遠比方才美妙多了。
外面風聲蕭瑟,為防被殺手察覺他二人,蘇小喬熄滅了火堆,此時視野昏暗,最适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她緩緩揚起小臉,往蕭靖庭的唇湊了過去。
蕭靖庭,“……”
這丫頭!她是真的不想活了麽?蕭靖庭不敢保證自己一旦開始還能不能剎的住。
蘇小喬滿心期盼“一嘗芳澤”時,蕭靖庭的俊臉微微撇開,蘇小喬的唇親在了他的左臉下颚。
蘇小喬沒有得手,她竟然有些詭異的羞恥了。蘇小喬啊蘇小喬,你這樣子搞會讓人以為你是個孟□□子,吓壞了蕭靖庭可如何是好?
“對不起,我又孟浪了。”她誠心道歉。
若非是蕭靖庭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盯着她,還真會以為她見了好看的男子就會把持不住。
蕭靖庭閉了閉眼,便是他修身養性多年,亦是內心煩躁。
蘇小喬今日折騰了一天,窩在蕭靖庭懷裏,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漫長又旖/旎的夢。
在夢裏,唇齒間溢滿冰涼馥郁氣息,她不受控制的迎合,身子如漂浮深海的小舟,沉沉浮浮,內裏狂熱,肌膚所及卻又是另一番沁涼刺骨,從未有過的感受令得她只覺體內有股急切想要噴湧而出的力量。可與此同時,她又覺得自己很無助,很想汲取更多的甘泉,可又求而不得……
好生煎熬。
蘇小喬醒來時,外面微弱的光線讓她知道已經快要天明了。
蕭靖庭就坐在巨石上,而她自己則躺在蕭靖庭的雙/腿上……
她的唇有些涼意,舔了一下……似有口水。
蘇小喬猛然驚覺自己做了一夜的春/夢。-_-||
她坐起身來,而蕭靖庭也睜開眼,男人依舊面若冠玉,饒是一夜過後,他還是那個不染一絲塵埃的俊美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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