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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拿去用,對方那一臉不滿的拒絕自己的樣子,李香雨更是懶得搭理同桌了。只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老師看過來了”就低頭邊聽課邊抄課文練鋼筆字去了。
雖然知道不滿足李燕這種人的要求,必然會有些小麻煩,不過這樣的人,就算你再怎麽掏心掏肺的對待,哪一日沒能滿足她的要求,恐怕就要鬧出更大的幺蛾子了。
所以下課的時候看着沒滿足私欲,一臉鄙視不滿的跑去別人那兒嘀嘀咕咕邊看李香雨邊悄聲說話的李燕,李香雨一點不氣憤或者後悔,對于這樣的小麻煩,雖然讨厭,李香雨還是不怕的,不過是些易碎的謠言罷了。
果然,到放學的時候,就有了鄙視李香雨賺同學錢的閑言閑語,更甚至還從李燕那裏傳出李香雨親口說那些東西特別便宜質量也特別差的話來。
剛走到門口,張莉莉就一臉氣憤的上前站到李香雨身邊:“李燕怎麽那樣啊,我要去收拾她一頓,你怎麽可能親口說出那樣的話?”
說罷就要去拉已經跑到操場的李燕,李香雨看着李燕一臉心虛跑得飛快的樣子,不由笑出聲來,拉着要去追人的張莉莉:“好啦,你看,人家跑得比兔子還快,為了這麽點閑言閑語的就要動手,那到時候可不就她成受害人了麽?”說罷拉着張莉莉慢慢走下階梯。
李香雨中午不用回家,想着放學了,學生恐怕沒啥錢好榨了,也懶得放學時間去擺攤了,所以也不急着走,就跟張莉莉肩并肩的慢步走在衆人後面。
見李燕一會兒就沖出了校門,張莉莉要追人也沒法子了,看身旁這樣被人污蔑還一臉恬淡的李香雨,以前很是佩服崇拜的性子這時候張莉莉反而氣得咬牙切齒起來。
“那怎麽辦?你就這樣任由她去亂傳?剛開始是小事,可一旦全校都傳遍了,那你還要不要做生意啦?”
“呵呵,不急,人家能紅口白牙的亂說,咱們怎麽就不能像她那樣到處說說呀?”
“是哦,可是你自己說別人能信麽?我現在跟你又這麽好,人家也不一定信我的話呀。”
張莉莉搭着李香雨的肩,偏頭認真想了一會兒,覺着這辦法,懸。
李香雨裝作氣鼓鼓的樣子敲了敲張莉莉的額頭:“笨,你以前那些一起玩兒的人呢?你周圍的人呢?等會兒我寫個草書的價目清單給你,你今下午就拿着那張單子在座位上假裝幫我算賬,別人要看你口上說這是我進貨的清單不能看,手上別擋着攔着就成,只要能有幾個好奇心重的看到了,那可就不是咱們自己傳出去的了,那就算是人家自己查探得知的‘真相’啦。”
“哎,這個好唉。不過,你能寫成像大人們那樣的字據?”
“呵呵,等會兒來學校就知道啦。”
說罷也到了校門外岔口,張莉莉見李香雨滿臉信心的走了,也就只得轉身朝着自家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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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剛才怎麽香雨往醫館方向走了呢?”
