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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着**,抿着小嘴不滿地哼哼,“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專業,還不過來!”

護士看了一眼小承翰,戰戰兢兢地走過去,霍先生不在,怕霍家小少突然翻臉。

秦婉坐在旁邊看着,看護士拿輸液體的時候太匆忙,把輸液線的接口斷開了,掉在護士的盤子裏。但是盤子裏有隔壁病房剛抽過血的幾個真空采血管,見拿起來接在一起就要給小承翰輸液。

“慢着。”她凝眉喊了一聲,看向護士,“請問真空采血管的帽口上有沒有殘留的血?如果有的話輸液管口碰住了采血管的帽口,如果隔壁的患者有什麽傳染病,會不會傳染給孩子?”

護士本來就緊張,聞聲有些發抖,怕霍家小少責難,連連說“對不起”。

“沒事,換一下吧。”秦婉看護士過分緊張,沒有再說什麽,看向小承翰。

小家夥定定地望着秦婉,小手拉住了她的手,半天才紅着眼睛地出聲,“婉婉,你對我真好,以後,我會對你更好。”

秦婉摸了摸承翰的額頭,“承翰這麽可愛,沒有人會對你不好。”

小承翰沒有出聲,低頭,撇了一下嘴巴。

秦婉想到小家夥沒有媽媽,還有個不負責任的爸爸,朝着他笑了一下。

小承翰揚起小臉,也朝着秦婉笑了一下,突然咳嗽起來,連忙捂住了嘴巴瞟了一眼秦婉,沖冷水澡好像有點過了。

過了一陣,護士過來了,重新給小承翰輸藥。

小承翰将黎叔趕了出去。

黎叔在外面等着,突然接到了夫人的電話,“夫人。”

——“承翰他怎麽住院了?在哪個病房,我過去看看。”

黎叔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房間,“夫人,這,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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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麽這,承翰是我的孩子,他病了,我這個做母親的就不能去看看嗎?我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告訴我病房號!”

黎叔深吸了一口氣,“夫人,你應該知道小少爺現在不想見你,要不我讓小少爺接電話?”

那邊突然斷了。

黎叔給霍啓琛打電話,正在占線中,知道夫人一定是給霍先生打電話了,推開門進了病房,“小少爺。”

小承翰躺在那裏,不悅地瞥了一眼黎叔,年紀大了,越來越不機靈了,難得有個二人世界,還來打擾,“什麽事?”

黎叔湊近小承翰,在他耳邊輕聲說,“夫人要過來看你。”

..

☆、惹霍上身041:我不想見她

小家夥蹭地坐起來,黑着臉看向黎叔,皺緊了眉頭。

秦婉看他們有話要說,去了衛生間。

小承翰瞟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看向黎叔,低吼了一聲,“她來幹什麽?”

黎叔看向承翰,不知道霍先生能不能攔住她,“夫人聽說小少爺病了。”

“我不想見她!我病了,關她屁事!”小承翰皺着眉頭,将枕頭扔在地上,開始發脾氣,坐在那裏,臉色很差,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沒有告訴她病房號。”黎叔看向承翰。

小家夥一聽,才漸漸安靜下來,臉色漸漸恢複了血色,瞅了一陣黎叔,低低地出聲,“還算你聰明!我以後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小少爺。”黎叔看向承翰。

“好了,你出去吧,要是她真找來了,別讓她進門。”小承翰囑咐了一聲,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他根本不想見她,再說他跟婉婉說了沒有媽媽,婉婉知道了,會以為他說謊。

看着黎叔出去,他撇了撇嘴角,郁悶地坐在那裏,低頭看着手上白色的膠布,揪了一下,拿起旁邊的手機給霍啓琛打電話。

等了一會兒,接通了,小家夥皺了皺眉頭,“她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打了。”霍啓琛修長的手指夾一支煙,繼續抓牌。

