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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他看向霍啓琛,“你和婉婉盡快複婚吧,免得節外生枝。”
霍啓琛看向老爺子,“我可能暫時無法和婉婉複婚。”
老爺子皺緊了眉頭,“為什麽?”
“我答應了外公,去幫他完成一個任務。”霍啓琛看向老爺子,點了一支煙,用力地抽了幾口。
老爺子坐在那裏一陣煩躁,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開始竟然沒有察覺出來是襲南,或許是這麽多年,養尊處優了,腦子也轉不過彎了。
想到唐霆需要啓琛去完成的任務,那必然不是什麽輕松的話,“你考慮好了,去了回不來怎麽辦?”
霍啓琛看向老爺子,“我已經答應了。”
老爺子搖了搖頭,“錯錯錯,都是錯,我去和唐霆談談。這件事你先不用管,也不要讓婉婉知道了。”
霍啓琛“嗯”了一聲,用力地抽了口煙,不好責怪爺爺,爺爺要是早說了襲南,他也不用苦心積慮布這個局,到最後小昭死了,一無所獲!
老爺子看向霍啓琛,“爺爺也不知道,你也知道,爺爺一直是向着你和婉婉,如果我能猜到是他,這些事也就不會發生了,這麽多年了,我沒有想到他那還那麽固執。”
頓了頓,他看向霍啓琛,“你試着問問婉婉,知不知道他爸爸死的真相。”
霍啓琛搖頭,“她應該不知道,難道不是自殺?”
老爺子皺着眉頭,沒有再說什麽,“不知道也好,永遠別讓她知道。知道了反而會惹事,襲南之所以一直想将她趕出霍家,不過是忌憚,不過是心裏不安生,婉婉到了霍家,你是霍家唯一的繼承人,婉婉是你的老婆,也就是霍家以後的女主人,這樣,對他有威脅,對襲家有威脅,你知道這個就成了。”
霍啓琛聽着,大概明白過來,婉婉父親的死,大概是和襲家有關。
這一點,他倒是完全沒有想到。
老爺子看向霍啓琛,“婉婉的情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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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啓琛看向老爺子,“後天剖腹産。”
老爺子松了一口氣,“早生了,也免得襲南一直盯着。”
霍啓琛“嗯”了一聲,開着車,心事重重地到了醫院,也沒有必要再遮掩,對方已經知道了,會好辦很多,要不,他真的想不到是襲南,查起來也很不容易,不管查多久,也可能最後什麽都沒有查到。
老爺子看向霍啓琛,“要是到最後實在不行,你去辦你的事,我會保護好婉婉他們,這點能力,你爺爺還是有的。”
霍啓琛看向老爺子,“謝謝爺爺。”
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搖頭,“不該是這樣,過去的事情,該走到過去了。”
霍啓琛聽着,也不知道老爺子指的是什麽。
過了一陣,老爺子看向霍啓琛,“襲南和紀家聯姻,看來別有目的,你要小心一些,特別是婉婉和那個紀芙合作辦醫院的事,就算了吧,免得惹禍上身。”
霍啓琛蹙了蹙眉頭,點頭,“我知道了。”
老爺子看向霍啓琛,“這件事我也和襲南提過了,他那邊應該會和紀芙說,紀芙應該會主動來找你,你們之間有什麽協議和合同,解除就是,保持距離,不要輕易得罪,也不要讓人看低了我霍家。”
霍啓琛看向老爺子,“我知道怎麽做。”
老爺子點了點頭,“你做什麽事,我還是挺放心的,要不是霍家有你,可能真的要栽到襲家手裏了,襲南這個人,十分刁鑽陰險,做事不擇手段。”
霍啓琛一聽,聯想這些日子出的事,真可謂不擇手段了,但是不得不說,襲南的方式很聰明,如果不是他和爺爺确認,或許,真相還一直沒有浮出水面。
他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才能查到襲南這裏,再想想有些心驚膽寒!
