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章

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壓歲錢,還是韓潇包的,很厚,不知道這個二百五包了多少。

他把紅包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裏,一邊說,“壓歲錢不應該昨晚給嗎?怎麽現在才給!”

“不要就還給我!”韓潇準備搶,時添肯定不會還給他,一把把他推了出去,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你還要不要臉啊!”

“在你這兒我還有什麽臉,不要就還我!”韓潇把水晶球放在茶幾上,改為雙手上撓。

時添連連告饒,韓潇卻不放過他,撓着撓着兩人就撓出了火,他摟着時添,與他耳鬓厮磨,“添哥,辛苦了!”

他的氣息噴在時添耳邊,很癢,帶着燙。

時添搖頭,自己做的這點跟韓潇為他做的根本不足挂齒。

“添哥……”韓潇的聲音低啞了下去,時添終究“不敵”,在韓潇的攻勢中敗下陣來。

年關将過,長街上開始慢慢恢複往日的吵鬧。

過年期間,也不知道時添是不是故意把時間空出來陪他,反正沒再去過酒吧唱歌,就連市區都沒去過,兩人就這樣膩歪了一個多星期。

年關一過,情人節也到了。

年後郾城就沒再下過雪,出了好幾天的大太陽,每一天都是晴天。

韓潇一大早的把時添拽了起來,情人節他沒想好應該怎麽過,不過還是想拉着時添跟他一起過他們的第一個情人節。

時添起床的時候,手機震動了好幾次,他看時添看了一眼就關了,韓潇估計又是垃圾短信之類的,也沒在意。

長街這邊情人節其實也沒什麽好玩兒的,DIY的作坊也沒有開門,就連魯哥的酒吧都關了了,時添說,魯哥每年都要元宵過後才開門。

兩人火速收拾完,韓潇就拉着他去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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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手拉着手在商場逛,引來不少目光,可韓潇就跟沒看到似的,拽他拽的死死地,生怕他跑了似的。

時添有些無奈,卻又縱容,他們倆去買各種情侶的東西,就連內褲都得湊對兒。

時添:……

有些嫌棄,卻又很滿足,各種情侶對搭的東西都像是在宣告全世界你是我的。

這樣張揚又嚣張的宣布着,時添覺得估計也就只有韓潇做的出來了。

路過一個紋繡店的時候,韓潇突發奇想,想跟時添一起打個耳洞。

時添:……

他很縱容韓潇,哪怕韓潇想讓他在身上把他照片紋上去都成。

進了店,一個員工看着他倆,問,“兩位是想紋身還是繡眉?”

韓潇對着門口的鏡子臭美了一下,他眉濃,是标準的劍眉,時添的眉也不淡,帶着微微的上挑弧度,這眉毛還用紋嗎?

他有些騷包的彈了一下自己的劉海,說,“我看你們外面說可以無痛打耳洞,我想打一個!”

接待他們的那個美女大概也是見怪不怪了,說,“可以的,打哪邊?”她問,另一個店員就去準備打耳洞用的東西。

韓潇拉了拉時添,問他,“你想打哪邊?”

“都行!”時添沒意見。

“那我左邊,你右邊!”韓潇當即下了決定。

大概十幾分鐘,倆人的耳洞就打好了,就是耳垂上的耳釘有點兒醜,不過在燈光下還是閃着光亮,不細看也挺好看的。

店員又說些了些注意事項,緊接着就想忽悠韓潇跟時添兩人紋身,估計也看出兩人的關系了,态度還挺平和,韓潇倒是想,不過紋哪兒?

韓潇看着時添,他很喜歡時添的喉結,基本上在一起的每天都會咬一次,時添的喉結那裏好像特別敏感,特別是仰起頭的時候,韓潇覺得特別性感,當然,他添哥在他眼裏哪兒都性感。

“怎麽了?”時添疑惑的看着他,還以為是在征求他的意見,說,“你要是想紋我也可以。”

韓潇想想了一下時添喉結上紋個圖案的樣子……

還是算了。

結完賬,兩人又去了一個珠寶店。

韓潇已經在開始打耳釘的注意了,他想買一對鑽石耳釘,跟他添哥一人一個。

逛了一會兒,韓潇看上了一對,挺小的,不過時添看了眼價格,一對耳釘兩萬多,當即拉着韓潇走了。

“添哥,幹嘛?”韓潇不明所以。

“你該不會馬上就想換上鑽石耳釘吧!”時添說。

“對啊!”

時添:……

“過兩天換成銀的,以防過敏!”說完拉着韓潇就走了,去了一個銀飾店,時添買了一對鑲水晶的耳釘,拿着盒子就走。

韓潇在後面有些不滿,“添哥,水晶跟鑽石差別還是很大的!”他想給他添哥閃耀的鑽石加持他那閃耀的光環。

時添:……

“潇哥,錢不是這麽敗的!”時添頗為無語。

“那怎麽敗?”韓潇來了勁兒,不說他奶奶給他留的,就中的那一百萬都還沒找到地方花呢。

時添:“……你就不能不想着敗嗎?”