走在路上的張莉莉一拍腦門,自言自語的問了一聲,心下想着下午見着人了一定要問問她,現在她也沒哪裏受傷不舒服,怎麽還去醫館不回家哩。
到了醫館,兩老早早的就準備好飯菜等着了,李香雨沖着兩老甜甜一笑,也就不客氣的吃起來。
“哎,師傅,你可真有福氣哩,師娘做的飯可真香。”
吃飽喝足的李香雨坐在大堂一邊的長形涼椅上,陪着并肩坐着的彭老頭兒唠唠嗑。
“嘿,那是,你師娘可是下定決心要把你這小竹竿喂成胖冬瓜的哩。”
彭老頭兒一邊喝着茶,滿臉得意的跟徒兒吹牛閑扯。
本來李香雨堅持要負責善後工作的,可師娘劉氏說自己成天就這點活計,要是李香雨再搶了這活計,自己可就過得沒意思了,李香雨這才作罷。
此時劉氏剛好洗好了碗筷,端進來放到櫥櫃裏,聽到他倆的對話,笑得見牙不見眼:“丫頭喜歡就好,以後呀,師娘給你做不同花樣的好吃的,呵呵。”
看着坐在一旁也是樂樂呵呵的老伴兒,自己心中跟過春節似的高興。
自從兩個兒子去城裏發展各自事業之後,家裏好久沒這麽熱鬧了,之前兩個兒子過春節才會帶着老婆孩子回來,平時只能寄信寄錢的,也不能常常回家看看。
現在家裏多了個丫頭,這歡樂也跟着丫頭來到了自己家裏哩。
中午在書房聽了一會兒彭老頭兒講解一些自己不懂的藥性或其他有疑惑的地方,李香雨抽空寫了一張龍飛鳳舞的賬目清單,準備等會兒交給張莉莉。
下午上學之前,李香雨又在校門口擺上了小攤,上午李燕傳出去的謠言還沒有大範圍擴散,所以不少早上沒買上便宜貨的學生,下午拿來了錢,在李香雨小攤上終于買上的自己心儀的東西。
張莉莉惦記着下午的事,也早早的就來了,李香雨趁着收攤兩人并肩進校門的空擋悄悄把賬單塞給到了張莉莉褲袋裏,眼神示意了一番,就若無其事的勾肩搭背繼續往教室行去了。
下午的計劃顯然效果不錯,才第一節課下課,就有同學從張莉莉手上搶到了那張清單,一看內容,以及那有力的草字,紛紛毫不懷疑賬單的真實性,于是,李香雨進貨的價格就這樣不胫而走,衆人一比較,才發現李香雨其實每樣東西只能賺取幾分錢的利潤,紛紛感嘆李香雨同學的掙錢不易以及對同學們的慷慨。
于是那些人一聽到有人說李香雨黑心賺同學們錢的謠言,紛紛搖頭反駁,最後還拿出之前看到的賬單來說服了傳謠的同學,如此這般,上午的謠言還沒擴散開來,就已經被打破了,首先傳謠的李燕自然是受盡了別人的白眼諷刺,氣得李燕圓餅臉上的青春痘都漲紅了。
李香雨也沒怎麽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下午放了學就急忙回家,放下書包就直接去地裏找李媽媽去了。
“媽,我放學啦。”
正在彎腰撿挖出來的紅薯的王秀娴聞聲,轉頭就看見正跑來的女兒。見女兒氣喘籲籲樣子,笑道:“好,那你就幫我把紅薯上粘着的泥塊掰掉吧,等會兒我用籮筐擔回去。”
“好。”
一天的時間,王秀娴已經挖了接近一畝地了,李香雨一看,就知道母親定然是從集市上一回來就一刻也沒休息的幹了一下午的活了。心中嘆息,自己母親就是這樣,家裏一旦有點活,不論趕不趕時間,都急着想快快幹完了才心中踏實。
一直忙到天快黑了,兩人才收拾好家什,一前一後的回家了。
在路上,李香雨看着前面擔着擔子微微駝着腰還不斷回頭查看自己是否安全跟着的母親,眼眶有些酸澀。
“媽,今天我在學校門口擺了兩次地攤,也賺了好幾塊錢哩。”
李香雨想将自己在學校發生的值得高興的事說給母親聽,希望她能心情愉悅。
聞言,王秀娴果然語帶笑意:“喲呵,不錯嘛,我的女兒真能幹。”
只是只有王秀娴才知道,自己心裏的苦澀,想着別的跟李香雨同齡的女孩兒,哪家不是伸手跟父母要錢的年紀?稍微有本事點的父母還能給孩子一個不錯的生活環境哩。
