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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說來這些個房事話在習俗中本是母親說的,不過如今蕭氏去世幾年了,所謂長嫂如母,王秀娴自然是要跟兩個小姑子好生說叨說叨的。

在家不過十天,離開的時候,李顯紅兩人卻是哭得跟淚人兒似的,這次出去,就是準備要嫁人了,自然是心中感觸頗多,薛有成兩人也不多言,只是默默的在女友身邊不時遞上一張紙巾,好在這次李老頭兒跟李顯明都要跟着兩人過去那邊見親家辦嫁妝參加婚宴,倒是讓李顯紅兩人寬心不已。

送走了幾人,王秀娴抹了抹淚,自言自語的說道:“當初兩個姑娘那般小點,如今,終于是要嫁人啦。”說罷回身瞧了瞧自家越發俏麗的女兒,心中又是難受,自己這般拉扯大的孩子以後不知要便宜了哪家的臭小子,念叨得又去了學校補習的葉林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李香雨可不知道自己老媽腦子裏想的啥,就算曉得了,也只有額際滑下幾根黑線以示自己的無語程度。

新學期伊始,李香雨跟張莉莉依舊每周抽出一天時間去跆拳道館學習,因着兩人的認真,風清語還是很喜歡兩人的,就算在學習的時候被摔得全身烏青,兩個漂亮的女孩兒卻依舊會堅持第二天準時到來,這跟其他那些明顯混日子的學生相比,風清語自然更加用心教導兩人。

要說風清語長得自然秀氣漂亮,可從小的愛好卻是跟普通富家女子大不相同,人家多是鋼琴繪畫這些高雅的,她偏偏喜歡舞刀弄棍的,要不是家裏強烈反對,當初她就要直接去考警校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明天再繼續吧,小雨,莉莉,你們已經學得很好了,不必太心急。”風清語看了看時間,拍手示意兩人停下來,李香雨跟張莉莉停下手上的動作,兩人喘着氣去換好了衣服。

“嘿,明明我們一起學,怎麽我總是打不過你?剛剛你那一手回旋踢腿可是把我吓住了。”

張莉莉單肩背上運動包,大咧咧的給了李香雨一拳。

李香雨靈巧的躲過,回頭白了一眼對方,“好啦,我也就是在這些技巧上贏得過你,你就是個天生的暴力女,力氣那麽大,每次跟你碰到,都要震得我骨頭都發麻,不過啊,我跟你一直對練幾年下來,說不定我以後比較耐挨打呢。”

“唉,你說我這樣是不是越來越沒個女孩子樣兒了?哎,我媽老是說我性子太大咧咧的,沒點女孩子的氣質,以後都不會有人喜歡啦。”張莉莉想到了明天又能見到宏傑哥,臉兒有些紅紅的,之後想到自家媽媽說的話,又有些洩氣的模樣。

在李香雨眼裏,張莉莉就是有些自卑,總認為自己不夠好,配不上自家哥哥。因此這麽多年下來了,居然還以為自己是在痛苦的暗戀着呢,平時跟李宏傑相處也是一邊偷偷甜蜜一邊又暗暗糾結。

這個小妮子卻是不會去想,自家哥哥可有對其他女孩子那般體貼的?每次吃飯一見張莉莉邊說話邊吃飯嗆到了就巴巴的遞水拍背的。

“哈,我瞧着,以後你找對象的時候,可千萬盡量少說話,你這皮相還是蠻能糊弄人的。”

瞧見好友聞言更加沮喪的模樣,李香雨連忙收住話頭,連忙勾着對方的手臂,“好啦,咱們家莉莉這叫可愛懂不?就連我哥都說莉莉很好很可愛呢。”

張莉莉聞言,頓時臉頰升溫,卻更多的是興奮,一雙明眸更是閃閃發亮,“真的?宏傑哥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不知道,你不是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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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雨心中為難的對了對手指頭,死活也想不出來啥時候自家哥哥說過與這擦邊的話,不過想來自家哥哥心中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吧?!這樣一想,李香雨就一臉坦然的面對好友的追問了,面上還信誓旦旦的點頭表示自己的話絕對可信。