再想到這次去的任務,會不會也是一個陷阱?
九死一生!
外公是不可能對付他,不過外公也不一定不會被人利用。
襲南既然是這麽固執的一個人,一定不會輕易罷休,他回想別的辦法。
☆、惹霍上身280:楊小昭母親的日記本
霍啓琛心緒不寧地回到了醫院,坐在客廳裏,聽護士說婉婉剛好睡着了,坐在客廳裏抽煙。
前前後後,他緊蹙着眉頭想了很多遍,被襲南利用的人,每個人身上都有弱點,從這一方面講,邵莫庭、外公,極有可能被他利用。
而且,襲南顯然極為老練,找到了雲芳、白靈、楊小昭這樣的人,只要稍微給于支持,就算他沒有什麽指示,這些人也會想法設法地害婉婉沿。
果然是下了一手好棋,不過,邵莫庭和外公的話,他倒是沒有那麽好利用。
不知不覺,一低頭,在煙灰缸裏看到了一堆煙頭,怕婉婉醒來看到多想,他端起來,走到衛生間,倒進了馬桶裏,按了水沖了一下,将煙灰缸放回茶幾上,站到陽臺上,讓風吹在身上,散了散煙味紡。
過了一陣,他接到了年富的電話,“霍總,你過來一趟,我在楊小昭母親這裏翻到一個日記本,裏面記着很重要的東西。”
霍啓琛一聽,看了一眼秦婉病房的方向,低聲囑咐了幾句,很快地出了門。
到了地方,年富正在楊小昭母親住過的地方,翻開着一個老式的筆記本。
看到霍啓琛進門,他将日記本遞給霍啓琛,凝重地出聲,“霍總,你看看,或許對我們找到暗中的人有幫助。”
傅止深坐在一邊的老式沙發上,點了一支煙,接過日記本,蹙了蹙眉頭,打開,一頁一頁地翻開起來:
20XX年3月12日
他離開了我,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了。
霍啓琛一眼掃過去,沒有什麽重要的信息,又翻了一頁,快速地浏覽,媚眼什麽重要的信息,都是一些感情方面的發洩。
翻看了一陣,到了一個疊角的地方,他擡頭看了一眼年富。
年富想到這一頁是将夫人父親結婚後第一次和楊小昭的母親婚外有染。
“我默然的容忍,他在我身上發洩,在我的沉默裏,他一次比一次更瘋狂。事後,他精疲力竭地靠在我懷裏,靠了一陣徑自離開了,回了他的那個家,那裏有他合法的妻子、有他的女兒。走的時候他還不忘關上所有的燈,将我獨自留在黑暗裏。他走後,我獨自縮在牆的角落裏,縮了一陣,打開燈,低頭看着已經被撕扯的面目全非的衣服,似乎尖銳的鋼針一次又一次刺進了心口。
我明知道再如何縫補也不能再回到過去,一如我明了我的內心再縫合也仍舊是支離破碎。
可是我無法放棄,我是那麽喜歡他,記憶裏,他總是眉目純淨,笑容燦爛。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當年,他不會娶古沫。
我要他離婚,他卻不離婚。”
霍啓琛呼吸一陣深濃,翻開了一陣,又到了一個疊了小角的地方,蹙了蹙眉頭:
“他竟然不願意再碰我,說對不起妻子,對不女兒。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古沫才是第三者,可是在他的言語裏,我竟然變成了那個第三者!多麽可笑!”
“我終于學會什麽是反抗,我開始爆發一樣的反抗。我抗拒所有的傷害。我沒有辦法再接受任何傷害。只是我哪裏是他的對手,我就那樣一次又一次被遺棄在冰冷的房間裏裏,滞留在寒冷的黑暗中。
從此,最美好的事也不過是蜷縮在黑暗而冰冷的角落裏時,有月光照耀進來。那樣清冷的光輝撒在地上,美麗而惆悵。許是太過黑暗,對于我它已經很光明。許是太過寒冷,我覺得它已經很溫暖。一直到我懷孕了,感謝上天把月光賜給我,給我一個孩子。
可是,他竟然讓我做了。這個時候,出現了那個救贖我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是什麽人,卻幫我留下了這個孩子。”
霍啓琛看到這裏,眉頭蹙的越緊,難道這個人是襲南?
