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Chapter 51

蘇瑪莉在得知林織織去依然娛樂面試過程中碰了壁，還被拒絕，最後還氣呼呼的把面試的簡歷拿回，心想再也不能由得她自己在外面胡鬧，再不簽公司将會錯過多少好的劇本，她接下去的工作也不能好好的安排。

與尚美娛樂的初步交涉是在林織織還沒決定哪家公司前，蘇瑪莉就有這樣的想法，可她說要進肖燃的公司，也不敢強行阻攔，畢竟她想做跟肖燃有關的一切事情都異常執着。

蘇瑪莉不再争取她的想法跟意見，要是一再的沒當回事，對方公司問起，就顯得林織織這邊有意太高身價，這對林織織未來的鋪路不太慎重，畢竟她在業內只是剛摸到門檻的新人，對于那些前輩，也只知道了個歸國的女團一員。

公衆形象很重要，由不得她自己胡鬧。

于是，蘇瑪莉當即就把事先拟好的簡歷發到尚美娛樂的招聘部門，還跟之前聊天說起的領導支會了一聲，表面上是禮貌的打招呼，她還是要以林織織的眼界去攀附該公司有名望的人，入門要先學會做人。

應聘的資料審核相當快速，沒多久就被通知去公司，以至于連合同都準備好了。

林織織由于晚上和阿沁在KTV又唱又跳，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早上還躲在被窩裏呼呼大睡，正巧上演着和肖燃的花式親親就被一聲憤怒的暴躁聲給打斷。

鐘瑩喊着一嘴的泡沫，嘴裏還喊着牙刷，倚在門口，她的臉上已經明顯的寫着做出夢，蘇瑪莉還是無情的掀開被子，只見她可愛的長頸鹿睡衣，歪着腦袋，趴在床上擺出奇怪的扭曲狀，少女的睡相真的沒有電視劇中的那麽優雅。

她抓了抓屁股，嘴裏嘀咕着：“別鬧，好不容易玩通宵了。”

“林織織，你再不起來，連和肖燃喝咖啡的機會都沒有了。”蘇瑪莉氣的抱起雙手。

如果，此時，林織織是自己的孩子，這樣懶得熊孩子她分分鐘就捆起來拎到大街上，可是又想到她喜歡肖燃這麽多年的份上，又覺得，這樣的人又着實不容易，要是這事放在她自己身上，早移情別戀，她又不是沒人疼，追她的人也是排着一整條街的。

“你騙人吧。”林織織調皮的睜開一只眼睛，看向蘇瑪莉，“肖燃老師不是喜歡健身和跳舞，怎麽會喝咖啡呢？”

蘇瑪莉堅決說：“你不信是吧，不信我就開個視頻，讓她看看你賴床的樣子，反正他也閑的的很。”

“馬上，我馬上。”蘇瑪莉剛假裝拿出手機，林織織就一溜煙的下床，拿着床頭的發帶，跑進洗漱間。

鏡子裏的那張臉幾乎每天都能看見，可林織織就是覺得肯定是哪裏不夠吸引，才不能時時刻刻引起老師的注意。

那次拍攝完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那次還連夜走的呢，這麽久過去了，感冒也應該好了吧，這次他怎麽休息那麽久……老師可是業內出了名的勞模呢，要不然怎麽會稱得上頂流呢，可不單單作品好，就是因為一年四季，365天都在營業，粉絲到處打工拉票創造數據，才有話題，才有今天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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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因為過勞才導致這次一病不起。

微博的第1001條：今天的老師在歷史上又是一片空白，想他，想他，超級想他。

前綴還帶着話題。

不久，下面已經有幾十條粉絲在地下留言了。

——嗨～～幹嘛呢，好久沒見你出現了。

——好難得，你今天都沒配圖。

——是啊，我們的肖大人離開的太久了。

——是不是準備新的劇本啊。

——是不是談戀愛了？我上次在去他前女友的珠寶展了，就是那個時滿，近距離的看的時候，真好看，也配得上肖大人。

……

看到最後一條，林織織的連鼓起臉，瞥了一眼蘇瑪莉，雖然她已經是經紀人沒錯，打聽出來的結果，她也曾是肖燃的學姐，還挂着教授的名號，記得她說過，是恩人的兒子，所以兩個人是認識的，但關系到底是怎樣的，她一點都不知道，甚至都沒仔細問這一層關系。