哪像自己女兒這般,小小年紀就要開始去想辦法賺錢了,雖然心中欣慰她的聰慧成熟,另一方面卻也心疼女兒。其實做生意哪有那般簡單,王秀娴自己就在賣東西,自然沒少遇上脾氣不好的買主,那時呀,就是挨罵受氣還得端着笑臉受着哩。好在學校的學生比較單純,加之女兒聰慧,也不至于會吃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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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農閑思買賣
接下來的幾天裏,就這般早起散步看書,學校上課前擺小攤,中午去醫館“被包養”外加學習,下午去地裏挖紅薯,直到周末哥哥李宏傑回來了,地裏的紅薯還有一塊地沒收回來哩。星期五中午,李香雨去醫館之後,兩點半就準時回家下地去了。
今天日頭有些大,算算時間,這是秋老虎的尾巴了。過幾天北方的冷風一吹過來,天氣就該開始慢慢涼下來了。
李香雨跟李媽媽兩人幹着活,李香雨不時說點笑話逗母親開心,小路那頭遠遠走來一個人,李香雨一看,笑着轉頭沖弓腰挖紅薯的母親笑道:“媽,哥哥來了哩。我猜他肯定是去看了其他幾塊地才找過來的。”
李媽媽聞言,直起身子一看,可不就是才放學回來的兒子李宏傑麽。那邊李宏傑也看到了母親妹妹,連忙笑呵呵的快步上前:“可算找到你們了,那邊幾塊地我都看到全收完了哩。”
看着經過一周又白皙幾分的哥哥,那臉上跟自己一樣傳承自爸爸的小酒窩都更可愛了幾分。平時李宏傑總是控制自己不要笑得太燦爛了,只因為那樣小酒窩就會出現,不像李香雨的酒窩,輕輕抿嘴一笑,就露了出來。
不過那被人羨慕的小酒窩可讓李宏傑苦惱極了,因為他認為一個男生就該像劉德華那樣硬朗陽剛,還深刻的認為一個男生被可愛形容是可恥的,可惜不管怎麽樣,他都不能擺脫酒窩就是了。
想起小時候李宏傑還洗了兩顆小鵝卵石含在兩腮,說是要長期撐着酒窩那兒就不會再有酒窩了的嚴肅模樣,李香雨在那兒笑得開懷。
李宏傑莫名其妙的看着毫無形象大笑的妹妹,摸摸臉頰,以為臉上有什麽髒東西,轉眼詢問的看向母親。
王秀娴看着女兒那副眼淚都要笑出來了的模樣,聯想起兒子剛才臉上露出的酒窩,心裏明白過來。
以前丫頭可沒少拿那事兒來嘲笑兒子,只是這段時間都沒有再提了,還以為丫頭玩心已經過去了,沒想到還是那個樣子哩,搖搖頭,李媽媽也不打擊兒子,徑直吩咐兒子別理會妹妹,過來幫忙幹活。
李香雨笑過了,也不再去踩哥哥的痛腳,三人不時聊聊各自身邊發生的有趣的事,沒過多久,終于是将活全幹完了。
李香雨起身伸了個懶腰,想着這麽多紅薯,總算是全收進屋後的地窖裏了,明天開始,種莊稼的人才算是真正開始了為期幾個月的休閑時間。
自己家也只有十一月收橘子時忙活一天了,家裏種的二十幾顆橘子是廣柑,成熟期較一般橘子晚,種這種橘子的主要原因就是它不僅甜,還适合長期存放,這樣的橘子只要好生防潮,放到過春節都是可以的。往年都是挑到集市上賤賣,今年李香雨跟母親商量着不如好好存放一段時間,等到水果漲價了才拿出來賣。
晚上回到家,吃過飯坐在床上休息看電視的時候,李宏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直接從自己的小床上提着書包就跳到李香雨母女的床上,一邊嘿嘿傻笑。
“媽,妹妹,你們猜我那些東西賣了多少?”