他幾許往下翻,“孩子終于出生了,是個女兒,從生下她的那刻起,我就希望有一天有一個父親,像月亮一樣愛着她、疼她。可是命運裏,連月亮都不肯留給她。
我早已經擁有了沉堕的全部的借口。可是我寧肯死守着傷痛,也不向命運俯首。我是如此桀骜不馴,執拗倔強的孩子,這些從骨髓中漸漸滲透出的天性,注定我要在這命運裏痛苦掙紮,不肯屈服。也注定了,當我的掙紮和努力徒勞無功的的時候,我會崩潰。
不管他如何對我,我無從否定他在心底還是愛我的,就像無論他如何折磨我,我都無法停
止我愛他一樣。
後來,一條短信改變了這一切。
我知道是那個發的,卻還是那麽做了。
漸漸的,他的心理已經扭曲,他的愛已經變成了枷鎖。我是最愛他的人,但是他的愛他的恨,他的累,他的恐懼都對着我來,變成一把匕首,一刀一刀捅進我的心髒。也許,正是他的這些發洩,才讓他心裏好受。我知道他為了我付出了很多,四處借錢,養着我和小昭。可是,同時他更加的心理不能平衡,無休止的折磨着我。終于他以愛的名義,殺死了我。他将我和他陷入了病态的感情糾纏中。
我要報複古沫,她按照那個人的吩咐,在他吸食毒品後告訴他,秦婉不是她的女兒,是古沫和別人的野種。
果然,他回去以後突然開始發狂,按着秦婉,将她的頭磕在門上,磕出了血,可惜,在最後一刻,他恢複了理智,竟然沒有傷害那個孩子,也沒有傷害古沫……”
霍啓琛皺緊眉頭,想到秦婉那本相冊,那時候,她那麽小,難麽稚嫩,被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不知道她有多害怕,多無助,多難受,只是心裏一陣陣抽痛,太多不舍。
過了一陣,他繼續往下面翻。
“那天,他死了,是自殺,屍檢裏沒有檢出任何毒品,但是我知道,這一切都和那個人有關。因為他去醫院看她的時候,他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質問她為什麽那麽對他?
我起初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在他魔怔一樣的字眼中,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來與他手裏一樣他父親的遺物有關系,上面記載了一些事,事關幾個人的。他去找過那些人,提出過要求。那個人給他安排了先在的職務,給了他一筆錢。
只是他要求太多,那個人漸漸不耐煩了。”
霍啓琛若有所思,一邊抽煙,一邊蹙了蹙眉頭,看來這件事,爺爺也是知道的。
他又翻看了幾頁,“若幹年之後的今天,當我為了他喪失了所有的時候,我終于明了,他是這個世上看似有情其實最無情的人,看似無私其實最自私的人,親手毀了我的一生。他死了,可是我呢?
