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Chapter 60

到底誰才是開後門進來不用排隊來面試的那個人？

副導演言語中的厚愛讓她非但沒有被厚愛的感覺，甚至脖子後面涼風陣陣，就仿佛有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一直盯着，要是再這麽誇下去，此前一毅貶低的那些話會不會要收回去呢？

看他今天這幅不愛搭理的模樣，應該那次面試之後也沒有去網上搜索她的資料。

也是，一個公司的屈居肖燃後流量的小生，能把她一個小有名氣不知道幾線的藝人放在眼裏呢？

林織織算了下，好像整個圈內，除了何止他呢，要想着自己公司還有個顧應禮呢，可正式公司的第一把交椅，又和肖燃私下裏交好，可他，自從出師之後，別人cue肖燃的時候，他偏偏要把話給說死，非要撇清和肖燃的關系，就公司策劃的cp都不想實施，只要不和肖燃有關系，他完全服從公司。

在林織織看來，要是公司安排和肖燃的cp，那肯定樂此不疲，雙手雙腳同意，簡直是她的福利。

可眼下，肖燃的cp是顧應禮，萬千少女喊着都要在一起，明着按着兩個人互動，即使各自有女朋友，即使現實中取向正常，也有不少人想看到兩人互動或者合作的樣子。

如果不是肖燃在電話裏當着面拒絕她的入職申請，他哪會更加的狗眼看人低，說起來這事還是要怪肖燃。

以至于林織織現在看着他，都希望和他隔得遠一些，最好不要見面。

可偏偏，這次安排的這麽湊巧，排了好幾個小時的對，他就輕松的插隊進來，還就因為副導演多問了幾句關于她的話，他的眼裏分分鐘鄙夷着她，好像看懂了行業內的潛規則似的。

殊不知，林織織和這個副導演真的完全不認識，現在就是第一次見面。

副導演的臉上有了些笑容後，整個氛圍就沒有剛才那麽緊張了，她還以為，問完話，接下去就是她表演了呢，沒想到導演這時翻閱着資料，問起了一毅：“你知道整個拍攝過程有跳芭蕾舞的畫面，你知道吧。”男生跳芭蕾很少見，也就是小時後重視的父母會安排孩子學習，基本上長大了之後，看個人喜歡了。

林織織記得，在以前肖燃接受采訪時，說過，他就是在還沒有進小學前，學過幾年的芭蕾，那時候母親給他女生扮相，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這事連當時的老師都不知道。

那現在，老師還記不記得芭蕾舞怎麽跳的，大家都不知道，因為他只是說過，卻沒有當着萬千粉絲的面跳過。

“我知道，已經在接受這方面的學習。”一毅說道，那看來他只是想過一個在表演上感情豐富的表演者，還沒有接觸過舞蹈，這一類的應該第一次接觸吧。

導演皺着眉，非常懊惱：“你們公司除了肖燃以前是舞蹈歌手外，好像沒有人會跳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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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毅的臉突然脹的通紅，腦袋不停向前搖晃，點頭回答：“是的。”

導演好奇的問：“肖燃最近在幹嘛呢？”

“這……”

導演一聲嘆息，将劇本扔在一邊：“因為是肖燃推薦的，那我們就開始表演吧。”這話好像是在賣肖燃的面子。

林織織感覺到這其中肯定不是一毅主動要來參加這場面試的，既然導演這麽看好肖燃，最後還換了一個人過來，如果是她，應該也會生氣的吧。

肖燃不來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如果他來就真的太好了，還能在同一個劇組呢。

“一毅，雖然是很多人跟我推薦了你，希望你真的有過人之處。”導演說完，一毅按照上面的要求進行表演。

那是初次看見女二號梅霖的畫面，沒有一句臺詞，就是因為一段驚豔的嘻哈街頭表演，被梅霖的舞姿深深吸引，和女主角方惟幹淨簡單的氣質完全不同，相比，她更像污泥濁水中的蓮花，性格更加的灑脫，就連笑起來也是那樣放蕩不羁，風吹動長發時，淩亂的遮住臉龐，還有那舞蹈動作震撼有力，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有flee。