恩人的兒子，也有可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即使大幾歲，也是沒關系的。

可是，最讓林織織介意的還不是蘇瑪莉，從這些時間的觀察，即使是有關系，他們接觸最多的也只是工作上的，而時滿就不一樣了，兩個人曾經有過交集，還足足談了一年多的戀愛呢。

肖燃是孤兒，對家庭美滿的時滿相當滿意，在所有粉絲眼裏，他們會走進婚姻的殿堂，還有的猜測，說不定肖燃回國是因為還是名媛的時滿，有富二代的身份加持，美麗大方，有錢，有顏，還有才華，更有藝術天分，如今還是某品牌的珠寶設計師，雖看着高冷，但對肖燃卻特別的好，還都帶肖燃回家見父母了。

有次，肖燃晚上進了時滿的家，到了早上才走，雖然走的有點早以為沒有人拍到，可最終還被媒體捕風捉影蹲到本尊出現，并拍下了證據。

而最後一條留言，正式網友在下面的八卦，前段時間的珠寶設計展，是展示時滿迄今為止所有獲獎作品，而這麽大的儀式，肖燃出席了，當晚，因聚會喝酒的時滿不能開車，所以還送他回家了，從紳士的摟着她上車再到家之後，親自來了個公主抱，把人送回了家，所有的畫面都被八卦記者拍照留了證據。

林織織戳着那些照片，摟也摟了，抱也抱了，連她的家都進去，雖然很快就出來，可他就是進去了呀，說不定在裏面的短短幾分鐘，還親了呢。

“哼……哼哼哼……”

“你在幹嘛呢？”

“瑪莉姐啊，問你個事情。”

蘇瑪莉本想着趁在車上眯一會，好待會簽約的時候，養足精神，可邊上的可人兒發出跟小狗一樣的埋怨聲，聽得她都忍不住眯起眼睛看了看，沒想到和自己的手機在稚氣。

“問吧，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你說前女友這樣的物種，是不是一旦染上了就甩也甩不開啊……狗皮膏藥一樣？”

“不，我覺得，誰惹上你，就跟小狗一樣，跟着那個人，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

“這是什麽話，我可沒有，再說我也不是跟蹤狂。”

“別想了，據我所知，肖燃是那種沒有感情的動物，除了他媽媽，對誰都熱情不起來，別說粉絲了。”

“是嗎？”林織織皺着眉，她說的根本不像是眼睛裏所看到的肖燃的樣子，明明是那麽火熱的眼神，明明對粉絲那麽友好的微笑。

蘇瑪莉又儲存了一盆冷水，迎頭就是：“估計是把你們這些粉絲當母親了吧。”

不——會——吧。

媽媽這個詞，卻讓林織織摸不着頭腦，再怎麽說粉絲的性格都千萬種，不肯定每個人都做到賢妻良母，尤其是她，做不到溫柔諒解，她的前女友看着也不像啊。

“難道肖燃他是缺愛嗎？”林織織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過，肖燃以前在某節目說起過，他基本上跟孤兒差不多，可這身世在網絡上卻沒得到有力的證據去驗證，反而很少有人提及，就連當時的主持人也沒有追問，就當玩笑話一樣過去了。

“肖燃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在他面前可不能說哦，他會生氣。”蘇瑪莉轉了個身，本來也不想說那麽清楚，畢竟這是肖燃自己的私事，也不想把這件事情公衆化，所以身邊極少的人體積，除非他自己說起。

“啊……那……所以才會缺愛？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他的事情啊，姐。”林織織抓着她的胳膊，央求道，心中燃起了好奇與憐憫。

以前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而對于林織織而已，沒有媽媽的家，就是一個不完整的家，那對一個少年來講就是很不公平，單單這樣，他就很可憐了，現在的成功也沒有家裏人跟他分享吧。

在進尚美娛樂的大門時，蘇瑪莉又一次警告：“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人，都不能提及有關肖燃的身世，也不能表現出同情的心情，就像你以前一樣就可以了，否者，你日後連見一面都怕很難了。”

林織織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抿緊了嘴巴，做了個保證的手勢。

蘇瑪莉這才跨進尚美娛樂的大樓。

看着沾滿藝術氣息的一樓大廳，沿着過道上樓，不管是牆上還是電梯，乃至公司的會客室，凡是公司最輝煌的作品都會貼在牆上，每一張海報和電影照片都貼了詳細的說明，還有得的想象和拿獎感言，其中屬于顧應禮的作品還真不少，在依然娛樂就沒有看到對旗下藝人的這番重視和儀式感。