我終于崩潰了。在我努力了很多年,都無法掙脫他的愛和死帶給我的枷鎖、傷害的時候。其實,如果那時我能自私一點,如果我能絕情一點,我也許不至于崩潰,更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或許我注定會為了他沉淪,萬劫不複。
我終于崩潰了,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症,只是一開始,我自己并不知情,我只覺得,世界一片黑暗。心裏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巨大的手,在将我一點點向下拉,要将我拖進深不見底的黑洞。活着對于我,只有疼痛和辛苦,沒有絲毫的幸福和快樂。我滿眼滿心都是絕望,看不到絲毫的希望和光亮。什麽都是虛妄,只有疼痛是真實存在的。
我就像一片漩渦裏的落葉,深陷其中,無力自拔。我奢望着有什麽可以将我救贖。
我終于無力救贖自己。我選擇了放棄。我只想解脫。
我選擇了,煤氣,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一時的失誤,我還沒有來得及昏睡過去,就已經被大火灼傷了全身。
我的四肢嚴重燒傷,小昭哭着求我,我哭着求她,讓我自生自滅,讓我解脫吧。”
“我沒有想到,小昭有一天會早上和我一樣的路,無意在她包裏發現的一張紙條,和我曾經多次收到的一模一樣。
我仿佛一夜之間醒來了,像每個正常的媽媽一樣,照顧她。
我覺得自己重生了,一切都會重新開始。可是,當穿着制服的消防人員毫無征兆的來到病房裏當着全病房的人盤查我事情的起因、經過。一遍又一遍,質問我時,我就知道,我錯了。那些穿着制服的人又一次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我就像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人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我的傷口被她當衆全部重新扒開,我終于全線崩潰。
我變成了一個崩潰時會歇斯底裏、哀號不止的病人。”
制服?
霍啓琛低頭看日期,就是偵探組那邊調查N普樹案子的時候。
然而,他根本沒有叫人來這邊調查,是襲南?
再一次将楊小昭的母親逼瘋了?
“我的病情又開始反複。我的噩夢重又開始。就在我被它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時候。我在夢裏
等到了那個我從年少時就渴望的像月亮一樣照耀着我的男子。逃不掉的邂逅,就像如今我說不盡的飄零。
他是那樣溫暖、善良的男子,他的心幹淨得好像月亮。他是我這一生見過的最善良,最溫暖的男子。他說:‘你是我見過最幹淨的女孩,淨如新月,就像冬日紅牆上的樹影,讓人不忍觸摸,生怕會傷害。’
夢裏,他用他所有的寬容和耐心,包容我、寵溺我、給予我半生從來不曾得到的愛和關懷。給予我我最親最親的人都沒有給予過我的一切的一切。
我覺得他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我想是上天可憐我太辛苦,讓他來救贖我的。無論我發病的時候,多麽不可理喻,他都會抱着我,告訴我,我還有他,一切都會過去。無論我哭得如何兇,無論我如何自殘,他從來都沒有過厭煩和嫌棄,他的眼裏只有疼惜。我哭,他也哭,我疼,他比我疼。
……
只是夢醒來,我看到了的不是他,是多年前未曾出現的過一個人。
一個曾經給她給紙條命令的人,說會送我們母女出國。
我不放心,我覺得我和小昭會走上孩子爸爸的老路,我今天特意寫了日記,趁着我還清醒,有理智的時候。如果我和小昭死了,我相信一定會有人找到這裏。”
霍啓琛合上日記本,看向年富。
年富在思考,不知道那個人會是誰。
霍啓琛看向他,“查查襲南,注意安全,不可冒險。”
年富一聽,詫異地看向霍啓琛,“霍總,我沒有看出來,你怎麽看出來的?”
霍啓琛撣了撣煙灰,看向年富,“你去查查楊小昭母親口裏的日記本,或許已經被毀了。”
年富應了一聲。
霍啓琛坐了一陣,回了醫院。
再看到秦婉,想到她從小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不知道暗處被多少雙眼睛盯着,心中一陣不忍。
現在,他總算是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襲南一定是有什麽把柄捏在婉婉父親的手裏,婉婉的父親以此要挾,獲取利益,過于貪婪,讓襲南動了殺念,驚醒布局一步步将他逼死。
至于後面,婉婉父親一死,可能雲芳從哪裏知道了這個秘密,以此……
霍啓琛點了一支煙,以此要挾爺爺?
如果那個把柄只涉及到襲家,怎麽可能要挾道爺爺?
他坐在那裏,呼吸一陣深濃,爺爺一定是什麽都知道的,所以婉婉嫁到霍家,無疑對襲南構成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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