說罷将書包裏一本書拿出來,那本書因為夾了太多張紙幣已經合不攏書頁了。
“一個星期,葉林和葉雷我們三個人把帶去的兩袋子文具用品全賣完了,連初三的人都有跑來買的哩。這裏總共是三十六塊五毛錢,我算了一下,咱們買文具用品那兒成本是十幾塊,我只帶了一半貨去,這樣大概估計下來,純利潤至少也有二十幾塊錢哩。”
說罷還一臉樂呵的望着母親和妹妹,明顯的求誇贊求撫摸模樣。
李媽媽很給面子的揉了揉兒子的頭發,一臉驕傲的樣子笑了。
“哇,真的很棒耶,這樣看來,哥哥一周就能賺取自己兩個多星期的生活費耶。”
說罷李香雨歡快的拍拍手掌,回身把自己壓在枕頭下面專門縫來存放錢的小布包拿出來,開始展示自己一周的努力成果。
“看,我一個星期也賺了純利潤十幾塊錢哩。”
王秀娴見大家心情高漲,也笑呵呵的起身去裝衣服的木箱邊摸出自己的錢。
“我之前進貨就花了兩百多,現在經過三次趕集以及之前在公路邊小攤,已經賣回了三百多了,貨還剩下一半在那兒哩,那也算是咱們賺的咯。”
大家圍在一起,高高興興的整理各自賺來的錢,心中很是高興自豪,對于今後的日子,也是充滿的期望。
“媽,我把錢交給你咯。”
李宏傑聽見妹妹說的話,也是點頭附和的吧手上的錢交給李媽媽。
王秀娴見狀,寵溺的看着兩個雙眼還亮晶晶的兒女,一手撫上一個孩子的頭,笑道:“媽媽也不收你們的辛苦錢啦,你們的成本本來就是自己掙來的,以後這些錢都自己收着,是繼續用來做生意也好,是存下來也罷,只要不是拿去亂花了就好。以後你們自己存了好多好多錢的話,說不定還能拿出來咱們一起蓋建漂亮寬敞的大樓房哩。”
說的李宏傑一臉向往,接着一首握拳舉上天,一臉豪情壯志:“好,我要用這些錢賺很多很多錢,給媽媽爸爸還有妹妹蓋間大房子。”
說道爸爸李顯明,李宏傑臉上的興奮慢慢退卻:“要是爸爸在家,就好了。”
李媽媽聞言,眼眶一陣幹澀,李香雨見氣氛壓抑起來了,連忙語氣輕快的插話:“哥哥,咱們就等着爸爸春節回來的時候,咱們給他個驚喜呀,嘻嘻。對吧,媽?”
