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 2

鐘瑩眼裏的林織織只不過是個單純喜歡肖燃的小粉絲，從她進上海戲劇學院到搬入同一個房子開始，她的嘴裏總是離不開“肖燃”這個名字，也沒有出現過第二個男生的名字，即使追她的也大有人在，但她說“算不上愛情，但确實真真切切的迷戀，也不要拘束，跟着心走就好。”

OCC經紀公司發表說明，将林織織告上了國際法庭，一時間，所有的輿論都一邊倒，人品差素質低成為了她的标簽，正在參加節目的她幾乎與外界斷絕聯系的吧，April剩下的成員都成為最委屈的那些人，卻不知道她在背後都承受了哪些。

“吃裏爬外”這個詞讓鐘瑩最為反感。

她加快了進度，把導演安排的戲份提早結束，以工作為由，不出席殺青隊裏，只為去看林織織的現場。

拍攝當天何止是肖燃，就連林織織都看起來表情凝重，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晉級的位子上，等待成功的隊友歸來。

鐘瑩戴着口罩坐在人群中，沒有經紀人陪伴更沒有小助理跟着在邊上啰嗦，在來之前，小助理還後悔呢，她剛開始見到林織織的時候，是多麽篤定這人沒什麽心機，只不過就長得有點初中，不化妝的話就像個一般的過路人吧，可惜啊，現在都是真香的時代，如今她也加入了追星時代，還真沒見過她認真崇拜過哪個人，即使她本身是同行，這個小助理也只是把她當作工作對象而已，對這個圈子的角色倒是看得通透。

可惜，這次不能帶她來，不然，分分鐘就能找到相同愛好的朋友。

鐘瑩坐着的周圍，都是沖着林織織來的，而本來也不是肖燃的粉絲，就這麽喜歡了。

“我就說嘛，要追星，就要追那些還沒有火的那些人。”

“懂，沒有偶像包袱，也沒有保安，随時随地可以要簽名，不管什麽，都好說話，親和力那是100%。”

“林織織啊，我在國外的時候就在明洞見過她，我當時還以為是哪個名媛呢，就是那種超級有氣質，她一笑，壓力都沒有了。”

“要簽名沒，合影了沒？”

“沒呢，我哪知道她是明星啊，不過我最近挺關注的，她就是那種吃糖長大的孩子，那時候粉絲送的禮物都比較貴重，只有她，不收，有一次吧，機場，有個粉絲沒準備，手裏正好拿着給外甥的糖，她就這麽收了，粉絲知道後，就收集好看的糖果寄到她公司，大概太多了，她也會和粉絲分享，不知道她現在口袋裏有沒有帶着糖。”

“那是公司安排的人設吧。”

“不可能，她上節目沒提過這事，都是在粉絲之間傳播的。”

“不過，你瞧，那個高曉湪，怎麽還留着呢，總感覺格格不入，哎，跟你說個八卦，她說是肖燃的粉絲，結果沒關注肖燃的微博，真不知道肖燃是怎麽想的，會加入自己的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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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音樂呗。”

“是，會彈鋼琴，會做音樂，也是音樂學校的，可是還沒畢業呢，和林織織比起來，也就入了個門，社會上，這還是第一次營業吧。”

鐘瑩聽着這些八卦，仿佛比在微博上自己亂逛去看這些消息要快的多了，下一組表演，就是肖燃這一組，當幾個人走上臺前時，她看到林織織越加的焦慮，那只無處安放的手就沒怎麽停過。

高曉湪。鐘瑩記得，以愛肖燃的名義參加這次的比賽，雖然選曲也是肖燃沒錯，可那首也是在現場親耳聽到，曲風完全變了味道的改編，歌詞的大意也稍稍改編呢，完成品的舞臺效果仿佛是在說“我這樣做才符合時尚主流。”這句話沒有明面上說出來，也都是網絡上傳播的意思。

細細品味，她也并不是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林織織和高曉湪，兩撥粉絲哪家更加強大就太明顯了，可偶像卻只有一個，兩個人也都站在同一個舞臺，仿佛兩條平行線毫不相幹。

她笨拙的身材在舞臺上奔奔跳跳，能留下來已經是很牽強了。

看完這只舞蹈之後，輪到粉絲開通投票時，又和預期一樣的景象。

“你投給誰了？林織織這期不用上場，票也不能浪費。”

“你說呢，投給雅爾也不投高曉湪啊，雖然雅兒簡單，也沒什麽個人技，可是歌唱的确是好，之前看錄制花絮，就算四肢不協調，可最終給的畫面還是如肖燃期望的那樣很好的完成了。”

“我看你就是爬牆了，不要歧視高曉湪胖。”

“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舞臺效果是很重要的，如果自己在舞蹈方面不行，那就後期努力去補足，這個舞臺本身就是挑戰的，可是你看她，簡直就是自我放棄，連表情都控制不好，她就該選穆燦那一組，請個舞蹈老師好好的教一教，或許還能有救。”

“哎，你這樣說，實在太不公平了。”

