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法則65:折斷
不深不淺的望着兒子投入的背影,白霄眼底浮着一絲晦暗。
但嘴角的笑意卻始終挂着一絲顯而易見的寵溺,似乎只是一個愛護晚輩的長輩。
雖然圍着綿綿的人很多,但不怎麽的,白霄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總給人太強的存在感,賭徒們的直覺很準,寧願湊近那個贏瘋了的小家夥,也明哲保身般不會去白霄身邊傻愣着。
有個妖孽似得小輩不停贏下去,怎麽着這籌碼換成錢都能有幾百上千萬了吧,這可是美元!但在這人眼裏好像只是一件沒什麽大不了的事,能這麽淡定甚至無所謂的家長,不是二愣子就是真的不在乎。
而白霄那氣度那氣場,再看看他帶來的小孩兒,還在那兒不知疲倦的贏老虎機,贏得速度就像切西瓜似得容易,一搖一個準,老虎機他們平日裏都在玩的,自然知道這東西想要作弊難如登天,更何況是賭城裏的,那可是專業機械師特別打造的,不可能可以作弊。能贏過這機器的那腦袋瓜子估計比計算機都差不多了吧,能養出這種妖孽的家長怎麽可能是二愣子。
有些成精的老賭徒,自知沒什麽實力自然不可能去惹,但一些看他們孤身前來的人就不一樣,這種肥羊可是千載難逢,白霄的感覺很敏銳,只是不動聲色的往四周掃了眼,似乎只是無意,但被掃到的人心理卻是陣陣發寒。
如同看死人的眼神,不是那種口中叫嚣的殺氣,而是真正殺過人的,還不止一個!
這種人是黑暗裏伏蟄的猛獸。
有些想法的人,也暫時歇了,像是在等待着什麽,這種硬茬他們不敢但別人敢。
許多人正等着看這對老少的笑話,賭場可不是你們家後花園,像這種那麽有潛力的小孩兒,要麽就是被賭場控制,控制不了的變數與其被別的賭場搶走還不如自己人先一刀解決了,省的給自己賭場添堵。
等着吧,別鬧得不好把命都賠在這兒。
賭城自然不會做什麽出去堵人然後拿回籌碼這種丢份兒的事,但不代表他們會放任這對老少的嚣張!
若是這對老少身後沒人,那就更有好戲了!
在這些人眼裏,似乎判定了白霄父子已經翻不出多大風浪,說不定明天就被槍殺在哪個角落裏,這賭城能在美洲屹立不倒那麽多年,可不是做慈善的,解決幾個小人物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
有戲誰不愛看!
但有句話叫做,看戲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白家父子的戲可不是那麽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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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不知道什麽時候分開了,白霄漠然掃着從電梯口突然湧出的一群絕色少女,想要的什麽年齡段的都有,什麽類型的似乎都在這裏找到,甚至是各國風情的,身段火辣,穿着卻并不暴露,這種要露不露的做派反而是最勾引男人的,這些女孩子就像是憑空出現,但白霄并不奇怪,這賭城除了賭博,酒吧、住宿、餐廳、俱樂部設備齊全。
是男人的天堂。
當然,他從來沒想過要帶自家的兒子見世面。
綿綿此時手上的籌碼已經很多了,但不代表他贏得失去理智了,相反,越是充分發揮賭皇的能力,頭腦越是清晰。
早在這一層賭場氣氛有些微妙變化後,他就停下了贏錢的步伐。
收拾了下自己,剛來到身後,就聽到了一道健朗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
“哈哈哈,白爺,今天是什麽風把您給吹到我這裏來了?”一個看上去比白霄年長些,卻同樣是亞洲人面孔的男人被人簇擁到白霄面前。
白霄只是禮節上的點了點頭,并未對對方那看似熱情友好的态度有所表示。
但別的賭徒卻瞪大了圓珠子,這人可是多少年都沒在大衆場合路面過的上任賭王,漢尼拔!這尊神從不輕易露面,能讓他露面的都不是什麽小事!
漢尼拔并不對白霄冷淡的态度不滿,反而責怪身邊的人,“白爺來了還不知道小心伺候着,這是我交給你們的禮貌?”
下面人只有戰戰兢兢的應是,至于是真的恐慌還是假的應付,沒人在乎。
只見其中一個管事摸樣的人對着白霄小心翼翼的賠笑,“白爺,您看這裏有沒誰入的了您的眼?她們都是雛兒,身份都是清白的。”
當然這只是道開胃菜,給白霄今晚做個伴,要是有幸和白霄春風一度,那就真是雞犬升天了。
雖然不知道白霄的身份,但她們一個個都經過訓練,自然知道面前的人非同尋常,不自覺的都是眼睛一亮,或是楚楚可憐,或是純真善良,或是魅惑迷離的望着白霄。
這個時候,所有不相幹的人都被漢尼拔帶來的人不知不覺的清出去了。
白霄作為天朝道上數的上號的人物,更兼本人風姿獨具,除了有兩個兒子外,從沒聽過他身邊跟着哪個女人,明面上沒妻子也沒情婦,甚至連兩位少爺的生母都是不詳,似乎他白霄要的只是繼承人,女人只是個符號。
沒看到易家,好好的女孩兒易姍姍從花樣年華拖到了中年都還沒進的了白家門,連那臨門一腳的訂婚宴,都被倒騰出那麽多糟事,這輩子是別想有機會做白展機的繼母了,不知道多少名門閨秀私下裏當笑話看。
但這麽多年,似乎白霄身邊沒有十七八個的情人就像對不起天地,在[白展機]少的可憐的參加宴會次數中,就能看到那些給白霄狂塞人的家族。
男人都是容易沉浸在溫柔鄉的生物,枕邊風吹一吹,風向就會掉個個頭,難保不定他白霄一世枭雄也會有落馬的時候,所有人都這麽想,介紹的介紹,推薦的推薦,塞人的塞人。
年輕的時候如此,到了現在而立之年,依舊有源源不斷的女人自薦枕席。
但白霄從來不認為這些別有居心的女人有資格占據他和展機的家,他也不需要多餘的繼承人來分去注意力。
“不用了,今天只是帶小輩過來玩玩,見見世面。”說着,白霄像是極為寵溺的揉了揉綿綿的腦袋。
漢尼拔很詫異,對綿綿的評估又上升了一個評價檔次。
能讓白霄這麽親昵的,就算是裝的,也足夠難得。
綿綿隐忍的瞪眼,就像一只憤怒的小獸,也許是這抗争的表情愉悅了白霄,引得嘴角微微上揚。
小獸的翅膀硬了,就想掙脫束縛,傲天飛翔。
白霄也沒拘着兒子的想法,甚至以前也有考慮過将小孩兒放養一段時間,去外面碰碰頭,流點血流點淚總比以後沒了命好,白霄也不得不承認,他似乎将小孩兒給養歪了。
但他沒想到,小孩兒一次次給他驚喜,似乎有計劃的在他心理不停增加自己的籌碼。
現在小孩兒當面向自己讨要,要離開白家,離開自己。
按理說,白霄應該高興,應該放手。
但,怎麽可能!
到了這地步,就算折了他羽翼,也別想再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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