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心疼死了
時間過得很快,嗖地一下就到月底了。
為什麽過得這麽快?根據相對論來解釋,就是表明心情愉快,所以感覺時間過得很快。
楚瑜确實心情蠻愉快的,雖然每天晚上練舞,白天受秀女們排擠。但是扛不住她自己窮樂呵,之前那股子暗搓搓的偷窺感消失了,她每天都睡得很香,連怪夢都沒有做過。
而且變态延熙帝似乎在咬了她之後,心裏愧疚了,源源不斷的好東西送入後配殿,不僅如此,宮女太監們全都非常照顧她,簡直是呵護備至。
打個比方,其他秀女某個禮沒有行好,就會遭到教引嬷嬷毫不留情的打擊。但如果是她楚瑜沒有做好,教引嬷嬷就會遭到總管太監毫不留情的訓斥:“連個示範都做不好!”
這種天與地的差距,別說是其他秀女了,連楚瑜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
尼瑪,別對我這麽好,行不行?
雖然最開始,楚瑜有些受寵若驚,但是時間長了她也就習慣了。總不能拒絕別人的好,要別人對自己壞點吧,這也太賤格了!
被人寵愛總是格外令人心喜的,楚瑜在皇宮呆了這一個月,不僅沒有瘦,反而面色紅潤有光澤,更是長高了一厘米。
嘻嘻嘻,她變成大姑娘了呢!
在表演節目的前一天晚上,楚瑜有點小緊張,不是怕丢醜變成趙肥燕的緊張,而是陳喜突然告訴她,她不跳舞了,節目改成做菜。
為什麽?
雖然最開始,她并不想跳舞,但是都已經準備一個月了,付出努力期盼着這一天,結果卻毫無緣由的付諸東流。這種失落太大,讓楚瑜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楚瑜一直不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她習慣順從,習慣随遇而安,習慣從不滿意的選擇中尋找快樂,然後說服自己接受,從而喜歡上這個選擇。但這并不代表她沒有脾氣,可以任由他人揉圓捏扁。
她難得對陳喜發了火:“姑姑說什麽就是什麽吧,菜也由姑姑準備,免得輪到我的時候又變卦,累我白費力一場。”
插手主子的事,越俎代庖,這已經是難得的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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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繃着小臉,低着頭,身體僵着,一動不動,只有耳珰輕顫,像是風中吹着東倒西歪的小花,帶着委屈和不妥協的堅持。
陳喜突然不知道怎麽回話,好半晌,才慢慢解釋:“姑娘有所不知,這次三十一位秀女中,有十個人準備了舞蹈,姑娘這樣很難出挑。”
楚瑜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向陳喜。她是典型的桃花眼,平日總是醉蒙蒙的,看人時帶着股子迷離。但如今卻是清澈無比,帶着少女特有的真摯和堅持,“姑姑不是說過,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就想跳舞。”
陳喜愣了回神,半晌點頭:“好。”
楚瑜托着下巴,眯起眼睛笑了。
她想起小學時,班中挑選女生跳舞去外校參加節目,雖然練習的時候各種辛苦,偶爾還要跟同學抱怨說太累,不想去,老師為什麽要挑中她。
但其實這些都是甜蜜的辛苦,帶有炫耀式的抱怨。
一旦出現意外,不能跳了,心裏一定會非常難過。
緊接着她又想起上大學時軍訓,雖然每個人都想逃,不想受苦,但是看着其他同學在檢閱時,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過主席臺,心裏不是不失落的。
楚瑜不想為了這一次僥幸,一次未必的‘出挑’,在觀看其他秀女跳舞時,失落後悔。
她總要證明自己,為自己這一個月來的辛苦付出做個交待,誰說她就一定跳得不好,比不過別人。
楚瑜覺得自己很棒,她忍不住站起身扯着裙角轉了一個圈,“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我任性,我希望每一個時刻,都像彩色蠟筆那樣美麗……”
楚瑜歡快地笑起來,覺得自己仿佛能飛了,嘻嘻嘻,她也能像小彩旗一樣,轉好多好多圈。
——
李茂夜裏睡不着,在床上跟烙餅似的來回翻身,一會嫌床太硬,一會嫌夜明珠太亮,被子蓋在身上熱,掀開冷,總之各種不爽地想捶床。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那天晚上楚瑜震驚的目光仍舊停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因為怕她會在背後怨他、罵他,更或者怕他,李茂提心吊膽,一直不敢去見她,晚上也不敢,只能自虐似的捶床。
李茂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她在幹什麽?
睡了嗎?有沒有蹬被子,會不會着涼,着涼生病了怎麽辦?