旁邊坐的廖志斌看向霍啓琛,年助理一個電話,他定了最快的航班過來陪總裁。

醞釀了很久,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霍總,年助理和我說的事,您看……”

“該你摸牌了……”霍啓琛眸色輕瞥了一眼廖志斌,淡淡的一句成功地截斷了他後面的話。

站在一邊的年富不禁有些同情起廖總來,雖說這人平時有些好色,但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真不太容易,誰叫他打總裁夫人的主意。

“南風。”廖志斌小心翼翼地打出一張牌。

霍啓琛突然把牌推倒,“糊了。”

他看向旁邊的年富,“替我一陣。”

年富坐到了霍啓琛剛才的位置。

霍啓琛站起來,走出了包廂,靜靜地聽小承翰在那裏吐槽,等他說夠了,聲音低冷的問,“打電話的目的。”

小承翰咳嗽了一聲,孩子氣地出聲,“我不想見她,小琛琛,雖然我們偶爾會起争執,但是大多時候關系還是很不錯……”

“為什麽會感冒?”霍啓琛冷抿着薄唇,揿滅了香煙。

小承翰咬了一下嘴唇,心虛地将自己裹成一個大蠶蛹,“我回來洗澡了,好像水不是很熱……”

“說實話!”

“我沖了一個冷水澡…”

“為什麽?”

“我想婉婉陪在我身邊。”

“苦肉計?”

小家夥熱出一身汗也沒敢亂動,在小琛琛面前,總覺得被他壓一頭,“算是吧…”

..

☆、惹霍上身042:我已經結婚了,夫妻和睦

霍啓琛許久沒有出聲,小家夥抿着嘴巴,緊張地皺眉,“小琛琛,我每天都有認真完成作……”

小家夥劇烈地咳嗽起來。

霍啓琛蹙眉,眸色濃稠如墨,“嗯,最近表現還可以,你的手機解鎖七天。”

“謝謝你,小琛琛,我知道對我最好了,你真的是太好了。”小家夥眉開眼笑,一邊咳嗽一邊說話,聲音充滿了孩子氣。

看來,他說小琛琛的那些壞話,吳嫂沒有彙報給他,吳嫂這個人還不錯。

小家夥開心地挂斷了電話,扭頭看向門口,婉婉怎麽還不進來呢?

……

秦婉出了醫院,沒留神,正面和人撞上。

“對不起…”秦婉擡頭,看到眼前的女人,僵在那裏。

雲芳看着秦婉,“好久不見。”

秦婉什麽也沒有說,轉身就走。

雲芳回頭看着秦婉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拿起手機給邵莫庭打電話,“知道承翰在哪個病房嗎?”

邵莫庭哼了一聲,“霍太太,連這個都查不到嗎?”

“莫庭……”

“沒有別的事,我挂了。”

雲芳怕他有挂了電話,速度很快地出聲,“我在醫院門口看到秦婉了。”

“跟着她,你應該能見到你兒子。”邵莫庭聲音冷漠,話音一落,挂斷了電話。

雲芳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為什麽跟着秦婉就能看到承翰,難道……

她臉上瞬間失了血色,立馬給霍啓琛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窩火地站在門口,心口就像燃着一把火,急躁。

————

半個小時後

秦婉提着一大包小孩喜歡吃的零食回來,到醫院門口看到雲芳,繞過她,直接進門。

雲芳看了一眼,跟上了她。

秦婉聽着身後的腳步聲,凝了凝眉頭,停住步子,回頭看向雲芳,“你跟着我做什麽?不放心?”

