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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呢?

……**……**……**……

下午回到公司,秦婉靠在座椅上,低頭看着內線電話,要不要給杜彬打一個電話探探口風。高層對這一次人事變動到底持什麽态度?也正好試試他那位老公的面子到底有多大。

猶豫了一陣,她還是沒有撥通內線,她不想借用他的關系,不想他們的婚姻扯進去絲毫不幹淨的東西,存一份純粹和美好。

……

一直到晚上九點,秦婉還坐在辦公室裏,靠在座位上看奔跑,看了一陣,覺得沒意思,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拿起包出門。

看到公司門口停着那輛熟悉的大車,她快步走過去。

黎叔打開了車門,秦婉上了副駕,抱歉地看向他,“黎叔,真不好意思,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沒多久。”黎叔下班點就來了,但是依着先生的吩咐,并沒有驚擾夫人。

秦婉臉色囧囧地看着黎叔,“那你過來了也不打電話。”

黎叔一笑,“沒什麽,夫人太客氣了,這就是我的工作。”

秦婉愣了愣,“我想回恒大名郡那裏。”

黎叔一笑,“先生就是這麽吩咐的,讓我送夫人去那邊。”

秦婉沒有出聲,心裏一暖,難得他出差還這麽上心,不過更好的感覺是,她想的和他想的一樣!

黎叔緩緩地開着車,慢慢地打着方向爬,“估計今晚小少爺要不開心了。”

秦婉看着前方,“他打電話的時候,我說了今晚要加班,讓他早點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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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叔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小少爺吃晚飯的時候就跟老爺子發了一通脾氣,想暗地裏趕老爺子走。

偏偏老爺子裝糊塗,滴水不進,小少爺的一記記拳頭只是打進了柔軟的棉花裏……

很快到了恒大名郡。

黎叔停好車,看向秦婉,“先生說夫人一個住着不太周全,我呢,就躺在沙發上睡一夜也成,還望夫人收留我。”

秦婉一笑,在樓門口輸入密碼,靠着牆曲了一下腿,将包放在腿上,一只手拉開拉鏈低頭從包裏找鑰匙,剛摸到鑰匙要擡頭往東戶走,猝不及防,驀地撞在了一道堅硬的障礙物上,似乎還帶着溫度!

心髒突然跳得厲害,下意識地往後退,險些叫出聲來。

“夫人,怎麽了?”黎叔連忙扶

住了秦婉。

秦婉高跟鞋在地板上用力踩了一下,對面102外面的燈亮起來。

借着燈光,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邵莫庭盯着秦婉。

秦婉站在那裏,凝眉望着着邵莫庭,昏暗的光暈裏,看到了那雙熟悉的眼眸,黢黑淩厲,卻帶着極度的不耐、煩躁和焦慮,盯着盯着她。

邵莫庭看了一眼扶着她的黎叔。

黎叔笑着看向邵莫庭,“邵公子,您找先生?他最近不在國內,如果你有重要的事,請和總裁秘書處那裏預約。”

邵莫庭看向秦婉,濃重的夜色裏,一雙眸子彌漫着潮濕,“婉婉,手臂怎麽樣了?”

“死不了,請便吧。”秦婉側身越過他,走向門口。

邵莫庭僵硬地站在那裏,只能感覺到她身上衣服掃過,殘留下在空氣裏的冰涼。

秦婉一邊開門一邊笑着出聲,“你母親讓你來的吧?她似乎在觊觎我的丈夫。”

邵莫庭身影動了一下,眸色一沉,突然一拳頭狠狠地砸在樓道裏的管子上。

哐地一聲,特別重,在走廊裏激起回音。

二樓、三樓走廊裏的聲控燈也陸續亮起來。

秦婉心口猛跳了一下,回頭看向邵莫庭,“這裏還有別人住呢,邵總的公德心就如此差?”

