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歲半的狗是不一樣

春節前的一個周末,邢昊宇收到部門主管的紅色炸彈邀請函。

他本來沒興趣喝這頓喜酒,只想随個禮拉倒,但同事們都去,他也不好顯得太另類。

正好唐謹跟大學時幾個關系不錯的哥兒們聚會,讓邢昊宇結束得早就去找他。

結婚典禮定的吉時早,婚宴進行得也快,完事才七點鐘,邢昊宇從酒店出來直奔下一處。

唐謹一夥人下午約了個室內場打籃球,這會兒剛到飯店不久。

唐謹高中時就喜歡打籃球,大學幾年更是沒少跟同好組隊在球場上揮灑汗水。

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時間上和空間上都沒有讀書階段那麽随意,不過逮着空閑幾個同城的還是會湊在一起切磋切磋。

唐謹大多時候都帶着邢昊宇,邢昊宇早也跟其他人混熟了,否則以他的性格是斷然不會上趕着湊主人這份熱鬧的。

幾個同學裏沒人懷疑過他倆的關系,只知道是校友,邢昊宇暫時借住在唐謹家,都以為就是脾氣相投的哥兒們。

加上邢昊宇的外型不帶半分女相,性格也坦率好相處,每次聚會往唐謹旁邊一待,臉上挂笑,讓幹什麽幹什麽,任誰也不會讨厭他。

“呦,小宇來了,那誰,給他拿一瓶。”

邢昊宇進了包間還沒落座,酒瓶酒杯都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他詢問地看了唐謹一眼,唐謹果然把他桌前的酒瓶拿到自己跟前,替他拒絕道:“待會兒他開車。”

“叫個代駕不得了,咱有日子沒見了。”

一個同學說。

另一個指着邢昊宇對唐謹道:“你說你就比他大三歲,怎麽跟他爹似的,好家夥,喝口酒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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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謹瞟了桌對面的人一眼,視線接着滑向邢昊宇,下巴調戲地一揚:“來,小宇,叫聲爹。”

邢昊宇知道主人逗他,要是在家別說叫了,他早跪下抱主人大腿犯賤了,但在外面他只能尴尬地咧咧嘴,順着主人的意思說:“我不喝酒。”

他這副低眉順眼的小媳婦兒樣把幾個人逗得哈哈大笑,紛紛指着唐謹打趣:“你說你給他下什麽迷魂藥了?”“房東就是大爺嘿,這把孩子唬的。”

說着有人調頭問邢昊宇:“這唐扒皮是不是平時老奴役你?”邢昊宇觑着唐謹神态自若的笑臉直想抽嘴角,心說你們可真能歪打正着,悶頭傻笑一聲沒言語,默默倒了杯茶喝。

玩笑話不會有人當真,幾個人扯完幾句又去閑聊別的了。

唐謹叫來服務員給邢昊宇加了副餐具。

吃完飯,大家各自散去。

唐謹讓邢昊宇開車,邢昊宇有點猶豫,他駕照才拿到半年,本來就手潮,出過一次險之後更不敢上路了。

“不實踐永遠不行,你想一直讓我給你當司機?”唐謹拉開駕駛室的門,不由分說地把邢昊宇塞了進去。

路上,邢昊宇一言不發。

其實吃飯的時候他就沒怎麽說話,別人可能看不出來,唐謹跟他朝夕相處這麽久,自然感覺得到他心裏有事,不全是因為開車的緣故。

“人家結婚你嘆什麽氣?”唐謹慵懶地靠在副駕座上,斜睨了他一眼,“你也想當新郎?”邢昊宇正聚精會神地看着路,聽見這話頓了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什麽呀,不是!”“那是什麽?”唐謹問。

“我回家再跟您說行嗎?我現在不能分心。”

邢昊宇說着話仍是屏氣凝神地目視前方,眼神都不帶飄一下的。

唐謹拿他沒轍,一偏頭閉目養神去了。

回到家,邢昊宇先給主人泡了杯茶端到眼前,正想回屋把身上的襯衫西褲換下來,唐謹一擺手讓他先說話。

他重新跪回來,表情幽怨地嘆氣道:“我可算知道是怎麽把領導得罪的了。”