當下張莉莉臉兒紅紅的心中卻是甜滋滋的,難得嬌憨的皺了皺鼻尖故作不屑的哼了哼低頭就往前面沖去了。

李香雨自然知道這不過是小姑娘別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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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日,李香雨被班長許浩然找上了。卻原來是許浩然母親最近出了事兒。

之前班長許浩然家一直在到處尋訪名醫給家裏的許媽媽治病,聽說是精神上不太好,現在的西方醫學,在精神科方面并沒有很大的成就。如今許浩然父親競選在即,如果家裏曝出妻子精神失常的事情,對自己仕途有很大的影響,誰知道那些政客會拿這個做什麽文章呢,就算是荒唐的虐待妻子這種傳言也是有可能傳播出來的。

另一方面,許浩然父母感情一向比較好,幾十年的同甘共苦,許平昂自然是希望妻子能健康。

看着眼含希望看着自己的班長,李香雨不忍拒絕。另一方面,最近都沒有什麽病人上手的李香雨也有些心癢癢。這一年來,除了之前林琳那件中暑的小事兒,其餘時間李香雨都挺悠閑的,平日研究研究彭老頭兒留下的書籍,一邊實驗各種自己的奇思妙想,當然,還有變着花樣的給家人包括葉林葉雷弄些什麽養生丸之類的。可是再多的書籍也經不住現在知識量越發深厚的李香雨去吸收新的知識,因此自覺“練功”到達了瓶頸的李香雨最近很是無聊郁悶。

如今只是聽聞班長的描述,李香雨就覺得這應該是種中毒的現象,這件事簡直給瓶頸期的李香雨開拓了一條新思路。

既然自己現在暫時沒辦法再精進醫術,幹嘛不轉而去研究□□這類呢?

想到以往都謹慎規避的各種相克藥物食材,這不就是現成的□□配方嗎?!

于是李香雨這才應下了許浩然的請求,答應去替他母親看看。

至于到底是不是百分百的能治好,對這個李香雨也不是很有把握,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年幼的李香雨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多了不起,反而堅信在外面的天地一定有很厲害的醫者存在,就連一直被師傅彭老頭兒嫌棄的西醫,李香雨也認為很多中醫無法解決的棘手問題也是可以“中西合璧”的在适當的醫治過程中加入西醫的先進手段。

想到這裏李香雨更是堅定以後自己要報考西醫大學的決定,只是這些年還得盡快給師傅說說呢,不然突然發現自家乖徒兒轉投西醫門下,彭老頭兒還不得氣死咯!

在李香雨想來,一個人不可能突然就這樣精神失常了,先前許浩然也有說過,他母親并沒有這樣的家族病史,而且以前也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症狀,更沒有壓力過大或是其他精神方面疾病病發的誘因。

在李香雨推斷,這只有可能是因為中毒了。所謂中毒,倒是不像武俠小說中那麽玄乎,只是現實生活中,依然有很多不能放在一起的事物,有的毒素不明顯,有的卻是來勢洶洶,這也是很多所謂“中邪”的真相。

悄悄帶着妻子看了很多名醫的許平昂心中煩悶,并不知道自家兒子秉持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态找上了李香雨這麽個小姑娘,直到許浩然得到李香雨的承諾,趁着五一長假,當天下午放假李香雨如約跟着許浩然上了許家的門,許平昂這才知曉。

作者有話要說: 從此小雨妹妹走上了醫毒雙/修的路途......

葉林哥你要小心了_(:з」∠)_

☆、被質疑

“浩然,你這不是胡鬧麽?這麽個小姑娘,怎麽給你媽媽治病?莫要越治越嚴重咯!”本來還微笑着請李香雨坐在客廳稍等的許平昂進了書房,就拉下臉來對着自家孩子低聲吼出,在他看來,自家孩子這是給自己添亂。

許浩然心中其實也不是很能确定李香雨能行,不過想到李香雨當初救林琳的那手,還是恢複了點信心,“爸,你放心吧,你別看她年紀小,可是當初C市興達那件事,你知道麽?真正的藥方就是出自她手,你想想看,一個小小的配方,居然大膽的用了相克的藥物還能治病救人,讓林家的人稍微添點沒用的藥都能瞬間變成毒藥,我相信小雨在中醫上面的成就,一定不比那些胡子一大把的老頭兒差。而且當初我有細細問過張莉莉,當初小雨在神農架救人可不是她說的那麽簡單,當初人家可是就喘着幾口氣兒都被她用幾根銀針救了回來呢。”越說許浩然越發激動起來,語氣中也滿是信心,“我跟她作為同學已經快一年了,還是了解她的脾氣的,只要答應了的事,多半是有些把握的,爸,如今媽媽越來越嚴重了,我們可不能再拖延了啊。”