邵莫庭眸色深幽地看着秦婉,“婉婉,我們之間……”

秦婉嫣然一笑,“你的母親,是我丈夫的奶奶,但她卻觊觎自己的孫兒,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什麽關系。”

邵莫庭站在來,突然動也動不了了,只是怔怔地盯着秦婉。

她的話,就像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淩遲着他的血肉,身體裏最脆弱不堪的那個地方!

秦婉擰動鑰匙,拉開門,回頭看向黎叔,“黎叔。”

黎叔看向邵莫庭,“邵公子請回吧。”

邵莫庭站在那裏沒有動,黎叔擦着他的肩頭走過去,跟着秦婉進門,反鎖了門,看向她,有些意外,沒想到夫人竟然看出了雲夫人的那點心思。

秦婉看向黎叔,“我先去洗漱了。”

黎叔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間段,先生正在忙,或許正在談判桌上,所以并沒有給霍啓琛打電話彙報。

約莫半個小時後,秦婉從衛生間出來了,看向黎叔,“黎叔,我手不太方便,旁邊的小屋子一直沒人住過,你自己收拾一下,比睡在沙發上舒服一些。”

……**……**……**……

邵莫庭在門口站了半夜,才出了恒大名郡,到了停車的地方,看到了等在那裏的雲芳,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滾!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雲芳站在那裏,看着邵莫庭,“莫庭,你就這麽恨我,一直不能原諒我?”

“恨你?你也太擡舉自己了。”邵莫庭睜開眼眸,看着雲芳,不可控制地低聲笑起來,胸腔不停地震動。

雲芳看着他臉上和眸子裏狠狠的嘲弄,心中一陣腐爛般的痛,“莫庭,你知道的并不是全部……”

“你知道婉婉怎麽說的嗎?她跟我說你母親讓你來的吧?她似乎在觊觎我的丈夫!”話音一落,邵莫庭肆虐地笑起來,越笑越冷,哼哼地看着雲芳。

雲芳臉上紅白交織,突然揚起手一巴掌打在邵莫庭臉上。

邵莫庭摸了摸側臉,嘲諷地看着雲芳,“惱羞成怒了?”

他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開着車直接揚長而去。

雲芳想到兩個孩子都跟她如此疏遠,恨極了秦婉!

她拿起手機給秦婉打電話,一直提示正在通話中。

雲芳閉上眼睛,用力地吸了幾口氣,回了車上,坐在那裏,卻不知道該去哪裏,邵家,她回不去了,霍家,永遠把她堵在一道無形的牆外,比如吳嫂、黎叔和年富這樣的吓人,都可以不用給她面子了!

趁着這個霍啓琛出差的這段日子,她應該盡快解決了秦婉。

她拿起車上的一堆資料翻開了一遍,都是秦婉這六年以

來的經歷,寫得很詳細!

……**……**……**……

第二天清早,雲芳一個人住在軍區別墅裏,格外地煩悶。

她側頭看向窗外的景色,定眼看着,過了一陣輕輕笑了一聲,

……

秦婉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吳嫂的電話,“吳嫂,是承翰……”

吳嫂緊緊握着電話,“夫人,剛才老爺子收到了一份快遞,看了一眼變了臉色就出門了。我隔得遠,沒有看全部得太清楚,但是還是看到了一張照片,裏面有夫人,旁邊似乎是個男生,看打扮像夫人讀書的時候。”

“我知道了,謝謝吳嫂。”

秦婉剛挂斷電話,前臺來了電話,有人找她。

出了公司,看到霍家老爺子等在門口,神色肅穆,渾身多了一股男人特有的硬氣和深沉,一瞬的不習慣,秦婉眸色複雜起來,許久才漸漸平靜下來,嫣然一笑,“爺爺,找我有什麽急事嗎?”

☆、惹霍上身112:你不在,我怎麽睡?

老爺子聞言,微微颔首,“秦婉,那邊有個茶館,去坐坐吧。”

秦婉沒有出聲,她可以說不嗎漪?