李茂已經腦補出一場楚瑜病入膏肓的大戲,然後心疼得直哆嗦,不停地自虐着。
最後他實在受不住,爬起來,從床下的暗格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用挂在脖子上的小金鑰匙開鎖。李茂像怕弄壞了似的,小心翼翼地打開蓋子,從裏面拿出幾件繡着各種貓的肚兜,鋪了滿床。
他心滿意足地趴下,肚皮蹭着光滑的緞面,閉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感受着楚瑜身上的甜香,緩緩進入夢香。
——
要跳舞了,楚瑜早上特意打扮了一下,畫了柳葉眉,點了朱唇,眨眨眼,銅鏡裏立刻映出一張好看的容顏。
“魔鏡魔鏡。”楚瑜雙手握住銅鏡,正襟危坐,“告訴我,誰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然後,她又捏着嗓子,壓低聲線:“回主人,楚瑜,楚瑜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哈哈哈哈——
楚瑜捶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了,真是,這魔鏡也太誠實了吧,怎麽能淨說實話呢。
今天延熙帝休沐不上朝,德麟殿早早就準備上了,楚瑜過去的時候,秀女們基本都到了,一個個安靜地站着。同剛來時相比,秀女們看着明顯更加沉靜溫婉,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韻,像是脫胎換骨般。
看見楚瑜,楚敏主動迎上來,神色裏帶着一種以往不常見的活潑:“三妹妹,我都要緊張壞了,早上起來,嗓子居然有點啞,幸虧音姐姐給我送來了薄荷糖,否則說不準今天就不能唱了。”
楚敏有一把好嗓子,這次表演的節目是唱歌,曲子和詞都是王佳音請人做的。楚敏因此對王佳音推崇備至,話裏話外都要提點個一兩句,意思連個外人都能為她做到這個程度,埋怨楚瑜對她不夠好,比不上王佳音。
楚瑜沒說話,這種時候,真是說什麽都不合适。
秀女們是五人一組,前面一組在一邊等待表演,後面一組就在後臺做最後的準備。楚瑜分在第五組,楚敏和王佳音在第六組,很靠後的位置。
果如陳喜所言,跳舞的秀女很多,楚瑜一邊觀看她們的,一邊比較自己的,覺得都差不多。這種慢悠悠的舞蹈,她真是不太能欣賞得來,想來延熙帝也是,除非是非常出衆的。
今日的延熙帝表情很嚴肅,很難從他臉上看出喜好,而且他好像對太後很孝順的樣子,只要太後說好,他就點頭說留。
前面的幾組秀女,除了淩曉蘇的曲、白芷的舞、以及洛雲雅的畫,其他幾乎沒有出衆的。
很快輪到楚瑜了,好緊張。
殿內很安靜,楚瑜深吸一口氣,輕腳走到殿中央,深屈一禮:“妾身楚瑜為陛下、太後獻上一舞。”
話音一落,上坐的延熙帝眸光立時暗了暗,有些陰沉。
楚瑜腳尖輕點,做了個起式,這時樂聲響起,歡快的樂曲像是清晨草葉上跳躍的精靈。楚瑜抿抿唇,眉眼彎起來,整個人沉浸在歡快的樂曲中,仿佛與樂曲融為一體,身體自然擺動起來。
這将是一曲很美很美的舞姿,只是,她剛起個頭,就有宮女慌慌張張跑過來,說王佳音摔倒了。
樂聲戛然而止,驟然收聲的短促結尾,刺得楚瑜耳膜一疼,連帶着心尖也跟着一顫。延熙帝沒有猶豫地從龍椅上起身,直奔後殿,太後也被人扶着,急慌慌地跟了過去。
大殿上,只有楚瑜還擺着動作,像傻子一樣站着。
秀女們的目光紛紛落在楚瑜身上,那一瞬間,楚瑜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後殿很快傳來消息,說是楚敏推了王佳音。
楚瑜猛地擡頭,心裏有點明白王佳音的算計了,她是想借着楚敏壞她們楚家姑娘名聲。
楚瑜稍一猶豫,就迅速跑去後殿,後殿內一片淩亂,王佳音靠在太後懷裏,哭得花容失色,目光卻一直依戀地看着延熙帝,“表哥……”
楚敏已經被太監扣了起來,眼眶腥紅,眼中滿是瘋狂之色。在看見楚瑜的一瞬間,頓時淚如雨下,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叫她,但卻一個字也沒發出來,只有嗚嚕聲。
楚瑜慌了,趕緊跑到她跟前一塊跪下,按着她的腦袋連連磕頭。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錯,一定要先消了皇上和太後的怒火。
楚敏這時雖是失去了理智,但是本能還在,下意識地依賴親人,并沒有反抗,跟她一塊磕了起來。
楚瑜動作太快,延熙帝根本沒反應過來,等他回神時,楚瑜已經梆梆在地上磕了重重兩下。
李茂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立刻吼道:“快攔住她!”
李有財反應快,一個飛竄過去,雙手就墊在了楚瑜腦門下。他都快哭了,“姑奶奶啊,您快別磕了,快起來。”
“到底怎麽回事?”李茂猛然轉頭瞪向王佳音,目光如寒冬中最銳利的冰棱。
王佳音吓得一哆嗦,立即心道不好,她低估了延熙帝對楚瑜的看重。
同時,心裏也愈加惱恨起來。
王太後更是被吓了一跳,連王佳音都有些抱不住了,她身旁的宮嬷嬷趕緊上前,接手扶着王佳音。
王佳音緩了一會,憋回眼淚,還笑了一下:“誤會,都是誤會,楚二姑娘并不是有意推我的。”
李茂不想聽她啰嗦,不耐煩:“既然是誤會,就趕緊回去養傷吧。來人,送太後和王氏回永安宮。”
王佳音低着頭,乖巧地靠着宮嬷嬷,然衣袖中的手卻悄悄握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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