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五一過後, 滾燙的不僅是天氣，還有高三學子肆意跳動的心髒。

陳洋洋和白鴿已經離校去專業考試和藝考，班級裏的學生也在努力奮戰高考, 越來越少的天數像一個警鐘, 時刻敲打着每個人緊繃的神經。

除了左樂和程歡。

程歡對自己的學習很自信, 手上的卷子也只是她用來打發時間的。

左樂則是一直做着程歡給她出的卷子，很多習題都是有些難度的，做起來有些困難，只是需要點時間她就可以解答出來。

這就導致左樂将近一天都沒怎麽理會程歡, 程歡也有點後悔給左樂出了這麽難的卷子, 害得左樂專心致志做題。

窗外已經有了蟬鳴，伴随着午後的陽光，有些吵人。

程歡嘆了口氣，歪倒在左樂身上，眼裏帶着一絲怨念看着卷子，嘆氣道：“上面的題高考又不考，你幹嘛非要做出來？”

左樂沉了沉肩膀, 讓程歡躺的舒服些, 眼睛仍是專注于卷子上的大題, “追上你，我和你之間的距離太大了。”

“哪有距離？”程歡玩着左樂校服的拉鎖, 指尖戳着拉鎖上的洞, “我們不都是負距離了嘛？”

“...”左樂看着畫出去的輔助線, 慌亂的看了眼周圍, 見其他人還在低頭學習, 低吼道, “說什麽呢？！”

“我說的不對？”程歡挑眉。

這是糾結對與不對的時候嗎？

左樂覺得自打她和程歡确立關系後, 這家夥完全沒有沒在一起時那種平和溫順的正經樣子了。

“你卷子做完了？”左樂看過去，發現卷子上也就寫了選擇題，剩下的一個也沒動，“後面的題怎麽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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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歡百無聊賴道：“一眼就能看出來答案的題，我懶得做。”

“...”

左樂看着自己寫的滿滿當當的卷子，心裏悲涼不已。

以前她還覺得自己是個天才，每次考試故意控分得到自己想要的成績。

如今見到程歡，她便懂得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你測過你的智商嗎？”

“沒有，測那個幹嘛？”

“你不好奇嗎？”左樂以前聽同學說過測智商，她也跟着測了一下，一幫人裏數她的分最高。

“查那個的意義是什麽？”程歡淡淡道，“證明自己是個天才？”

左樂：“...”

好像有一顆無形的子彈射入她的心髒。

程歡感覺到左樂身體短暫的僵硬，嘴角微勾：“怎麽？我家樂樂難道通過那個智商測試來證明自己是個天才了？”

左樂：“...”

別說了，好特麽丢臉啊！

肩上的人沒等到她的回答，已經笑的前俯後仰的。

左樂羞赧不已，把她放倒在腿上，低頭威逼道：“別笑了！”

“樂樂，你怎麽那麽可愛，還玩那種測試呀？”

“我看他們都玩，我也就是玩玩而已。”

“然後你當真了，對嗎？”

左樂：“...”

可不咋地？她可信了。

“測了多少分，說出來聽聽咱們左大天才的智商有多麽優越？”

左樂不吭聲。

程歡戳着她的小腹：“說說嘛？”

左樂紅着臉不吭聲。

程歡手指下滑，繼續戳戳：“聊一聊，我保證不笑你。”

左樂握住她手指，別扭道：“...138。”

“挺高的呀，”程歡揶揄道，“挺好的，左大天才。”

左樂心裏被羞的不得勁兒，捏着程歡的臉蛋，磨牙道：“不許寒碜我！”

“哪有？”程歡偏頭，親在她的掌心，“你确實聰明，我教你的知識點你學一遍就融會貫通了，這難道不是天才？”

“跟你比我就是個普通人，”左樂看着卷子，心生佩服，“你出的題要比咱們學校老師出的還要好，難度更高，每道題所涉及的知識點跨度很大，覆蓋面很廣。”

“其實你挺适合當老師的。”

程歡搖頭：“我不行。”

“為什麽？”左樂覺得程歡性格好，也很聰明，挺适合做老師培養祖國的花朵。

程歡撇嘴：“分人。”

“什麽意思？”

程歡挑逗一笑，戲虐的笑意一閃而過，“我喜歡當你的老師，不僅僅只是學習上的。”

左樂：“...”