看老爺子上車,她跟着上車。

感覺到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秦婉有些不自在,能明顯地感覺到老爺子眼中的探究和不滿。

一路上,霍老沒有說話,秦婉有些緊張,過于嚴肅的氣氛,讓人呼吸緊繃固。

她暗暗想,這才是真實的霍老吧?之前見過的那個,只是一個渴望能得到孩子關注和依賴的父親,一個典型的上了年紀的父親。可是偏偏造化弄人,霍老一心想接近和靠近的小承翰,大概是因為父子天性的緣故,沒有理由地親近霍啓琛而疏遠他……

車子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前,秦婉回神,跟着下車。

霍老走在前面,秦婉跟在後面,先後進茶館一樓的雅間。

霍老要了一壺茶,看向秦婉,“婉婉,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我也就不和你繞彎子了。”

等服務生倒了茶,他端了茶盅細細品茗,目光似一刻沒落在她身上,又仿佛一直注視着她。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過了一陣,霍老将秦婉和邵莫庭的一張合照遞給秦婉。

秦婉接過,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嫣然一笑,聲音清婉,“前男友。”

霍老看了一陣秦婉,許久,突然笑了一聲,“婉婉,你這性格,老頭子我喜歡,也難怪啓琛和承翰對你不同。”

秦婉凝眉,看着霍老,“不過我不喜歡被人調查,一個人不可能完全沒有過去,既然您查過了,應該是放心了吧?”

霍老輕抿了一口茶,呵呵笑了一聲,看向秦婉,“好伶牙俐齒的女孩子。”

秦婉眯着眼一笑,“我只是喜歡實話實說。”

霍老放下茶盅,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刻板,嗯了一聲,“我突然好奇,婉婉你平時是怎樣對客戶的嗎?”

秦婉低頭看着白色小瓷杯清透的茶水,“客戶是上帝,當然是像上帝一樣對待。”

霍老笑了幾聲,點頭,“今天的事就不要和啓琛提了,你回去上班吧。”

秦婉站起來,出了茶樓。

霍老眸色深沉地看着秦婉的背影,再想起前天的種種,笑着搖頭,“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睚眦必報,不過也招人喜歡。”

旁邊的老龐看向霍老,“那還要繼續查嗎?”

霍老搖頭,“孩子的事,讓孩子們自己去處理吧,我又何必讨人嫌呢。不該插手的就不要插手。”

……**……**……**……

一回到公司,就聽到了小昭被開除的消息。

秦婉仔細問了幾個人,沒有人知道小昭被開除的原因。

她悶悶地回了辦公室,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手扶着辦公桌,左右旋轉,明顯,廖志斌是拿着她身邊的人開刀,給她一個警示?

先有霍老,又有廖志斌,今天可真多事之秋!

想了一陣,她拿起內線,撥了銷售一部部長辦公室的短號,“四部秦婉,杜部長在嗎?”

助理聽到秦婉,想起杜部長的囑咐,“稍等,我幫您接過去。”

秦婉靠在座背上,等了片刻,很快聽到了杜彬的聲音,“杜部長,我是秦婉,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

杜彬謙遜地出聲,“秦部長客氣了,說吧,有什麽事能幫上忙的,杜彬盡力而為。”

秦婉頓了頓,緩緩地出聲,“四部的吳小昭,剛剛接到人事部的解約電話,我想打聽一下,解聘的原因,有勞杜部長了,如果難辦的話,那就算了。”

“好,有消息了我給你回電話。”杜彬挂了電話,若有所思。

過了一陣,他看向一邊的助理鐘旻,“去人事部那邊打聽一下,四部吳小昭的解聘原因。”

鐘旻看向杜彬,吃驚,吳小昭這個名字名不經傳,就根本沒有聽過,杜部為什麽讓他去查這個人?就因為秦部長的一個電話。

他看向杜彬,哼哼笑了一聲,“杜部,你不會是想追那位美人吧?聽說她不怎麽幹淨,在公司可是

有名的……”

杜彬冷淩地看了鐘旻一眼,“早上起床忘記刷牙了吧,嘴巴不幹淨。”

鐘旻第一次見杜彬動氣,“杜部,我……”

杜彬看向鐘旻,沉聲問,“你做助理多少年了?”