“秦小姐果然聰明,是不太放心。”雲芳看着秦婉,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秦婉嫣然一笑,看着雲芳,“那您還是把心放到肚子裏吧,我已經結婚了,夫妻和睦。”

“是嗎?”雲芳輕哼了一聲。

“愛信不信,随便你,但是請你不要再跟着我。”秦婉眸色凝重了幾分,蘊着冷漠和疏離,看着雲芳。

雲芳神色傲然地看着秦婉,“我會和你父母打電話确認。”

秦婉轉身就走,進了電梯。

雲芳也跟了進去,站在一邊,并沒有看秦婉的方向,反複思量着莫庭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秦婉剛要按樓層,耳邊飄來雲芳的聲音,“8樓,謝謝。”

她按了一個6,按了一個8。

雲芳到了8樓,又立馬電梯回了6樓,站在走廊裏,沒有看到秦婉的影子,找值班護士查,也沒有查到秦婉的任何住院信息。

..

☆、惹霍上身043: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人,只對你一個人好

秦婉從6樓走樓梯到了7樓,一進病房,就聽到小家夥發脾氣的聲音。

吳嫂和黎叔站在旁邊束手無策,護士躲得遠遠的,手機在響,小家夥在鬧。

枕頭和被子扔在地上,還有橫七豎八的輸液管。

小家夥板着臉坐在床上,咳嗽的厲害,臉蛋紅撲撲的,低頭摸着眼淚,小嘴不停地數落。

莫名地,秦婉心中一痛。

在門口站了一陣,她走過去,俯身蹲在承翰身邊,擡手拂去他的眼淚,“怎麽了?”

聽到她的聲音,小家夥突然抿緊了小嘴巴。

瞬間,整個世界安靜了。

他臉蛋比剛才還紅,擡頭看向婉婉,指了指護士的方向,心虛地出聲,“她笨手笨腳的,把輸液架子打翻了。”

秦婉朝着小承翰笑了一下,擦去他眼角的淚水,捏起他紅腫的手背,看着針頭撕裂的痕跡,凝了凝眉,輕揉他的手心。

小家夥觑了一眼秦婉,抿着小嘴出聲,“婉婉,我不疼的,你別擔心我。”

秦婉擡手,捏了捏他圓嘟嘟的臉蛋,“都這樣了,還不痛。”

她回頭看向一邊的護士,“幫他處理一下。”

護士像看救星一樣看着秦婉,幾乎千恩萬謝地出了門。

承翰撇了一下嘴角,看向吳嫂,板着臉出聲,“婉婉來了,你還不去熱晚餐,誠心要餓死我們呀?”

“小少爺,我馬上去。”吳嫂很快出去了。

小家夥冷瞥了一眼黎叔,“你怎麽還不走?”

黎叔剛要轉身,小家夥指了指被子和枕頭,“讓護士幫我換一套新的。”

看着人都走幹淨了,他捏緊了秦婉的手,紅着眼睛問,“婉婉,你剛去哪了?”

秦婉将買的零食和水果提到床,“給你買的。”

小家夥伸出短短的胳膊摟了一下秦婉,一只手撥着她的頭,讓她枕在他肩膀上,抿了抿嘴巴,“婉婉,你對我真好,我對天發誓,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人,只對你一個人好。”

秦婉愕然,這小子,這一套是跟他爸爸學的吧?

她也不敢真的将頭枕在小家夥肩膀上,怕把他壓倒。

過了一陣,小家夥放開了秦婉,朝着她笑了一下,耳根彤紅。

秦婉聽他咳嗽得厲害,“我去洗個梨,比較潤嗓。”

小家夥戀戀不舍地看着她出了房門,摸了摸胸口,還以為黎叔瞞着他讓那個女人婉婉帶出去談話了,快要氣死他了,好在是虛驚一場!

只是想到剛才那種擔心害怕的感覺,還是心揪痛揪痛的!

……

秦婉洗完梨回來的時候,護士正在幫小承翰處理手背上的傷口。

她将梨切成小塊,拿牙簽紮了遞給小承翰。

護士看了一眼,“感冒期間不建議食用水果,因為感冒會導致胃腸刺激,食用水果可能會導致腹痛、腹瀉等症狀的出現。”

小承翰白了護士一樣,“要你多嘴。”

..