林織織不喜歡高曉湪，這似乎帶着大衆的意思，她能看到的，大家也都能看到。

三位導師在給予評分的時候也說了，舞蹈不是高曉湪的強項，所以，給的分數都不是很理想，當然，她是音樂學院中的在校生，未來畢業之後還能确定要不要繼續走歌手這條路線，未來要學的還是有很多，這是她第一次參加節目的經驗，難能可貴。

肖燃在說話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仿佛是輕松了不少，但表情依舊是凝重，但同樣做為演員的鐘瑩，不難看出，就連一點點的破綻都沒有：“高曉湪，我記得你，是學音樂創作的，你比來參加比賽的任何一個人都熱愛音樂，你也是第一個改編我第一支作曲的原創，讓我印象深刻，可是這個舞臺，對于你很不公平，當然，這是我說的，你未來可以說是一位天才型的音樂創作人——朝着這個方向，但是像韓國娛樂圈那樣成為唱跳俱佳的歌手，顯然還需要幾年的磨練，所以，高曉湪，我想說的就是，這次舞臺你會收獲很多，可能也是你未來未必能接觸到的，做為老師，我希望你學以致用，也告訴還在這個舞臺的學員們，離開 不代表結束，以後有更大的舞臺在等着你們。”

底下燃起了一股激勵的掌聲。

可鐘瑩看來，他只是說的委婉了，就像織織說的，高曉湪離開的原因有很多，大概是觸犯了肖燃的底線，他喜歡的永遠是謙虛的，而不是做都不做就敷衍了事的一個過程。

離開，是**裸的跟高曉湪說的，只是即将被淘汰的那個人還在僥幸，僥幸和上一期一樣的幸運，即使在大家都知道，上一期是因為林織織的票被無故減掉一部分，拉近與成員的票數，她才得以留下，可是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她倔強的認為，只是因為老天爺眷顧，眷顧她的才華而已。

結果顯而易見，高曉湪離開這個舞臺。

現場遺憾的聲音中還是會發出“加油”的聲音。

她走，還有學校。

如果林織織走，鐘瑩想，她的路會在哪裏。

此時的林織織繃緊的心情終于松了下來，雅爾是第一個奔向座位席上，與林織織的擁抱，兩個人好像說着什麽。

她的手掌心肯定出了很多汗。

第二場的氛圍就沒有肖燃那組來的緊張，所有的表演看不出層次感，都很均衡，至少他們的導師沒有肖燃那麽逼着自己的學員，完成度很滿意，只是肖燃，還是持了中肯的态度。

不過，那不是自己的學員，也不代表所有的人意見，只是對自身的要求比較高，确實，他不給零分已經算不錯了，整個舞蹈雖然整齊了，動作也規律，但少了點力量，也就失去了一些色彩，這是他的看法。

但按照節目組沒有前期投資培養，一進來大多都是從零開始，這個完成度，從觀衆的眼光來看，也足夠了。

阿沁從一開始就歡喜雀躍的迎接着夥伴們早點結束，早點完成作業。

她們這組心态比肖燃那組要好多了，即使被淘汰也是笑着的。

在舞臺快要結束的時候，節目組宣布每個組投票人氣最高的一個學院，将額外完成一曲屬于自己戰隊的solo，而這首歌也決定每個組的排名不用淘汰名額的危險。

肖燃隊伍裏，毋庸置疑，就是人氣至今為止排在第一的林織織。

穆燦是阿沁。

金揚是弗穎兒。

所有人在老師的商量下公布了表演曲目，只能舞臺開始的那一刻。

而只有林織織，沒有與肖燃任何溝通，而是站在肖燃的邊上，時不時都要瞄上一眼，肖燃是抛出了幾首難度且舞臺效果簡單的輕音樂讓她選，可她卻一句話不說。

主持人把話筒遞到她面前。

肖燃蹙眉，她沒有說答案，難道是要讓他說這個歌嗎？可是她到底會哪些，也沒有真正的了解過。

林織織信心滿滿的接過話筒，看着肖燃，說：“炙熱。”

全場一片嘩然。

林織織又接着介紹說：“那是老師去日本學習了一個月的舞蹈，雖然表面上在趕行程，可是我們都知道，在那一個月裏，老師一旦空下來就會去日本學習，那只舞蹈也是日本著名舞蹈藝術家冥漆老師編排的，至今沒有一個粉絲能模仿到，除了那一次冥漆老師和他的舞臺表演，當玫瑰鋪滿一地的時候，也想象過我要在那樣的一個環境跳舞，雖然學藝不精，可還是想試一下。”

肖燃冒着冷汗，她簡直是來冒險的，舞蹈有多難，難道他這個當事人不知道？就算一個專業的舞蹈老師，也很難模仿到為，舞臺效果他能憑着記憶拼湊，能還原當初，可表演……

她行嗎？

肖燃質疑的看着她，可她臉上自信又令他放棄了質疑，也許，這也将成為她最後的舞臺，表演砸了，那就砸了吧，頂多淘汰一個，也說明不适合留在他的隊伍裏。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