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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推開門進去,辦公室裏沒有人。

她回頭,杜彬已經帶上了門,只能站在那裏,等着,在總裁辦公室掃了一圈,看到有套間,便安靜地等着。

過了幾分鐘,聽到套間那邊傳來腳步聲,秦婉站在那裏,沒敢轉頭看,心跳很快。

霍啓琛出了套間,看了一眼秦婉的方向,一身合體的工裝包裹着她迷人的身材,凸顯出惹人的曲線,“第一次白天看見你,和晚上不太一樣。”

☆、惹霍上身143:上來一回,我怎麽會輕易放你下去

秦婉呼吸一熱,側頭看向他走來的方向,“霍總果然上了年紀,記性也不太好了。”

霍啓琛西褲挺括地走到辦公桌前,緩緩地坐下,擡頭,眸光落在秦婉身上,眸色越發濃稠,“第一次白天在辦公室看見你,和晚上不太一樣。”

秦婉一直盯着霍啓琛,一雙眼睛,似能射出蜇人的毒針,“晚上的我是什麽樣?”

霍啓琛修長的手落在辦公桌上,薄唇抿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看着她,微微眯起了眼,“夜來香。”

秦婉神色有些不自然,雖然懷疑過,但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竟是結婚證上的那位,每天晚上睡在枕邊的人……

看着霍啓琛,她呼吸有些促,臉上敷着一層薄薄的紅,“不好意思,沒太聽明白。”

“夜裏散發出的香氣特別濃。”霍啓琛修長有韌力的手指輕叩了一下桌面,停頓在原地,眸色幽沉地秦婉,這樣近距離地眼前身着工裝的妻子,黑色的套裙裹出她玲珑的曲線,比剛才還吸引人,腿上套着肉色絲襪,剛好擋住了他晚上留下的痕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空氣裏滿是男性和女***織的呼吸。

好一陣,秦婉才呼吸紊亂地将手中的文件放在霍啓琛的辦公桌上,“霍總,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沒有外人的時候,叫我啓琛,就像昨晚那樣。”霍啓琛看着秦婉,唇畔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

秦婉站在那裏,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覺得腳上的高跟鞋有些累腳,調整了一下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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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啓琛看也沒有看一眼辦公桌上的文件,朝着秦婉伸手。

秦婉垂着手沒有動,“耍着我是不是很好玩?辛苦你了。”

霍啓琛料到這樣的場面,低沉地出聲,“知道了怕你不思進取,只走上層路線。”

秦婉嫣然一笑,“謝謝霍總提點,秦婉這就回去思進取。”

看霍啓琛沒有看文件的意思,只是兌現了昨晚的承諾,太多事情,她還需要好好想想,轉身就要走,霍啓琛先她一步站起來,伸手捏住了她的右手。

秦婉站在那裏沒有動。

霍啓琛扯過她的手臂,伸手摟住了她的腰,俯身往下壓,“上來一回,我怎麽會輕易放你下去。”

“……”秦婉瞪着霍啓琛。

霍啓琛薄唇湊近,聲音低緩沙啞起來,“婉婉,你穿工裝很迷人。”

秦婉躲閃着他,“昨晚你到底怎麽開門的?”

霍啓琛吻住她,将她整個人抱起來,“讀軍校的時候,學過開鎖,這些,對專業人士來說,不算什麽。”

秦婉微微喘着氣看着霍啓琛,深呼吸,一直覺得這場婚姻就像拴着繩吊在懸崖邊上,她不知道懸崖底下是什麽、有多深,更不知道這根繩子的另一頭拴在哪裏,綁得緊不緊,會不會随時斷開!

可是現在,她似乎明白過來,他為她費勁了心機。

“霍啓琛,那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麽娶我?”

“因為你是我孩子他媽。”

話音一落,霍啓琛将秦婉放在辦公桌上,薄唇重攆着她的唇,狠狠地吻,“我現在只想用我身上的這把鑰匙,打開你身上的那鎖。”

…………

半個小時後,秦婉出了總裁辦公室,輕輕地揉了一下太陽穴,如今,那個有名無實的婚姻是徹底落實了……

回到辦公室,她細細品味他的話,不明白他那句你是我孩子他媽是什麽意思,是指承翰?不可能!她根本沒有生過孩子,他的意思,應該是要她為他生個孩子吧。

可是承翰為什麽和她長那麽像!小家夥的劉海一直偏長,不仔細看不會注意到他的眉毛,誰會看人拿着人家的鼻子和眉毛跟自己的做比較!這麽變态的人,大抵只有承歡了,平時識別技術做多了,一雙眼睛也跟掃描儀一樣!

