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日三秋

沒有辜負斯瑪特事務所，特別是陳文馨和滕景麗母女的期望，黃阿哲以錦官賽區冠軍的名次晉級到了《亞洲星光大道》總決選。在斯瑪特事務所的包裝下，黃阿哲很快就在媒體那裏收獲了諸如“創作小天王”、“情歌才子”的美譽。盡管黃阿哲沒有偶像的相貌，但是他的粉絲會“哲學研究會”據說已經有了五萬會員了。

而為了給黃阿哲造勢，滕景麗決定在《亞洲星光大道》總決選即将開始的時候，為黃阿哲在東海市弄了幾場小規模歌友會。雖然只是歌友會，但是滕景麗卻将自己旗下的偶像組合派來展臺，一時間倒是幫黃阿哲吸引了不少關注。

而這次在東海師範大學舉辦的歌友會，則是滕景麗旗下最當紅的勝利少年組過來站臺。

“啧啧，真不知道這小子是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阿姨看中？”史明站在後臺候場區的時候，冷冷地看着黃阿哲在舞臺上唱歌。“還‘創作小天王’呢？每首歌都是事務所制作部的人捉刀，別說編曲了，連填詞的基本功夫都沒有。事務所裏的訓練生水平還真是越來越差了！我原本以為範智姐姐那邊的5ive已經算是我們事務所長得最醜的組合了，沒想到居然還有個黃阿哲幫忙墊底。

——說到範智姐姐，她居然也來參加這次歌友會了？她不是和阿姨……”

“這種地方你也碎嘴？”周曉低聲喝阻道。

他看了看周圍，其他組員在不遠處調整演出服，事務所的工作人員在後臺其他地方忙碌，估計剛才的話沒有幾個人注意到。

“事務所內部的糾紛不是我們能參與的！現在我們就是乖乖發展下去，等到了APEX、Storm前輩們的地位時，你才有資格插嘴那麽一、兩句。”

此時，後臺的助理導演走了過來，讓勝利少年組的組員們準備好，因為馬上就該他們上臺了。就在他們拿着話筒準備上臺的功夫，原本臉色低沉的他們立刻變得充滿活力起來，朝氣蓬勃地在舞臺上和粉絲們打着招呼。就算再看不慣黃阿哲的史明也在舞臺上賣力推薦起他來，仿佛一對認識很多年的事務所好兄弟。

只不過在舞臺一角的範智卻露出冷冷的微笑。等到勝利少年組的幾首歌唱完之後，範智讓人在舞臺後面堵住了周曉。然後借口希望能促進5ive和VJ10的同框演出而将周曉帶走，雖然大家都知道滕景麗和範智已經開始互別苗頭，但是在陳文德的強勢下，雙方面子上還算過得去。對于這種互相上節目的事兒，此時大家都還沒有那麽拒絕，于是周曉就在某私人會所裏見到了範智。

“範智部長，您好！”周曉雖然知道範智是斯瑪特夢想的總經理，但還是用斯瑪特事務所內部的職務稱呼範智。“不知道範部長将我請來這裏，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面談？”

“當然。”範智笑着說，“我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但是事務所裏聰明的人不多。APEX五子算是聰明的，Storm五子也算聰明的，其次就只有Prince & Knight那兩個臭小子和inFinite足夠聰明了。其餘就MASK看上去聰明，但也就是看上去聰明，最後被玩殘了不是？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當初你在A Kids的時候的确有希望成為APEX和Storm的繼承人，那是因為你們有雙王牌。APEX是曠巍和史良；Storm是戴智和應翔，然後圍繞雙王牌指定雙路線，雙路線互相支持，最後成就他們的天團地位。但是沒有了李玮的A Kids就沒有了這個希望，即便總裁先生又将你們重組成了勝利少年組，但是你們已經不再是第三代天團的候補了。而且你也應該看明白了吧？

從去年開始，你們勝利少年組還拆成兩個小分隊，你留在了VJ BEST，而你們滕景麗部長看中的人卻都在VJ NEXT。說白了，就是榨取你們VJ BEST在A Kids時代積累下的人氣，為VJ NEXT掃清障礙。你的副隊長史明也很狡猾，在分組出來之後，居然又在內部組了一個不被官方承認的VJ BAND，将自己和田京、李念這兩個主打王牌捆綁在一起。若不是VJ BAND還算有點作為，估計滕景麗應該要對史明下手了吧？原本我還以為你打算認命了，沒想到你私底下居然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周曉，所以我才覺得你是個聰明人。”

“範智部長，你說的話，我聽不明白。”周曉淡淡地回答道，仿佛絲毫沒有被影響。

“哈哈，難怪史良說你是個有趣的人。”範智看着周曉這故作老練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自從曠巍大鬧總裁辦公室之後，總裁再也不要求簽約藝人每年拿出固定的收入購買事務所的股票，但是膽敢不買的藝人似乎除了我們家的APEX之外，好像就只有你了吧？

Advertisement

周曉，我認識你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年還是訓練生的時候，你可是有‘社寵’的花名。你上臺唱歌，心甘情願為你伴唱伴舞的前輩可不少。而且你人際關系之好，連我們家的史良都有些吃驚，所以你也不必隐瞞我什麽。我知道你一直在東海購置物業保值，同時還組建了一家商貿公司打算做服飾品牌代理。這些事，我都委托人調查得很清楚了。