☆、惹霍上身044:承翰的爸爸嗎?你別這……

這方面秦婉還真不知道,在小承翰張嘴以前,收回了梨,“承翰,護士說對你身體不好,那就不吃了,我幫你倒杯熱水吧?”

“那好吧。”小家夥看着秦婉出了門,不滿地瞪了一眼護士,“看你年紀小小的,還沒有吳嫂和黎叔機靈。”

護士深吸了一口氣,沒敢出聲。

承翰瞪了一陣護士,看向旁邊盤子裏的梨,那是婉婉精心幫他準備的,都怪這個笨蛋護士。

他板着臉,想到小琛琛訓他們的模樣,壓低了聲音,“叫你們護士長過來,幫我換一個聰明一點的護士。”

不過,不同的是,小琛琛在的時候,那些護士總是想法設法地想勾引小琛琛,想做他的侄媳婦,最後都被小琛琛訓走了。

護士連忙道歉。

小家夥還要發作,聽到門響,突然好說話多了,“下一次再這樣,真的換了你。”

護士看向小承翰,“謝謝,霍小少。”

小承翰懶得再搭理護士,看向秦婉。

秦婉将熱水放在一邊,“還有些燙,涼一陣再喝。”

小承翰點頭,十分乖巧。

護士站在那裏,一邊幫承翰處理傷口,一邊心裏暗暗稱奇,霍家小少一向難搞,除了霍先生,從未見過他能聽得進去誰的話,眼前的小姐是第二人。

……

秦婉請了幾天假,照顧小承翰。

小承翰喜歡她陪着,好了,還故意咳嗽,時不時說頭暈。

護士和醫生輪番檢查,也不好說什麽。

一直到霍啓琛打電話說他快回來了,小家夥的病一下子好了。

辦理完出院手續,小家夥坐在車上看向秦婉,想到小琛琛明天才回來,“婉婉,我爸爸明天就回來了,他那個人……”

頓了頓,他觑了一眼婉婉,“你也知道的,風|流成性,所以呢,明天你就不方便住在我那裏了,不過呢,我會經常去看你的。”

“好。”秦婉凝眉,正好,她還希望明天承翰的爸爸能早點回來,她好給他說說,少顧顧下半身,多關心關心孩子。

————

入夜,秦婉正睡得迷糊,突然感覺到身體異物入侵,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清,似乎被什麽東西遮住了。

她渾身緊繃着,感覺到身後貼着一具結實的男人身體,剛要掙紮,兩只手臂被男人的大掌緊緊地捏在一起。

緊接着,用力的一撞。

秦婉幾乎驚呼出聲,聲音裏透出一股羞怒,“承翰的爸爸嗎?你別這……”

回應的她只有男人炙熱急促的呼吸,瞬間,感覺到側面一股重力逼下,她的唇被堵得嚴嚴實實。

她掙紮不過他,也無法出聲呼救,想要躲開身後的男人,男人手臂卻繞到小腹處,用力地往後一拉,兩個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

..

☆、惹霍上身045:告訴你家先生,等着我發的律師函!

全程,他算不上太粗魯,卻很直接。

一直到男人粗喘在耳邊消失,秦婉緊閉着眼睛,仍感覺難堪羞恥!男女力量相差懸殊,她終是抵不過他…

雙手被放開,聽到地板上響起沉悶的腳步聲。

很快腳步聲消失了,她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掀開眼上的領帶,看了一眼,扔在一邊,速度很快地穿上衣服,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料到那個人在洗澡,輕敲了一下門,“霍先生,你太過分了,我回考慮起訴你,以強奸罪的名義。”

“随便,你可能告不贏我。”

混着水聲,傳來男人不太清晰的聲音,不是太真切,但是“告不贏”三個字意外的清晰。

秦婉咬牙,心頭氣忿,“霍先生,你太自以為是了,就算告不贏你,我也會堅持到底,像你這種對孩子沒有愛心沒有責任心風流成性的人渣,活在世上,只會讓人覺得肮髒!”