許平昂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火氣,認真的想了想兒子的話,最後洩氣的癱坐在沙發上,“好了,你帶她去見見你母親吧,不過在她用針用藥之前,一定要問清她會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如果她說的完全不對,就不要怪我事後跟她算賬了。”許浩然心中一突,有一瞬間的猶豫,可是想想自己母親越發嚴重的情況,最後還是咬咬牙轉身出了書房。

帶着李香雨來到一間光線有些暗淡的卧室,許浩然悄聲的上前查看了一下床上的母親,見母親還在睡覺,這才籲了口氣,繼而有些遲疑的說道:“小雨,或許我不該說這話,但是,作為同學,我也不該瞞着你,你且看看,要是沒有把握的話,就算了,我爸剛才跟我說了,要是你将我母親越治越糟糕,恐怕你得不到個好結果......”

李香雨意外的瞧了瞧眼前這個大男孩兒,這些她當然清楚,只是沒想到許浩然會選擇讓自己提前知道,要知道這很容易讓人産生退意,“好,我知道了,趁着她還比較平靜,我先給她把把脈,等會兒再說,OK?”

許浩然這才松了口氣,說出那句話,真心有種對不起家人的感覺,不過還好李香雨沒有直接選擇退出,不然自己真的要後悔死了。

這次李香雨切脈時間比較長,仔細的分析了一下脈象體現出來的痕跡,李香雨對于許浩然母親屬于中毒又多了幾分把握,只是還要經過更仔細的排查才能完全确定。

給許夫人蓋好手腕,李香雨率先走出了卧室,“班長,你母親發病之前,有食用或是接觸過什麽平時不常使用的東西嗎?”

許浩然細細的想了想,不過平時這些都他都不是很了解,只有家裏的保姆知道得詳盡些,“怎麽,你診出是什麽病因了嗎?”

李香雨環顧了一下四周,一邊思量了一遍,“恩,我之前聽到你的講述,多少就猜測,這次伯母發病恐怕是屬于中毒了。”

“中毒?你是說有人下毒?”還沒聽完李香雨的話,許浩然就很是驚詫的打斷了她的話。

一邊書房門口更是傳來了一陣冷哼,“小丫頭果然是年紀太小,你以為這是武俠小說?如今的毒,除了什麽硫酸水銀這些化學東西,有什麽是直接導致人精神出狀況的?而且我雖說在競争市長,可我并不是什麽熱門候選人,沒有人這般誇張的直接到我家來下毒吧?”許平昂聽到李香雨所謂的中毒,之前那點表面客氣也懶得維持了,面上有些不耐煩的為難着李香雨,只希望李香雨能趕緊走人,不要在這裏繼續胡說八道。

李香雨也不在意,雖然心中有些不高興,可畢竟如今已經接手了病人,不做解釋就走人實在不是她的作風,“或許許先生是誤會了我的話,我說的中毒并不是你們理解的有人直接投毒,在大自然中,有很多東西都是相生或相克的,這就是中醫中最基礎的用藥理念,這個許先生應該不能否認吧?比如大衆知道的,雞蛋與土豆,并不是真的一起食用就一定會發生中毒,而是兩者接觸之後,有一定的幾率發生一些反應,從而産生對人體有害的毒素。其他一些食物中毒的事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許平昂平複了一下怒火,覺得李香雨還是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依舊不是很相信自己妻子神經上出問題是什麽食物中毒,不然之前那麽多醫生怎麽就一個都沒注意到?