她指腹不停地摸着仙人球上的刺,一不留神紮破了手指,輕呼了一聲,回過神來。

霍啓琛就是東霍集團的總裁!

她在他的公司工作了六年多了,将近七年!

相親,相親,她手指在空中亂繞了一下,努力回憶,還是尋找不到和他相親的畫面,仔

細想,去秦姝和邵莫庭婚禮的那天,他戴着一頂墨鏡,她也沒有怎麽仔細看他!

那個時候,真的沒有心情研究那位新婚的丈夫!

突然,很想很想知道他和她到底怎麽相親的。

那應該是第一次認識吧?

以他出色的相貌和冷矜氣質,她怎麽會記不住,在青城,像他那樣站在那裏就風景怡人的男人并不多,何況是在相親的隊伍裏。

想了一陣,漸漸無力,她有去過征婚所,也有同事和朋友介紹的,很亂,一時間也無從查證到底和那些人見過面。

調整了一下心态,她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态。

……

下班點過了半個小時,霍啓琛看向樓門口,還不見秦婉下來,拿起手機打電話,“還沒有忙完?”

秦婉有些太投入,接了電話,聽到霍啓琛的聲音才回過神來,低頭看筆記本屏幕右下方的時間,“Sorry,剛忙完,我下去了。”

她挂了電話,收拾了一下東西,提起包出了辦公室。

到了樓下,看到霍啓琛等在那裏,剛要走過去,看到了徐建寧。

徐建寧紅着眼睛看向秦婉,“秦部長,聽說是你的丈夫報了警,李婧要拘留兩個月,能不能……”

他話音未落,霍啓琛走了過來,牽住了秦婉的手,垂眸看向徐建寧,“婉婉,這位是……?”

秦婉側頭看霍啓琛,“以前四部的徐建寧,現在在三部,李婧的老公。”

霍啓琛冷掃了一眼徐建寧,拿起手機給人事部打電話,“明天辦理一下徐建寧的離職手續。”

秦婉有些意外,看着霍啓琛,沒想到他就這樣辭退了一名員工。

徐建寧站在那裏,更回不過神來,“秦部長……”

秦婉看向霍啓琛,“許工平時工作還算努力。”

霍啓琛眸色森冷地落在徐建寧身上,“我的公司,不需要這種朝四暮三的人。”

秦婉聽出話裏的嘲諷味,看向徐建寧。

徐建寧驚得一愣一愣地回不過神來,秦部長身旁站的這位先生說了什麽?

我的公司?我的公司?

徐建寧默念了好幾遍才明白過來,看向霍啓琛,臉色白裏透紅。

霍啓琛牽着秦婉越過徐建寧,走向他的座駕,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的出聲,“如果讓我聽到你私議我和秦婉,以後你找工作可能會很有困難。”

————————

回到霍宅,進門的時候小家夥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看到霍啓琛和秦婉,小家夥想到白天和他那個小襲子的通話,眼珠子轉了一下,熱情地站起來,“婉婉,小琛琛,你們下班了呀!”

蹲在他身邊的肉歡也站起來,汪汪叫了兩聲。

秦婉走過去,俯身親小家夥。

小家夥睜大眼睛看着秦婉,總覺得秦婉比那個女人更像媽媽,撇了一下嘴角,“婉婉,你肚子裏的小baby不知道現在長得怎麽樣了?有沒有長高點?”

他低頭看着,撇了一下嘴角,雖然小琛琛删了那些合成照片,可是他早就記住了,等婉婉生了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能驗證那個測試的準确性!