那時一種在現代年輕人中對于愛情的另一種說法——精神出軌。

他喜歡方惟也喜歡梅霖，他想接近她，加入她們的舞蹈社，想和她跳一樣很帥氣的舞蹈，想用舞蹈來賺錢。

可是……

很難。

圍着她的人實在太多了，而她就像是高高在上太陽，永遠閃耀的觸摸不到，更是追逐不上她的腳步，當他學會嘻哈的曲風，又開始接受一個新的舞種，仿佛來的更加刺激。

針對對梅霖的感情，一毅的表演都是要用眼神和強大的內心來構造，而對女主角的感情，相對于簡單的多，喜歡，就是大家眼裏完美的情侶。

雖然只是短短的5分鐘，那種不被認可的愛戀在一毅的眼裏反複揣摩，而導演似乎覺得有那麽點意思，對着副導演說着什麽，好像兩人又達成了一致。

一毅的表演結束，導演點頭，而接下來應該輪到林織織來吧，是來一段舞蹈還是對話，還是那段和梅霖成為朋友的對話，天真又爛漫，即使知道喜歡的那個他對她有着特殊的感情，還是想了解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又是怎樣吸引他的，如果她只是搶別人男朋友的人，喜歡的那個他也不值得她來喜歡。

導演此時說：“剛剛聽說你擅長跳肖燃以前的舞蹈，幾乎很難的歌曲都能抓住精髓，舞臺的臺風更是擁有特殊的氣場。”

“是沒錯，但只是喜歡肖燃老師，所以特意學的。”林織織謙虛的回答。

“雖然你競選的角色是女一號，可是我剛剛想了一下，覺得織織你更适合女二號，經過化妝師的包裝說不定能勝任這個角色。”導演說道。

居然當面？

林織織尴尬的一霎那看向一毅，他那輕佻的眉眼似乎有一秒在嘲諷。

不适合那就是拒絕呗，果然，新人就是這麽的難，即使一毅是肖燃推薦的，剛剛還在不滿肖燃的推脫，公司讓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來面試，可還是看完表演後選擇了這個不情願的男一號，而她，明明是競選女一號的，就撤出了過去的那段表演，還一副很欣賞的樣子，還沒有讓其表演這劇本關于任何一個女一號場景，就說女一不合适，更适合女二。

那……接下去要這麽接啊，如果不是女一號還要不要繼續待在這裏呢？

導演緩了緩，見林織織有些猶豫，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并不是你不适合女一號，但相對于女一號，我們在女二號的設定上的內容更多一些，如果女一號選一個新人演員，那如果不會芭蕾，我們只要安排一個芭蕾舞老師就好，但是女二號就不一樣了，她面對的是舞蹈的自信，有着女主角學不來的羨慕，是大家學習的榜樣，而且，裏面涉及到很多舞種，所以，織織你來演，對于整個拍攝會減少很大的壓力。”

“哦～”林織織認可的點點頭，話說的好像也是沒有錯，她用一夜的時間把整個劇本消化掉，裏面雖然有些設定不太讨喜，但也沒有達到自己讨厭的地步，偏向于愛情，更像似乎來的更加重要，愛情也許會變，但夢想永遠是努力，就将成為幸運靠近的那個。

面試落幕。

雖然女二號的角色和女一號沒有當下确認下來，但林織織被委婉的留下來，來到隔壁的辦公室，這下，進來的不是剛剛說演女二號的導演，而是一開始就欣賞她的那位副導演。

原以為這裏面是有什麽分歧和誤會，但經過副導演當初寫劇本的初衷，只是寫一個芭蕾舞者的夢想，但後來覺得故事太為平淡，夢想只是一位的努力，而故事是要有沖擊感，女主角的夢想上才會更加的堅定和逐漸的進步，而梅霖那個角色就是用來刺激女一號的成長。

林織織記得，梅霖在車禍死去後，是希望有人能夠記住她，甚至她也想穿上一次芭蕾服站上那個神聖的舞臺，可是，不管是認識的還是街上的粉絲，對于她适合的并不是芭蕾，而是瘋狂的暗黑系裝扮，但黑天鵝也和她原本讓人印象深刻的舞種不符合，她想轉型，也想像方惟那樣白白淨淨，像個小天使那樣。

舞蹈的初衷并不是為了賺錢，而是讓更多的人喜歡，收取的那些錢，也只是恰恰夠生活上的補給。

最終，林織織是接受女二號的提議，在副導演的勸說下，她開始對梅霖這個角色産生來一定的興趣，但接受女二號還有別的原因，女一號方惟和一毅的角色是一對，即使他中途對梅霖有好感，但還是和方惟活到來最後，故事結尾兩個人一起緬懷梅霖，甚至都沒有提到分手這一個環節，所以，女一號和身為男一號的一毅肯定最後要有互動的，所以林織織想想還是算了，要和看輕她的一毅互動，簡直就是拿把刀架在脖子上，還不如對着牆面壁思過要來的清淨。

再說，肖燃老師也不一定不希望看到這樣子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