李香雨見許平昂情緒平息了幾分,對着一邊一臉擔憂的望着自己的班長笑了笑,接着分析道:“剛才我給許夫人切脈,發現許夫人的脈搏每隔兩分鐘,就會有一秒鐘的紊亂無序,這種情況是很不對勁的,要知道,人體的內部機能,要是我們的身體,一般大多數的人體脈象,除了特別健康的,一般都會在半分鐘左右彈跳的力度有些微的弱,加上之前班長也說過,許夫人之前并無家族病史,也并沒有提前有什麽異象,所以我猜測是在某一時刻,許夫人吃下或是聞到了什麽東西,與她本身就經常接觸身體的東西産生了反應,形成了一種針對神經産生傷害的毒素。這種東西或許很普通,或許很珍貴,只是它們有個共同點,那就是,一定是以前并沒有出現過,只是在許夫人病發前不久出現的。”

說罷,李香雨淡定的對着許副市長笑了笑,“所以,我需要許夫人最近所有的生活細節信息,咳,當然,或許也需要許先生的一些配合,畢竟我們不排除許夫人是與您同房的時候接觸到您身上某些物質。在此之前,我想在許夫人身上用點特殊的法子再确認一下我的猜測,不知道許先生能不能同意。”

許平昂收回思緒,看了看眼前這個無論是剛才自己冷言冷語還是如今,都是一副淡定的姿态,一邊的許浩然已經完全被李香雨一番論斷忽悠得覺得完全找到母親治愈的希望了,此時也是一臉期待的瞧着父親。

許平昂突兀的笑了笑,“呵,小丫頭,果然很會忽悠人,剛才你說的那一切,不過還是一番推論吧?哈,不過,我還真差點完全相信了。”

歇了歇,見李香雨完全沒有驚慌的表情,不由在心中贊嘆一聲,“好吧,不過不得不說,我還是被你說動了,只要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副作用,我都允許你放手去做。走吧,現在我們就一起去我妻子卧室看看吧,或許她已經醒了。”說罷許平昂率先往許夫人單獨的臨時卧室走去。

後面的許浩然走在李香雨身邊,悄聲的安慰李香雨:“放心吧,我媽最近還不是很嚴重,一般不會發病,這種時候她還是理智的。”李香雨側臉笑了笑,緊了緊提着藥箱的手,腦中飛速的運轉着,一遍遍推演着自己的驗毒理論程序。

再次進了卧室,此時卻是很明亮了,因着許夫人已經醒了,許平昂已經幫她将窗簾都拉開了。許夫人是個比較知性的女人,雖說當年跟着許平昂的時候只是個普通農婦,不過跟丈夫一起奮鬥的幾十年裏,卻從未間斷的充實着自身的素養,整個人并不像那些只知道在家相夫教子的普通婦人那般見識淺薄。

許夫人見到李香雨,也不因其年紀而有輕視怠慢,反而是一臉和藹的笑着望向李香雨,一雙歷經滄桑依舊平和睿智的眼眸充滿了真誠:“小姑娘,是你要給我治病嗎?我可要先謝謝你了,等會兒沒什麽把握也別太緊張,權當是一次經驗的積累好了。”

說罷還特意笑着瞧了眼自己丈夫,這話是特意說給許平昂聽的,幾十年夫妻,許夫人自然了解自家丈夫的性子,擔心小姑娘好心的來給自己治病,卻反而惹來自家丈夫的遷怒。

許平昂有些不滿的抿了抿唇角,最後還是在夫人堅決的眼神下妥協了嘆了口氣,算是默認了。

許浩然看着正常的母親,眼眶有些紅紅的,不過依舊硬氣的上前摟了摟母親瘦削的肩膀,“媽,你放心吧,小雨可厲害啦,剛才小雨也說了她還是有把握的,等你好了,我跟爸還等着吃您做的紅燒魚呢。”許夫人慈愛的睨了一眼兒子,卻是無聲的沖着李香雨笑笑,試圖讓李香雨不要因為許浩然的話又緊張了。

最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許夫人覺得自己如今是沒多少時間了,每次清醒的時候都舍不得睡下,只想再多看看自己的孩子和丈夫。許夫人也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況很可能給丈夫的升職帶來巨大的麻煩,一時心裏想着還不如早點去了好,免得拖累了丈夫,一邊卻有舍不得走,這裏還有自己的孩子和男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咳,治病純屬胡謅,希望大家勿要模仿~動腦袋是很嚴重滴