一個月前邢昊宇就跟唐謹提過這事兒,說總感覺部門領導看他不順眼。

當時唐謹懷疑是他想多了,他争辯自己是不善鑽營關系,但不至于傻到連眼色都看不懂。

即便以前不那麽懂得察言觀色,被唐謹調理了一年多還能不懂?唐謹抽了他倆嘴巴,說他淨放屁,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又說準是他上班不好好幹活兒讓領導逮着了。

邢昊宇簡直再冤枉也沒有,他明明是全部門最任勞任怨的。

後來這事兒就過去了,誰也沒再提。

如今邢昊宇又說起來,唐謹納悶道:“怎麽回事兒?他怎麽你了?”“嗨,都怪我眼睛欠嘴也欠。”

邢昊宇帶着點自嘲和後悔地說。

唐謹怎麽聽這話怎麽不順耳,不滿地踢了他一腳:“你欠不欠我說了算。”

“是是,絕對您說了算!”邢昊宇面帶喜氣地連連點頭。

他享受唐謹以任何形式表露出來的占有欲,他喜歡看唐謹護犢子的表情。

“我跟您說我真倒黴!”提起這件事邢昊宇就一臉委屈,“上個月有天午休我給家裏打電話,我不想讓人聽,就去樓梯間打的……我不是覺着傻站着沒勁嘛,我就一邊兒說話一邊兒順着樓梯往下溜達了幾層,等挂了電話再上來,我聽見有個女的一直在那兒說‘不要不要’……我也沒看清那男的是誰,我就喊了一嗓子,我說‘幹嗎呢!’……”“你們主管?”唐謹有些無語地挑了挑一側的眉毛。

“啊!我哪知道是他。”

邢昊宇自認這事兒萬般委屈,明明是想見義勇為,結果成了敗壞興致。

“你們主管這臉皮兒夠薄的,這點小事兒至于一直記着嘛。”

唐謹似乎沒反應過來,邢昊宇簡直是哭笑不得地解釋道:“不是今天娶的這個!”唐謹一聽更無語了:“你以後少管這種閑事兒,你知道人倆什麽關系,沒準兒是玩情趣。”

“也可能是性騷擾。”

邢昊宇嘟囔道。

“你傻吧。”

唐謹拍他一下,“大白天公司那麽多人,真不樂意找什麽借口都跑了。”

邢昊宇啞了,過一會兒又哀怨地叨咕說:“可惜了了還給他送紅包。”

“行了,在人家手底下混,表面功夫總要做。”

邢昊宇沒搭腔,只顧着往前趴,頭肩鑽進唐謹的懷裏求安慰。

唐謹嫌他膩歪,不過推了兩下沒推開,索性由他去了。

邢昊宇撒嬌的時候就喜歡往他身上貼,他其實也習慣了,兩條腿順勢一擡,正好環住邢昊宇的腰背。

“你可都一歲半了。”

唐謹笑得略顯無奈。

他說的是邢昊宇的犬齡,從正式認主到現在,剛好一年半。

邢昊宇悶悶地“嗷嗚”了一聲,不是犬吠那樣叫,顯然仍是在撒嬌。

唐謹兩只手一起在他的腦袋上一頓猛揉,揉得他“嗚嗚”得更加起勁兒。

“把你美死了吧,啊?”唐謹松開腿,揪揪他的耳朵,“給我起來。”

邢昊宇戀戀不舍地起開了,跪在離唐謹半步距離的地方。

唐謹垂眼一掃,見他褲裆明顯支起來了。

“一歲半的狗就是不一樣,瞧瞧,琢磨什麽呢硬成這樣?”邢昊宇有些窘迫地扯扯嘴角,撐在地上的手剛想挪個位置,被唐謹狠踩了一腳:“別動。

褲子脫了,襯衫解開。”

唐謹吩咐道,“手往後撐地。”