說完,她拿着包出了門。

到了客廳,秦婉看向吳嫂,紅着臉出聲,“告訴你家先生,等着我發的律師函!”

“……”吳嫂汗涔涔第看向秦婉,霍先生把秦小姐怎麽了?一直覺得秦小姐是個溫婉的人。

站在那裏,想到那個男人的嚣張,秦婉氣得發抖,出了門,哐地一聲磕上。

吳嫂站在客廳裏,聽着關門聲震出的劇烈回響,有些反應不過來,大半夜,就這麽走了?

——————

不到十分鐘,霍啓琛穿着一件寬松的浴袍下了樓。

吳嫂看向他。

霍啓琛目光在客廳裏環顧了一圈,“走了?”

吳嫂想到秦小姐走的時候留下的那句話,低了頭,“先生,秦小姐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霍啓琛停住腳步,眸色濃稠地看向吳嫂,“說。”

吳嫂飛快地看了一眼,“秦小姐讓先生等着她發的律師函…”

“……”霍啓琛沒說什麽,走過去,坐到沙發上,長腿交疊,從茶幾上拿過煙盒,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夾在指間,修長的手指微彎,眸色缱绻地低視着青白色的煙霧,盯了一陣,彈了一下煙灰,輕吹了一口,“讓黎叔送送秦小姐,晚上不好打車。”

吳嫂剛轉身,身後又傳來先生低冷的聲音,“告訴秦小姐,謝謝她這幾天照顧承翰,也告訴她,這是在陌生男人家過夜的教訓,讓她謹記。”

霍啓琛揿滅香煙,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拉開厚重的窗簾,眸色濃稠地看向外面的夜色,耳邊是她憤怒的聲音,“…像你這種對孩子沒有愛心沒有責任心風流成性的人渣,活在世上,只會讓人覺得肮髒……”

等吳嫂回來,他瞥了一眼,“小少爺怎麽描述我的?”

“先生這…”

“說。”

“小少爺說他爸爸風流成性,有很多女人,經常丢下他在外面尋歡作樂……”吳嫂看了一眼霍啓琛,小聲地補充,“并沒有說霍先生。”

..

☆、惹霍上身046:在陌生男人家過夜的教訓,讓秦小姐謹記

霍啓琛緊蹙着眉頭沒有出聲,薄唇冷抿,眸色濃稠如墨。

吳嫂站在那裏,突然不敢出聲了。

霍啓琛看了一眼要出門的黎叔,“不要告訴她我的名字。”

————

秦婉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沒有碰到一輛出租車,穿着高跟鞋,已經走不動了,蹲在地上,一只腳站着,脫了高跟鞋捏在手裏揉腳。

突然一道亮光遠遠地打過來,随着距離越來越近,炫白色的光越來越亮。

她回頭,不适地遮了一下眼睛,黑色的斯賓特已經停在她旁邊。

秦婉以為是承翰那個風流成性的爸爸,掉頭就走,剛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黎叔的聲音。

“秦小姐,先生讓我送你一程。”

先生?

秦婉凝眉,沒有出聲,穿好鞋子,轉身就走!

“秦小姐,先生說謝謝你這幾天照顧小少爺。”黎叔一直跟在秦婉後面。

對着黎叔,秦婉心裏憋着一口氣不好發作,“你們先生叫什麽名字?”

“秦小姐對我們先生感興趣?”想到先生的吩咐,黎叔換了一個方式回答。

“是啊,我是對他很感興趣,黎叔方便告訴我他的名字嗎?”秦婉停住腳步,看着黎叔,她想起訴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黎叔應該并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或許可以從他這裏知道。

的确走累了,她拉開副駕,坐上了車。

等秦婉系好安全帶,黎叔看向秦婉,“秦小姐為什麽走得這麽匆忙,明天小少爺起床,一定會鬧脾氣。”

秦婉想到小承翰,心頭的郁悶纾解了一些。

她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們先生經常把承翰一個人丢在家裏嗎?”