測智商這種無聊的小游戲還是有一點好處的，最起碼她能聽懂程歡的言外之意。

程歡繼續戳戳她的小腹，“東西呢？”

“什麽？”

“期中考試的願望啊？”程歡埋怨道，“一個寒假都過去，開學都好久了，我連個兔子尾巴都沒見到，你是不是忘記了？”

“沒忘。”

程歡伸手：“那給我吧。”

“還沒做好。”

“還沒做好？”程歡蹭的一下坐直，“你是給我建造了個兔子城堡嗎？”

“...”左樂微笑，“那倒沒有，慢工出細活，你也不想收到一個看起來毫不用心的禮物吧？”

程歡：“聽你這話，你這是要給我一個巨大的驚喜？”

左樂笑笑：“好東西都是值得等待的。”

“那好吧，我繼續等吧，”程歡趴在桌上，看着左樂，“反正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

清風從窗口無聲探入，帶着新芽的清香，邀請窗簾與之共舞。

左樂躲在風的裙擺下，親吻着初夏時節的滾燙悸動。

陳洋洋和白鴿的考試成績出來，分數很高，陳洋洋考到了235，白鴿考到了255分。若是高考超強發揮，肯定可以考個好大學。

為了對得起這個分數，陳洋洋和白鴿已經自發性的跟着程歡左樂一起複習，主要是為了蹭蹭兩位學神的光輝。

程歡出卷子的程度也區分了難度等級，她給陳洋洋和白鴿出的卷子跟高考的難度很貼合，知識面覆蓋廣，很适合高考沖刺，以至于陳洋洋和白鴿在最後一次小考上成績取得了飛躍的進步，這就導致所有人都眼熱了起來，趙鶴早就知道程歡和左樂交流學習，也帶着陳洋洋和白鴿兩人成績得到了進步，他主動和程歡說了一下能不能帶動一下全體班級同學一起沖刺，程歡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畢竟高考是大事，能幫一把是一把，程歡便每個晚自習給同學講題，別的班學生也會過來偷聽，以至于程歡的“課堂”是越來越大。

這就導致程歡每天回到家都特別累，幾乎沾枕頭就睡着，左樂雖然理解程歡的做法，但是每晚她都少了和程歡視頻的機會，臨近高考，左賀看的比之前還嚴，每天卡着點看她到家，不許她再去程歡家裏住，以免她倆玩嗨了影響學習。

左賀看着微信視頻遲遲未接，想着程歡肯定是睡着了，剛要挂斷電話，視頻突然被接通。

屏幕露出程歡半張臉和白皙的肩頭，眉眼間都是困倦和疲憊。

左樂被白皙勾了目光，“你這是...裸睡？”

“沒有，”程歡擡手揉了揉眼睛，露出的風光讓左樂瞪大眼睛，“洗完澡想在床上躺會，結果就睡過去了。”

“要是還困，你繼續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左樂見程歡眼睛上的紅血絲不減反增，黑眼圈都出來了。

程歡打了個哈欠：“沒事，剛才睡了一個小時，挺舒服的。”

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起身穿睡衣。

左樂看着鏡頭裏光溜溜的程歡，幸虧房間裏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程歡換好睡衣，見左樂目不轉睛的看着鏡頭，臉頰微微泛紅。

她笑了下：“又不是沒看過，親過，摸過，你怎麽還會臉紅？”

左樂：“不知道。”

“我看你不夠的，哪怕天天都看到你，我依然很期待明天的見面。”

程歡：“你這情話說的真好聽。”

“這是肺腑之言。”

“我很受用，”程歡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多說幾句。”

左樂看她眼底的黑眼圈，心疼道：“要不你和趙老師說一下，別教了，反正離高考沒幾天。就算這幾天惡補，該不會的還是不會，不能讓他們影響到你啊？”

高考是人生大事，程歡做的已經夠多了，沒必要為所有人的未來去負責。

程歡想了想：“行，我明天就去說，反正我該教的都教了，一些重點也跟他們說了，只看他們能不能都吸收掉了。”

她最近是有點累了，每天回家倒床就睡，都冷落了左樂。

程歡看着鏡頭裏左樂，隔着屏幕，生硬的很。

她歪着頭：“樂樂，等我們考上大學，不住校，在外面租個房子好不好？”

左樂微頓：“哈？”

程歡摸着鏡頭裏左樂的眉眼和臉頰，目光溫柔似水，“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可以每天給你做好吃的。我們可以一起手牽手上學放學，我們可以每晚相擁入睡，天亮了再來個早安吻，我們可以帶着兔兔去，說不定可以給它找個伴侶。到時候我們在家裏一起渡四季，過一生，好不好？”

左樂嘴角有笑意蔓延開來，頓時眼眶微紅，淚珠盈盈。

她激動道：“好好好。”

程歡抿唇笑笑，眼眸也微微酸澀，心裏湧起無限溫情。在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到了幸福的滋味。

