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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川這樣輕飄飄地承認自己是狗,阮可夏反而兇不起來了。
他才發現自己現在趴在傅寒川身上這個姿勢有多暧昧。
上半身趴在傅寒川胸前, 雙腿跨在對方身體兩邊, 傅寒川的鎖骨, 被他咬出了一個明晃晃的紅印子。
阮可夏難為情地想, 自己剛剛的行為, 好像更像狗一點……
他雙手撐着沙發想爬起來,傅寒川胳膊稍一用力,又把他拉回到身上。
阮可夏身體緊繃:“你、你幹什麽?”
傅寒川沒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說,“你送的禮物, 我很喜歡。”
阮可夏心裏高興,嘴上卻裝作不在意,“嗐,随手買的, 你喜歡就好。”
“只要是你送的, 我都喜歡。”傅寒川輕聲說,“上面刻的字, 我更喜歡。”
阮可夏臉騰地紅了,他刻的地方很隐蔽, 怎麽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就算發現了也別說出來啊, 顯得他好像很心機一樣。
傅寒川溫柔地看着阮可夏,一只手搭在他腰間, 一只手托着他後腦勺。
兩個人呼吸交纏, 阮可夏心髒快要跳出來, 這個速度太快了吧……他還沒答應他呢,這人怎麽這樣……
“叮咚。”
門鈴響了。
阮可夏一個激靈掙脫了傅寒川的懷抱,他把祁航和謝宸要來的事都給忘了。
傅寒川站起來要過去開門,阮可夏很緊張地說,“是我哥和祁航,你先躲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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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川:“……”他很見不得人麽?
“別緊張,他們不是都知道嗎?”
阮可夏一愣,冷靜下來,對啊,他們都知道,而且還知道他跟傅寒川生了個孩子,他在緊張些什麽呢。
大概是剛剛的氣氛,讓他有種奸情被撞破的感覺。
阮可夏把傅寒川的衣領往上拉,拍了拍還很燙的臉,走過去開門。
祁航一進門就說,“你臉怎麽了?那麽紅。”
他一轉頭看見面無表情的傅寒川,明白了。
傅寒川冷淡地向祁航和謝宸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
祁航看到傅寒川脖子上的痕跡,心說,他們剛剛幹什麽了,這麽激烈嗎。阮可夏還說什麽協議到期了,騙鬼呢。
謝宸把給元寶買的衣服和玩具給阮可夏,和祁航過去看了看睡得很熟的元寶,然後對阮可夏說,“阮阮,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阮可夏挽留,“別走啊,蛋糕還沒吃呢。”
祁航很遲鈍地說,“對啊,吃點再走吧,再說小孩還沒醒,睡着不好玩。”
謝宸一個勁給祁航使眼色,把人拉走了。
門關上。
傅寒川說,“我們繼續。”
阮可夏像到別人家裏做客一樣,雙手放在膝蓋上拘謹地坐着,假裝聽不懂,“繼續什麽啊?”
傅寒川沒說話。
阮可夏突然眼前一花,被按倒在沙發上。
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合。
阮可夏一只手被禁锢在身體一側,另一只手被鉗住手腕按在頸邊。
傅寒川額頭抵着他的,然後緩慢地低下頭輕輕吻他。
阮可夏眼睛無助地眨了眨,慢慢閉起來。
柔軟的唇瓣貼在一起反複摩挲,又輕又淺的吻,阮可夏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一朵柔軟的雲上。
身上那人伸出舌尖勾了一下他的嘴唇,阮可夏身體一顫,頭發絲都要炸起來了。
傅寒川一遍一遍食髓知味地描繪阮可夏的唇形,然後微微分開,低聲說,“乖,張嘴。”
阮可夏眼睛微微睜開,眼裏泛着水光,呆呆地問,“什麽?”
傅寒川趁這個機會再度低頭吻住。
口腔被打開,被溫柔卻不容拒絕地侵占。
阮可夏聽到輕微攪動的水聲,鼻腔裏全是傅寒川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他雙手緊緊抓着傅寒川的衣服,只覺得自己被吻得軟成了一灘水,大腦已經完全沒辦法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可夏面紅耳赤地把傅寒川推開。
因為他聽到一聲奶聲奶氣的“baba…”。
客廳角落的嬰兒床裏,元寶臉上還帶着沒睡醒的迷糊,小手扒着床邊的欄杆,正在探頭向沙發這邊望。
該不會被孩子看到了吧……太羞恥了。
阮可夏恨恨地瞪了傅寒川一眼。
他自以為兇狠極了,卻不知道在傅寒川眼裏,他現在眼泛水光,臉上紅雲飛布,這一眼瞪的一點力度都沒有,只會讓人更加想要欺負他。
傅寒川安撫道:“擋住了,他看不到。”
阮可夏羞憤地走過去抱元寶。
傅寒川若有所思地看着呆兮兮的元寶。
得想辦法把孩子送走。
阮可夏走到小床邊才覺得有哪裏不對,伸手一看,右手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素金指環。
他剛才太投入,都不知道傅寒川什麽時候給他套上的。
阮可夏口是心非地說,“誰讓你給我戴的,我又沒答應你。”
傅寒川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他,“我等不及了。什麽時候可以答應我?”