☆、發現新毒/藥配方

“許夫人,請躺下來吧,我現在要給您做一些最後的确診,等會兒也需要您的一些配合,可能會有點疲勞的感覺,希望您能堅持一下。”李香雨上前禮貌的問候一聲之後,就将自己一直提着的藤箱放置在床櫃上,抖開銀針包裹,拿出兩根最細長的銀針,在點燃的酒精燈上炙烤之後,右手捏起一根針,左手慎重的在許夫人後腦勺小腦附近按壓着尋找自己要找的穴位,一邊的許平昂眼看着李香雨居然一上來就要在自己妻子腦袋上動針,牛眼一瞪就要阻止,不過及時的被許夫人捏了捏手掌,微微笑了笑安撫的拍了拍丈夫的手背。

許平昂無法,只能又坐下來摟着自己妻子坐好,腦門兒上卻是緊張得汗珠子直往下滾,瞧着卻是比下針的李香雨還要緊張。

李香雨眼角瞧見,面上很是不給面子的哼了一聲,“許副市長,你應該知道在腦袋上動針的危險性,我希望你接下來不要弄出任何幹擾我的聲音或者舉動,不然後果我就不敢保證了。”

一旦開始醫治,李香雨就萬不能容忍對方要讓自己動手又優柔寡斷猶猶豫豫 ,這樣很影響她的發揮,要是因此出現無法想象的後果,李香雨覺得自己完全接受不了。

許平昂咬咬牙,只得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香雨,就緊張的屏住呼吸盯着那根顫巍巍即将cha進自己妻子腦袋的銀針。

李香雨深呼吸了一口氣,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節奏,這才屏氣凝神的将手上的銀針準确的送了進去,頓時許夫人就感覺到一陣疲倦襲來,不過想到李香雨之前的話,還是打起精神保持自己的清醒。

李香雨許夫人确實如自己預料那般出現了濃濃的疲倦,當下不敢掉以輕心的拿起另一根銀針,摸索到與此穴位以小腦為中軸呈對稱位置的穴位,精神全部集中的将第二根銀針送了進去。

頓時,許夫人就忍不住想嘔吐,李香雨也不攔着,還主動扶起許夫人讓她順利的将嘔吐的欲/望得以發洩。還好許浩然眼疾手快将房間內的垃圾桶拉了過來,直到吐出一些膽汁,許夫人才覺得精神好些了。

李香雨扶着有些疲倦的許夫人重新坐回床上靠在許平昂肩膀上,一邊按壓了幾個地方,詢問許夫人是否感覺到刺痛或鈍痛,之後李香雨就取出了紮在許夫人頭上的那兩根銀針,慢條斯理的消毒收納銀針跟酒精燈。

一邊心急火燎許浩然跟許平昂一邊急切的瞧了瞧臉色好了不少的李夫人,一邊又希望能從李香雨那裏得到确切診斷。

最後還是許平昂平息了激動的情緒,問了出聲,“小雨同學,不知道我妻子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你之前推斷的那樣?剛才我妻子那樣難受是不是又加重病情了還是怎麽樣?”

強睜着眼抵抗疲倦的許夫人也安靜的望着李香雨,剛才吐過之後,許夫人明顯感覺自己神智更加清明了,或許自己的病真的能治好?許浩然更是急得上蹿下跳的想知道剛才是怎麽回事。

李香雨拿出一瓶深褐色的藥水,讓許浩然去倒了一杯溫開水來,将藥水倒了一點到水裏,然後讓許平昂将許夫人扶起來喝下,等許夫人恢複了精神不再感覺到疲倦,這才開口說起自己剛剛整理得來的信息。

“剛才我用銀針刺激了一下許夫人的兩條神經,許夫人嘔吐出來的膽汁有些微微發黑,胃酸也有些不對勁的紅褐色,加之我在許夫人身上按壓的那幾個地方都有刺痛或鈍痛,我可以完全肯定,許夫人确實是不慎中了神經類的毒素了,剛才許夫人也因為嘔吐暫時排除了身體還停留在胃周圍髒器上的毒素,這種毒素要想完全治好,卻是要清楚了許夫人到底是因何中毒才行。不然我也只能開些慢性藥物,期望能用幾年的時間來讓許夫人的身體機能自行消化毒素。”

許平昂細細的想着李香雨所說的話,一邊的許浩然卻是急切的接過話頭:“既然有希望快速解毒,那我們還是趕快查一查媽媽之前的異狀吧,要是不清楚,我現在就去把保姆喊上來?”