不過,他可等不及了。

秦婉回頭看了一眼霍啓琛,“沒有怎麽長。”

小家夥“哦”了一聲,小心地藏住了眼裏的情緒,拉緊了她的手,“婉婉,你教我寫作業吧。”

難得小家夥這麽有興致,秦婉捏了一下他的圓臉蛋,“好呀,婉婉陪你。”

小家夥腼腆地一笑,抿着小嘴回頭觑了一眼霍啓琛,莫名地心虛,“小琛琛,那我和婉婉先到樓上書房去了。”

☆、惹霍上身144:這麽長時間沒有懷上孩子,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霍啓琛站在那裏沒有出聲,眸色如墨地看着小家夥,每天還要對付一大一小的各種小心機,無疑,工作量劇增。

小家夥見霍啓琛沒有出聲,很快牽着秦婉離開了祧。

到了樓上,他看了看秦婉,坐在那裏慢悠悠地拿過書包,拉開拉鏈,取出數學和語文練習冊放在他的小書桌上,又拿了文具盒,剛要打開,低頭看着指節,停住了動作,小手摸了摸指甲,嘟着嘴巴出聲,“好長了呀。”

秦婉看了一眼,小家夥的指節的确太長了,霍啓琛雖然關心他,不過到底是個大男人,這種事自然是關心不到,“婉婉幫你剪好嗎?”

小家夥抿了一下小嘴,心中一陣激動,婉婉真的是太配合了,“好呀,婉婉,你對我真好!我去拿指甲剪。”

小家夥跳下椅子,在書桌抽屜裏找起來。

很快,小家夥找到了指甲剪套裝的盒子,放在書桌上。

秦婉捏了一下小家夥的臉蛋,“平時都是誰幫你剪的?”

小家夥抿了一下小嘴,“理發館的發型造型師呀。”

秦婉看了一眼,挑了一個斜口指甲剪,捏住小家夥的小手,低下頭,纖白的手指捏住小家夥的大拇指,認真地剪起來。

第一次幫小孩子剪指甲,她有點怕,格外小心,怕不小心剪到小家夥的指頭。

小家夥鼓着腮幫子看着秦婉,心裏暖烘烘的,以前真的都是發型造型師幫他剪指甲,從沒有一個人這麽認真地幫他剪過,“婉婉,你會一直都對我這麽好嗎?”

秦婉停住動作,看小家夥,莞爾一笑,“婉婉以後一直對你這麽好。”

剪了一只手,她又剪了另一只手,用指甲锉摸了摸,又用死皮鏟和雙刃推杆去除了多餘的死皮,輕輕地吹了吹,“好了。”

小家夥兩只手整整齊齊地伸着,看了一眼,總覺得婉婉比發型造型師還剪得好,“婉婉,真好看。”

秦婉摸了摸小家夥的小手,“那是承翰手長得好。”

小家夥扭頭看秦婉,抿唇一笑,低頭看了一眼整整齊齊放在書桌上剪斷的一小堆指甲,拿了一張衛生紙,小心翼翼地包起來,小心翼翼地扔到了垃圾桶中,扭頭看秦婉的手,“婉婉,你看你的指甲也長了,要不我幫你剪剪吧?”

看小家夥眼底充滿了期待,秦婉不太忍心他失望,伸出了右手。

小家夥小手捏住秦婉的手,拿着斜口指甲剪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一點一點剪起來。

從沒有做過這些事,小家夥動作生疏,也剪得彎彎扭扭,剪了一個,停住動作,擡頭抱歉地看向秦婉,“婉婉,對不起。”

秦婉笑了笑,“沒關系,多剪幾次就好了,繼續幫婉婉剪指甲吧。”

小家夥又開心了一點,婉婉真好,不嫌棄他!

小家夥坐在那裏,剪了整整半個小時,看着秦婉兩只手上被他剪的亂七八糟的指甲,任憑他怎麽努力,也沒有辦法好看,不開心撇了一下嘴角,“婉婉,明天我帶你去美甲店吧。”

秦婉看了一眼,雖然不整齊有點難看,但是覺得有趣暖心,朝着小家夥嫣然一笑,“我覺得挺好看的。”

小家夥鼓了一下臉蛋,站在那裏,悶悶地問,“是嗎?”

秦婉捏了捏小家夥的臉蛋,“是呀。”

“婉婉,我知道你人好,安慰我。”小家夥低頭嘆了一口氣,小眼神瞥了一眼他放在一邊婉婉的指甲,扯了衛生紙包好,捏了捏,捏成一團,扔進了拉垃圾桶裏。

秦婉坐在一邊,溫婉地出聲,“現在寫作業吧。”

小家夥點了點頭,“婉婉,我有點渴了。”

“我去幫你倒杯水吧。”秦婉站起來出了書房。

小家夥等了一陣,速度很快地将衛生間的紙團弄出來,放進了書包裏,然後又手腳很快地将弄了兩個形狀看起來差不多的紙團扔到了裏面,想到小襲子說還要頭發,小手摸到頭上使勁地拽了幾根,用衛生紙包住放進了文具盒裏。