陽光正好，微風吹動，紙張發出“簌簌”的聲響，伴随着鈴聲響起，高考開始了。

歷時兩天考完文理科，第三天是英語口試。

停筆的那一刻，所有高三學子同時感受到了輕松和惬意，不管考得如何，在一刻，他們是自由的。

程歡和左樂相伴走出考場，路上碰到陳洋洋和白鴿。

四人對視一眼，齊齊相視而笑，喊道:“我們大學見——“

嘹亮的喊聲搭載着清風，帶着少年燦爛的夢想，吹上了天外天。

——

高考成績一般會在15-20天出來，這段時間，左賀已經管不住左樂，天天待在程歡家裏，不顧晝夜颠倒，玩的肆無忌憚。

床頭櫃的電話鈴聲響起，左樂煩躁的拿起手機接聽，發現床上只有她自己。

左樂一邊接聽一邊拿起地上的睡裙套上往外走，“喂？”

“還睡呢？”左賀不争氣的喊道，“都幾點了？”

左樂聽到廚房有聲音，走過去，見程歡穿着短袖短褲在煮粥，她走過去，懶洋洋的抱住程歡的腰，漫不經心道：“嗯，幾點了？”

程歡看到左樂在打電話，聽她問，輕聲道：“8點半了。”

同時，聽筒裏傳來了左賀的怒吼：“都特麽8點了，高考成績早就出來了，你們還給我繼續睡！？”

左樂眨眨眼：“出高考成績了？”

“你腦子高考一結束就廢掉了？”左樂罵道，“今天是出成績的日子，你和歡歡趕緊查一下分數，得抓緊看大學和專業呢？”

“哦，”左樂下巴抵着程歡的肩窩，“小叔叔讓咱倆查成績。”

程歡把火關掉，“好，馬上查，你去把電腦打開。”

左樂“嗯”了一聲，沒挂電話，左賀也在那邊焦急等待。

左樂剛打開電腦，程歡的電話響起，是趙鶴。

左樂直接接通，開免提。

趙鶴激動難耐的聲音傳來，“程歡，你高考成績出來了。”

“嗯。”程歡給左樂盛了一碗粥。

“你是曲陽市的狀元，分數738分，左樂比你低了一分。分數737分。”

程歡笑道：“好的，謝謝趙老師。”

“你倆這個成績上中清是穩妥的。”趙鶴話語中滿是自豪和得意。

左樂挑眉，拿起手機和左賀說：“聽到沒？”

“聽到了，我現在立馬回樟寧市定酒店，給你和歡歡辦升學宴！”左賀興奮的挂斷電話。

趙鶴那邊交代完一些事情也挂了電話，聽他話，班級同學這次高考成績都很好，幾乎達到了火箭班同學考試的水準了。

左賀看着程歡端過來的粥，是昨晚刷視頻刷到的南瓜芋圓粥，也就是無意說了一句“看起來好好喝”，沒想到程歡一大早就給她做了。

“芋圓哪來的？”家裏有南瓜，左樂是清楚的。

程歡把她亂糟糟的頭發整理了一下：“昨晚在美團下的單，一大早就送來了。”

“我就是随便說說。”左樂心裏感動不已。

“你随便說說，”程歡笑笑，“我得用心記着，都說了我會好好照顧你，自然不會食言。”

左樂心裏美滋滋，她喝了一口，香甜軟糯，唇齒留香，舀了一勺遞過去：“你嘗嘗，特別甜。”

程歡喝了一口，咂咂嘴道：“還行。”

她擦掉左樂嘴角的米粒，“沒你甜。”

左樂臉頰泛紅，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頭靠在程歡肩上，此刻的內心非常舒坦平靜。

這一刻的惬意舒适讓左樂倍感珍惜和感動。

她長舒一口氣：“真好，我們可以上一個大學了。”

程歡摸着她的臉蛋，眸中笑意久久不散，輕聲道：“真好，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開始她們暫新又美好的未來。

如同今日的陽光一樣，多姿多彩。

——

蒼白之地，靈光璀璨。

主系統看着從退休大廳走出來的程歡，春風滿面。

【你用主神給予初代任務者的特殊能力兌換的這個世界你看起來很滿意？】

程歡點頭：“很滿意。”

主系統：【選定了？】

“嗯，就這個了。”

主系統：【好。】

【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你，你做沉浸式任務是為了左樂，有必要嗎？】

兩人相愛，為什麽要多此一舉，雖然這個世界風險很小，但是兩人都做沉浸式任務還是過于危險。

要是彼此錯過，豈不可惜？

所以…其實它更想問程歡，哪裏來的底氣敢兩人同時進行沉浸式任務？

程歡看向奔跑來的左樂，兩人目光交彙，相視一笑。

她偏頭看着主系統：“你相信愛嗎？”

主系統：

它剛要什麽，就聽到程歡說：“算了，你看起來就不像能懂的樣子，我就不解釋了哈，88。”

主系統看着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它果然和程歡氣場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