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不能時刻把主人擺在第一位,你離合格的狗還差得遠
宋佑程是孟裕跟過的主人中年紀最大的,三十四,比他大十歲。
不茍言笑,惜字如金。
這是對方留給孟裕的第一印象。
按說這八個字不該吸引他,可他跟中了邪似的,聊過一陣子後第一次見面就認了主。
說實話,他怵宋佑程,即使如今認主快兩個月了,他依然怵。
“怵”這種感覺很矛盾,一面讓他每次見宋佑程之前都惴惴不安;一面又讓他控制不住想見宋佑程。
久違的緊張感最大程度地吊起了他的欲望。
孟裕現在讀研二,平日住學校宿舍,只有周末不忙時才跟宋佑程見面。
當然前提是宋佑程召見他。
今天又是周五,中午一過孟裕的心神就不由自主被手機牽動着。
屏幕一亮他眼睛就立馬飛過去,可惜每次都失望而回。
最後一堂課時他實在按捺不住,斟酌了一下措辭給宋佑程發了條消息,問:【主人,這周您有心情調教賤狗嗎?】随時自稱“賤狗”是宋佑程要求的,游戲之外孟裕一向習慣說“我”。
但宋佑程聽不慣,有次提醒他:“除非公共場合,身份認知清楚點兒。”
孟裕不想剛确認關系就惹主人不快,只好答應,到現在竟也叫習慣了。
等了一會兒,宋佑程回複說:【還在談事,晚些見你。
】孟裕追問了句:【賤狗去找您吧?】又隔了幾分鐘,宋佑程答應了,發給他一個地址,并說:【記得吃飯,等我聯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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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佑程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他經營餐飲業。
孟裕對他的私事了解不多,只知道他用了七年時間,把一家街邊餐館發展成如今頗具規模的連鎖企業。
孟裕進到購物中心時正趕上飯點兒,又恰逢周五,随便哪家店門口都坐着一排等號的。
他溜到宋佑程的店附近看了一眼,同樣的場景。
他又下了樓,找了家快餐店簡單裹腹。
一個人呆坐着沒意思,吃完飯他開始閑逛,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圈,最後在一家書店停住了腳。
店裏提供座位和飲品,孟裕點了杯咖啡,随便挑了本雜志坐到櫥窗邊,誰知一看看入了神。
也許是沙發太軟的緣故,手機放在上面把震動聲完全吸收了。
等孟裕想起來看時間,屏幕上赫赫顯示着兩條未讀消息和一個未接電話,均來自宋佑程。
-【我在店門東邊的扶梯旁,你過來吧。
】-【??】孟裕以最快的速度把雜志放回去,匆匆往三樓跑。
見到宋佑程時,那人慣常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看不出是不是生氣了。
孟裕忙道歉:“對不起,讓您等了。”
“剛來?”宋佑程問,語調不鹹不淡的。
孟裕完全可以像以往一樣就坡下驢點頭,可他一面對宋佑程就說不了假話,坦言自己是因為看書沒注意手機所以來晚了。
宋佑程沒說什麽,擡腕看了眼表後提腳朝直梯的方向走。
孟裕忐忑不安地跟上去。
兩人前後錯着一個身位,宋佑程的皮鞋正鑽進孟裕眼簾。
剛才着急忙慌來得急,他沒工夫仔細看,這會兒目光貼在一擡一降的鞋跟上,心頭越發蠢蠢欲動。
回去路上,車裏一片靜默。
宋佑程不開口,孟裕也不敢出聲。
進了家門,宋佑程第一句話是:“去洗澡,你一身飯味兒。”
孟裕這時剛跪下,以為能第一時間嗅到主人的味道,聞言一愣,暗暗嘆了口氣,借着起身的動作戀戀不舍地又瞄了幾眼主人的腳。