過了一陣,秦婉斷了一杯熱水進來了。

小家夥說了一聲謝謝,喝了一口,捏着鉛筆開始認真地寫作業。

秦婉在一邊看着,摸了摸小家夥的頭

小家夥擡頭,“婉婉。”

“沒事,你繼續寫作業吧。”秦婉坐在那裏,順了一下頭發,看着小家夥。

一個小時候後

寫完作業,秦婉坐在那裏檢查作業,小家夥從書包裏翻出一把牛角小梳子,“婉婉,我幫你梳頭發吧,你的頭發好漂亮。”

秦婉對小家夥一笑,“好呀。”

小家夥小心翼翼地捏住秦婉的頭發,趔着腳尖梳,看到梳子上沾了一根頭發,速度很快地收起來。

梳了很多回後,有了不少頭發,小家夥悄悄地捏在手心裏。

秦婉在檢查作業,沒有注意到,拿着鉛筆标出了做錯的地方,檢查完,放在一邊。

小家夥放下梳子,坐到書桌前,偷偷地将手心裏的頭發壓到了屁股下,握着鉛筆修改他故意做錯的那幾個地方。

等他改完,秦婉又檢查了一遍,沒有錯誤,“好了,可以回去睡覺了。”

小家夥說了一聲“晚安”,提着書包去了自己的房間。

秦婉看小家夥走得很利索,帶上書房的門,回了卧室,一進門,看到霍啓琛躺在床上,正在翻看資料。

聽到秦婉進來,霍啓琛将手裏的文件放在一邊,擡頭看秦婉,“過來。”

秦婉坐到了霍啓琛身邊,脫了鞋子,躺到了他身邊,“你說這麽長時間了,我們還沒有懷上孩子,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霍啓琛用力地摟過秦婉,薄唇挨上她耳際,“你是覺得我有問題,還是你有?”

秦婉側頭看霍啓琛,“又沒有做任何措施,沒懷上不就是不對勁嗎?”

霍啓琛眸色深濃地看向她,“說明我還不夠努力。”

“……”秦婉愕然地看着霍啓琛,這還算不努力?他是一天至少一回的節奏,除非出差和她的生理期。

霍啓琛抱緊秦婉,大掌落在她腹部,指腹娑滑而過,往下方游弋,聲音跟着低沉性感起來,“說不定現在就有了,過些天就知道了。”

他低頭吻她的唇,缱绻又熱烈。

秦婉被動地回應。

呼吸,很快地熔在一起,還有身體。

…………

第二天到公司,有幾個新就職,她叫小昭帶着他們去辦入職手續。

坐在辦公室裏,想到自己樓上的樓上的樓上…有他,心情莫名地好,打開筆記本開始工作。

——————

中午的時候,吃過午飯,小家夥一個人跑到了校門口,看到襲焸站在外面,看向門衛大叔,抿了一下小嘴,“找我的。”

門衛打開門,小家夥跑出校門口,将手裏包好的頭發和指甲交給襲焸,“小襲子,給你,不過你要替我保密,不要告訴小琛琛和我爸爸他們噢。”

襲焸接過,低頭看了一眼,“可以。”

小家夥仰着脖子看他,“要不我們簽個保密協議吧?”

“……”襲焸看向小家夥,“你走的不是正常的檢查途徑,我們簽了保密協議也沒用。”

小家夥抿了一下嘴巴,想起小琛琛的話,嘆了一口氣,看向襲焸,“那我怎麽相信你呢?”

襲焸看着小家夥,目光迥然,“我說出去對我沒有什麽好處,我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拿回去,不用做這個檢查。”

小家夥撇了一下嘴角,可是空口無憑呀,小琛琛做什麽事都會簽一大堆的協議、合同什麽的,不過,看小襲子,似乎還靠得住,再說了,他是有求于人家,也拿人家沒有辦法,“那這件事只有我和你兩個人知道喲,還有那個檢查的費用,剩下錢的我會每個月分期給你。”

襲焸看着小家夥,皺眉,“這是你和雲夫人的?”