聽到要給爸爸驚喜,李宏傑興致又高漲起來,下定決心要好好做買賣,等爸爸回來了,讓他瞧瞧,自己也是個會掙錢的男子漢了哩。興許,到時候爸爸也不用出遠門幹活了哩。
李香雨說這話,也不是說空話,此時李香雨心中暗暗盤算着,照現在這般情況算起來,只要家裏不要有大的開支,說不得就能存下一筆錢。家裏原先的那點存款,現在二姑姑提前走了,也就不會像前世那樣白白拿出去了,到時爸爸拿了工錢回來,說不定就能在鎮上開個雜貨鋪呢。
李香雨記得前世就是在今年下半年鎮上就要開始修建新的農貿市場了,這是政府規劃的,剛開始完工的時候是在年初,那時新建成的市場店鋪門面租金很便宜,因為沒有多少人願意冒險直接在那冷冷清清的新市場租門面做生意。
後來政府規劃局強行把賣菜和副食雜物之類的地攤都趕到了新建的市場裏,這才開始活躍起來,而之前車站上面繁華熱鬧的正街也慢慢冷情下來,只有一些賣床上用品家具電器這些不用選在熱鬧地方的商店繼續在那裏發展着。
到時候自己家完全可以占先機在那兒挑選一個最好的地界繼續做生意。
第二天開始農閑了,公路邊的小攤也開始又重新擺了起來。
上午李宏傑跟李香雨一起在草棚裏邊看書邊看守攤子,快中午了,李媽媽已經回家做飯去了,忙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加上周末不上課,李香雨又恢複了下午去醫館學習兩小時的時間安排。不過以後上學時間還是要在中午的時間裏彭老頭兒家,那是師娘劉氏特意跟李香雨說的,她希望李香雨能以後都一直這樣,李香雨明白二老嫌棄家裏冷清,也就不介意當師傅師娘的開心果。
“妹,我們的貨好像不多了耶,你說我們是要等媽媽賣斷一樣貨了才跟她一起去市裏進貨嗎?”
李宏傑在一邊看了一眼正安靜看書的妹妹一眼,拿不定主意。
李香雨從書頁上擡起頭看了一眼小攤上為數不多的貨,想着自己買的那點貨确實不算多,要是接着賣,文具用品肯定是不夠哥哥一個星期賣的,雖然文具用品不是那麽快就能消耗完了的東西,可哥哥學校之前就沒買的人也多,一個學校幾百上千人,肯定每天都有人需要買文具用品吧,更何況愛打扮有有點小錢的女生們買起飾品來,也是一大筆消耗哩。自己手上的小飾品有些種類也快沒了,不如明天跟着媽媽去集市上賣一點,後天就去市裏一趟?
跟李宏傑一說,李宏傑就答應明天自己會帶上兩人的小東西一起跟着媽媽去鎮上賣,不過因為家裏喂養的家畜,很遺憾李香雨又去不了了。
下午葉林兩兄弟又閑晃到小草棚來,李香雨問起兩人幫哥哥李宏傑賣東西的事,葉林一臉笑呵呵的說舉手之勞,葉雷就來勁了,胡吹海吹的說起來:“嘿,你不知道啊,剛開始宏傑不好意思在班上吆喝,是我喊的嘞,之後交情好的哥們兒都很給面子的來照顧了生意,那些女生也蠻喜歡李宏傑帶的那點小飾品,賣完了還有不少女生來問哩,都說樣式好看,不花哨不誇張的,選的人有眼光啊,後來一聽說是宏傑妹子選的,紛紛要宏傑帶話給你,讓你下周給她們帶新款式去哩。”
接着又說後來三人賣東西賣順手了,就在中午休息的空擋跑到其他教室去上門推銷,現在全校都知道初一一班的李宏傑葉雷以及初二一班的葉林在賣便宜實惠的文具用品和小飾品哩。
說到這裏,葉雷一臉得意的說道:“哥現在也是學校的名人了,怎麽樣?妹子,喊我一聲雷哥呗。”
李香雨聞言白了葉雷一眼,撅着嘴不同意。
本來葉雷跟哥哥李宏傑同年,李香雨合該喊聲哥哥,可惜從小葉雷就沒給李香雨一點哥哥的感覺,所以從小李香雨就不喊葉雷哥哥,都是直接稱呼名字,這讓葉雷覺得自己三個人裏就有兩個李香雨的哥,自己仿佛小了一輩似的。
這自己要稱葉林一聲哥,這是沒辦法的,誰叫爹媽先生了他呢?可這李宏傑吧,自己明明比李宏傑都大兩個月哩,怎麽反而感覺李宏傑比自己還像哥呀?