鐘旻讪讪地出聲,“五年。”

杜彬臉色極冷,“五年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還分不清嗎?”

鐘旻站在那裏不敢出聲了,杜部一般不會動氣,但是動起一次絕對是血腥的,“……”

杜彬移開視線,拿起桌子上的材料,冷聲道,“秦部長是和我平級的,不是你一個助理可以說三道四的。”

鐘旻沒敢說話,雖然都是銷售部的部長,誰不知道和一部的部長相比,其他的算什麽,給一部提鞋都不配,“……”

“下去辦事吧!”杜彬冷掃了一眼鐘旻。

鐘旻一頓,很快出去了。

杜彬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霍總既然已經知道了廖志斌,遲遲沒有動作?他有種預感,以霍總的性格,廖志斌會很慘。也怪廖志斌,仗着有些資歷,太肆無忌憚了一些。

……**……**……**……

挂了電話,秦婉拿着手機,反反複複地看着霍啓琛的號碼,想打個電話過去,又怕他不方便,最後放到了一邊。

過了一陣,她查了一下時差,這個時間,那邊正好是深夜,便打消了打電話的念頭,端過旁邊的仙人球,捏了捏上面最尖的那根刺,在指腹上紮了紮。

過了一陣,手機響了。

看到霍啓琛三個字,她速度很快地接通,“怎麽還沒睡?”

霍啓琛看了一眼前面的年富,示意他開車的方向,“你不在,我怎麽睡?”

男人低啞微醺的聲音入耳,秦婉凝眉,聲音格外清婉,“喝酒了?”

“嗯,喝了點。”霍啓琛靠在車座上,閉着眼睛,一手揉着喉結松了松領帶。

秦婉凝眉,“是一點嗎?聽聲音都醉成這樣了。”

霍啓琛嗯了一聲,聲音中多了一股男性的力量,“還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你在,我照樣可以吻到你渾身發酥!”

“你真醉了。”秦婉紅了臉頰,眼前不由地浮現出兩個人缱绻的畫面。

霍啓琛修長韌勁的手扶住了前面的座椅背,“明天你拆石灰膏,不要忘記了,我給曲醫生打過電話了,明天你按點厾就成。”

“嗯。”秦婉一笑,手指一上一下地觸着仙人球的刺。

霍啓琛呼吸沉濃,“我爺爺找過你?”

聽着他低熏的聲音,渾身不由地一熱,秦婉“嗯”了一聲,手手機開了免提放在辦公桌上,從旁邊拿過遙控器打開了空調。

霍啓琛低聲問,“他和你說什麽了?”

秦婉凝眉,“給我看了一張照片。”

霍啓琛眸色深稠了幾分,“什麽照片?”

秦婉愣了一下,不想在他和她之間提起那個名字,“以前的老照片。”

“噢。”霍啓琛靠在那裏沒有再出聲,她和邵莫庭的吧?

想到這裏,他閉上眼睛,靠在車座上,全靠鼻腔呼吸,氣息濃重。

秦婉頓了頓,笑了一聲,“爺爺怎麽沒有給我支票,也沒有給我卡?”

霍啓琛睜開眼睛,輕笑了一聲,聲音更富有磁性,“除非你傻,這些我不都有嗎?我成了你的,這些不都成你的了?”

秦婉嫣然一笑,聲音清幽,“嗯,我就這麽想的,聰明吧?”