☆、惹霍上身145:DNA親子鑒定書

小家夥“嗯”了一聲,點頭,抿着小嘴利索地出聲,“是的,她對我可不好了,我一直都懷疑我不是她的親生兒子,所以要檢查一下。要是真的不是,我就讓爸爸休了她。”

襲焸低頭看手中的東西,“那下一周周三,照例在這裏見,我給你檢查結果。”

“拜托了。”小家夥揮了揮手,和襲焸再見,進校門的時候給門衛大叔一塊進口的巧克力,又期待又擔憂地回了教室,惴惴不安地坐在座位上,不知道一周後,他看到的結果是什麽。

——————

回到醫院,襲焸低頭看着用衛生紙包得很小心的頭發和指節,衛生紙上用鉛筆标注了名字,兩個寫着霍承翰,兩個寫着雲芳。名字的後面還帶着括號,标準着指甲和頭發。

看了一陣,他拆開了雲芳的頭發,手指捏住衛生紙頓住,盯了半天,取了一縷發絲放在掌心裏。

黑亮的頭發,發質很好,又很長——

看了一陣,他指腹撫摸了一陣發絲放到了衛生紙上,坐在那裏出神。

…………

三天後

拿到DNA親子鑒定書,襲焸捏在手裏回了辦公室,放在桌子上,不知道該不該去看結果,呼吸就像被人踩住了一樣不舒暢。

過了一陣,他低頭,看到結果的那一瞬,胸口就像被人徹底踩實了,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艱難地閉上了眼睛,僵硬地坐在那裏!

喜歡一個人,他以為水到渠成最好,不宜操之過急。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表白,她已為人妻。

過了一陣,襲焸睜開眼睛,捏起鑒定書,反複看了好幾遍,如果這份鑒定書一旦公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整個霍家都不得安生,可是,到最後,受傷最深的一定會是婉婉……

苦澀一笑,他從旁邊的拿過手術刀,一刀一刀将鑒定書剪成了碎屑,找了一個塑料袋,裝了進去,提起來轉身去了衛生間。

進了衛生間,找了一個空的隔間,襲焸推開門進去,往周圍看了一眼,帶上了門,關好門口打開塑料袋,将碎紙屑倒進了馬桶裏,站了一陣,按了一下沖水的按鈕,低頭看着白色的碎紙屑在水面上打着旋流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将塑料袋扔進了馬桶裏,打開門,轉身出了隔間,走到洗手池那邊洗手。

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客氣地應了一聲,神情寡淡地出了衛生間。

回到辦公室,坐在那裏想了一陣,低頭看時間。

沒有手術,按時下班之後,襲焸開着車沿路随便找了一家理發店,停了車,進去看向小店的女服務生,“剪頭發。”

剪完頭發,他站在那裏,掏錢包,一張票子落在地上俯身去撿,随便附帶了幾縷女人的頭發放進了錢包裏,出了理發店。

——————

霍啓琛有點事耽擱了一下,秦婉加了一陣班等他。

坐在辦公椅上,輕輕地活動了一下左手,試着做伸手指,已經比剛拆石灰膏的那時候好了很多,至少感覺這是自己的手,不像裝上去不受控制的冰冷機械。

過了一陣,聽到有人敲辦公室的門,她擡頭說了一聲“進來”。

看到肖美,秦婉有些意外,“肖姐,坐吧。”

肖美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小秦,打算什麽時候請客呀?我等了這麽久也沒有等到消息。”

秦婉頓了一下,動了一下左臂,“肖姐,我當時沒有辦婚禮,是裸婚,你看我這手,還不能動,穿個婚紗也困難。應該要等到我手臂完全恢複了才能辦婚禮,到時候希望肖姐給個面子來參加。”

肖美點了點頭,後面的話沒有說,直接咽了下去,“是啊,辦一次婚禮,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不留下任何疑惑。”

秦婉笑着點頭。

肖美看着秦婉,“小秦,不過這裸婚兩個字用的不太恰當,不知道你老公在什麽地方高就?”

秦婉有些不确定肖姐來的目的,想起霍啓琛那天的原話,一笑,“肖姐,他開了一家小公司,”

肖美坐在那裏,有繼續聊天的意思,“看你多謙虛,看那派頭,身價不菲,哪裏像小公司。”

秦婉笑笑,“他家以前是暴發戶,不過個人喜歡格調,出來會拾掇

,所以看着挺像那麽回事的。”

肖美打了一個呵呵,“小秦,你一向謙遜。那位看着可是一位相當不錯的才俊,就是說的那個要什麽有什麽,随手抓起一樣都是挑尖的,你是不知道,你呀,最近有多招人羨慕嫉妒恨。”