于是葉雷一有機會,就誘惑李香雨稱呼他雷哥,只是好像從來沒成功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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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疑惑妹勸慰
轉眼,隔天早上李媽媽一如往常早早的起了床,叫上李宏傑,兩人匆匆吃過早飯就走了,留着李香雨一個人在家,做完家務,李香雨拿上醫書就去山上走走,之後就看一會兒書。
站在山頭上,遠遠的,就能将周圍的景色一覽無餘,縱橫交錯的田間小路,空曠的田野,翠綠的山林,公路仿佛一條泥紅彩帶,蜿蜒蔓延至山巒重疊之處。
回到家之後,李香雨看着已經上午九點多接近十點,也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從集市上回來了,李香雨決定先把家裏的貨搬去小草棚擺上小攤。
搬着一袋子鹽的李香雨才出家門,就遇上了拄着拐杖慢慢在院子踱步的奶奶蕭氏,以及收拾整齊看起來要去集市買東西的爺爺李老頭兒。
雖然心中恨是不喜兩人,也半點尊敬的意思都沒有,不過作為晚輩,若是明面上表現了出來,讓人當作把柄抓在了手上,那還真是伸長了脖子讓人家收拾哩。
“奶奶好,爺爺,你是要去趕集嗎?”
看見一向不是裝作沒看見人就是匆匆跑掉的孫女今天居然笑盈盈的上前問候,李老頭兒奇怪的瞟了一眼李香雨,不過這兩天因着兩個女兒的事正心情不好着哩,今天李老頭兒這是要去寄信,昨天想過之後,李老頭兒問清楚了馬瑤的收信地址,昨晚就寫好了一封信,準備問問兩個女兒到了那邊之後是怎樣一個情況,不然不止老婆子整日擔心唠叨,自己心中也是沒法子真正放心的。
所以李老頭兒敷衍的點了一下頭,回身囑咐了兩句就走了。
奶奶蕭氏卻是見不得自己一向讨厭的丫頭片子在自己面前笑呵呵的,特別是自己正擔心女兒的安危呢。
“我都要死不活的了,還能多好?你姑姑出了這麽大個事,你還整天笑嘻嘻的,是不是她們出事,你心裏高興得很呀?”
李香雨心裏确實高興着哩,不過傻子才承認,知道是對方借題發揮,看着周圍也沒什麽人了,奶奶蕭氏讨厭自己是大家都知道的,她說的話也沒啥威信,李香雨也懶得在她一個人面前裝鹌鹑,剛才李老頭兒在的時候還有的那點子忌憚現在完全沒有了,李香雨仍舊翹着唇角抿着兩個可愛的酒窩,還心情很不錯的哼起歌兒來,也不生氣,也不回話,徑直搬着東西走了,把奶奶蕭氏氣得直喘氣拍胸口的,可惜腿腳不利索,不然也可以像以前那樣上前收拾這丫頭一頓。
之後李老頭兒回家,蕭氏上前添油加醋的說了這事兒,李老頭兒卻是毫無反應,只悶頭自顧自的幹活,明顯是不相信之前還笑呵呵跟自己兩人打招呼的丫頭會那樣,老婆子讨厭孫女,這誰都知道,這事只怕又是老婆子自己搞出來的空事。對于老婆子蕭氏說什麽李香雨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很會變臉的話,李老頭更是嗤之以鼻,一個才十歲的丫頭,能有多會裝?
蕭氏見老伴兒明顯不相信自己,心中更是氣悶,當天晚上就氣得咳嗽不止,還胸悶氣短的,很是難熬了一陣子。
李香雨那邊,才不管蕭氏氣得多厲害,要是氣出病來,那也只能怪她自個兒心胸太狹窄了,跟個小丫頭置氣。因為中午準備吃頓面條,李香雨也不用早早的要收攤回家做飯,一上午趁着人多,也是賣了好些個東西出去。
“哥,你們回來啦?”