“不能!”韓潇老實搖頭。

時添:……

“先留着!”他沒法了,除了樂器方面,時添是個節約慣了的人,沒必要的開銷他一律能不花錢就不花錢,不過韓潇顯然不是這種人。

兩人吃過午飯又開始逛,速度不快,基本上什麽能湊一對的兩人一直買到晚上回家,就連不常用的皮帶,背包的挂件小飾品都是一對的。

其實韓潇還想去DIY一次來着,奈何老板娘還沒開門。

兩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家,臨近晚飯時間,門鈴被按響了,時添去開門,一大束花把送花的人遮完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花的後面傳了出來,“時添先生嗎?您的花,請簽收!”

時添很疑惑,花上沒有任何卡片,簽了字抱着花,很疑惑。

他住的地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不由把目光看向了韓潇。

韓潇那玩意兒還在裝模作樣的看電視,卻不知道早就被時添猜了個十×十。

時添故作疑惑,問韓潇,“潇哥,你說誰會在情人節給我送花啊?”

“啊?”韓潇表演不給力,明明在故作無知,那嘴角的笑卻都快勾到天邊去了,随即猛地閉了嘴,“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誰,誰在這個節日送你花?”

“嗯?你不知道?”時添歪頭問。

韓潇被他這個動作勾的一秒破功,然後在茶幾下面的抽屜裏拿出一張卡片,有些局促的走到他面前,把卡片往花裏一塞,不滿的說,“怎麽什麽都瞞不過你?訂花的時候忘了,吶,補上!”

時添拿起卡片想當場拆開,韓潇見他的那動作,當即伸手一擋,“別,別現在看,等我走了看行不行?”

時添頓住了,然後就見韓潇好像不好意思似的直接以風速沖回了房間。

他寫了啥見不得人的嗎?這麽別扭。

打開卡片,時添就被上面歪七八扭的字給醜住了,努力辨認了一下才把上面短短的字給認完,有些字還是連蒙帶猜。

基本上是一個沒有格式的情書,就像是上課時間前桌給後桌遞的小紙條似的。

但有名有姓。

“時添,你于我來說是光亦是暗,是追逐亦是駐足,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喜歡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時添看完,低罵了一聲,“這個傻子!”

韓潇說錯過很多次喜歡他的話,也說過很多陪伴的話,什麽天荒地老,生命的盡頭,一輩子,給他感覺有些幼稚,卻也明白,韓潇就真是這麽想的。

韓潇喜歡把喜歡他的那些話全都挂在嘴邊,好像時刻都在提醒着他他再也不是一個人。

時添陷入了沉默,不由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也應該矯情一點,多給他說點這些甜言蜜語?

兩人的愛情之間是需要調味劑的,偶爾的情話更是讓人無從招架,很容易就淪陷。

韓潇在屋裏呆了半天都沒等到外面的動靜,忍不住的開始想,難道是自己的那些字太醜?他添哥沒認出來?

韓潇覺得這是自己能寫出來的最好的情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由把門悄悄的打開了一條縫,卻被捧着花站在門口一聲不吭的時添吓了一跳。

他撫着胸口長呼了一口氣,“添哥,你要吓死我,吓死了就沒人給你性/福了!”韓潇以前是別扭的要臉又不要臉,跟時添在一起之後,是直接把臉放在時添腳下踩,不踩還不樂意似的。

時添沒有說話,深深的看了韓潇一眼,從花中抽了一支玫瑰花出來遞給他,“喏,給你!”

韓潇:……

借自己的花獻自己這佛,也就他添哥能做的這麽理直氣壯了。

他接過,連花帶手的給時添撥開,抱着他,“添哥,你就沒點兒別的表示嗎?”

時添覺得韓潇的腦袋裏總在開染坊,五顏六色的盡是些廢料,他扭頭在韓潇耳邊親了一下,韓潇立即就像開了馬達的機器,頓時蹬鼻子上臉了。

時添配合着他,半途卻被一通電話打斷了。

韓潇語氣不太好,看着來電顯示的備注名,語氣就更不好了。

“喂!”韓潇幾乎是用吼的,時添看的在旁邊笑的直不起腰來。

韓潇看見當即撲了上去,手機裏的林浪說了什麽韓潇一個字都沒聽見,林浪倒是聽見韓潇那邊快笑抽了的聲音。

所以,他韓哥就不能忙完了才接他的電話嗎?不知道他現在是只單身狗啊,還給他隔着電話秀幸福。

林浪很氣憤的挂了電話,開始悶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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