“是嗎?他有那麽好嗎?”秦婉坐在那裏,有些不自在,或許,在職場上,真的沒有朋友兩個字。

“怎麽沒有,完全有。”肖美看向秦婉,不知道她的那位丈夫到底是什麽來頭,讓廖志斌也畏懼七分,拉着她進來講和。

她也很想知道那位的廬山真名目,偏偏秦婉不想說,“那婉婉,周末我們吃個飯吧,我請你,記着帶了家屬呀。”

“周末?”秦婉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按說肖姐請她,她怎麽都應該給面子,可是霍啓琛不一定會去。

想到這裏,她嫣然一笑,“肖姐,我也不确定他周末有沒有時間,他要是沒時間,我一個人過去。”

肖美點頭。

秦婉剛要說什麽,手機響了,接起電話,看了一眼肖美的方向,“忙完了?”

“…………”

“嗯,那好,我現在就下樓去。”秦婉笑了一下,挂斷了電話。

肖美站起來,“婉婉,那一起走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秦婉淡淡地嗯了一聲,出了辦公室,鎖了門,和肖美一邊聊天一邊走向電梯口的方向。

到了樓門口,看到霍啓琛的車,秦婉剛要和肖美說再見,肖美已經走向霍啓琛的車子。

秦婉跟到了後面。

肖美走到駕駛位的窗子旁,“天天看到你過來接婉婉,真是模範好老公啊。”

霍啓琛淡淡地出聲,“過譽了。”

肖美笑了一聲,“周末我請婉婉吃飯,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和婉婉一起過來,她剛到公司,都是我一直帶着她,她呢,一直把我當姐姐,我一直把她當妹妹。”

霍啓琛握着方向盤,聲音低冷,“有時間的話一起去。”

“那好,我不就不打擾了,先走了。”肖美走向另一邊,回頭朝着秦婉揮手再見,“婉婉,你老公又出色又對你好,你真有福氣。”

秦婉笑着說了一身“再見”拉開副駕上了車。

霍啓琛側頭看向秦婉,“看來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秦婉一愣,反應過來,瞟了一眼霍啓琛,“沒見過你這麽自以為是的人。”

霍啓琛捏住秦婉的手。

秦婉看向他,“你真打算去?”

“總要給你長長臉。”霍啓琛眸色如濃稠如墨地盯着秦婉。

秦婉輕輕哼了一聲,“反正是鴻門宴,你自己想去的話我不攔。”

霍啓琛放開秦婉的手,“鴻門宴又何妨?”

秦婉凝眉。

霍啓琛緩緩地啓動了車子,“過幾天是我爺爺的生日,到時候我帶你一起去。”

秦婉想到要見很多人,莫名地有些緊張,“非要去嗎?”

霍啓琛側頭看秦婉,“不去,你覺得合适嗎?”

秦婉剛要說話,手機響了,随手接起,放在耳邊,聽到襲焸的聲音,頓了頓,“我最近挺好的,你呢?”

襲焸躺在床上,徐徐地出聲,“挺好的,好久沒有見你了,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吧。”

秦婉一笑,看到霍啓琛在看她,眸色很怪,很快地出聲,“可以帶家屬嗎?”

襲焸聽着,一陣不舒服,“不能帶家屬,我和他不太熟,沒什麽話說,老朋友見面,弄得多尴尬。”

“也是。”秦婉看了一眼霍啓琛的方向,“這周末有事,平時工作挺忙的,下一周周六吧,我請你吃飯。”

襲焸頓了一下,“婉婉,他不是一般的身份,以前學過刑偵、心理學這些東西,聽說曾經按照特工的方向培養過,後來從商,情商過人很不簡單,嫁給他,你多長點心眼。”

☆、惹霍上身146:小琛琛,那現在怎麽辦?

秦婉不由地看了一眼霍啓琛,難怪他上次能徒手打開門,這點伎倆,對他來說應該是小case吧?

她一笑,輕聲道,“襲焸,謝謝你,我知道了。”

襲焸拿過錢包,看了一眼裏面的頭發,“下班了吧?祧”

秦婉被霍啓琛看得渾身不自在,“剛下班。”

襲焸關切地問,“吃過晚飯了嗎?”

秦婉笑了一聲,“還沒有,回去吃。”

襲焸想到上次無意中走到秦婉以前的住處,黑燈瞎火一片,他在外面從九點站到十一點,燈一直是黑的,“你現在不住那裏了?”