從書中擡起頭的李香雨恰好看見正朝這邊走來的哥哥,李媽媽則是直接要背着東西回家,李香雨連忙起身準備自己回家燒水下面,不過李媽媽笑着沖他搖搖頭,接着指了指已經在小攤後坐下的李宏傑:“不用了,我還不怎麽累,午飯我來準備就好了,你快去跟你哥說說話吧。”
李香雨剛才沒注意,此時聞言,回頭看了一眼李宏傑,才明白過來剛才母親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見着哥哥難得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李香雨覺得奇怪,自己哥哥可很少會這樣,以前兩個人一起被奶奶打罵,他雖然難受,卻也都會堅強的站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身影挺直。
而如今的哥哥卻是彎腰垂頭,一副沒骨頭的樣子坐在凳子上看着地面發呆。
“哥,咋啦?今天生意不好?”
李宏傑懶洋洋的擡眼看了一眼妹妹,繼續垂頭頹廢,嘴上卻也老老實實的回着話。
“哪有,賺了三十幾哩。”
“那你還這樣?發生什麽事了嗎?”
聽着妹妹柔和的問着自己,擡眼對上妹妹關心的眼神,李宏傑終于坐直了身子,只是肩膀還是聳拉着。
“妹妹,你說,咱們做買賣,都得看人臉色麽?我們這樣是不是很沒尊嚴啊?賣個東西被人家罵罵咧咧的,還必須笑臉迎人。”
聽了這些話,李香雨猜出了個大概,看着滿眼迷茫苦澀的哥哥,李香雨心中嘆了口氣,自己哥哥什麽都好,就是性子要麽就是太是非分明了,要麽就是太寬厚了,都是兩個極端。就像自己那老爸。想着前世哥哥當真是跟老爸一樣,對待鄉鄰,寧願自家吃虧也不願讓別人吃虧,這雖然是好人的特質,可作為他的家人,就不那麽好受了,遇上跟陌生人對上的情況,又都不夠圓滑,非要斷出個是非來。
不是李香雨做壞人,也不是李香雨欺軟怕硬,這是社會生存法則決定了,這樣的人注定總會被人利用、傷害或是因為固執得罪人。
心中有了決斷,李香雨整理了一下語言,慢慢說道:“哥,這個社會,并不是大家都是好相處的人,當然,那些不好相處的人野不一定全是壞人,只是個人脾性。正如林子大了,啥樣的鳥兒都有。今天你是不是見着有人難為媽媽了?”
見李宏傑一臉難受的點頭,李香雨接着說道:“那你覺得對方的話有道理麽?”
李宏傑搖頭:“我們一沒偷二沒搶的,那人說媽媽的秤有問題,死活要媽媽添兩塊糖,咱們讓她随便去借杆秤量量,她又不肯。我要去搶着給她借秤來量,媽媽反而拉着我 ,還笑呵呵的把稱好的東西遞給人家。”
“呵呵,那還有什麽可煩惱的?這明顯是對方撒潑罷了,出門在外,遇到這樣不講道理的人,在所難免,只要咱們有理,就不怕她鬧騰。不過咱們也不能這樣就對這種人忽視甚至敵視。現在我們是做生意,做生意最重要得多是圓滑、會看人臉色行事,而不是意氣用事。我敢說,若是上午媽媽真跟人家較真頂上了,就算對方無理在先,恐怕鬧大了,別人也會以為咱們不講道理哩。”
之前還從來沒有人跟李宏傑說過這些,一時間聽得驚奇,也開始對自己以前那樣是非分明的處世觀念産生懷疑。
“哥,世界上并不是除了黑就是白,黑白相間的卻是灰色,那裏掩藏着太多你想象不到的污穢。”
想着這樣說恐怕太空泛,李香雨既然決定要讓哥哥在性子定格之前早早接觸社會人心灰暗面,自然決定一擊就要動搖他心中的主要觀念。
“哥,你知道兩個姑姑離開的事嗎?其實個中緣由卻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接着便細細的分析了二姑姑婚嫁心理一擊小姑姑貪圖繁華的心态,最後更是說出了自己個媽媽一早就知道這個事卻沒有及時阻止的事,當然,為了讓李宏傑不至于觀念扭曲嚴重,也是說了一番自己和媽媽為什麽決定不去阻止、以及兩個姑姑走了對自家會産生的好處。