霍啓琛點了一支煙,捏着煙蒂抽了一口,噙了滿口煙霧,“聰明。”

秦婉一笑,“那你早點睡吧。”

霍啓琛清淡地出聲,“好。”

秦婉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有點想這個男人,“晚安。”

霍啓琛低頭看了一眼煙頭上要落下的灰,打在掌心,“工作忙嗎?”

秦婉無所謂地一笑,“不忙,被冷處理中。”

霍啓琛聲音一沉,“誰這麽大的膽子?”

“我的頂頭上司。”

“我幫你卸了他的狗膽。”

…………

挂了電話,秦婉靠在座椅上,來要搖擺座椅,搖了一陣拿過一本營銷方面的書籍看起來,看了一陣,又索然無味,扔到了一邊,打開網頁上的地圖,定位了她和他的位置,出神地看着那條蜿蜒連着兩個人的紅線。

……**……**……**……

快下班的時候,秦婉直接去了廖志斌的辦公室,“廖總,我明天要去醫院拆石灰膏,請一天假。”

看到廖志斌擡頭,她将請假條放在桌子上,“OA系統我也提交了。”

廖志斌想到上次是杜彬的助理過來幫他請假,頓了一陣,慢悠悠地出聲,“婉婉,原來你的靠山是杜彬啊。”

“……”秦婉沒有出聲,既然和他撕破了臉,也不必再笑臉相迎。

廖志斌哼哼笑了一聲,“杜彬是有老婆的人,你不過就是三,他也就玩玩你。還真以為他會一直護着你?”

秦婉嫣然一笑,“廖總說什麽,秦婉愚笨,完全聽不懂。”

“你不懂,你他媽的比誰都精!”廖志斌一把将請假條掀在地上,站起來,看向秦婉。

秦婉笑了一聲,“廖總這是幹什麽?”

廖志斌冷嘲熱諷地盯着秦婉,“你自己說過什麽你不清楚嗎?”

秦婉眯眼,“我的确不清楚?”

廖志斌走近秦婉,一只手捏她的臀部,一張對着肉的臉幾乎擠成了一團,眼中閃着yin靡之色,“你為我堕過胎?”

“廖總,你自重些!”秦婉推開廖志斌,揚起手啪地一巴掌打在廖志斌臉上,轉身出了總經理辦公室,用力地摔上了門。

廖志斌站在那裏,半天回不過神來,盯着秦婉的方向,有些難以置信。

許久,才提了提皮帶,站在那裏,随手将桌子上的文件打落,拿起內線給胡麗婧打了一個電話,“來我辦公室一趟。”

胡麗婧接到電話,去衛生間補了一遍妝,才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一進門,廖志斌看到俯首弄姿的模樣,嗓子一幹,摸了摸皮帶,“過來,爬這裏來。”

……

……**……**……**……

第二天早上,秦婉起得很晚,懶散地洗臉刷牙,吃過黎叔訂的早餐,已經是九點多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想到昨天聯系曲醫生的時候,他說早上有個手術,十點半後才有時間,從旁邊拿過遙控器。

九點半的時候,秦婉關了電視,看向黎叔,“黎叔,走吧。”

黎叔收拾了一下,“我先去車庫開車,夫人稍等,油可能不多了,我去外面臨近的加油站加個油再回來接夫人。”

“嗯!”秦婉點頭,想到最近公司的一些事,靠在沙發上發呆,最壞的情況也就是辭職,東霍出去的人,在這個行業還是很吃香的。不過就這麽走,她還咽不下這口氣,不喜歡以這樣的方式離開東霍。

敲門聲響起。

她擡頭,看向門口,黎叔怎麽這麽回來?

她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黎……”

一道清颀的黑影在眼前閃過,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突然穿過她的腰際,猛地往懷裏一帶,緊接着,結實的胸膛貼了上來。

秦婉倏地繃緊了呼吸,氣息一熱,擡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眸底的光影浮動。

心跳印着心跳,她幾乎能感覺到他身上穿過來的熱度,就像一片熱源,烙在皮膚上,一點點滲透進去,一直蔓延進進心口的位置,燙得她那裏發痛。

鼻息裏都是他渾身濃烈的荷爾蒙氣息,耳邊都是他沉濃的呼吸……

她站在那裏,愣了很久,昨晚打電話的時候,他應該是在去機場的路上吧?