許夫人抓住了兒子的手安撫的笑了笑,讓他不要急,一邊慢慢的回想:“要說特別的事,我發病的前兩天,去美容中心,我的美容護理師給我推薦了一種新的護膚産品,不過那個用過的人還是蠻多的,之後回家,那晚吃了鲶魚,不知道這些會不會有問題?小輝,你将我梳妝臺上那瓶新的護膚品拿來給小雨悄悄。”

李香雨接過許浩然遞過來的護膚品,先是看了看它的成分說明,然後塗了一點在自己手上,認真的聞了聞,最後還将手放到舌尖上舔了舔,驚得李夫人連忙說這東西吃不得。不過李香雨并沒有理會,只是垂眸認真的辨別着其中或許會含有的藥性。

細細的分析之後,在腦中快速的組合着各種有可能産生反應的藥性,最後李香雨還是搖了搖頭,“這些并不會産生什麽有毒的反應,或許還有其它的成分參與?”

許夫人細細的想了一番,最後搖了搖頭,李香雨立馬将眼神轉到許平昂身上,許平昂說了一些平常的事,最後還在李香雨逼迫的眼神中紅着張老臉說出了之前兩人房事中用過什麽牌子的套套也都一一仔細的說了一通,聽得一邊的許浩然面紅耳赤,獨獨李香雨依然面容平靜的仔細分析組合着這些東西。大家都安靜的等着李香雨的結果,一個小時後,李香雨還是搖了搖頭,大家都很是喪氣。

“我看還是将保姆叫來問問吧。”許浩然提議道,這是将最後的希望放在保姆身上了,李香雨覺得多半應該不是食物上的問題,畢竟從之前許夫人嘔吐物的分析看來,毒素并不是大量聚集在胃周圍。

“我可以看看許夫人跟許先生的卧室嗎?”瞧見窗臺上有一盆綠色植株,李香雨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轉頭望向許平昂提出了此話。雖然卧室有些比較重要隐私的東西,許平昂還是答應了。許浩然帶着李香雨進入了自家父母的卧房,李香雨直奔陽臺,果然,一盆很普通的四季常青植株。

“這個是最近才放到屋裏的嗎?”李香雨指着不知名植株,眼神有些興奮。許浩然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個要問問保姆了,這些都是她在負責,不過每個房間的綠色植物都會經常換,怎麽,是這個出問題了嗎?”

“咱們去問問保姆再說吧。”說罷李香雨腳步急切的往外走,最後老實的保姆阿姨回道,這個是一種她自己老家大家經常養來擺在家裏的植物,因其很好養、四季常青且氣味芬芳,外形也比較好看,遠遠看着像綠色花朵,自己前幾天才換到主人房裏的。

最後李香雨高興的回到之前許夫人所在卧房,興奮之情如何都擋不住,之前那副淡定從容的氣質早就不知道丢哪裏去了。許平昂一家三口見剛才還皺着眉頭的李香雨如今滿臉興奮的回來,自然是都覺得她找到毒素的根源了,一個個都是喜笑顏開,“小雨同學,你是不是找出問題所在了?那麽你能盡快治好我妻子嗎?”

李香雨雙眼發光,顯然還處在比較興奮的狀态,“許先生,這真是大自然的奇跡啊,誰能想到這簡簡單單的三樣東西,就能在那麽一株普通的小植物的串聯下,就形成了這麽厲害的神經毒素,啊,這個肯定就是那些武俠小說裏使人失去神智的毒啦,天啊,大自然太神奇了!我就把它作為我□□紀錄裏的第一種配方好了,以後傳給後人!”

李香雨邊說還邊從将藥箱收拾好一副要急着回去的姿态。

平時還真看不出來李香雨有這種狂熱的情緒,眼見自己母親的病有辦法痊愈了,此時瞧見這樣的李香雨,不由心中頓時覺得別樣的有趣。一邊的許平昂聽到李香雨說的留下這種□□配方傳給後人,再瞧瞧眼前李香雨的興奮樣兒,不知怎麽的,心頭有些涼飕飕的感覺......

學醫雖說年數不算長,可是李香雨已經完全從當初那種“學醫給家人治病”的小心思發展成了“不斷探索自然界動植物的各種不同組合不同功效”的強烈興趣,這種被自己不斷發現并解剖出來的感覺真的讓人欲罷不能,或許這就是那些學醫成狂的老前輩們的心思?