他在浴室把自己裏裏外外收拾幹淨,出來時宋佑程正一身休閑裝坐在客廳,頭發半潮,看樣子也剛洗過澡。
孟裕一陣失落,心想主人真狠,居然什麽味道都不留給他。
他跪過去,左臉突然挨了一巴掌。
力度大得讓他懵了一瞬。
他覺得這一下毫無征兆,但宋佑程早把他的眼神和心理看穿了。
“老毛病又犯了?”“賤狗錯了,主人。”
孟裕說,他知道宋佑程最讨厭他辯駁。
他不知道的是,宋佑程比他以為的要了解他。
孟裕正式認主之前,宋佑程看過他在社交平臺上以日記形式傾訴過的調教感受和心情。
以他的年紀,看懂一個小自己十歲仍處于象牙塔中的大男孩兒不是什麽難事。
孟裕這類奴并不是他第一次見,他能看出孟裕想改變,只是有些迷茫。
收孟裕那天他說:“既然你認我做主人,那一切就要按我的要求來,不管我讓你做什麽都不是在難為你,你服從就好。
在我這兒,先把你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和小心思收起來,我會慢慢幫你把它們從你的腦袋裏全部剔出去。”
宋佑程确實比孟裕之前跟過的幾任主都嚴厲,規矩也多,連早晚請安都有時限要求。
除非孟裕能說出正當理由,否則再見面總有懲罰等着他。
但宋佑程從不管這叫懲罰,他說這叫訓練,為了孟裕能成為真正讓他滿意的狗。
每次宋佑程用這個字眼稱呼孟裕,孟裕心裏都忍不住感慨:兩個月前他還不完全情願,現在卻時常覺得臣服在某個人腳下竟是件比自己曾經以為的更有歸屬感的事。
就像現在,宋佑程扇他,他除了因為沒準備懵了一下,回過神來也是真享受這樣被主人随時管教的滋味。
“去那兒跪好。”
宋佑程略擡手指了指地毯上的某個位置。
“是,主人。”
孟裕應聲爬了過去。
宋佑程取了項圈和繩子回來,先是把孟裕的陰莖袋囊綁好,兩頭分別留了餘量,之後給他戴上項圈,命令他手撐地跪好。
“背與地面平行。”
宋佑程的命令總是很簡短,說着把剛才留好的麻繩餘量分別從孟裕的身前和背後固定到同側的項圈上。
但凡不想被扯痛,孟裕的頭頸就不能亂動。
宋佑程退後一步:“你那眼睛喜歡亂看,現在替你治治。”
說完轉身離開了。
孟裕就這麽被扔在了偌大的一樓客廳。
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一切似乎都凝滞了。
缺乏動态刺激的調教形式一直是孟裕不喜歡的。
曾經他有意無意地影響當時的主人也正是基于這個原因,他希望主人能用他喜歡的方式玩他。
但顯然,宋佑程不在此列。
孟裕的思緒飄來閃去,脖子也漸漸發酸。
他真想喊宋佑程一聲,可又不敢。
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以前跪過的主人,沒有一個真讓他體會過想做什麽卻不敢的滋味,宋佑程到底有什麽魔力,他這麽怕惹他生氣。
“反省得怎麽樣?”宋佑程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傳來,孟裕下意識抖了一下,說:“賤狗以後不亂看了,主人。”
“二十七分鐘,”宋佑程走過來,一邊解繩子一邊說,“你今天無故讓我等了二十七分鐘。”
“對不起,主人,下次不會了。”
原來只過了二十七分鐘,孟裕以為自己撐了一個小時了。
宋佑程沒再說什麽,做了個手勢示意孟裕打兩個滾。
結果孟裕滾到一半正曲腿仰面朝上的時候,他突然擡腳踩住孟裕的臉:“不能時刻把主人擺在第一位,你離合格的狗還差得遠。”
這句評價讓孟裕很沮喪。
他被主人嫌棄了。
他以為兩個月的改造,他至少能讓主人滿意些,如今看來,結論跟宋佑程最初的看法并沒什麽兩樣。
直到宋佑程把腳拿開,他依然說不出話來。