“我們先生是生意人,平日比較忙。”黎叔想到先生帶給秦小姐的另一句話,委婉地回答。

“……”秦婉撫了撫胸口,想到霍啓琛很快要回來了,總覺得無法面對他,他是她合法的丈夫,名副其實的,她是他的妻子……只是,她卻在陌生男人那裏失了清白。不是有意出軌,卻真的是有了婚外情。

而黎叔,太老練,滴水不漏,看樣子問不出什麽。

秦婉坐在那裏,打開車窗,看着窗外,沒有再出聲。

黎叔側頭看了一眼秦婉,總感覺先生對她不一樣,那次,是先生第一次将黑卡給小少爺,為的是這個秦小姐嗎?先生打電話讓他帶小少爺去天上人間,說小少爺要找的人在那裏,一定是特意叫人查過。

說實話,他在先生身邊跟了二十多年了,從未見過先生在一個女人身上花這麽多心思。

“秦小姐,你住哪裏?”

秦婉說了地方。

半個小時後,黎叔将她送到恒大名郡3號樓下。

秦婉剛要下車,黎叔頓了頓,“我們先生還有一句話,讓我轉告秦小姐,他說那是在陌生男人家過夜的教訓,讓秦小姐謹記。”

..

☆、惹霍上身047:現在沒有興致

秦婉渾身一僵,如果對面是那個男人,真的很想把包砸過去,“告訴他,他讓我對無恥兩個字認識的十分深刻!”

話音一落,她頭也不會地進了公寓,低頭剛從包裏翻到鑰匙,門突然開了。

霍啓琛站在門口看向秦婉,“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秦婉擡頭,凝眉望着霍啓琛,很牽強地一笑,“最近工作比較忙,加班了。”

霍啓琛眸色濃稠地看了一陣秦婉,見她一直站在門口,伸手将她拽入房間。

秦婉看客廳裏并沒有他的行李,“什麽時候回來的?”

“九點左右。”霍啓琛順手帶上門。

秦婉“哦”了一聲,放下包,“我去洗澡。”

她轉身進了浴室,關上門,深吸了一口氣,脫了身上的衣服,扔在一邊,打開了淋雨蓬頭,閉着眼睛站在下面。

沒一會兒,蒸騰的熱氣将她包圍。

她用力地搓着被那個男人碰過的地方,心中一股無明火騰騰升起。

一直搓到肌膚發紅有些疼,秦婉才慢慢地住手,從旁邊取了浴巾裹住身子,出了浴室。

剛到客廳,聽到男人吸煙的聲音,她看向沙發的方向。

霍啓琛正坐在沙發上正在抽煙,回頭看向秦婉,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揿滅香煙站起來,朝着她走過來。

秦婉還沒有回過神來,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霍啓琛将她放在床上,修長韌勁的手指解開浴巾別住的地方,大掌撫上她柔軟的腰肢。

秦婉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我累了。”

“又不需要你使力氣。”霍啓琛眸色濃稠如墨,朝着她吻過去。

秦婉擡手阻擋,手不小心遮到了霍啓琛臉上,無力地出聲,“Sorry,現在沒有興致…”

霍啓琛眸色濃稠如墨地看了一陣秦婉,将她抱入懷底,“那睡吧。”

秦婉沒有出聲,閉上了眼睛,能聞到他身上強烈荷爾蒙氣息,很濃烈,一時心煩意亂,竟沒有了睡意。

許久之後,聽他呼吸聲,顯然已經睡熟。

而秦婉,還是睡不着,男性的呼吸萦繞耳旁,像強烈的幹擾波,引得她心室的監控畫面出現了波紋。

不管怎麽說,她都得感謝這個男人,一年前幫她解圍,一年後也是,最近,廖志斌就沒有騷擾過她。

擡手打開壁燈,凝眉望着他。

他睡得高,被子只蓋住過小腹。

秦婉的視線落在他半裸的上身,淺白膚色,搭配紋理分明的肌肉,男人味十足!