“哎哎哎,小雨,你還沒有說你什麽時候給我媽媽解毒哩!”許浩然眼看着李香雨就要推開房門往住宅外走了,立馬回過神來大聲的喊道。誰知道李香雨只是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匆匆放下剛才兌水喂過許夫人的那瓶藥水,吩咐幾句就跑了,“我要馬上回老家找藥材試驗,最多假期完了的時候就回來,這個藥水先兌水給李夫人一天早晚各一杯,藥量自行控制。”

許浩然心中嘀咕一聲,啥叫藥量自行控制?

嘿,真不是個負責任的好醫生。不過當晚他本着希望母親早點好起來的心理對照着下午李香雨的藥量多滴了幾滴在溫開水裏,結果許夫人喝了藥大半夜才感覺到疲倦沉沉睡去,陪了夫人大半夜的許平昂跟許浩然兩父子對視苦笑一聲,各自頂着黑眼袋草草洗漱一番這才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的看着泥萌,不撒花按爪就咬你哦【指

☆、葉林高考

且說一心想快些回去采了草藥試驗一番的李香雨連跟家裏人打聲招呼都不記得了,直到都到家了被李老爺子問了一聲這才想起給李顯明兩人打電話報告一聲,接着就直接進了專門給她試驗熬煮藥材的房間,在紙上唰唰唰一口氣寫下了一路上自己腦袋裏不斷推演的十幾個要試驗的解□□方,就連第二天葉林上門了也沒出門瞧瞧,弄得葉林很是失落的只能跟李宏傑葉雷呆一起看書學習了,只想着等會兒吃飯總能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了吧?結果!李家的人都很習以為常的給李香雨單獨留了飯就淡定的繼續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阿傑,怎麽小雨這麽久還不出來?一直這麽悶在房間裏不會有問題嗎?”沒心思刷題的葉林轉了轉鋼筆,有些遲疑的看向正埋頭跟葉雷讨論什麽的李宏傑。

李宏傑怪異的擡頭瞧了瞧葉林,怪不得之前一直覺得林哥不太專心,老走神兒,還不時欲言又止的擡頭瞧自己。以前沒注意,今兒才發現,每次過來林哥似乎都關注自家妹妹有些過分了,想了想,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林哥眼神就老圍着自己可愛的妹妹打轉,有香香在的時候林哥似乎笑得也不一樣,要仔細讓李宏傑形容,就好像自己每次瞧莉莉那丫頭的眼神兒,膩得讓人牙酸。

想到這裏,李宏傑眼神嚴肅又挑剔,一點不像平日瞧葉林那樣的尊敬崇拜的模樣了。

以前或許是下意識的都習慣了葉林對李香雨的特殊寵愛,加上李宏傑自己也很寵愛妹子,作為妹控,就是理所當然的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應該發現自家妹妹的可愛然後給予妹妹無私的疼愛寵溺......

一邊的葉雷畢竟跟李宏傑相處時間更長,立時發現了不對勁兒。

葉雷也知道,最近自家哥哥因為即将高考然後迎來與小雨妹妹更久更遠的分別而有些心浮氣躁。

葉林已經打算好了以後要報考沿海經濟更繁華的鳴唱市寧海大學,雖然安寧市也有大學,但只能算三流大學,就算葉林可以為了李香雨放棄更好的大學,葉林也不能任性且目光短淺的為了短短兩年相聚時間而選擇這個三流學校。

現在的社會是講究文憑的時代,葉林為了以後能給予愛的人更優渥的生活環境,必然需要去更繁華的地帶打磨自己。葉林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并願意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他要的是一輩子,而不是短短的兩年!

而且選學校的時候葉林也有考慮到李香雨日後選大學的因素,之前葉林問過李香雨以後的打算了,還在上初中的時候李香雨說的是或許以後會考京城的學校,那裏的中醫大學是全國首屈一指,本來葉林還在為以後要一南一北的分開好幾年,很是擔心自家可愛嬌俏的人兒會中途被別人拐走了,正難得猶豫搖擺的時候,就聽見李香雨眼神堅定的說起日後要去學西醫。

西醫最好的,不是鳴昌市相鄰的威海市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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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