宋佑程暫時走開倒了杯水回來,手上拿着個木托盤,說:“我希望能随時夠到我的水杯。”
孟裕這次反應很快,馬上擺出剛才手撐地的姿勢給主人當茶托。
宋佑程把木盤和水杯放到他的背上,坐進沙發裏看了一會兒晚間新聞,然後起身去了書房。
孟裕背上架着水杯,只能艱難又緩慢地跟着他移動,生怕水灑出來。
其實只爬了幾分鐘,他卻覺得比剛才那靜态的二十七分鐘還累,不過跟在主人身邊心裏又有種說不出的踏實。
宋佑程最終允許他起來時,他難得發自真心地磕頭謝恩。
這晚宋佑程沒有讓孟裕伺候,甚至第二天上午也沒有。
孟裕不知道主人是按計劃行事還是因為自己的遲到臨時取消了游戲。
總之宋佑程一直悶在書房打電話。
孟裕滿心的躁動無處釋放,頂着帳篷在廚房準備午飯。
大概因為他主動跪在地上吃飯又一直沒有多嘴,午休過後,宋佑程把他叫到床邊,褲子一拽,言簡意赅地吩咐道:“舔。”
孟裕不玩10,但十分喜歡給主人口交,這種犯賤方式是他享受的,自然伺候得萬般賣力。
宋佑程被他的浪表情和口水聲刺激得深吸了幾口氣,孟裕恰好擡眼往上看。
“狗逼,舔這麽帶勁。”
“主人的jb味道好,賤狗喜歡吃。”
孟裕說這些話毫不費力,只要主人喜歡聽,他能一直說,因為這也能刺激到他。
“含深點兒,全吞進去。”
宋佑程從床邊站起來,捉住孟裕的手,兩手腕攏在一起拉高,只準他用嘴碰自己。
“唔嗯……”孟裕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主人的性器深入自己的喉嚨。
宋佑程進得越深,孟裕的視線也越模糊,他索性把眼閉上。
不多久,宋佑程猛頂幾下射了出來。
孟裕稍緩了緩,繼續用嘴替主人善後,把陰莖上抽帶出來的口水舔幹淨。
随後宋佑程往後坐回床邊,看着孟裕劍拔弩張的下半身,說:“自己撸,我看着。”
孟裕原本希望主人能踩踩他,但想着昨天已經惹主人不滿了,沒敢開口提,把腿岔開些開始手淫。
他兩周沒射了,剛撸了幾下就受不了,難耐地請求主人準許他射出來。
宋佑程沒發話,盯着他看了幾秒,突然探身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手,帶着他快速套弄了幾下。
孟裕猛地抖了抖,連噴出好幾股白濁。
“謝謝主人。”
“我要去外地幾天,傍晚的飛機。”
去機場之前,宋佑程把孟裕送回學校。
孟裕剛進宿舍就收到邢昊宇的消息,問他:【你能幫我買個東西不?!】孟裕:【你又沒錢了?】邢昊宇:【不是,我想借你賬號用一下。
】孟裕:【你什麽時候也學壞了,買東西不跟主子彙報?】邢昊宇:【這不是前幾天惹他了嘛。
】孟裕:【想讨好他?】邢昊宇:【不知道管不管用。
】孟裕:【你要買什麽?】邢昊宇沒回答,半分鐘後發過來兩個鏈接。
孟裕點開一看,是情趣內褲。
孟裕:【以為你要買工具呢。
】邢昊宇:【那我可不敢做主,用在我身上的東西得先讓他過目才行。
你快幫我看看,選哪個?我都挑花眼了。
】邢昊宇承認自己品味欠佳。
當初第一次跟唐謹見面,唐謹就曾委婉地評價他一看就是理工科出身。
還是工作這一年來在唐謹的熏陶和打扮下,他才漸漸像是換了個人。
孟裕很快挑了一個:【下面這個吧。
】邢昊宇:【行,聽你的。
千萬寄到我公司啊!寄回家該讓他看見了。
】孟裕:【知道了,你啰嗦死了,寒假回去請我吃飯。
】邢昊宇:【沒問題!你現在就拍,我想元旦前收到!】孟裕看了眼日歷,離元旦還有四天,心想宋佑程應該回不來這麽快,就算回來了八成也要忙,沒空召見他。
他大概又要一個人泡在實驗室過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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