看了一陣,她轉身,剛要關燈,背上突然襲來男人熾熱的吻,擡起的手無力地落在床上,抓緊了床單,抓出一圈圈旖旎的折痕。

他的薄唇在她背上游走,不停地烙在她骨肉相連的地方,全身就像有道強烈的閃電竄過,脊椎尾端迅速竄起一陣顫栗的酥麻,散開在血液裏。

她的青澀身體,仿佛瞬間被點燃了,荷爾蒙在燃燒,類似煙花綻放的聲音!

..

☆、惹霍上身048:聽人家說爸爸是從窗戶上跳下去

……

缱绻過後

他從背後環抱她,秦婉沒有動,覺得暖暖的,有點喜歡這樣的時刻,特別是短暫的分離後。

雖然他們是熟悉的陌生人,卻有種甜蜜的味道,在慢慢地氤氲。

大概是太久沒有溫暖,貪戀他身上的溫度。

即便窗外有寒冷的風,這個夜也是暖的。

秦婉轉身,看向霍啓琛。

霍啓琛修長的手指娑滑過她的臉頰。

秦婉沒有出聲,突然眼角濕潤了,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依稀記得,這樣的溫暖,很遙遠很遙遠的時候曾經也有過,那時候,她還小,爸爸還在……

雖然數不清的年頭了,卻清晰地記得那天,爸爸剛剛升職,她剛上小學一年級。

日子如果就那樣平平靜靜地流淌該多好!

可偏偏,命運總是善妒,總猝不及防地把人一下子塞進過山車,任你如何恐懼掙紮也不肯輕易停下來,非要将圓滿颠簸成支離破碎!

爸爸參加大學同學畢業十年的聚會,半夜回來帶了一身酒氣,她叫了好幾聲“爸爸”,他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安安靜靜地進了小房間。

第二天早上,她推開門,滿地的碎紙片和煙蒂。

爸爸盤坐在紙片堆裏,一嘴燎泡,滿眼血絲,周圍都是煙灰,衣服上烙滿了煙頭燒出了的洞。

她吓壞了,傻傻地站在門口,不敢去抱爸爸,手指摳在門框上,一用力摳斷了指甲。

一陣血肉剝離的痛,她忍不住哭出了聲,那哭聲似乎驚醒了爸爸。

可是,下一秒,爸爸突然站起來,失控地将她推在門角上,手掌按住她的臉,按得她後腦勺磕到門角上,立馬鼓起了一個豆粒大的包。

從小到大,那是爸爸第一次對她動手。

她大哭起來,一聲接一聲,一聲比一聲拖得長,一聲比一聲委屈。

在她的哭聲裏,按着她的力氣漸漸變小。

她跑出了客廳,跑到小區的院子裏,心口依然砰砰砰地狂跳,要跳出胸膛一樣。

媽媽不在,她也不敢回家,坐在小區的一個涼亭裏,爬在石桌上睡了**。

……

後來,爸爸的情況越來越槽糕,認知能力也不斷地下降。

媽媽回來,把爸爸送到醫院,一個階段的電抽搐治療後,醫生并沒有給她們樂觀的答複,說爸爸已經有了精神分裂症。

那時候,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病,翻字典也沒有查到,只是眼淚噼裏啪啦地往下掉。

從那以後,爸爸眼睛再也不看人,不看任何人的眼睛,就像陷入了一場夢靥,一直醒不過來。

她經常哭着問媽媽,爸爸到底什麽時候能好起來,每一次,媽媽總是良久地沉默。

再後來,她被媽媽從教室裏叫出去,聽到了爸爸去世的消息。

到醫院的時候,聽人家說爸爸是從窗戶上跳下去。

..