我希望你明白，既然我能查明白，那麽你的滕景麗也能查明白。你要知道，這種事在她們母女看來就是一種背叛，你難道打算被封殺麽？而且，你也該看明白了吧？你們的VJ10馬上就要進入衰退期了，滕景麗要捧也是捧VJ NEXT的五子，你們VJ BEST五子估計就是放在各大綜藝節目裏自生自滅。最多就是保留一個團隊綜藝節目，每周讓你們十個人一起出來刷刷臉罷了。”

雖然周曉還在假裝震驚，但是顫抖的手已經暴露了他的內心。周曉沉默了片刻，最後問道：“範智部長，既然你來找我，那麽你一定有辦法幫到我。所以我問的是，我要付出什麽？”

“果然是聰明的孩子，我就喜歡和你們聰明人打交道了。”範智部長将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我給你的建議是，單飛！別驚訝，事務所內部單飛的藝人又不是鳳毛麟角。不過你要明白一點，我有機會幫你單飛，但是從此以後你只能在影視界發展，音樂界恐怕再也和你沒有關系了。當然，也不要太絕望，如果總裁會下手幹預的話，你應該還能保留勝利少年組的成員身份，以後遇上團隊唱片、團隊演唱會什麽的，你還是有機會參與的。

當然，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我幫你是需要你付出代價的。我要的報酬也不高，我要你唱片約以外的所有經紀約，廣告、代言和通告四六分成；綜藝節目和電視劇三七分成；電影二八分成；其他諸如及活動站臺、工地秀、開業秀、春茗尾牙什麽的，我們對半開。合約至少十年，十年之後，我有優先續約權。你不用馬上答複我，等你想清楚了之後，可以打電話聯系我的助理。”

範智将一張名片塞到了周曉手上，然後拎着包就走了。

待範智走了之後，周曉靠在沙發上想了很多。就分成來說，範智給的其實還算客氣了，要知道滕景麗手下除了Storm的分成能超過這個比例外，連Gang Star和WEST Youngster兩個前輩組合都沒有如此好的待遇。至于十年的經紀約，斯瑪特事務所的經紀約可都是至少二十年起步的。當然，後來由于APEX大紅大紫的情況下和事務所就這個問題談判之後，大家的分成和合約時限才有所松動，但那大多是針對大前輩或人氣大勢團而言的。

而且範智對于勝利少年組的分析也恰好擊中了周曉的內心深處，他之所以接受A Kids解散而加入勝利少年組，當然是因為他對舞臺有所期待。可是等他進入勝利少年組之後，卻發現事情和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樣。在A Kids時代，他是ACE，所有的宣傳資源是圍繞着他和李玮在轉；而到勝利少年組時代，盡管他是LEADER，但是宣傳資源卻圍繞着田京、李念和蕭龍在轉，同時自己還不得不将自己的人氣導入到勝利少年組，也就是田、李、蕭三人身上。

而當自己的價值在降低之後，滕景麗毫不留情地在內部分隊，現在的VJ BEST一周最多三檔綜藝節目，其中還有一檔是自己的團隊綜藝；一年下來的廣告代言、影視劇演出都少得可憐；而對比下VJ NEXT就能明顯看出親子和養子的區別了。

周曉不是傻瓜，他知道偶像藝人的壽命對于自己來說已經快到期了，但是事務所卻遲遲沒有安排自己轉型，那就意味着滕景麗已經放棄了自己。既然滕景麗已經放棄了自己，那麽自己找另一個人尋求突破也未嘗不可吧？

就在周曉為自己的前程煩惱的時候，李玮這邊完成了和非服飾的品牌合作。雖然這次非服飾主打的推廣人還是他們的代言人R.E.D，但是李玮相較于其他模特卻也撈到了不少露面的機會。

而在李玮回家的時候，蘇麗忽然說道：“李玮先生，我想請問你一句，假如我過來當你的經紀人，你有什麽意見麽？你放心，我已經在考演藝經紀人執業證了，預計年底到手。”

“蘇姐怎麽有興趣當我的經紀人呢？”李玮不置可否，而是直接換了個問題提問。

“因為我看好你的前景，無論是在時尚圈，還是在唱片圈。而且你的底子非常好，模仿能力強，讓你直接去拍偶像劇估計也能撈到男二號或男三號的角色。鍛煉個幾年，我想一些二三線的電影導演就會找你去擔任他們的男主角了。對于這樣的明日之星，我沒有理由放棄。”蘇麗非常真正地說道，“如果你對我出任經紀人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找時間談談？”

李玮沉思了一會，“我給你個地址，我剛好明天有空，不如下午的時候來我家聊聊？”

未完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人老了就要服老。

下大雨還騎摩托出去，果然是作死的節奏。

我弟弟回家洗了個熱水澡就活蹦亂跳了，我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就悲催地感冒了。

不僅吃着感冒藥，還要吃消炎藥，因為醫生說或有支氣管炎的前兆。

2016年9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