“怎麽沒說今天回來?”秦婉一只手整理他松垮的領帶。

霍啓琛将她摟得更緊,“你問了嗎?”

秦婉呼吸一熱,“我以為還要幾天。”

她話音剛落,霍啓琛低頭吻住了。

男人的力氣,吻得她退了一步。

霍啓琛順手帶上門,将她抱起來,吻得更狠。

秦婉揚起脖子,在他火燙的唇上,渾身的力氣被一點點抽幹淨,兩只手用力地攀住了他的脖頸,防止身子下墜。

霍啓琛扶着她的腰身的手用了一些力氣,漸漸地收住了一個一發不可收拾的吻,大掌娑滑過她的臉頰,“幾點了?”

“九點四十了。”

霍啓琛沒有出聲,松開她的腰,從旁邊提過她的包,“走吧。”

……**……**……**……

到醫院的時候剛好十點半

霍啓琛站在一邊,眸色濃稠地看着曲醫生幫秦婉拆石灰膏,一直蹙着眉,看到是秦婉手腕的地方漸漸露出來,眉頭蹙的更緊,燈光從頭頂落下來,照着依然腫着的手臂,一條特別粗重的疤痕,那樣刺眼。

他不适閉了閉眼,緩過那陣刺眼才慢慢地落在秦婉臉上,入目的是她安靜臉龐。

秦婉看向秦婉,一笑,“是不是很醜?”

☆、惹霍上身114:撞上了一個頗覺硬度的物件

秦婉看向霍啓琛,“是不是很醜?”

霍啓琛走過去,低頭,捏住她的手臂,眸色深濃地看了一陣,“很醜。”

秦婉瞪了一眼霍啓琛,只是稍微擡了一下手臂,手腕的地方卻像灌了鉛一樣沉,一陣酸痛。

看到她凝眉,曲醫生連忙制止了她,“桡屈肌腱斷裂,中屈肌腱斷裂,中區神經斷裂,完全恢複要半年左右。不過,最好服用一些營養神經的嗚嗚,比如甲钴胺片,效果會更好一些。固”

秦婉點頭。

曲醫生看向霍啓琛和秦婉,“平時注意鍛煉,我做個示範,秦小姐你跟我學習幾遍。”

他走到秦婉身邊,左手和她比到一個方向。

秦婉看着曲醫生,跟他學。

霍啓琛在旁邊看着,也擡手比劃了一下。

曲醫生掃了一眼兩個人的動作,“嗯,就是這樣,手指被動屈曲,主動地伸直,每次到極限後停頓十秒……”

秦婉停頓了沒幾秒,手臂,特別是手腕處,已經開始犯酸犯困,麻木感很重,仿佛不屬于她身體的一部分,裝了假肢一樣。

曲醫生看着秦婉,“再重複,嗯,就這樣,每天可以訓練多組,注意力量适中,動作緩慢一些,要循序漸進,目标就是正常手指屈伸活動的範圍。”

做了第二組,秦婉鼻頭上已經開始冒汗。

曲醫生捏住她的手臂,幫她舒展了一下,看向一邊的霍啓琛,“每次做完康複鍛煉,霍先生每天可以這樣幫秦小姐按摩捏拿一下,緩解鍛煉後的壓力和疲勞。”

霍啓琛看向曲醫生,“曲醫生再示範一遍。”

曲醫生一邊示範一遍講其中的要領。

霍啓琛蹙眉聽完,握住秦婉的手臂試了一遍,看向曲醫生。

曲醫生點頭,“嗯,力道再輕一些。”