秦婉“嗯”了一聲,“我住在他那裏。”

襲焸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沒有再多少說什麽,“那先挂了,有什麽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秦婉話音一落,移開手機,看通話還沒有挂斷,等了幾秒鐘,按斷了。

霍啓琛手扶着方向盤,掠了一眼秦婉,涼涼地出聲,“聊得挺開心。”

秦婉看向霍啓琛,手落在他腿上,湊近,輕嗅了一下,“聞到了酸味。”

霍啓琛沒有出聲,将車停在應急車道,一只手摟過秦婉的腰,低頭吻了過去。

秦婉推霍啓琛,反倒被他壓在車窗上。

折騰了好一陣,直到秦婉被吻得渾身無力,霍啓琛才咬了咬她的唇,放開了她,修長白淨的手指正了正領帶坐回了駕駛位上。

秦婉靠在副駕上,喘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揉得不能入目的工裝,“惱羞成怒的反應?吃醋就吃醋,又沒什……”

霍啓琛眸色粘稠地看向秦婉。

秦婉将後面的話強行咽了回去,怕刺激了他,他做出點什麽更瘋狂的事,被周圍的電子眼拍到了,就不妙了。

秦婉側頭看向他,胸口還有些滞熱,“襲焸說,以前學過刑偵、心理學這些東西,聽說曾經按照特工的方向培養過。”

霍啓琛瞥了一眼秦婉,“我讀的是軍校。”

秦婉坐在那裏,饒有興致地看着霍啓琛,“那後來怎麽從商了?”

霍啓琛眸色深濃了一些,捏住了秦婉的左手,指腹觸碰了一下傷痕的地方,“涉及到機密,你聽不得。”

秦婉“嗯”了一聲,莞爾一笑,“你不會是違反紀律被開除了吧?”

霍啓琛看向秦婉,“我像是個無組織無紀律的麽?”

秦婉點頭,嫣然一笑,“像。”

霍啓琛握緊了她的手,聲音低醇,“我一直以你為組織以你為紀律,說這話,太沒良心了。”

…………

回到霍宅,剛吃過晚飯,霍啓琛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父親,霍啓琛掃了一眼小家夥和秦婉的方向,拿着手機上樓到了書房。

長時間未接,到書房的時候,通話已經自動斷了。

霍啓琛看了一眼號碼,回撥了過去,“爸。”

他話音剛落,迎來劈頭蓋臉一頓痛批。

霍承山訓累了,坐到沙發上,看了一眼唐欣放在一邊的茶水,喝了一口潤潤嗓,聲音沉冷地問,“孕檢單子呢?”

霍啓琛一笑,“爸,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霍承山将茶杯放在茶幾上,“沒意思?你擅作主張把軍籍取消了就有意思,嗯?”

霍啓琛淡然地出聲,“爸,這件事是我爺爺辦的,你要找就去找他,他覺得我一個商人一直留着軍籍不太合适。”

霍承山沒有出聲,不知道父親為什麽幫啓琛,他一直希望啓琛以後回部隊,要不白學了一身本領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孕檢單子我爺爺看過,你可以打電話問他,在他那裏。”霍啓琛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深濃的夜色,聲音更顯得低沉。

“行了。”霍承山不快地挂了電話,坐在那裏生悶氣。

唐欣端了切好的西瓜放在茶幾上,“你也要注意和孩子的溝通方式。”

霍承山沒有出聲,拿了一塊西瓜消火。

唐欣看向霍承山,“就算懷了霍家的孩子,我還是沒法接受秦婉,我心裏過不去那個坎。”

“等生下孩子再說吧。”霍承山看向唐欣。

唐欣點頭,坐在那裏,拿過旁邊的全家福,看了一眼,流了眼淚,轉過了頭不敢再看,将全家福放在一邊。

霍承山看了一眼,聲音放柔了,“怎麽又哭了。”

唐欣摸了摸眼淚,将全家福扣在茶幾上。

霍承山看了一眼,将全家福收了起來,放到了旁邊的抽屜裏,給唐欣遞了一張手紙,厚繭的手拍了拍唐欣的背。

唐欣靠在霍承山懷裏靠了一陣,擦了眼淚。

霍承山看着唐欣,“去睡吧,我明天還要主持演習。”

——————

霍啓琛坐在書房裏,指間夾着一支點燃的煙轉着,煙灰落了一桌子。

許久,他沒有等到電話,知道父親不會去打電話和爺爺确認,揿滅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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