“每個人都有追求自身利益這種心态,只是看它怎麽表現的,像姑姑她們這件事,她們為了追求自己心目中美好的未來,便丢下了兩個老父母,我為了不讓媽媽去背負她不應該背負的責難,當時勸下了她,而媽媽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小家以後不被姑姑兩人折騰,聽從了我的勸告放棄去追兩個姑姑回來。”
看李宏傑從一臉驚訝到默默思索,李香雨發散的說開:“要是透析世界的話,小到兩個人之間的小打小鬧,大到國與國之間的戰争,都是自身利益受損而産生的。當然,在兩個人關系很親密的時候,就像母親為了我們作出的種種犧牲,想老爸為了咱們家遠處辛苦的幹活,這就不能說是什麽利益問題了。”
見李宏傑被繞糊塗了,李香雨也不知道該怎麽歸納這麽個深刻的問題,自己前世學的幼教,可不知道該怎麽教育哥哥這個年紀的小少年哩。
李香雨洩氣的揉了揉自個兒的腦袋:“唉,反正吧,咱們不能只顧着做好人,要做好人也要在保證不傷害我們自己親近的、關系緊密的人的利益就是了。像今天上午那事,老媽那樣做才是正确維護了咱們的利益哩,像你那樣,傷了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會被傷得不輕,用商人的眼光來看,那樣完全沒有利益,沒有好處嘛。好啦,就這樣,我要回家端面條去了,你守着這兒,我會給你端來的。順便好好想想,老媽擔心着你呢,你這樣垂頭喪氣的,有個啥用?還白白讓老媽擔心了。”
說罷也不管哥哥有沒有回答就跑了,很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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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諷刺終于回擊
好在下午的時候,李宏傑就恢複的精神頭,一邊替了妹妹的班守着小攤,一邊拿張報紙墊着地面坐着,趴在凳子上寫作業。
明天就要跟妹妹去市裏進貨去了,今天可就要把作業寫好,中途葉林兩兄弟來叫他去玩兒,他都沒答應。一直到李香雨回來了,他回家接着寫作業、預習課本。
本來預習課本這任務沒有的,不過這周回來之後,妹妹看到他書包裏的試卷,皺着眉頭就給他布置了這個每天必須做的事:預習各科書本,有看不懂的劃上線,晚上李香雨來給他講解。
本來對于妹妹來講解初中課本很是不以為意的李宏傑,剛開始并不當真,不過看着妹妹那樣堅持的瞪着自己,寵愛妹妹的李宏傑還是老老實實的預習課本做筆記去了,不過心裏卻是想着晚上妹妹不會的地方,自己一定不能笑出聲來讓她覺得難堪,就算到時候她胡亂編造自己也一定要嚴肅的點頭贊同。
結果當天晚上看着妹妹把自己做上記號的地方都清清楚楚的講解了一遍,甚至自己一點看不懂的“鳥語”都能叽裏咕嚕的翻譯出來标上正确的漢字,李宏傑很是震驚,就連一旁做着針線活的李媽媽都覺得驚奇。
不過李香雨推說是在醫館那兒之前就看過相關書籍,自己早早的就開始自己學這些啦,哥哥李宏傑和王秀娴本來就不會懷疑什麽,此時一聽,就覺得理所當然了,自己女兒/妹妹現在成天的看書,還每周換不同的書看哩,平時也沒少從彭老爺子那兒拿醫書以外的其他雜書回家看,這看的書多了,自然長見識了。
至此以後,李宏傑在家也能很好的學習了,但凡有不懂的學習上的問題,都會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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