……

……**……**……**……

出了醫院,霍啓琛扶着秦婉的右手将她扶進後駕,緊接着上車,坐到了秦婉的身邊。

秦婉低頭,看着左臂上那道醜陋的疤痕,還有些瘀腫,就像一只血蜈蚣爬在上面……

霍啓琛握住她的手臂,低視了一眼,從旁邊拿過一個深紅色的高檔盒子,修長韌勁的手指擱在上面,打開,從裏面拿出一枚玉镯子看向秦婉,“忍着一些。”

他捏住她的手,将玉镯子套在上面,動作很輕,蹙眉看秦婉,“閉上眼睛。”

秦婉緊閉上了眼睛,凝眉。

霍啓琛低頭看着她的手,不太敢用力氣,好在她的手嬌小,稍微一用力,便滑了進去。

感覺到手腕處一陣沁涼,秦婉睜開眼睛,看向正好遮住難道疤痕的玉镯子,“早上不是剛從機場過來?哪裏來的玉镯子?”

霍啓琛低視着她皓白的手腕、無暇的美玉,眸色深稠,沒有出聲。

秦婉湊近,親吻了一下他側臉。

剛要坐直,霍啓琛将她壓在懷裏,側過臉,吻上她的唇。

反應過來這是在車上,還有黎叔,秦婉臉頰紅得像石榴。

吻了一陣,霍啓琛放開秦婉,捏住她的右手放在他西褲挺括的腿上,靠在車座阖上了眸子。

秦婉坐在那裏,能感覺到他腿上傳過來的溫度和力量……

側頭看他,只聽到他冽人的呼吸。

沒過了一陣,霍啓琛睡熟了。

到霍宅的時候,黎叔停住車,看向秦婉的方向。

秦婉搖了搖頭,靜靜地坐在那裏,聽着他的呼吸聲,心口溫熱,他昨晚喝了酒,又連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匆忙地趕回來,為的就是陪她拆石灰膏吧?

她輕輕地靠在霍啓琛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

吳嫂做好晚餐,等不及,出門看了好幾趟,每一次黎叔都隔着車窗示意。

吳嫂過來,隔着車窗,往後面瞭了一眼,回了霍宅。

霍老看向吳嫂,“怎麽回事?”

吳嫂笑了一聲,心裏開心,“先生睡着了,夫…秦小姐不讓黎叔驚醒先生。”

霍老哦了一聲,“這麽說,她對啓琛還不錯。”

吳嫂嗳了一聲,“老爺,我看着不錯。”

霍子凱沒有出聲,若有所思。

旁邊的小承翰抿了抿嘴巴,心中有些吃味,婉婉對小琛琛可真好!

……**……**……**……

約莫八點的時候

霍啓琛驚醒過來,入眼一片昏暗。

頓了頓,清醒了少許,他側頭看向靠在他懷裏的秦婉,嗓音裏帶了一股惺忪的沙啞,“怎麽不叫醒我?”

秦婉一笑,“為什麽要叫醒你?”

霍啓琛眸色濃稠地看了一陣秦婉,捏緊了擱在他腿上的手。

秦婉眸色清麗地看着霍啓琛,“吳嫂出來過好幾趟了。”

霍啓琛嗯了一聲,推開車門,扶了秦婉下車,牽着她的手進了霍家大宅。

黎叔負責善後,從後備箱取了霍啓琛的行李箱跟在後面進了門。

到了客廳,霍啓琛站在那裏脫衣服,秦婉換鞋。

吳嫂看向秦婉的手臂,“拆了呀?”

秦婉嗯了一聲,看向旁邊的小承翰,“想婉婉了嗎?”

“有點吧。”小家夥目光在霍啓琛和秦婉之間掃了幾圈,目光落在秦婉手臂上的玉镯子上,“小琛琛送的?”

秦婉笑了一下,點頭,“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不過……”小家夥扭頭看向霍啓琛,“小琛琛,好偏心,為什麽沒有給你小叔叔和你爺爺買禮物,只有婉婉一個人的?”