邢昊宇脫完衣褲,姿勢一擺,呼吸馬上粗重起來。

他眼睛一直盯在輕踩着自己裆部的唐謹的腳上,極力控制着想往上擡腰的沖動。

“诶诶,規矩呢?”唐謹看出他有點打顫,故意踢了他一下。

“啊!”邢昊宇疼得一抖,往後縮了縮。

“滾回來。”

唐謹把腳跟立在地上,晃晃腳掌示意道。

邢昊宇雖然有時候嘴上會氣到唐謹,但行動上從來不會,聞言老老實實地挪回去,把裆部貼到唐謹的腳底,虛着眼戰戰兢兢地等。

結果預想中的疼痛沒有等來,唐謹提腳從他的裆部繞了過去,直接往上一路踩到胸口,腳趾靈活地揉弄他的乳頭。

“剛碰兩下就立起來了,”唐謹啧了一聲,“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比以前大了。”

“是被您調教的。”

“我想試試你能不能只被玩乳頭就射。”

陣陣酥麻的快感從邢昊宇的胸口往四肢小腹流竄,他根本分不出心神去想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只顧着壓抑地喘氣。

唐謹又擡起一只腳伸到他嘴邊。

他馬上探出舌尖去舔,從大腳趾逐一向後,再折回來,流連忘返地允弄。

唐謹把整個腳掌覆上他的臉:“嘴閉上,用鼻子呼吸。”

熟悉的觸感和味道讓邢昊宇越來越控制不住,唐謹的視線随意一掃就掃見他的性器頂端往外冒着淫液。

“手撐穩,膝蓋也撐起來,身體跟地面平行。”

唐謹命令道,一面把兩條腿收回來。

邢昊宇整個人仿佛一張人形條凳,唐謹直接跨到他身上坐下了。

“張嘴。”

唐謹朝他口中探進一根手指,攪了幾下又添進一根,兩根手指夾着舌頭往外拽,弄得邢昊宇忍不住嗚嗚,口水被帶出來一溜。

等終于玩夠了舌頭,唐謹松開手,往他嘴裏吐了口口水:“好吃麽?”“好吃。”

唐謹好心情地又賞了他一口,同時把沾滿他唾液的手往後伸,握住他早已硬邦邦的陰莖。

雖然唐謹并沒把全部體重都壓在邢昊宇身上,但一直保持同樣的姿勢還是讓他頗感吃力,加上命根子突然被攥住,身體更是頓時軟了一半,強忍着堅持了幾分鐘再難受得不行。

“求您別撸了,爺,我想射……”“什麽時候你想射就能射了?”“我忍不住了……”“你能忍住我就賞你待會兒伺候我。”

唐謹只說了前半句,後半句不用說邢昊宇也明白:忍不住肯定有罰。

簡直是考驗極限,邢昊宇咬牙堅持了半分鐘,唐謹總算松手從他身上起開了。

他氣還沒喘勻就跪起來磕了個頭:“謝謝爺!”大約因為喝了酒,邢昊宇舔得臉頰發酸舌頭都快麻了,唐謹仍是沒有要射的意思,最後還是邢昊宇求他操自己的嘴才算完。

臨睡前,邢昊宇突然想起來孟裕說下周三見面的事,問唐謹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唐謹說,“我去了你們仨還怎麽說主子壞話?”邢昊宇眼睛一睜:“怎麽可能?!”“你不說我信,那倆不說我不信。”

唐謹手一揚,把邢昊宇剛吹幹的頭發又揉亂了,“再說我在旁邊你們都不自在。”

“是您不自在吧。”

邢昊宇小聲嘀咕着。

唐謹聽見了,狠狠彈他一個腦崩兒,反問道:“我為什麽不自在?”“您是不是看見孟裕別扭?”“我看他別扭什麽?他都不別扭。”

“那您為什麽不去?”邢昊宇撇撇嘴,“您嫌棄我們幾個都是狗,和您說不到一起去是不是?”唐謹盯着他靜了幾秒,忽然提眉一笑:“就你這兩下子還想挑唆我?我可能上當麽?”邢昊宇呆了呆,心想跟主人對話,除非他找打,果然是不可能占到上風的。

唐謹把他的頭發胡撸順了,正經道:“下禮拜我可能都得加班,你自己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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