再看到顧應禮那張照片，林織織就想到第一天來找阿沁，在咖啡店不小心撞見他時，跟随的一路都在被普及他們公司，從他第一個作品開始，到第一次拿獎，和他老爸的合作，都是閃閃發光。

現在再看到，還能時時刻刻腦子裏響起顧應禮的聲音，好像一個傳教士一樣在一旁被洗腦，洗腦他的公司有何等的好。

而對于林織織而言，尚美娛樂的好處就是在依然娛樂的對面，離肖燃最近，既然依然娛樂進不了，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尚美娛樂也能夠接受，要求也不多，只要和肖燃的距離能夠近一些。

好在，阿沁也在，一起做個伴。

合約擺在眼前時，林織織假裝看的很認真似的，琢磨着時間差不多，就在上面簽了字，合約大多數都把注意力放在時間和違約金上，而林織織今後發展的情況，也有蘇瑪莉和對面老板面前了解一些，本身就會跳舞的林織織甚至還能幫助阿沁，而有短短的拍攝經驗加上專業上的造化，不至于在公司處在墊底。

簽字在合同上落下，蘇瑪莉仿佛卸下了一個大的包袱，總算了辦成功了一件事，立馬想到一個很貼切的詞在林織織身上——小祖宗。

林織織和蘇瑪莉在公司再次仔仔細細的轉了一圈，塵埃落定後告訴阿沁這個好消息，而當即，因為阿沁舞蹈上的排練，她就那樣留了下來，開始了第一天的打工。

正式的工作流程，明日通過公司會議，和蘇瑪莉溝通好，确保暢通，再告訴林織織，妥善安排時間。

蘇瑪莉前腳剛走，林織織就想把簽好經紀公司的好消息告訴肖燃，關上練習室的門，坐在地上，打開肖燃的手機號碼，雖然微信還沒有加回來，但好歹還有個手機，難得打個電話聯系那應該不算騷擾吧。

阿沁跟着一起緊張了起來，能聽到愛豆的聲音了。

“我按了哦。”

“嗯嗯嗯。”

林織織的手指緩慢的往那個名字上挪去，號碼顯示正在等待中，“嘟……嘟……”的聲音，沒有一首好聽的彩鈴嗎？

電話接通，林織織咬着手，小心翼翼的說了聲：“喂，是老師嗎？”

而與此同時，微信裏那個叫熟悉的“天空”發來微信：恭喜你。

“哎？”還沒等對方說話，林織織奇怪的打開微信，電話開了免提，什麽時候加回來的？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誰啊？”肖燃故意好奇的問。

林織織調整下“撲通撲通”狂跳的心，不知怎麽的，臉也尴尬的一陣滾燙：“老師，我是織織啊，就是……”

“你還真好騙，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是你，又不是你，突然删掉微信，還要厚臉皮的加回來。”肖燃正坐在練習室的窗口處，而早上，他剛跟別人換了一下，換到可以看見尚美娛樂大樓的練習室，這樣，向窗外望去就仿佛看着林織織也正在對面努力的樣子。

“嗯……老師，那次真的是誤會，我是怕您貴人多忘事，會忘記我。”

“忘記誰也不能忘記你。”他打趣的說道。

“對了，老師，今天我簽了公司，剛簽，瑪莉姐沒走多久，你猜，我簽了哪家？”

“我知道，但是我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額？什麽事啊？”

“晚上顧應禮辦了個歡迎會，這是他們公司新人進公司一貫的風俗，邀請的人基本上不多，只要有空都會參加，還有，就看他叫哪些人了，對了，阿沁也去，現在在你邊上吧？”

“嗯，在。”

“老師好。”阿沁想，既然肖燃都提到自己的名字了，那打聲招呼也算是禮貌吧。

“嗯，下次和我打電話別開免提，晚上我也會去。”肖燃說完，挂斷了電話。

林織織還來不及和肖燃說一聲“再見”屏幕靜靜的靜止在鎖屏的畫面。

“老師說什麽……”

阿沁說：“哦，晚上有歡迎會，就是說，有的吃。”

“不不不不，老師讓我以後打電話的時候不要開免提？”林織織皺着眉，“什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