秦婉回頭看霍啓琛。

霍啓琛輕哼一聲,“這不是從法國帶過來的,是從新疆那邊托人買的和田玉。”

聞聲,霍老哦了一聲,眸色深長隽永,“和田玉白天吸光、晚上放光,能夠刺激經絡疏通髒腑,有保健作用。常佩戴在手腕上,是長期的良性按摩,可蓄元養氣。看色澤和純度,完美無瑕,是上乘的玉器。”

秦婉嫣然一笑,“爺爺懂得真多。”

霍老笑了一聲,“你到了這個年紀,估計比爺爺還見多識廣。”

他站起來,“去用晚餐吧。”

……**……**……**……

吃過晚飯,霍啓琛和霍老打了一聲招呼,帶着秦婉早早地回卧室了。

小家夥撇了一下嘴角,郁悶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悶悶地出聲,“爸爸,我也先回房休息了。”

霍老哦了一聲,“我也回房,一起走吧。”

為了接近小承翰,霍老每天不辭辛苦,寧願爬樓梯也要住到小家夥的隔壁去。

吳嫂看着老爺子站起來,跟小少爺一起上樓,打開擱在玄關處的行李箱,将霍啓琛用真空袋封塑好的內褲放在一邊,将其他的衣服拿到了洗衣房。

……

……**……**……**……

到了卧室,霍啓琛坐在床上,有些困,斜靠在床頭上點了一支煙等秦婉洗漱。

約莫十幾分鐘後,秦婉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霍啓琛靠在床頭上已經睡熟了。

秦婉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看了一眼他垂着一只手,手裏捏在半截煙,煙頭上一截青色的煙灰。

她蹲下身子,從他手裏抽走那支煙,結果煙灰抖得那一片地磚上都是。

霍啓琛驚醒站起來,秦婉正要起身,突然眼前晃過一雙長腿。

她猝不及防地擡起臉,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一個頗覺硬度的物件,鼻頭一陣酸楚。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撞到的是什麽,血液急速上沖到面部,紅成了一片。

驀地,腦袋就像宕機了一樣出現絲絲縷縷的白線,有短路的征兆。

霍啓琛筆直地站在那裏,側臉的輪廓俊如神祇。

愣了一陣,微微蜷縮了修長韌勁的手

指,他才低頭,眸色深稠地看向秦婉,擡起手,捏了捏秦婉撞上他要命部位的鼻子,“故意的?”

☆、惹霍上身115:謝什麽,謝我昨晚頂着疲憊那麽賣力?

秦婉站起來瞪了一眼霍啓琛,“是你故意的吧?”

霍啓琛手指娑滑過她的臉頰,看了一眼秦婉手裏的半截煙,從她手裏抽走,随手揿滅在一側的煙灰缸裏,“床上等我。”

秦婉看着他轉身去了衛生間,掀起被子,躺在床上,将左臂放置在一旁,還是覺得不太适應,打着石灰膏的時候整條手臂不能動,只有動肩關節的地方,倒也自在一些。如今拆了石灰膏,突然失去了固定,反而覺得那條手臂不像自己的,就像裝上去的假肢一樣不受控制。

試着動了一下手指,不舒服,她凝眉,深呼吸了一口氣,眸光落在玉镯子上,質地細膩滋潤,晶瑩潔白,狀如凝脂,一看是上等成色固。

……

半個小時後,霍啓琛出來了,身上系着一條白色的浴巾。

他看了一眼秦婉的方向,走到了床頭的位置,身子下傾,突然整個人都覆在她身上。

秦婉有些喘不過氣來,身上都是他沉甸甸的重量,耳邊都是他性感微沉的呼吸。

随着他的碰觸,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栗起來,主動地吻他的薄唇。

霍啓琛大掌落在他腰上,掌心的溫度和力度幾乎讓她失去理智。

秦婉急促地喘着氣,手抵住他胸口,“霍啓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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