阮可夏糾結了一會,狠了狠心把戒指摘下來揣進口袋,“看你表現。這個我先幫你保管,要是你表現不好,我就還給你。”
傅寒川笑笑,“我一定好好表現。”
————————————————
阮可夏把元寶抱到餐桌邊的兒童椅上坐好,給他戴上生日帽。
傅寒川給之前訂的餐廳打電話,“抱歉,今天不去了,錢我會照付。”
阮可夏不想出門,他覺得和傅寒川這樣呆在家裏就很開心,而且帶着元寶出去也不太方便。
傅寒川直接叫餐廳做好送過來。
阮可夏在蛋糕上插一根蠟燭,點燃,給元寶拍了一張和蛋糕的合影。
傅寒川說,“我們一起拍一張。”
阮可夏拿着手機,三個人自拍了一張。
傅寒川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但阮可夏看出了他眼裏的笑意。
阮可夏幫元寶吹滅蠟燭,指着巧克力蛋糕,還有一桌子美食,“寶寶你看,都是給你買的,開心嗎?不過你現在還不能吃,爸爸會幫你吃光的。”
元寶:……
抱着奶瓶看兩個爸爸吃,真的超級開心的。
阮可夏吃飽了,和元寶在客廳玩,看着傅寒川在餐廳收拾。
他滿意地想,真賢惠。
好像一輩子這樣過就很幸福很幸福了。
晚上阮可夏和傅寒川一起幫元寶洗澡。
元寶光溜溜地坐在水盆裏,周圍游着一圈玩具小鴨子。
洗着洗着,元寶開始調皮,故意把水撩到阮可夏身上。
阮可夏伸手撓元寶癢癢,指着傅寒川,“你怎麽不潑他?”
元寶癢得嘎嘎嘎地笑,他怕傅寒川,不敢造次,只敢鬧阮可夏。
阮可夏說,“你還這麽小就會欺軟怕硬?”
元寶怕,他不怕,掬起一捧水撩到傅寒川身上。
傅寒川襯衫立刻被打濕了。
三個人潑來潑去鬧了一會兒,阮可夏和傅寒川上衣都濕光了,傅寒川笑着看阮可夏,“怎麽辦,我沒衣服換了。”
阮可夏別別扭扭地說,“我衣櫃裏有,你先去換吧。”他走的時候,偷偷拿了幾件傅寒川的衣服。
傅寒川神色一動,捧住阮可夏的臉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元寶睜着天真的雙眼,呆呆地看着。
阮可夏話都說不利索,“我、你……我還沒答應你,你怎麽老占我便宜?”
傅寒川低頭,專注地看着阮可夏,“那你願意給我占麽?”
阮可夏被看得手軟腳軟:“……我當然不願意了。”
肯定願意啊。
傅寒川慢慢靠近,阮可夏緊張得閉上雙眼,又要親了嗎……
傅寒川的臉擦過阮可夏臉頰,微微偏過頭,貼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嗯知道了。”
然後轉身走了……
阮可夏驚訝地睜開眼,紅着臉站在原地。
被調戲了……可惡!
元寶拍着小手發出無知的笑聲,奶聲奶氣的。
阮可夏轉移怒火,“你笑什麽笑?小壞蛋。”
傅寒川換完衣服出來,負責給元寶擦幹,穿衣服,哄睡着。
阮可夏像個大爺一樣,悠哉地躺在沙發上監工。
傅寒川終于把元寶哄睡了,跟在阮可夏身後進了卧室。
阮可夏還在因為剛才的事生氣,“你跟進來幹什麽?我這裏就一張床。”
傅寒川說,“一起睡。”
阮可夏呵呵一聲,“想得美,回你自己家去,我們還沒發展到可以一起睡的階段。”
傅寒川遺憾道:“那我走了。”
阮可夏板着臉,“你走啊。”
傅寒川:“真走了。”
阮可夏忍着笑把人推出去,一直推到門外,“快走吧拜拜。”
他雖然想,但是真的不敢和傅寒川睡一張床上,他怕自己忍不住,而且家裏什麽都沒準備……
傅寒川摸了摸阮可夏的頭發,轉身走了。
然後……
手指按在指紋鎖上,打開了對面一戶的房門。
阮可夏:“……”
傅寒川說,“阮阮,要來我家做客麽。”
阮可夏一瞬間想通了,為什麽那個房主突然改變主意,還有這套房子為什麽這麽便宜。
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的好事?
想不到傅寒川居然這麽心機,原來早就在這給他下套了。
阮可夏不屑道:“不去。”
說完,回身關上門,臉上的表情終于繃不住,嘴角瘋狂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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