☆、惹霍上身049:我只習慣了幫你脫衣服,看來還不夠

她站在病房裏,突然渾身找不到了重心……

命運的過山車慢慢減速,日子慢慢地回歸了平靜,爸爸變了一個符號,不深不淺地烙印在往昔的歲月裏,一直到媽媽改嫁……

爸爸去世的這二十幾年裏,她只去看過他兩次,一次是媽媽出嫁的那天,一次是邵莫庭變成她妹夫的那天……

秦婉緊閉着眼睛,淚流滿面,第一次這樣哭泣是爸爸出事的那天,第二次是知道爸爸得了精神分裂症的那天,第三次是爸爸去世的那天,第四次是媽媽改嫁的那天,第五次是邵莫庭的變成她妹夫的那天,第六次是今晚,想到陌生的男人那樣強橫地對待自己……

霍啓琛眸色濃稠如墨地注視着她臉上的淚痕,用手背擦去。

秦婉咬着唇,一直沒有出聲,木木呆呆地一坨,只是縮在他懷底,感受着那股溫暖,她知道,這件事事不能告訴他,哪怕爛在肚子裏!

……

翌日清晨,秦婉感冒了。

寒氣最盛的時節從來不是隆冬,而是初春,這忽暖忽寒的時候,一不小心着了涼,幾個噴嚏一打,就是一場重感冒。

她在霍啓琛懷裏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臉色囧迫地看向霍啓琛,“Sorry,你的睡衣,我一會兒幫你手洗。”

霍啓琛看着秦婉發紅的鼻子,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想到她昨晚在他懷裏哭了半夜,眸色不由地濃稠,攏上一層讓人看不透的霧,“你這個樣子還能洗衣服?”

他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秦婉躺在那裏,渾身無力,凝眉看着,他的眸色那樣深,深到他的眸底,除了濃墨,什麽也看不清

她想試着接受這個丈夫,可是,她又對他一無所知,如果他願意,會讓她了解,顯然是并不太願意。

霍啓琛穿好襯衣,眸色濃稠地看了一眼秦婉,走到衣櫃的方向,挑了幾件,“我只習慣了幫你脫衣服,看來還不夠,還需要習慣幫你穿衣服。”

看到他手裏多了女人文胸、衣服,秦婉動了一下,剛要起身,霍啓琛走過來,将手裏的衣服放在一邊,突然俯身,上半身傾壓在她上方,嗓音無比嘶啞,“勾住我的脖子。”

她躺在那裏沒有動。

霍啓琛将她抵在枕頭上,狠狠地親吻,唇,脖子,胸,一切她身上柔軟可口的地方。

他的重量,全部壓在她身上,壓得胸口窒息。

秦婉被動地躺在那裏,看着他在她身上肆虐。

一直到她雙手主動勾住他的脖子,霍啓琛才喘着粗氣停住,聲音更顯低啞,“這段日子,想我了嗎?”

秦婉凝眉安靜地看着霍啓琛,想起過他,不止一次,雖然不是那種想念,但是他回來,打開門的那一刻,除了愧疚,心裏似乎還有一些說不清的喜悅。

她朝着他點了點頭。

霍啓琛摟住她的腰将秦婉抱起來,放在腿上,拿起旁邊的文胸,修長的手指勾着帶子挂在她肩膀上。

..

☆、惹霍上身050:花開的聲音

秦婉被迫地挺直背,方便他系後面的扣子。

感覺到男人沁涼的手指落在背上,那一截脊骨,就像被什麽東西敲碎了一樣,骨髓一點點抽盡,酥軟異常,背也無法挺直了。

霍啓琛拿起旁邊的衣服,捏住她的手臂,套上袖子,動作娴熟。

以前承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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